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坏消息

    柳东风走进来，坐到她身边，见她那么紧张便说道:“你急什么，今天只是发布，要想有成效也得等一天才能看出来，能不能火也要等三天左右才能确定。“
    白小小一个新出道的歌手，哪儿有可能发布出道曲就会评论成群。
    如果有什么噱头宣传倒是可以。
    但别说这个世界娱乐风靡，就算是地球那边，也几乎每天都有不知名的新人登台。
    真要说你方唱罢我登台这种新星，还是少之又少。
    所以柳东风也能理解她的紧张。
    “可谁让叔叔你签的是对赌协议啊，要是成绩不达标……，我们就赔的什么都没有了。“白小小恼怒地回道。
    她一想到柳东风给《第一次爱的人》签的合同是对赌协议就没法静下心来。
    “全平台新歌榜前三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做得到啊。“
    柳东风敲了敲她的额头，道:“就因为这样，如果你做到了，我们就是大成功，以后其他队友都要沾你的光，我也不会再敲你的脑袋了。“
    “为什么叔叔你一点都不紧张啊?“
    白小小真的很好奇，柳东风明明看上去和她也差不了多少。
    “因为我是赘婿啊，大不了回去哄老婆，你就不一样了。“柳东风看她听到自己的话撇过头去生闷气就觉得想笑。
    “骗你的，要是真的失败了，我可就真成了你说的那种赘婿。“
    虽然还是忐忑不安，但知道柳东风也和自己一样将希望全部寄托在这首歌上，白小小心中悄悄舒了口气。
    “干坐着也无聊，小小你还没和我说过对未来的成员有什么期望呢。“柳东风看上去却和他说的不一样，仿佛成竹在胸一般。
    “未来的成员吗？这事情应该是叔叔你的一言堂吧。“白小小还是翘首思考了一下，期待地说道:“比如说可靠的大姐姐，温柔的闺蜜，会撒娇的大小姐这一类的。“
    “撒娇的大小姐这一项不行，大小姐还是傲娇一点比较经典，而且撒娇这一点和你重合了。“但温柔的闺蜜正好和夏雨瑶吻合。
    可靠的大姐姐这样的目标也确实可行。
    既然是女团，每个成员都应该各具特色，不能在角色上有冲突。
    “能力上有什么想法吗，其实小小你作为主唱并没有问题，你的声线很出色，但太过空灵，更适合个人主唱，暂时而言需要你撑场面，但以后还是想让你往音乐演奏上发展。“
    柳东风也没有忘记白小小除去气质天赋外，最显眼的能力并非是唱功而是钢琴，在其他乐器上能力也不差。
    他继续和白小小闲聊，女孩却心不在焉。
    柳东风看了下时间，已经过了新曲发布的时间。
    “看看吧，不过先说好，不管怎么样，这都只是开始，往后还很长久。“
    他话还未说完，白小小就急不可耐地打开手机界面。
    合作要求是全平台根据体量来算的平均播放量和新歌榜排名，首发自然也是全平台发布。
    但白小小先点开还是b站，因为除了歌曲外，mv的成绩收效还是视频网站最直观。
    “怎么了，不敢点开吗?“柳东风看她眼眸中的犹豫神色，便忍不住笑意。
    白小小像是快哭出来一样，连声音都带着哭腔:“怎么可能点开啊，连一百万的百分之一都没有到!“
    嗯?!
    柳东风眉毛一挑，眼中露出几分惊异。
    虽然说现在不少人开始埋汰b站，但它作为国内最大的视频平台之一，体量方面是不可能差的。
    已经发布近一个小时了，按照正常的宣发，就算只是看眉清目秀的小姐姐，也不可能连一万播放量都没有。
    如果在b站是这样，那么在其他平台的情况也不会乐观。
    这种情况只会出现在没有实力的个人歌手或者是风评极差的出道艺人身上，而不该是倾注资源的白小小。
    除非……
    有人背刺!
    正在这时，手机忽然响起，柳东风看见是顾颖打来的电话。
    “怎么了吗，颖姐?“
    顾颖这时候突然打来电话肯定不会是想和自己寒暄，以自己最近和她的关系，见面不先撕了自己就很不错了。
    “出了点意外。“顾颖的语气并不像往常那样自信。
    果然，柳东风已经大概有了预估。
    “你和白小小原本所用的宣发资源，大部分都被欧克用突然占用，也就是说……“顾颖顿了顿，即便隔着电话，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柳东风。
    “你们这一次的资源被他们全部占用了。“
    此消彼长，让本就不公平的对决更加不公平，白小小的出道只会更加陷入劣势。
    “他们钻了空子，公司的确有这方面的规定，但没想到欧克用会这么极端。事后我们一定会裁决他，只是如果这一次你们的成绩没有超过李文和的歌曲，恐怕也没有办法。“
    顾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道:“我知道现在说这些也没有意义，所以……实在不行的话，之前的对赌协议其实可以不作数的。“
    “但这样的话，负责任的就是姐姐了，不是吗?“柳东风又不是白小小那个傻女孩。
    协议不可能说作废就作废，既然失败了，总要有人承担亏损，他不承担，又没有办法让使卑劣手段的欧克用那一方承担，那么就只有和自己签订合同的宁荣雪两人来负责任了。
    顾颖那边默不作声，显然他说的话是对的。
    柳东风轻轻一笑:“放心吧，早就有准备了，逗颖姐你玩的而已。“
    “真的吗……“顾颖现在到倒希望柳东风是在逗自己玩。
    柳东风和她应付了几句，因为身边还有更需要安慰的人，草草挂断了电话。
    他看向沙发的另一边，果不其然，白小小噙着泪水，抱着膝盖蜷缩在沙发的边角。
    女孩特意换上了之前拍摄用的校园jk服装，现在春光乍泄，她已没有心情在意。
    似乎是感受到他的目光，白小小的脑袋埋得更低了，从中传来微如蚊声的询问:
    “我……失败了吗?“
    “如果失败了，你怎么还在翻评论区呢?“柳东风反问道。
    “因为叔叔说过，不管怎么样，这都只是开始，往后还有很久。“
    白小小断断续续说着，声音愈发坚定。
    “真傻。“柳东风摸了摸她额头前的刘海，“睡一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今晚要不要我陪你一起睡啊、“柳东风露出坏笑的模样。
    “才!不!要!“
    白小小破涕为笑，眼眸中还是扫不去低落。
    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