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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卦

我的卦盘成精了(校对版+番外) 苏景闲 4125 Aug 13, 2021 11:03:55 AM
    带着张况一起来的,是他二叔张光义。
    没想到才几个眨眼的功夫,形势就一边倒,张光义倒是没冒险冲上去,只是快速看向陆爻,“快住手!你们怎么能——”语气却没有多着急,明显也没多在意这个侄子。
    “我们怎么了?”陆爻表情平淡地反问,像是没有看见玄戈又把张况的手给折了。
    而这时,一句“被他克死,被他害死”传过来,陆爻瞳孔一缩,猛地看过去,就见玄戈抬手,直接把人的脑袋按在了沙石地上,张况的表情狰狞,却在玄戈手下动弹不得。
    发现张况嘴角动了动,像是又要说什么,陆爻摸了枚硬币出来,直接掷了过去。
    禁言硬币准头依然很好,直接打在了张况的嘴边,弹落到地面上,发出“啪嗒”的声音。
    张况全身的动作一滞,随后开始剧烈挣扎起来,玄戈见了熟悉的硬币,朝陆爻看过去,眼里带着点笑。
    抛了抛手里剩下的两枚硬币,陆爻对上玄戈的视线,“……他太吵了。”
    其实陆爻是听不得对方说玄戈会被他害死。
    总觉得玄戈知道自己的想法,陆爻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重新看向张光义,“刚刚说到哪儿来了?哦,你说你是张家的人,让我们不要太猖狂,是吗?”
    陆爻学着玄戈打架时的表情,但那种凶狠劲怎么也做不出来,他只好挑了挑嘴角,冷笑。
    冷笑也好难啊。他只好退而再求其次,绷着,面无表情。
    张光义不是个冲动的人,那个男人一见了张况就动手,明显是有仇,再结合张况说的“鬼眼睛”,他大致猜到了面前这个男孩儿是谁。
    张家和陆家是姻亲,这些年一直都没有断往来,清楚了陆爻的身份,他潜意识里就带上了轻视。
    不过,他那个又蠢又冲动的侄子这次说得倒是挺对,陆爻就是个有爹生没娘教的,现在连陆家这么大一个保护伞都给作弄没了,够傻。
    陆爻发现对方的视线落在自己左眼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随后就见对方开了口,语气和蔼。
    “上次去陆家见你二伯,他还很担心你,说你在外面玩儿野了,都不愿回去了。”
    陆爻没说话。
    觉得陆爻被陆家严格管教了这么多年,就算因为一时叛逆跑出来,心里肯定还是怕长辈,于是张光义更端起了架子,“你别怕,你二伯人好,等你回去了,肯定不会怪你,叔叔也会帮你说好话的。”
    看了眼旁边站着的杨鸿程,他还皱了皱眉,“那个杨总说你是他请来解决工地上的事情的?这次事情不简单,小孩子就不要多掺和了。至于你朋友动手打张况的事,诚心道个歉就行,反正来来往往都是亲戚。”
    自觉把一切都安排地很妥当,张光义说完,发现陆爻还是一声不吭,心里有些不耐。正想发作,就看见陆爻往后站了一步。
    “隔你近了,空气不好。”说着,陆爻抛了抛手心的硬币,语气冷淡,“这位张先生,前几天赌钱输出去的一大笔,赚回来了吗?”
    “什么赌钱?”张光义下意识地反驳,不过他四天前确实赌输了五十几万,手上紧,这才忙着接事情做。这个副总之前已经给了价格,只要事情解决,会直接八万付现。
    “我看看,您有三子二女,挺多,不过我记得,张家老三,不是只有一子一女吗?那多出来的这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是哪儿来的?”陆爻一双眼睛淡淡地看着张光义,掀了掀嘴角,“张夫人肯定知道,自己又多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吧?”
    表情变得僵硬,张光义已经顾不上张况那边的情况,定定地看着陆爻,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你从哪儿知道的?”
    “算出来的。”
    视线落在陆爻手里的硬币上,张光义语气着急,“不要说些乱七八糟,你说清楚,是从哪里听来的?”
    他娶现在的妻子,本就是高攀,陆家已经败了大半,他张家想稳住,还得靠自己岳父,所以这些事是万万不能被他妻子发现的,不然他们张家都得完!
    “就是刚刚算出来的。”
    心里越来越紧张,张光义想都没想就否定,语气也失去了冷静,“怎么可能!你以为这些东西,随便抛两下硬币就能算出来了?到底是从哪儿听来的?”
    相比对方的急躁,陆爻语气还是平平稳稳的,“我是甲木级的卦师。”
    “就算是甲木级也——”张光义突然顿住,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陆爻,“你是甲木级?”他心里惊骇不已——陆辅舶不是说,陆爻是在外面混吗?怎么就成甲木级卦师了?一旁的张况也听见了,震惊地看过来。
    陆爻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对啊,所以,你的这些万分私密的事,真的是随便抛两下硬币就算出来了。”
    张光义沉默了。
    觉得自己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和这个不相干的人说话,陆爻看向杨鸿程,“你们商量好了吗?是让这位张先生处理,还是我来处理。”
    杨鸿程在旁边站着,早就看出来大概是个什么形势,连忙开口,“当然是请您处理!”敬称都用上了。
    一旁的副总明显想说什么,也被杨鸿程止住了。
    不想再理会张家的人,陆爻让杨鸿程带着他和玄戈,上了最高的那栋建筑,从楼顶往下看,能看清楚建筑工地的全貌。
    这个度假山庄的地理位置选得很好,明显走的是“生生不息”的路数,周围全是山林,茂密葱茏,还有一条小河从山里流出来,非常清澈。
    这位置非常好,会让度假山庄里的人感觉轻松愉悦,身体舒畅,明显这风水肯定也是请人看过的。
    “那个去世的人,有什么让你印象很深的异常之处吗?”
    “他平时老老实实一个人,我都没什么印象,不过那天他表情疯疯癫癫地到处冲撞,吼声有点像山里的野兽的声音。而且嘴巴有些闭不住,流口水。咬自己手上的肉时,就和野兽差不多。”
    杨鸿程仔细回忆,“对了,还有就是他身上的血管非常明显,像是要炸了一样,我记得很清楚!”
    说完,他有些忐忑地看着陆爻,但还是忌惮着,没多问。
    点了点头,陆爻又观察了一圈,仔细把地形记下来,就准备下楼。楼梯很简陋,到处都是杂物,玄戈手扶在他的腰上护着。
    见陆爻偏头看过来,眼里水水润润的,玄戈语气很正经,“你有什么猜测吗?”
    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完全没办法忽略,陆爻别开视线,看着满是灰屑的楼梯,“很像我在古书上见过的一种刻纹的效果,这种刻纹在被人触碰到之后,就会迅速‘寄生’在那人的身上,让寄主变得狂躁嗜血,最后寄主都会死去,通常是因为受不了,选择自杀的。”
    说着,他也不是完全确定,“我没见过现实版,只能推测,主要是还没有找到证据,不能下结论。”
    玄戈捏了捏他劲瘦的一截腰,凑到陆爻耳边,只用气音,“我家小猫很厉害。”
    陆爻耳垂几乎是瞬间就红了,玄戈心情愉悦地笑起来。
    楼下,张光义还没走,那个副总正在赔礼说好话。
    张况站在旁边,手捂着头上的伤口,见陆爻下来,眼神阴狠,但对上玄戈的视线,又下意识地染上了惧意,往张光义身边躲了躲。
    听见声响,张光义朝着陆爻看过去,还摆着长辈的谱,但语气好了不少,“陆爻啊,这件事挺棘手,一个人肯定没办法解决,我叫几个人过来,给你搭把手?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二叔也能帮就帮!”
    陆爻没搭理,直接拿了蓍草出来,站在一块长条石边上,随手就起了一卦。
    “蓍草算卦怎么能这么随意?会妨碍卦象的准确度的,你应该——”
    忽略杂音,陆爻转向杨鸿程,“我大致清楚是个什么缘由了,今天晚上七点,我和玄戈要进山里去,不管听见什么声音,你和工人们都不要靠近。”说着指了指,“东南方向那一片,麻烦帮我们准备一下进山需要带的工具。”
    张光义在旁边皱紧了眉,故作不满,“陆爻,不会处理没有人会笑话你,别逞强!虽然你是甲木级的卦师,但经验不丰富,而且大晚上地进山里,要是出了事,我没办法向你二伯交代!实在要去,我牵头,也能保证安全!”
    “你很吵,”陆爻这才正眼看他,“不劳费心。”说着,抛了抛手里的硬币。
    果然,张光义闭了嘴,还用一副“不识好人心”的表情看着陆爻。
    才刚到四点,距离定下的时间还有三个小时,杨鸿程找了房间让陆爻和玄戈休息,并表示晚饭到时间也会送过来。
    房间不大,但收拾得还挺干净。玄戈把门关好,准备清理清理唯一的一张椅子。
    不过擦了几下,他就把手里的卫生纸丢到了垃圾桶,自己坐上去,然后朝着陆爻伸手,“还是我抱你吧,椅子太脏了,没办法坐,你可以坐我大腿上。”
    陆爻故意坐到了床边,看着玄戈。
    有些失望地收回手,玄戈靠到椅背上,左腿搭在右腿上,长腿的优势极为突出,他姿势放松,温声道,“刚刚小猫表现得很好,我看那两个谁的表情,非常精彩。”
    “嗯?”陆爻睫毛眨了眨,等着他继续说。
    被这种期待的眼神撩得心痒,玄戈把腿放下,将椅子拉得更近了些,忍不住伸手握了陆爻的食指。
    很好,没有被甩开。
    他细细地揉捏着陆爻的指节,语气认真,“陆小猫,不管那些不相干的人说什么,都不要放在心上,也不要在意,不要去想,”
    他中指微屈,勾着陆爻的食指,小幅度地晃了晃,“你心里只有我就够了,把我说的话放心上,只在意我,只想我,好不好?”声音温柔得接近诱惑。
    玄戈骨子里独占欲就很强,却总是爱问陆爻“好不好”,生怕自己让陆爻不舒服不开心。
    手指上细微的酥-痒感正在慢慢扩散,陆爻觉得心尖都软麻了,他受不住对方专注的视线,下意识地别开了一点,“我没有把那些人放在心上。”
    “那我呢?”
    陆爻嘴唇动了动,但没把话说出来。
    玄戈也不是非要得到答案,他懂他家小猫,忍不住勾着陆爻的手指,微微低头,印了一个吻在白皙修长的指节上,“没关系,今天第五天了。”
    说完,他放开陆爻的手,感叹了一句,“不是说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吗?我怎么一点也没感觉到?”
    见陆爻笑了出来,他又把对方的中指和中指握进掌心里,双眼注视着陆爻,“但是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我还是觉得,越慢越好,最好把每一秒,都过成一辈子那么长。”
    陆爻压下紊乱的呼吸,“……你是在哪里学的这些话?”
    “没有学过,看见你自然就会了。”
    觉得手指被对方的体温灼得发烫,他低头盯着玄戈的手指,发现自己越来越没办法将面前这个男人,和以前的卦盘联系起来了。
    把胡乱发散的思绪全都收回来,陆爻说起晚上的事情,“这个建筑工地自身没什么问题,之前肯定有人来看过,所以根源不在这里。”
    发现自己五指都被玄戈得寸进尺地握在了手里,陆爻声音停了停,又如同默许了一样,继续道,“卦象显示出来的,是这件事情的源头在东南方向的山上,七点上山是最好的时间。不过具体的位置,还需要进了山里才能完全确定。”
    “嗯。”玄戈一边听陆爻说话,一边把玩着对方的手指,像是上瘾了一样。
    “不过如果这件事,陆泽林真的在里面动了手脚,那这次进山里去,肯定会有危险。”
    听陆爻这么说,玄戈低下头,亲了亲陆爻的手背,“我会保护你的,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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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一个银装素裹的心~早安小仙女们~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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