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9章 九天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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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石亭内，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之中，只有半绕着包厢的溪流的潺潺声和流水拍打溪中石头时的脆响。
    半晌，
    宇智波源轻轻拧了下眉毛，举起了茶杯轻抿了一口，满是不解的看着日向日足道：
    “日足顾问，换人？”
    “雏田已经修习柔拳两个月了，表现不佳！”
    日足顿了顿，低垂着白色的眸子，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族内的长老们觉得她表现不佳，又是女流之辈，所以希望能换成一个叫日向光的孩子，那个孩子今年才六岁，天分很不错，是今年忍校一年级的首席生。”
    原来如此。
    宇智波源哑然失笑，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理由。
    不过也对，在日向看来，宇智波源弟子的身份就是未来的六代目竞争入场券，自然得优中选优选个最有天赋最有可能成为六代目的。
    而日向日足也没办法拒绝这样‘一心为族’的请求。
    毕竟他不是宇智波源，在族内受到约束较多，远做不到一言九鼎的地步，所以至少他要在宇智波源面前提一句换人的话，证明自己努力过了。
    心中念头回转，
    宇智波源却是开口问道：“日足顾问，那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呢？”
    “全凭五代目做主！”
    日足端茶叩手，瞄了眼隔壁的方向，敬茶道：“五代目，请！”
    能把好处留给自己的女儿当然得留给自己的女儿，不然他也不会今天带着雏田来了。
    日向光.没听说过的龙套，拿什么和太子妃比？
    宇智波源端起茶杯向日足示意，他也不介意做这個恶人，便直接道：
    “谈好的条件，没得改，待会儿就把我的弟子带过来看看吧！”
    说罢，不顾日足脸上露出的喜色，宇智波源痛快地讲起了他知道的两种白眼进化手段。
    “.就是这样！
    那个月球大筒木的尸体还在我手中，之后对他的研究日向也可以派人加入进来，一旦有成果雏田作为我的弟子，自然可以第一个享用。
    至于另外一个方法，就看日足你下不下得了狠心了！”
    “居然是这样？这简直是同类相食”
    日向日足端起了茶杯，一口饮进杯中温热的茶水，滋润有些干涩发苦的喉咙，让茶水带来的暖流温暖他不寒而栗的心头。
    他深深低下了头。
    白眼的融合提升.
    他几乎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笼中鸟’这样严苛不合理的制度能存在数百年了，甚至说不定最初的笼中鸟是分家的先祖出于自保而研发的。
    【这样的话，对宗分家制度的改革就得更缓、更温和，也需要更多的准备了！】
    日足低着头沉思着。
    良久，
    一阵活力四射的稚嫩声打断了日足的思考。
    “哈~~！火影大叔？我怎么睡着了？我撑够十秒了吗？”
    被宇智波源当挂件随身携带的鸣人打了个哈欠，睁开了湛蓝的眼眸，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景象，毫不害怕。
    “没有哦，还差了几秒！不过小鸣人做的不错，我带你吃大餐怎么样？”
    “咦？真的吗？”鸣人立马转移了注意力，瞪大了湛蓝的眼睛，欣喜的望向宇智波源。
    “当然了！”
    宇智波源摇了摇服务铃，让服务员再上一套席面，然后又对日足道：“让雏田也过来吧，让我见见！”
    “大餐，大餐，大餐！”
    鸣人欢快活泼的叫声中，一个日向一族的侍女轻轻推开了门，引着一个穿着淡黄色和服的蓝发瘦弱女孩缓缓走了进来。
    年幼的雏田留着一头短发，只有两侧脸颊处的发丝较长，一双纯白的眼眸又大又亮，有些害羞地抓着侍女的衣摆，非常的软萌可爱。
    “火影大人！父亲大人！”
    雏田非常规矩的向宇智波源、日向日足行礼问好，礼节一丝不苟、堪称完美，然后便在侍女的引导下跪坐在矮脚桌旁的一个蒲团上，一幅乖巧小大人的模样，和一旁吵吵嚷嚷的‘野小子’鸣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以后就叫我老师吧！”
    宇智波源开启了写轮眼正视雏田两秒，微微点头，算是定下了师徒名分。
    “是，源老师！”
    雏田恭敬的向宇智波源又施一礼，然后眼神有些飘忽的望向了自己的父亲。
    按照侍女所教，她现在应该奉茶行拜师礼了。
    “没必要搞些虚礼了，坐，吃饭！”宇智波源示意雏田入座，帮着在她面前摆好了碗筷勺，然后轻轻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
    “嗯哼？”
    用查克拉感知了一番后，宇智波源脸上露出了惊疑之色。
    日向雏田的体质、筋肉在同龄人之中还算中上，而如果放在宇智波、日向这样的血继忍族中就是比较低劣的了，这也与日足的说法能相佐证——日向一族传承多年，自然也有不逊色于宇智波的探查手段。
    但是，她的瞳力，虽然非常微弱稀少，但在‘质’上却不逊色宇智波源以白眼融合法制造出的‘祭品’，而且要更为精纯。
    如果不是宇智波源亲手解剖了几个日向宗家，还观测记录过白眼融合瞳力提升的过程，几乎不可能发现这一点。
    【舍人称雏田为‘白眼的公主’，还妄图和雏田一起沉睡万年，在万年后再重塑世界，这说明雏田的白眼在纯净度上确实远超同族但是拥有这么高质量瞳力的雏田资质怎么会差呢？这不符合忍界‘查克拉才是第一决定要素’的真理。】
    宇智波源遇到了难以解释的现象，一时间眉头越拧越紧。
    “火影大人，雏田可有什么不妥当之处？”
    见宇智波源一幅遇到难题的模样，日向日足慌了神。
    “无事，先吃饭吧！”宇智波源摇了摇头。
    桌上鸡鸭鱼肉、八珍玉食摆了个满，早就肚子咕咕作响的鸣人急不可耐的大口饕餮起来。
    而小雏田则是一幅规规矩矩的淑女模样，细嚼慢咽，一个菜再喜欢也不夹超过三次，在将宇智波源最先为她盛好的半碗饭吃光后就放下了筷子。
    “吃饱了吗？”宇智波源随口问了一句，他隐约记得雏田应该是挺能吃的才对。
    “回老师，吃好了！”雏田小鹿般抬了抬头，软软糯糯的答道。
    不对吧.宇智波源有些困惑。
    他记得雏田好像是一乐拉满大胃王比赛的冠军吧，怎么可能饭量还远不如同龄的鸣人？
    猛然间，宇智波源脑海中闪过一丝灵光。
    他看着正有些不安的用手摆弄着自己发丝的雏田，突然道：
    “再吃点，多吃点，一直吃到你吃撑吃不下为止！”
    “啊？”
    雏田抬起了头，亮晶晶的纯白双眸满是疑惑，她先是看了眼宇智波源这个刚认下的老师，然后又有些胆怯的看向了自己的父亲。
    日向日足也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宇智波源为何这样要求雏田：“火影大人，雏田还是个小孩子，吃太多”
    宇智波源眯起了眼睛：
    “日足，现在我才是雏田的老师！
    让她吃，能吃多少吃多少！”
    日足的脸挤在了一起。
    宇智波又不是秋道，难道拜在门下还得看看长膘的能力？
    他困惑的看着宇智波源，见宇智波源没有解释的意思，只得抽搐了下嘴角，朝着女儿点了点头：“雏田，那你就多吃点吧！”
    “是，父亲大人！”
    小雏田朝着日足点了点头，软萌的语气中隐约还有些雀跃。
    她重新拿起了碗筷，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很快，
    “嗝！好饱啊！嗝！”
    埋头干饭的鸣人打了几声嗝，双手抱着微微隆起的小肚子躺在了蒲团上。
    雏田还在一以贯之的摄取食物。
    宇智波源饶有兴致地看着雏田进食，日足这时也意识到了不对，放下了筷子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一桌食物六七成都落入了雏田的腹中，宇智波源又让侍者上了一桌食物，也被雏田慢悠悠的吃了大半。
    这时，她才又放下筷子，眨巴着水灵明亮的眼睛，纯真无邪道：“父亲，老师，我吃不下了！”
    “这这.”日向日足舌挢不下，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自己熟悉而又陌生的女儿，半晌说不出话来。
    谁家两三岁的小孩能吃四五个大人分量的饭啊！
    “日足啊，我想雏田她从出生开始就从来没有吃饱过，甚至都不知道‘饱’是什么概念！”
    宇智波源验证了自己的猜想。
    像日向这样严苛刻板的家族，对于雏田这个少族长的照顾肯定是‘无微不至’，每天吃什么喝什么都计划的好好的，只为让她能健康成长。
    也正是这份‘为她好’害了她，营养供应不足之下，雏田的本能选择了更多的供养白眼，而让她的身体‘营养不良’。
    “但是啊，日足！”宇智波源有些感慨道：
    “真正的天才俊杰必然有异于常人的地方。你不知道雏田的才能，以常人的水准来喂养她，她虽然有无比的才能器量，但食不饱、力不足，自然连普通人都比不上了啊！”
    “居然是这样？”
    日足如视珍宝的看向了一脸呆萌的雏田，欣喜过后，就是无比的自责与愧疚。
    整个日向、那么多照顾雏田的人，居然都没有发现这一点，最后还要宇智波源来提醒。
    “火影大人，我代表雏田，代表日向一族，诚挚的感谢您！”日足激动之下，直接向宇智波源鞠了一个躬。
    “没什么，雏田已经是我的弟子了！”
    宇智波源饶有兴致的看着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雏田，扬了扬眉：
    “我也很想看看，白眼的潜力到底能达到什么程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