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崩溃的公孙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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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妞儿载着宝珠和小巴图离开，呼噜似乎也想跟着回去。“你也跟着他们去吧！”吴亮对着呼噜摆了摆手。
呼噜对着远去的恋人嘶吼了几声，黑妞儿也停下来“咴儿咴儿”叫唤。
呼噜好似听懂了黑妞儿的意思，很不情愿的溜达到了吴亮的身边。
看到黑妞儿头也不回地跑了下去，吴亮心里顿时安定了下来。
领头官兵小心谨慎地向吴亮这里靠了过来，他小心地绕过了呼噜，向吴亮谄媚到：“将军，你这匹马，这匹马也太烈了吧！”
“哈哈哈，它可是我的半条命呢，上阵杀敌要是没有它啊，我早就死了十回八回了呢！”
吴亮说话也不含糊，毕竟吹牛逼成本低啊。
“将军，那我们，我们……”
“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去土木堡见汪参将么？”吴亮很是为这些官兵着想，“我要是不跟你们走一趟，你们几个就这么回去…也是不好交差吧！”
“将军您，您太好了！”领头官兵就差哭出声儿来了。
一行人走到了集市一角儿，有两个兵卒一直等在那里。吴亮看到有好多匹马，有的马背上戴着马鞍，有的没有。吴亮想那些没有马鞍的马匹一定是刚买回来来的。
领头官兵对看马的两个兵卒吩咐了几句之后，众人纷纷上马，向土木堡的方向走了下去。
“你们都护着刚买回来的马吧，本来今天买的马匹就不够，要是再跑了几匹，我们回去就更难交差了。”领头官兵催促着几个想要过来的同伴，“我和这位将军在后面给你们压阵。”
吴亮知道那几个人对自己还是有些不太放心，他们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队伍在前面缓慢地行进，吴亮和那位领头官兵悠闲地跟在了后面。
领头官兵见吴亮不说话，就主动过来搭讪，可是他又惧怕呼噜伤到他，始终跟吴亮保持着一段距离。
“将军，你的这匹马真是神马啊！”
“呵呵，它就是我的兄弟，我们情同手足！”吴亮说着放下了马缰。
“这马，这马还真是通了人性了呢！不不，甚至比人都强！”领头官兵迎合着吴亮的话。
吴亮不难听出这位兵卒的话里含着怨气，猜想这怨气很可能来自他的上司。
“我姓吴名亮，是个游击将军。我们认识这么久了，兄弟你姓甚名谁啊？”
吴亮想打听一下汪参将的事儿，就放下了身段，主动跟这位领头官兵示好。
“哎呦吴将军，小的怎么敢跟将军称兄道弟呢，你这是，你这是折煞小人了。”领头官兵感动到不行。
“兄弟你怎么这么客气呢，我们当兵的哪个不是把脑袋别在裤腰里，做的都是以命相搏的勾当，哪有那么多说道！”吴亮佯装恼怒。
“将军，你说的没错。就是说的没错小的我也不敢跟将军你称兄道弟啊！”领头官兵并不糊涂。
“嗯，随你吧！”吴亮看都没看他，“你总有个名字吧？”
“小人，小人姓王，叫王六儿，在这里当个什长。”
“这名字，这名字挺好，挺好记的。”吴亮一时找不出词儿来夸赞王六了。
“我在家排行老六，所以就叫王六儿。”
王六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呢。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这么好记。那我以后就叫你王六儿哥吧，我今年二十三了，你多大啊？”吴亮要跟王六儿拉拉近乎。
“吴将军你可别这么说，我可不敢跟您称兄道弟，你还是叫我王六儿吧，叫我小六儿也行，我父母长辈都这么叫我。”
“那好吧！恭敬不如从命，以后我们再见面，我就叫你王六好了。”吴亮望向远方，“也不知道我们今日一别，何时才能再见面。”
“将军你这是，这是到哪里去公干啊？是去打蒙古人？”王六被吴亮成功吸引。
“大丈夫志在四方、保家卫国，只要大明需要，我哪里都可以去！”吴亮自己都觉得很伟岸。
“吴将军，你可真是，真是一位将军啊！”王六儿被感动到了。
“哈哈哈，王六儿你说的什么话呢？我不是真将军，难不成是个假的么？”
“我是说，是说将军你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不像某些人……”王六吞下了后半句。
“王六儿你跟我说说汪参将吧！我不认识这个人，可是上面儿让我过来，过来查一查这个参将。”
“将军你是从京师那边儿过来的吧？”王六儿的眼睛一亮。
“不是，我是从居庸关蒋守备那里过来的，只是蒋守备他也无权调动我，别的你就不要问了。”吴亮沉下脸来。
“这样啊，我还以为，还以为这两天儿汪参将命令我们严查从京师过来的人，就是，就是将军你呢。”
“什么？姓汪的得到了什么风声了？”吴亮故作震惊。
“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不过将军你最好提防汪亢寿那个人。”王六儿看向前面儿的马队。
“不瞒王六哥你说，兵部那里接到了一些汪参将克扣军饷，中饱私囊的事情。我这次去大同府公干，上面的人特意让我过来暗自查访。”吴亮不无担忧地看着王六儿，“你看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这不是把你置于危险之中么。”
“我说这两天儿汪参将让我们严查一个从京师那边儿过来的人呢，不过他说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公子，不是将军你这样的人啊！”王六儿也不想弄错。
“我们不要管那些了，要不是朝廷正在用人之际，我想汪参将他早就该动一动了。”吴亮把话说得很是高端，“王六哥你还是跟我说说汪参将吧，毕竟我这次来得比较匆忙，又有要事在身，没那么多时间花在这个姓汪的身上。”
“这个，这个怎么说呢！”王六儿有些犹豫。
“那就别说了吧，我过两天就走了，可你还要留在这里呢。”
吴亮采取了以退为进的方法。
“将军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可别误会。我这兵也当够了，大不了我脱了军籍，回家种地去。”王六儿有些丧气。
“王六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大明危急之时，我们大明子民更应该协力同心，保家卫国。”
吴亮这么说，无疑是从牛畺那里学来的。
“我，我就是个小百姓，可没有将军你那么远大的志向。”王六儿有些退缩。
“人各有志，这个我不强求。”
吴亮也把话往回收了收。
“吴将军，我跟你说了，我说了的话，你不会因为我说了些不该说的，你就对我有什么别的想法吧！”王六儿还是有些犹豫。
“但说无妨，如果你不想说的，那也无妨。”
“吴将军，你知道马贩子为什么不愿意卖我们马么？”王六儿把话题转到了买马的问题上来了。
“这个你不说，我怎么能猜到。”吴亮不知道王六儿为什么这么问，“我想一定要比那些马贩子卖给别人便宜一些吧！”
“就比如方才将军你看上的那匹马，那匹马要按照一百五十两的价格上报。”
“那你给马贩子多少钱呢？”吴亮听得出来王六儿话里的意思。
“最多十五两。”
就算是吴亮心里有些准备，可是十比一的价格还是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难怪跟我说话的那个家伙跑得那么快呢！”吴亮兀自嘟囔了一句。
“他要不是给了我好处，想跑没那么容易。”王六儿深谙此道。
“你的意思是说，是说你们十五两银子买来那匹马，上报给兵部却是一百五十两？”吴亮禁不住问。
“将军说的对啊，这可是将军你知己调查出来的，我可什么都没说。”王六儿很是滑头，“再说了，这银子我们当兵的可是一文钱也拿不到。”
“都让那个汪亢寿给贪了？”吴亮又给出了答案。
“这我就不知道喽！”王六儿越说越来劲，“我跟你说啊吴将军，我们背地里都管汪参将叫汪黑手。”
“哈哈，这个绰号还是很贴切的呢！是不是心黑手狠的意思啊？”吴亮被逗乐了。
“有这层意思。”
“还有别的意思么？”吴亮很想知道。
“原来汪参将有个绰号叫铁手参将，后来铁手就慢慢地变成黑手了。”
“黑手的意思我是知道的饿，他的绰号为什么是铁手呢？”
吴亮对“铁手”感兴趣也不奇怪，想想自己替代的那个吴良，不也是有着“神枪小温侯”的绰号么。
当然了，绰号再牛逼也不能当饭吃。如此简单的“铁手”，反而让吴亮有了一探究竟的想法。
“汪亢寿有这个“铁手参将”的绰号，是因为他能够徒手抓住对方的兵刃，这手绝招还是很厉害的。”
“原来是这样啊！”吴亮在马上点了点头，“对了我还忘了问了，你方才说那个铁手汪参将，他让你们盘查从京师过来的人，你们查到什么人了没有？”
“怎么能查得到呢，连个图像都没有，就说那个年轻人带了个随从，我们怎么能找得出来啊！”王六儿在马上摇了摇头。
“我在朋来客栈那里可是听一些客商说土木堡那里盘查的厉害呢。”
“那当然了，如果不抓两个人，那也说不过去啊！”王六儿显得兴致很高，“就算抓错放了，这个过程也是有好处拿的。”
吴亮不再想跟这个王六儿说下去了。
就在这时，后面有辆马车赶了过来。吴亮一看，驾马车的人正是吴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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