第20章国学府

    第二十章：国学府
    上官陆、上官源，得知自己成功考入药郡国学府，还是胡峰带来的消息，自魏鹏的事情出现以后，上官陆盯着上官源禁止外出，天天就待在酒馆里，入定蕴养周身光点。
    上官陆、上官源到国学府学录处记录下两人的资料，等待分房，交上百两票交子领取书籍、服饰等物品，在分息所时倒是有些麻烦，上官陆想让自己和上官源分到同一息所，只是两人毕竟不属同学，甚是麻烦，最后还是魏鹏到来，在他的帮助下才算完事。
    “陆哥，我以后一定会注意，控制自己，下次能不能别关我了吧。”上官源在出了学录处，知道自己和自家哥哥在一个息所后便苦苦哀求道。
    “源子，我们两个人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我们需要万分小心，不然武者之密泄露，你知道我们会面临怎样的局面吗，家族又将会是什么样的结局。”上官陆是苦口婆心，出口相劝。
    “陆哥，我知道，可是我不是在胡闹，我是在等候时听到旁人所言，魏鹏那小子乃是当初五羊关的功臣曹功曹曹郡府的私生子，当时就像结交一下嘛。”上官源解释道。
    “这都过去几日了，你为何不早说呢？”上官陆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
    “这不是看你心情不好，一直不敢说嘛。”上官源有点扭捏，因为不是他不想说，是被上官陆一打给打忘了，这魏鹏帮他们兄弟二人解决息所的事才想起来。
    上官陆带着上官源到易市采购一应生活所需，毕竟学府分配的息所，屋内基本上是什么都没有，钱财并不缺，也就没有必要节俭，出门在外，又无其他缘由，何必亏待自己呢。
    上官陆、上官源两人忙活两日，就在收拾要居住六年的息所，很是用心，还为息所提名：初见，似是怀念，似是执念。
    一应事务准备收拾停当，上官陆、上官源、胡峰、魏鹏围坐一起，庆祝彼此都考入国学府，言谈之间问及上官陆的学目选择，上官陆也很是为难，文学有三类学目，武学有四类学目，全学只有卯时朝食之后半个时辰“思”学目，因此全学必须在文学学目和武学学目中选择四个作为修习学目，加上四人都还没有分房，也不知道天、地、人三房会分到哪一房。
    “对于此事，我早有打算，文学选：文目，武学选：武、行、韬。”听到上官陆的选择，胡峰就稍稍有些失落，毕竟他还希望上官陆多选文学学目，不仅两人好作伴，更主要的是在他心里，文学的地位远远超过武学。
    “看来是我想左了，之后六年的时间，课业会繁重无比，不知能否有再聚之日，以茶代酒，遥祝学有所成。”胡峰率先举杯一饮而尽。
    胡峰、魏鹏与上官陆、上官源道别之后，上官源就需要到全学需录处登记自己所选的学目，刚到门口，就见到张彦也在房内。
    “学童上官陆、见过张大人、学录大人。”上官陆躬身行礼之后，见张彦没有什么反应，就在学录是示意下，去登记所选学目。
    转眼间等到学府正式开府，上官陆领到学目文书，傻眼了：“不对啊，我文学不是明明只有文目啊，怎么还有艺目呢？不是规定全学学童只可以修四目的吗？”
    “陆哥，你这有点特殊了吧，还是全学人房学童，咱可不是王爵族人啊。”上官源也感到奇怪，国学府每三年招收学童，每学天、地、人三房，以人房为贵，魏鹏作为曹郡府子嗣，并且神力非凡才特许入武学人房。
    “我也不清楚啊，这有点太奇怪了。去找找学录，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上官陆找到全学学录也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暗自以为人房学童要比天、地二房多选一学目，上官陆无奈之下，也只能接受，而这超越常规的安排，都是因为张监丞。
    上官陆第二天就老老实实到人房，第一课乃是“思”，只是到了学房才发现，人房内学子寥寥无几，教授此学目的博士到了之后，直接就讲述如何冥思，所谓“思”学目，就是安排全学人房学童集中冥思。自此以后上官陆也不去了，自个到典库查阅典籍。
    “文，乃字，字成语，语成句，句成言。文之基，就是字，文目，学的就是字！”
    “艺，乃技，修身养性、蕴养神韵，文人书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也有霹雳手段，九艺，乃文之九道，道道可通天！”
    “武，为动，人生于天地之间，手会动，脚会动，身会动，动便为武。然则武上戈下止，习武者，当将此谨记于心。”
    “行，可称呼本源，世间运转的本源，可感可悟，为何国学之外武者少有成就，行：不知、不明、不思、不感、不悟，力无根、劲无神、身无灵，成就何来。”
    “韬，为技成术，以谋成略，鬼而不炸，为奇为合。”
    上官陆如饥似渴汲取各个学目博士讲授的知识，天天就像个陀螺，停不下来。寅时起来锤炼势，每日坚持千百遍，一直到卯时开始奔波各学目房之间，戌时开始每天两个时辰的入定蕴养光点，国学不愧是为夏族培育人才的地方，毫不藏私，不管是博士、教习，还是藏书之地，完全敞开，向所有学童、学子开放。随着武学学目的渐渐深入学习上官陆才知道，国学对武者身体窍穴、经脉的研究，已然超越斗门，上官陆也才明白为何师父一定要自己到国学府，明白为何武者地位尊崇，先天高不可攀，不管是文学还是武学很多东西只有在国学才能学得到，也只有国学才会传授。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转眼五年的时间过去了。
    上官陆在国学府度过了人生最重要的五年时间，在这五年的时间里，上官陆也一直没有再遇到那魂牵梦绕的身影，只有拼命的学习，修炼。就连上官源也变得稳重许多。魏鹏也算是彻底得到上官陆的认可，真正成为两人小弟，上官陆再三思索之后，把未及开武积蓄劲力的秘术授予魏鹏，三年前，魏鹏就把劲力积蓄到九象之力，只是按照上官陆的方法无论怎样尝试，始终都没能感悟到行，也就无法成为武者。
    再过月余就是上官陆、上官源的开武礼，上官柏早就托人给二人送来书信叮嘱二人务必赶回将军庄，上官陆只好找到张监丞，给兄弟二人办理告假文书。这五年来，张彦对上官陆是颇为关照，尽管上官陆并不明白这关照的缘由是什么，但最起码张监丞的为人让上官陆觉得无需担忧，总会有明白的一日。
    再有一年的时间，他们这一年的学童就需要离开学府了，基本上各学目授课都已经完毕，现在作为前辈学子，都是在自己的息所研习，只有博士需要的时候，作为博士的临时助教，为学府学童授课，但不得离开学府。
    上官陆，上官源离开学府，也是自五年前踏入初次离开，上官源张开双臂，放肆的呼吸，上官陆也是面带微笑，轻松了许多。
    两人不愿坐船，打算在浮屠城购置马匹经医州黄经城东部、津液城、气血城、灸城到达青州阳城，阳城再一路南下直达将军庄，虽耗费些时日，但也能畅游一番啊。
    上官陆、上官源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才到灸城，本打算在灸城盘恒游玩几日，没想到刚进城池，就闻到满城檀灵草的香味，上官陆、上官源原本以为灸城本就如此，但到酒馆午食之时才明白，都是因为欲斩杀三头蛟而来太阳山脉的武者不计其数，在山内便拼杀无数，丧命、受伤的更是比比皆是，灸城医馆人满为患，不仅灸城，医州其他各城均是如此。
    “陆哥，你说当年的那个三头蛟，竟如此凶猛，几年下来有万余武者丧命，还没有把他斩杀，什么突破宗师的契机，师父并没有向我们说明啊？”午食之后，两兄弟在灸城上溜达，见人少些，上官源就说出自己的疑问。
    “我也不清楚其中原委，不过我猜测应该是慎估那个老家伙闹出来的吧，”上官陆深思片刻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不过内心却有了尽快离开赶往将军庄的打算了。
    “慎估老家伙，那他这么做是何意呢？突破宗师的契机，轻易传出来，是不是有点太奢侈呢？”上官源有些不太明白。
    “你真以为那老家伙会这么好心，估计是驱狼吞虎吧，毕竟三头蛟堪比宗师，不是那么容易的，何况那三头蛟现在所占的是他们慎氏一族的地盘。”上官陆嗤笑一声，对那个老家伙的人品可是深有体会。
    “陆哥，你当初应该算是最先发现的吧，那个三头蛟很厉害吗？”上官源看看左右无人，这才对着上官陆的耳朵轻声问道。
    “源子，遗兽之威，那是非同一般，更何况是已经成为蛟的三头蛇，不仅天生可控水、火、土三元，更是神力非凡，堪比宗师级高手，怎么斗的过，当时洪叔刚下去就变脸了，我记得到慎氏的山谷之时，洪叔的脸还是苍白无色，你说呢。”上官陆想到当时的情况，也是心有余悸。
    “可惜了啊，到现在我们都没有找到银流沙，连一件趁手的兵刃都没有。”上官源对于好的兵刃现在更是期待，每次武学三房比试，上官源因为上官陆的叮嘱只能使用蛮力，但也是输多赢少，并不是上官源不如对方，实在是没有趁手的家伙什。
    “尽力寻找吧，我已经托付胡峰还有魏鹏在浮屠城留意银流沙的消息。”说到好兵器，上官陆也是只有苦笑了，自从见识到慎洪那把贴身短刀，到现在都没有见到比它还好的兵器，念念不忘寻找银流沙，拿到属于自己的神兵，可是在浮屠城的这五年时间里，多方托人打探寻找，硬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两人正在愁眉不展的时候，听到前方自己落脚的酒馆，一阵喧嚣。
    “启沣太子、启昌皇子、李侍官所派之人都已经到达灸城，正在招募人手，准备斩杀三头蛟。”
    “真的假的，要知道那三头蛟可是已经有近千名武者丧命了，先天、绝顶武者都有，入流武者更是不计其数啊？”
    “绝对属实，你若不信，就到天星酒楼、黄氏酒楼、三叶酒楼看看，酒楼内便有告示张贴。”
    “不过又是急着去投胎的家伙。”
    “仁兄此言差矣，三方皆是我神雀王朝顶尖势力，所遣之人，想必不会太差，不然不是徒增笑料嘛。”
    ······
    上官陆、上官源在门口人群外，听了半天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不清楚的是这三方势力，为何会如此这般呢？
    过后几日，各地武者纷纷赶来，灸城各酒楼、酒馆、大车店都早爆满，只能挂出客满，如此下去，武者就在城内游荡，原本武者分布各地，此番因为三头蛟，加上三方势力高额悬赏，致使武者齐聚。
    武者之间本就各有恩怨，之前天南海北无法相遇，却成了了却仇怨的时机，刀剑一起，便再也止不住，喊杀之声不时回荡城内，人多仇杀也多，炙城都指所军卒出动也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根本就疲于奔命无能为力。
    上官陆见势不妙，和上官源略作商议，下定决心连夜出城，只是刚出城门就被人拦下来。
    “人人都在进城，为何你二人在出城，可是有什么隐秘。”说话的是一个长着酒糟鼻，身形矮小干瘪的老者，边说着话还晃动着手里的银月刀，两眼发光紧盯着二人的包囊。
    “有什么宝贝，老老实实交出来，别劳大爷再动手了。”另一个人出言附和，搓着双手。只是那模样，难以恭维，尖嘴猴腮，身子瘦的和麻杆似得，脸上刻意的狰狞，因为白皙的猴子脸，很有喜感。
    “各位仁兄，我二人就是国学学子，此番只是告假归家，见城中混乱无序心生惶恐，这才连夜离开。”上官陆稳了稳心神，不卑不亢的回答他们的问话。
    上官陆的态度，还真引起了这一伙人的注意，两个小毛孩子，面对他们如此平静，不是有所持，就是白痴。
    “你说你是国学学子，有何凭证。”老者还未问话，瘦子先恶狠狠的问道。
    “文书在此。”上官陆从身上褡袋取出学府的文书，递给瘦子。
    瘦子先是自己打开看了看，皱着眉头把文书递给老者，“大哥，还真是国学学子，而且是荒郡国学府的学子，你看着。”瘦子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凝重起来。
    老者拿着文书看了半天，抬头紧盯着上官陆、上官源，见二人直面自己是面不改色，面带微笑，老者也很是为难，一堆人就老者是绝顶武者，其他都是入流武者，城不敢进，只能在城外游荡，好不容易见到猎物还是学府学子这般硬茬子，医州都指司兵马不日就到，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遇到肥羊，很是为难。
    “各位仁兄，我兄弟二人也马上就要到堡上了，还有余下的一些盘缠也就用不到了，不如就送给各位，相见就是缘，聊表心意。”上官陆看到老者眼神中的犹豫，立刻取下背后的包囊，打开以后把里边那沓十两票的交子全递到老者面前。
    “小哥如此厚爱，那就却之不恭了。”老者本就在犹豫，见到上官陆递过来的交子，再看看包囊里边不是书籍就是衣物，笑眯眯的收下上官陆递过来的交子。
    “行了，你们走吧，夜黑风高的，注意安全啊！”老者让手下扶上官陆、上官源上马之后，还以礼相送。
    “嘚嘚、嘚嘚。”
    等上官陆、上官源骑马走远后，瘦子才到老者身边，“大哥，方才明明弟兄已经摸到他们腰间褡袋有硬货，为何放过他们，就算是学子，也就是两个把式而已啊。”
    “瘦猴，你知道什么，可知方才说家的时候，是堡啊，王邑、公堡、侯庄、伯寨，那可是公爵之后，更何况还是药郡国学府学子，这般人物不是我们游魂可招惹的，何况已经有千两交子，不必给自己惹麻烦。”老者意味深长的给瘦子解释，但最重要的是，面对那两个小年轻的时候，他自己有些心惊肉跳，这种感觉让这老游魂始终没能下定决心动手。
    “只是究竟哪儿有问题呢？为什么我总觉得有问题呢？”就在瘦子转身之后，老者一个人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