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1章因爱生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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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后,殷迟去敲了敲曲折的门,但不知道曲折是休息了还是出了门,屋子里并没反应。倒是马大婶等在院子里,听到响动就瞪着一双缺了眼球的血洞,带着殷殷期盼问:“有没有看到我儿子?”
殷迟没有出声,刚刚开门出来的卞水玉恶狠狠骂道:“老太婆滚开,谁知道你儿子死哪儿去了!”
殷迟觉得有些不对。
诚然,卞水玉一直都看不起马大婶,对她怀有不浅的恶意。但在人前却一直装的很好。这样直接喝骂更是没有。
因为她打心眼里就看不起马大婶,对看不起的人,只要居高临下俯视就好,骂人完全是多费工夫。
但在刚刚,她却完全失态了。
殷迟想了想卞水玉的态度,与其说是生气和不耐烦,不如说是极度恐惧之下藏都藏不住的惶恐。
殷迟有些好奇,他离开前,卞水玉还在为完成食客的任务而高兴,这么短短时间内,是什么让她这样恐惧?
殷迟兴味盎然地想到了那个每个玩家屋子里都有一只的箱子。
那箱子里装了什么?是箱子里的东西让卞水玉这样恐惧吗?
殷迟推开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他昨晚得到的钥匙摸了出来。
这把钥匙上缠着银色小蛇,蛇眼猩红。
殷迟看了一眼,干脆地将它插入钥匙孔。
轻轻的机拓声后,箱子被打开了。
然而出乎殷迟意料的是,里面没有预想中的恐怖之物,只有一颗婴儿半个拳头大小的红色宝石和一把竹刀。
宝石流光溢彩,殷迟见过许多珍贵之物,但没有一样能跟它媲美。
掌心皮肤和宝石相接触的地方,淡淡的暖意从宝石传来,这温度让它不像死物,更像是活着的东西。
但除此之外,这颗宝石就仿佛是真正的石头,再找不出一点奇异之处,倒是竹刀有些许不同。
殷迟握住竹刀刀柄,一段信息自然而然浮现在了脑海。
这把刀所用的竹子根部,曾经被第一代创造了百味汤的店主老徐头,倒入过他人生最后时光熬出的一锅百味汤。
从那以后,那杆竹子就发生了变异,用它制作的刀能够让执刀人剖出自己的感情。
殷迟把玩着手上的竹刀,跃跃欲试,挺想对自己下手,不过竹刀在手里转了一个圈,最后还是被他收到了口袋里。
收起竹刀的殷迟思考了起来,他的箱子里是宝石和竹刀,其他人呢?
不过不急,他很快就能知道了。
在距离夜晚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候,殷迟的房门突然被敲响。
打开之后是神色憔悴的皮真,皮真揉了揉脸,努力让自己精神一些:“殷哥,你有没有看到张大姐?”
殷迟:“没看到,怎么了?”
皮真苦笑:“自从拿到钥匙回房之后,我再找她就找不到了。”
殷迟突然问:“你的箱子里是什么?”
皮真也没有隐藏信息的想法,干脆地说:“是一颗鸡蛋。”
说起这个皮真也一头雾水,这种需要特殊的钥匙,钥匙的取得还几经周折的箱子里放颗鸡蛋是什么意思?
“只有鸡蛋?”殷迟问。
皮真肯定地点头:“只有鸡蛋。”
想到皮真负责给食客做的蛋炒饭,殷迟有了些想法,但一切都要等到最后才能确定。
等待的时间过得很慢,尤其是马大婶始终待在院子里不走,逢人就问看没看到马路文的时候。
天色暗了下来。
按照前几个晚上的规则,现在所有的房间应该都化成了时间碎片的载体,玩家们从外面看则是全然的黑暗,只有进入房间,参与碎片之后,才能捕捉到每夜重复的旧日光景。
然而今晚天黑之后,殷迟却在院子里看到了大堂透出来的灯光。
几乎是在灯光亮起的下一秒,一个他今天下午挖坟的时候才听到的声音响了起来,在漆黑的夜色中,鬼气又虚幻。
“最后一轮考核,百——味——汤。”百味汤三个字拖得很长,余音袅袅,莫名透着令人不舒服的意味。
殷迟进入大堂的时候,烧着蜡烛的堂屋里只有皮真和十有**不是人的老徐。
看到他来,皮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单独跟非人类呆在一起,他心理压力实在很大。
皮真畏惧老徐不敢说话,殷迟有些困倦打着瞌睡,一时之间,大堂里只剩下蜡烛燃烧的哔啵声。
第三个来的人是卞水玉,她疤痕未消的脸上带着明显惶恐,却又似乎畏惧让人看出自己的惶恐和畏惧,虚张声势做出胸有成竹的样子。
卞水玉来了后,等了好一会儿都没人过来。
指甲忍不住在桌子上划出一条条纹路,卞水玉实在没忍住,问老徐道:“什么时候开始最后的任务?”
哪怕知道这最后一项煮百味汤必然无法轻易通过,也好过继续等待下去,在恐惧中被慢刀子割肉。
想起记忆里的那个人和那张印象深刻的脸,卞水玉再度打了个哆嗦。
老徐扯出一个笑,颇有耐心地回答她的问题:“等所有人都到齐了,就开始做百味汤。”
看得出来,老徐尽力想要使自己态度看起来更和善,然而眼角眉梢掩都掩不住的恶意却又让这和善带上了诡异森然的味道。
在等了约莫有半个小时后,曲折终于到了大堂。
他脸色苍白,暂时辨不出是因为重伤还是其他原因,倒是脸上仍旧带着一成不变的笑。
不,也不能说一成不变,今晚曲折脸上的笑比过去更夸张,像是要隐藏其他情绪一样。
不过这过于夸张的笑容在进入大堂的两三秒内就被曲折重新调节好,和过去别无二致了,假如不是殷迟观察仔细,或许都不会发现他那短暂的失态。
等待的过程中老徐暂时消失,殷迟在曲折坐下后,将下午查探到的消息告诉他。
“菜谱上多了一种字迹?”曲折若有所思,他很快想到关键,“你怀疑这跟老徐有关?”
殷迟微微颔首:“在这个任务世界,能够对菜谱、还是埋藏在坟墓里的菜谱动手脚的,除了第二代店主,只有老徐。”
他顿了顿,整理了一会儿思路,而后继续道:“对于老徐的死而复生,我倾向于他在被杀死做成百味汤和菜肴之后,在某种诡异的力量——很大可能是怨憎的影响之下,老徐或许化成了更近似于鬼怪的状态。”
曲折举一反三的:“就像那些食客?”
殷迟点头:“就像那些食客。”
“化成鬼怪之后,他回到了这个食堂,喝下了用自己血肉熬制的百味汤。”殷迟慢慢推测,“血肉与灵魂具备,他因此有了‘活人’的状态。”
曲折点着下巴:“按照你的推测,死去的人只要喝下自己血肉熬的汤或做成的菜,就能重回人间?但这只是你的猜测,还缺少决定性证据,而且先前那些食客吃了菜之后都消失了。”
“都消失了——所以复活与否,我们都不知道。”殷迟侧了侧头,问了一句话,“所以你信吗?”
有没有证据不重要,重要的是曲折相信吗。
约莫两秒钟的沉默过后,曲折笑着轻飘飘说:“我信啊。”
是的,哪怕殷迟的结论有许多地方仅仅依靠推测,但直觉仍旧告诉曲折他说的没错。
摩挲着藏在衣袖里的竹刀,曲折突然问:“你说复活,是真的复活吗?”
对于这个问题,殷迟也很直接:“你觉得老徐算活着吗?”
老徐算活着吗?
他脸色红润,神态自然,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正常的大活人。Μ.5八160.net
前提是忽略老徐没有心跳的胸腔,和他从始至终都没呼吸这件事。
从见到老徐第一眼起,曲折就知道他没有心跳和呼吸,只是一只披着人皮的怪物。
所以那些复活的人,也都是像老徐一样的……披着人皮的怪物。
曲折垂下眼,将剧烈翻涌,几乎要冲破心脏的情绪压了回去。
殷迟却没放过他,“箱子里是什么?”
“你也有箱子,干嘛对我这么好奇,老实说殷迟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曲折玩笑一样说,没提他的箱子里到底有什么。
殷迟目光静静落在他身上,这目光轻而淡,却让曲折面具一样的笑淡了些许,过了一会儿,面容俊秀的年轻人终于开口:“只有一把竹刀,和一些没用的旧东西罢了。”
殷迟没有再逼问他,转而突然问惶惶不安,像一只惊弓之鸟的卞水玉:“你想起他了?”
“你怎么知——”剩下的话被惊骇的卞水玉吞了回去,她猛然起身带倒了身下的椅子,看着殷迟的目光像是在看着一个恐怖的怪物。
“所以的确是想起来了。”殷迟自言自语。
曲折抱怨道:“你猜到了就暗暗藏在心里不行吗?非得问出来,这样真的很招人恨的知不知道?”
殷迟没再说话。
在又等了四十多分钟后,张秀秀也到了大堂。
她进门的瞬间,皮真瞳孔骤然紧缩。
比张秀秀更先飘进门的,是一股浓郁到冲鼻的血腥味。
张秀秀大半个身体被鲜血染红,鲜血顺着她干瘦蜡黄的脸颊流下,走到位子坐下的过程中,被她踩过的地面留下了一排血糊糊的脚印。
要多少血,才能将一个人全身上下都几乎打湿?
皮真莫名不敢靠近这时候的张秀秀,隔着一段距离关心她:“张大姐你这是怎么了?身上的血怎么来的?”
全身几乎成了一个血人的张秀秀没有给出任何回应,木然而死寂。
皮真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硬着头皮问道:“是不是那个小女孩的尸体又流血了?”
用尸体做食材挑战了皮真的底线,但他没法看着张秀秀陷入危险而无动于衷。
但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皮真忽略了一件事。
食客们的最后一餐在中午就结束了,而张秀秀用小女孩的尸体做猪肚鸡也是中午的事,那时她的身上尚且没有这恐怖的大片血迹,也就是说,这些血迹绝不是来自小女孩欣欣的尸体。
所以,会是谁的血呢?
殷迟弯了弯唇角,张秀秀大概是想起来了。
她会痛苦,会爆发殷迟不觉得诧异,他诧异的是,这个逆来顺受的女人,居然能爆发到这种程度。
所以老话还是有点道理的,不要逼老实人,老实人发疯后谁都想不到会做什么,殷迟不走心地想。
他对张秀秀缺乏任何同情,也不觉得这个人值得同情,现在唯一好奇的不过是这个女人最后会走向怎样的结局。
在皮真提到小女孩后,一直木愣愣失去所有反应能力的女人猛然抬起头,遍布血丝的眼睛死死看着皮真,像是下一秒就要扑过来将他咬死。
但很快,她又仿佛犯病了一样,双手抱臂,瑟瑟发抖地蹲在桌子下,剧烈抽搐起来。
皮真刚刚虽然被吓了一跳,但这时候依旧下意识靠近想帮张秀秀。
而在被她碰到手臂的时候,张秀秀就像被放在案板上,活活刮去全身鳞片的鱼一样,疯狂尖叫,痛苦地挣扎了起来,挣扎中还无差别攻击任何想要靠近的人。
皮真不得以后退。
过了几分钟,癫狂的女人终于稍稍平静了些许,失魂落魄的马大婶正好在此时进了大堂。
殷迟看了一眼马大婶蹒跚的步伐,目光扫向张秀秀。
果然,刚刚恢复麻木平静的女人死水一样的眼睛再度翻涌起仇恨的波浪。
这波浪是如此剧烈,淹死仇人的同时,也几乎淹死了自己。
马大婶坐下后,老徐突然出现:“既然人都到齐,诸位应聘者可以开始最后一个步骤,熬制一碗给自己的百味汤了。”
老太太苍老的声音惊诧地问:“您是不是弄错了,我儿子还没有来呢,人还没齐,还缺一个。”
老徐笑容的弧度丝毫不变,亲切回答:“不,已经到齐了,能参加最后考核的人都坐在了这里。”
不祥的预感在心里发酵,马大婶慌乱地起身,瞎着一双眼没头苍蝇一样在大堂里乱转,又很快被桌子绊倒,摔在地上低低痛呼。
她被抽走了太多时间,外表已经变成了百岁老人的样貌,放在现实世界,大约吃饭都需要儿女喂了。
然而这样一位老人摔倒在地,却没有人一个玩家起身搀扶,就连略显不忍的皮真,在犹豫之后,也依旧没动。
“路文,路文你是不是在跟妈置气,故意躲着妈?”马大婶坐在地上无助地对着黑暗呼唤儿子。
在喊了很久,却始终没有得到回应之后,不详的预感越来越重。
马大婶已经猜到了某种可能,但她拒绝相信。
她的路文不可能出事!明明今天终于送走了那些食客,他说回去后要立马治好手和腿,还说要把脸上剩下的器官也给换成好看的。下午没出意外,没有食客也没有时间碎片,人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出事!
像是终于说服了自己,马大婶哀求老徐:“请您帮我找找我儿子,他腿脚不利索,可能被困在什么地方了。”
老徐弯下腰,温和地将老太太扶起来,轻言细语说:“您儿子的下落,您不应该问我,而应该问您的儿媳妇。”
他停了停,笑意更深:“毕竟,她刚刚才见过您儿子。”
“你刚刚跟路文在一起?为什么不把他一起带过来?你不知道他腿脚不方便吗!”得到儿子的下落,马大婶身体里重新涌现出一股力量,话不停歇,机关枪一样向张秀秀扫射而去。
“死了、死了……”张秀秀却死死看着她,突然痴痴地笑了起来。
哪怕看不见,马大婶仍旧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你说什么死了?”
“你的儿子死了,马路文死了。”张秀秀哈哈笑着说。
她嘴咧地大大的,笑声几近撕心裂肺。
笑着笑着,张秀秀恍惚想起来,她活了这么多年,真正笑过只有两次,一次是现在,还有一次是怀那个孩子的时候。
张秀秀家里穷,爹妈生了五个孩子,前四个都是女孩。
大姐养到八岁的时候冬天洗衣服落了水发烧,家里舍不得钱看病,最后烧成了个傻子,村里赤脚大夫说治不好的第三天,爸带着大姐出了门,去的方向是后山,晚上只回来了一个人,大姐没回来,爸说大姐贪玩跑丢了,就丢在村里老人说有狼的后山里。
张秀秀是老二,三妹小她两岁,出生不到一个月,就被爸妈送了人,他们抱着婴儿出去的时候,张秀秀就在门口看着。
四妹小她五岁,生下来的时候妈年纪不小了,没再将她送人。养到十四的时候,第五个孩子,这个家庭唯一的男孩降生了。
张秀秀的妈高龄怀孕,这个男孩生下来身体就不好,看医生要花钱。为了给儿子看病,把儿子好好养大,十四岁的四妹被嫁给了隔壁村四十多的鳏夫,定亲之前跪在地上求爸妈,最后还是被逼迫着嫁了过去。
张秀秀为什么留在了家里呢?因为她年纪大,人老实,干活又利索,留下来可以照顾弟弟,帮家里干活。
老实的张秀秀在弟弟上学需要钱的时候,也被嫁了出去,嫁进了马家。
嫁进马家后的日子依旧是没日没夜地干活,活干不好就要挨打。日子就这么麻木地、一天天过,直到她第一次怀孕。
张秀秀低头看着自己的胳膊里,好像那里还躺着小女孩稚嫩的尸体。
被发现怀孕后,她终于活得像个马家人。
不用天没亮就起来砍柴,也不会因为菜烧老了就被打,那是张秀秀人生中活得最舒服的一段日子。她摸着肚子,怯怯地笑着感激这个孩子的到来。
可惜一切善待都终结于孩子生下,发现怀的不是男孩后,马大婶坐在门口骂了一天,月子里把她赶下床去河边洗衣服。
冬天的河水冷得刺骨,总叫张秀秀想起大姐跌进去的那条河。
对这个带来惊喜,又转瞬令她更为不幸的孩子,张秀秀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她。
她只是麻木地顺应本能,在孩子肚子饿的时候,把自己的饭多给她,但在孩子挨打向她寻求庇护的时候,张秀秀也无能为力,只能跟她说“忍忍就好”。
这一忍,就忍到了那个幼小的孩子死去。
耳边仿佛又想起了那一声声怯怯又带着濡慕的“妈妈”,张秀秀想,她当时为什么没有为她报仇呢?
哦,因为马大婶说是她自己磕到头没福气去了的。
张秀秀信了,就像以前让自己相信大姐是真的贪玩在后山走丢,二妹、三妹也真的是去好人家享福。
马大婶还说,孩子还会有,你肚子不就又怀了一个?与其念着这个不孝顺先走的,不如想着肚子里的儿子。
张秀秀摸着肚子,沉默了。
可惜老天始终有眼,她没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怀孕第五个月的时候,流产下一个成型的男胎。
那时流产后躺在床上,张秀秀闪过的念头是什么?
她想了想,终于想起来了,是报应啊。
但那不是报应,真正的报应今天才来,欣欣终于回来找她这个不配当妈的人报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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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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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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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