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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章 万年

御膳房宫女升职记 沐秋 3350 Aug 12, 2021 5:58:31 PM

御膳房宫女升职记作者:沐秋

    铡刀悬在头顶,利剑割在绳上,这是神仙也化解不了的死局。
    新皇帝已经癫狂了,那份口供太重要了,如果流于天下,便要遗臭万年,而这是死都不能接受的结局。
    旁边立着癫狂的人,可能会随时割断铡刀绳索,冰贵妃却望着云无心扬起眉梢一笑,“你一走两年多,给我带回来多少礼物?”
    “这件事更让人头疼。”
    云无心轻轻一笑,低下眉目,真的狠狠揉着额头。
    新皇帝的剑又割下去两分,铡刀已经颤颤巍巍,似乎随便进来一束风就能吹了。
    “云无心!换不换!”
    正在新皇帝以为胜券在握时,云无心揉完了额头,深深叹了一口气,“我头疼不是因为带没带礼物,也不是因为换或不换,而是因为你还一如既往的白痴。”
    云无心抬起眼眸,无奈的望着新皇帝,“你绑谁不好,偏要绑冰儿,你难道忘了冰儿的大哥是站殿将军吗?”
    “云无心,如今皇城里的御林军,大内侍卫,都是朕的人!”
    新皇帝狠狠瞪着眼睛,目色里透着凶光,“你没有资格威胁朕。”
    “知道了,知道了,御驾亲征之后,你今天换一个,明天换三个,后天换五个,已经慢慢的将御林军和大内侍卫都换完了。”
    这是新皇帝自以为天衣无缝的保障,可是云无心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感觉很无聊,甚至无聊的打了一个哈欠,“你能用一年的时间慢慢的换出去,我也能用一年的时间慢慢的换回来。”
    话音落下,新皇帝倒吸一口冷气,脸色蓦然变得苍白,“云无心,你在诈我!”
    “或许是,或许不是,试一试就知道了。”
    云无心负手而立,挺起胸膛,“兄弟们,封住各扇门窗,谁也不许出去。”
    话音落下,所有人听令行事,将金銮殿的各扇门窗封堵好,恐怕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摆好了阵势以后,云无心扬起眉梢,“你忘了我是谁吗,御林军大都督,大内侍卫总统领。”
    “你们,你们,要造反,要造反!”
    眼前局势瞬息万变,从胜券在握沦为一败涂地,皇帝红了眼睛,将剑刃又割下两分,“云无心!我先杀叶依冰,让你做一个无情无义的卑鄙小人!”
    “杀人不是用嘴说的,你应该把剑割下去。”
    云无心轻轻一笑,望着悬在梁上的铡刀,无奈的摇摇头,“我真的很奇怪,你又不是瞎子,难道看不到铡刀已经歪了吗?”
    新皇帝瞄了一眼悬悬欲坠的铡刀,果然一头高一头低。
    “铡刀为什么会歪呢?”
    云无心悠然一叹,自问自答,“因为另一边还有绳子牵绊,而那边的绳子,你砍不断。”
    话落尽,云无心抬起一只手,轻轻拈动指尖,“许多人都说我能打出天下最快的暗器,可是没有人知道我的暗器是什么,你如果现在不放下剑,我立即让你在咽喉里找到我的暗器。”
    这是一场赌局,赌的是云无心的暗器更快,还是新皇帝的剑术更快,押上的是性命。
    新皇帝终究不敢赌,狠狠的喘着粗气,将龙泉宝剑钉入青砖里,望着金銮殿里数不清的侍卫,“朕是皇帝,朕的每个字都是圣旨,你们现在活捉云无心,个个封爵拜侯,世袭罔替!”
    “朱若清,这件事你说对了一半。”
    云无心清冷的一笑,望着脸上已经挂着泪痕的新皇帝,“皇帝的每个字都是圣旨,这是你说对的一半,不过,你不是皇帝。”
    “云无心!你大不敬!你违逆!你谋反!”
    新皇帝一开口落下三条大罪,眼泪流进了衣襟里,依然狠狠瞪着眼睛,露出狰狞的牙齿,“朕拜祭先祖!朕昭告天下!朕有登基大典!朕已更改年号!朕不是皇帝谁是皇帝!”
    “你在诏书里写的很清楚,如果先皇回转,你立即退位。”
    云无心落下一束冷冷笑容,转身走向棺材,“我现在将先皇请出来,你退位吧。”
    “云无心!老头子已经死了!死了!天下是朕的!”
    新皇帝癫狂的嘶吼声震荡着金銮殿,云无心却如充耳不闻,走到棺材旁,立即气运单臂,狠狠一掌打中棺椁。
    棺材被云无心生生推断了一层,那具残破的尸身摔在青砖上,立即破裂的碎削飞溅,竟然是一块木雕的死尸。
    新皇帝迸出眼泪,不可置信的望着棺材的下一层,赫然站起来一个人,一个新皇帝最不想见到的人,一个让新皇帝绝望的人。
    这人一步跨出半层棺材,冷冷瞪向云无心,“文武俊侯,你竟然敢给朕下了迷药,装进棺材里!”
    “万岁,不然我没有别的办法。”云无心退了半步,无奈的一笑,“唯有这样,才能让万岁亲耳听到太子哥招认皇城流疾和假军情的口供。”
    “哼!云无心,你少要巧舌如簧,御驾亲征这一来一回,朕已经让你气个半死,回到皇城又被迷晕了塞进棺材里,这笔账,朕一定和你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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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膳房宫女升职记作者:沐秋


    皇帝冷斥过云无心以后,立即望着金陛上的太子哥,眼神冷漠的就如看着一块石头,“下来。”
    “父皇?”
    太子哥狠狠吐出一口气,立即拔出龙泉宝剑护在身前,整个人哆嗦的如同筛糠,“父皇,你听到了,云无心要造反!云无心要造反!”
    皇帝望着太子哥披散着头发,赤着双脚,双手握着龙泉宝剑,不禁摇摇头一声冷斥,“朱若清,你想学朕,还差得远呢!”
    龙吟落下,皇帝怒吼一声,“下来!”
    这声怒吼夹着风雪,袭向心如寒冰的太子哥,此刻感觉脚底这么湿滑,为了几步以后跌落在地上,龙泉宝剑不小心割中自己的腿。
    太子哥抛了宝剑,立即爬向金阶,苦苦的摇着头,“父皇,不要听云无心妖言惑众,我什么也没招认,我什么也没做错。”
    苦苦的哀求流入皇帝的耳朵里,只换来皇帝狠狠拧着眉头,“云无心说皇城流疾是你下的毒,蒙古可汗的军情是你造的假,朕不曾信过一个字,还狠狠骂过云无心,只因为你是朕相信的儿子,可是朕在棺材里听得清清楚楚,你让朕如何面对云无心!”
    “我真的是父皇信任的儿子吗?”
    太子哥苦涩的一笑,抹不净眼泪,忽然纵声嘶吼,“不是!从来就不是!父皇在我面前说了多少次要废黜太子,父皇还数得过来吗!”
    拳头无力的砸在地上,太子哥拖着伤腿软软的起身,望着皇帝和云无心,凄然的惨笑着,“我是太子,却要讨好伴读,甚至歃血为盟,只因为父皇喜欢云无心,更胜喜欢我,为什么!为什么!我是嫡皇后的长子!云无心没有爹娘!”
    太子哥没有迈下金阶,依然高高在上,“在父皇的眼里,我竟然不如一个野孩子,八岁那年,云无心摔坏了父皇的金冠,父皇只是弹了云无心一个脑门,同一年,我踩脏了父皇的龙靴,父皇还记得是怎么惩罚我的吗?”
    问题落下以后,太子哥笑了,笑得那么凄惨和绝望,“父皇不会记得,因为我从小到大就受父皇的责骂和惩罚,多到数不清楚,多到让人麻木。”
    笑过以后,太子哥狠狠甩飞眼泪,吼声震荡着金殿,“别人可以麻木,但是我不能,因为鞭子不抽到自己身上就不会疼。”
    话音落下,太子哥转眸云无心,轻狂的笑了,“提到鞭子,我想起一件事,因为小十七那件案子,父皇鞭打了云无心,那是父皇唯一一次打了云无心,我特别开心,那夜我喝了很多酒,可是我的开心不能和别人分享,反倒要装出一副心痛的模样给别人看,以此来证明我重情重义。”
    说过这件往事,太子哥愣愣的望着云无心,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兄弟,你是不是从来就没看得起我?只因为你不是我,你不用活得小心翼翼,你不用活得如履薄冰。风沐秋说我太在意别人的评价,我可以不在意吗?我不可以。如果我有一次不在意,我就被废了,不是太子哥了,我的妻子也不是太子妃了,我的儿子更不是小皇哥了,那样的话,皇城里的嘲笑和吐沫,会将我们一家三口活活淹死。”
    太子哥倒不尽满腹苦水,神魂若即若离,人也懵懵懂懂,“父皇,我没有抢走你的皇位,这是我应得的,登基一年之久,我没有杀过一个臣子,我甚至放过了背叛皇城住进文武俊侯府的所有人,如果有人这样背叛父皇,父皇会放过吗?”
    问题落下,太子哥并不想追寻答案,鲜血染透了裤子,脸色变得惨白,“如果我继续做皇帝,我一定是个仁君,我一定不让皇城里的孩子和我受着一样的委屈,因为我经历过,我知道那太苦了。”
    眼泪随着委屈渐渐流尽了,太子哥绝望了,看着皇帝和云无心最后苍白的一笑,“你们杀了一个仁君,你们也会遗臭万年。”
    太子哥闭上眼睛,软软倒下,就算死,也要死在金陛之上,龙椅之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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