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章 变得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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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简上留名者,听我号令。白之卿话音落下未过半刻,一股巨大的灵力便在白之卿所靠的石壁后爆炸开来。
“闪开!”
白之卿将嬴蓁华推向礼白果,自己向着蒋歆的方向快步退去。
——坚硬的石壁在众人的眼前崩裂。
冰冷咸湿的海水涌了进来。
白之卿翻出避水夜明珠攥在手心,向着嬴蓁华的方向走了过去。
“小心!”
礼白果的反应还是慢上了半拍——等到避水罩撑开,嬴蓁华已经呛进了几口海水。
“……没事吧?”白之卿走到礼白果撑开的避水罩旁边,将两个避水罩的边缘接在了一起,“白果姐,把人给我。”
“给你给你。”礼白果一把把嬴蓁华推到了白之卿的身上,“他呛到水了——你总有办法解决的吧?”
“我有办法的。”白之卿失笑。
“桃花——”站得最远的诗银杏把手摆成喇叭状,向着白之卿喊道,“这人是谁——”
“你、猜、啊?”
白之卿挑了挑眉,扶着嬴蓁华,径直从石壁上破开来的那个大洞里走了出去,反手把问题又丢给了诗银杏。
“上卿大人,又见面了。”
石室外,西门蠃偏过脸,对着刚刚走出石室的白之卿微微一笑,收起了手中的骨扇。
“我可是大老远从他山那边赶过来的。”上官勾陈转向白之卿,半真半假地抱怨道。
“得了吧。”西门蠃浅浅地对着上官勾陈翻了个白眼,“要不是因为你——桃花上卿也不至于直接被关上了三天。”
“三天了?”白之卿讶然,“我总感觉……”
“地牢内的时间和外部时间不一致。”上官勾陈抿唇,“里面一个时辰就是外面一天——里面还有人吗?”
“都在偷听吧。”白之卿失笑,偏过身,向着石室内望去。
“咳。”诗银杏从石壁后探出身来,清了清嗓子,“你别随便拆台啊!”
“就不能出来好好说吗?”白之卿无奈地看了诗银杏一眼,“剩下的两个人呢……”
“好啦好啦。”礼白果轻笑,“我们出来就是。”
“这经历回了地府我能和他们吹一年——衣角被压住了!”
“蒋歆你快点。”礼白果向着石室内探头,“不然我们就把你丢这儿了啊。”
“欸你们!”
…………
幸好礼白果也只是说说而已,并没有真的催促众人将蒋歆留在这里。
在蒋歆将衣角从石块下扯出来之后,西门蠃便带领众人进入了一个深邃的岩洞之中。
“这是我在东海的洞府。”西门蠃回过身,看着众人,如此介绍道。
“和三角洲那边的不一样。”礼白果抬手撩开洞口层层叠叠的海葵枝蔓,走进窟内,“我能直接把避水罩撑满整个洞窟吗?”
“你撑满好了。”西门蠃随意地摆了摆手,“别欺负外面那些海葵——它们不能离水太久。”
“好。”
礼白果将避水罩撑满整个洞窟,走到诗银杏的身边,“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找人。”白之卿抿唇,“或者等人来找到我们。”
“坐下再说。”西门蠃瞥了众人一眼,在石凳上落了座。
“你到底是怎么将两位阁下请来的?”蒋歆随便拉来一只石凳坐下,望向白之卿,“我也没见你在地牢里有什么大动作啊。”
“桃花简上留名者,听我号令。”白之卿半眯起眼,打量着蒋歆,却只是笑。
“桃花简也不太对吧?”诗银杏坐在礼白果的身边,对着白之卿挑了挑眉,“你到底怎么通知到这两位的?”
“我说了是桃花简。”白之卿无奈道。
“怎么可能?”诗银杏皱眉,“你不是短时间内不能连着发出两次号令吗?”
“除了号令你们就想不到别的了?”白之卿失笑,“还记得桃花简……最主要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结契?”
其余六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连你都想不到吗?”白之卿无奈地叹了口气,偏过脸,看着坐在身侧的嬴蓁华,轻声问道。
“查看记忆。”嬴蓁华微微愣神,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抬眼看向白之卿,“先生……应该主要是用桃花简,来查看上面所收集的那些记忆。”
“用桃花简查看记忆时,会对记忆原来的主人产生一定程度的共鸣。”白之卿轻笑,看向西门蠃和上官勾陈,“你们两个感受到的共鸣是怎么样的?”
“勾陈几乎就没感受到。”西门蠃耸了耸肩,“还是我把他给叫过来的——我想,桃花上卿……是第一次使用这种方式,来求救吧?”
“是。”白之卿微微颔首,“有什么不对吗?”
“据我的判断。”西门蠃抿唇,深吸了一口气,“桃花简所能产生的共鸣——会根据距离的远近而变化。我寓居于入海口,能够感受到的共鸣,比远在他山的上官勾陈要明显得多。”
“不过。”西门蠃顿了顿,“桃花简共鸣和传讯符相比,两者各有优劣……也不能说哪一个更好——”
“桃花简共鸣能够做到共情,但使用范围受限,必须是在桃花简上结契的人,才能够感受到对应的共鸣;传讯符则没有使用范围的限制,但是不能传达情绪,最多做提醒之用。”
“再说‘号令’——”西门蠃慢悠悠地打量了几人一圈,“不管是谁的‘号令’……都不是能在短时间之内多次动用的咒术。简而言之——‘号令’与前面两种方法相比……是弊大于利的。”
“……但是它足够有效。”白之卿正色,“说起来,真论传讯方式,我最羡慕的还是阎罗诏了——不像‘号令’消耗那么大;也不像传讯符,无法传递完整的信息。”
“论实用性——地府的阎罗诏,绝对是最实用的那一种传讯方式了。”
“那我改天研究研究,把阎罗诏的咒术复刻下来,做成新的传讯符——”蒋歆失笑,看向白之卿,“阁下意下如何?”
“先不说这个了。”白之卿从袖中取出笔记本,放在膝上翻开,“我们来交换一下情报。”五⑧16○.com
“首先……”白之卿抬眼,望向西门蠃,“泠羽殿下这三日来,有听到什么风声吗?”
“不管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百鸟之国由三足金乌陆压掌权。”西门蠃沉声,“楠潇阁下和她的友人都被驱逐出了百鸟之国。”
“我在他山那边听到了一个令我特别在意的消息。”上官勾陈皱眉,看向白之卿,“有人说……天道要建造斩妖台,用于审判百妖。”
“当然,这个消息,我无法求证它的真实性。”上官勾陈无奈地笑了笑,摊手,“但我们这么多年都过下来了……又有哪一个人,是不知道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呢?”
“这样的话……看来,五行劫转移不到洛峋的身上。”白之卿抬起手,指节扣上下颌,“至少失败的概率更大了——我们至少得腾出人手来帮敖渊应付天劫。”
“但我们的人手不一定够。”
“镇压海族叛乱——非一己之力可为。”
“还有,要让敖渊恢复龙族身份的话,君瑜至少有一周的时间会失去行动能力——”白之卿抬眼,目光扫过众人,“失去行动能力的最长时间是,整整三年。”
石窟内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再是嬴蓁华,人族,才到金丹期——”白之卿微微一顿,“五行劫那种程度的天劫,让他上去,就是送死。”
“更别说剩下的一只鬼和一堆花花草草了——”
“没一个能为别人挡劫的。”
“……只能指望敖渊自己了。”蒋歆沉吟许久,“若是阎罗王归位了的话,找他倒还能有点办法上去挡劫——只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回来。”
“雪莲他们能找过来吗?”诗银杏皱眉,看向白之卿,“泠羽殿下把洞府藏得这么好……谁找得到?”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白之卿轻笑,“若是有心要找这里的话,泠羽殿下有的是办法把人拦在外面。”
“可你觉得……在他们不知道泠羽殿下有这么一个洞府的情况下,他们会找不到吗?”
“你相信他们的运气。”礼白果开口,直直地看着白之卿,“万一他们找不到呢?”
“他们一定能找到的。”白之卿笃定道。
“你要相信他们。”
“两位阁下若是没有其他的消息的话……那我们再看这个。”白之卿将指尖点上笔记本中的一处,“敖儁峋说,洛峋将他折磨致死的时间,大概是四个月前——也就是去年除夕那段时间。”
“洛峋在敖儁峋死后,才算是正式掌控东海。”白之卿抿唇,“也就是说,洛峋起码控制了海族整整四个月的时间。在这四个月的时间里,洛峋花了近三个月的时间去和其他属于海族的种族打好关系。”
“他对敖渊的处理,只花了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敖渊出逃的时间需要排除在外——也就是说,他信任自身掌控东海的手段,更甚于直接让嫡系死亡的结果。”
“他认为,只要自己控制了大部分的海族……就算敖渊还活着,在东海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他忘了一件事。”上官勾陈起身,随手掏出一支钢笔,走到白之卿的面前,弯下腰,伸出手往白之卿摊在膝上的笔记本内页上画了一个圈,“他不是纯血统的龙族——就连我都能轻轻松松用血脉压制住他。”
“我是黄龙,不是东海龙族。”
“洛峋是哪一脉的?”白之卿抬眼,看着上官勾陈,“敖广有十子,除却敖丙不知出自何人膝下,其余九子——”
“你猜?”上官勾陈随手给钢笔套上笔帽,将钢笔收了起来,“你应该是能猜得到的。”
“睚眦?”白之卿抿唇,拿出钢笔,在手中转了几圈,点上笔记本,“作风倒挺像的,但睚眦不是不喜欢折磨人吗?”
“洛峋确实是睚眦一脉的。”蒋歆曲起右臂,支着侧颊,左手将摊在石桌上的《生死簿》翻到某一页上停下,“至于敖儁峋为什么是被他折磨致死的——也许是私怨?或许是洛峋的怪癖?”
“这就是我不知道的事情了。”
“无事。”白之卿摆了摆手,“据敖儁峋所述,敖渊确实是在他的保护下才能在受到‘逐’刑后逃离龙族地牢。而‘归’所需的龙角……在当时,被敖渊从地牢里带了出去。”
“后来在敖儁峋的建议下随便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诗银杏担忧地皱了皱眉,“我有点担心,敖渊还记不记得他把龙角放到了哪里。万一不记得——”
“你、闭、嘴!”
石窟内度过了一段非常尴尬的时光。
为了避免尴尬,大家开始各干各的——诗银杏被礼白果贴了禁言贴,只能盯着石窟上方的钟乳石数水滴滴下来的时间;礼白果把嬴蓁华从白之卿的身边叫走,开始紧急补课;上官勾陈开始保养自己的长剑;西门蠃则是掏出了一只博山炉,默不作声地往里填着香料;蒋歆则拿了阎罗诏出来,和地府那边沟通工作进展。
而白之卿却拿了避水夜明珠出来,将石窟内未被避水罩驱逐出去的那部分水,用避水夜明珠上刻着的御水咒,在面前凝聚成了一个晶莹剔透的水球,百无聊赖地将它翻来覆去地观赏。
最终,这只水球随着白之卿弹出的指尖,飞到了窟外,将洞口的海葵枝蔓尽数冲散。
“好了。”白之卿将避水夜明珠收起,“啪”地合上了膝头的笔记本,抬眼打量了众人一圈,“我们继续。”
“稍等。”西门蠃慢条斯理地点燃了熏香,看向白之卿,轻声埋怨,“你把洞口的海葵都冲开了。”
“石窟够深……他们看不到的。”上官勾陈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要说什么?”
“泠羽殿下有什么要问的吗?”白之卿将目光落到西门蠃的身上,轻声问道。
“五行劫。”西门蠃将摆在身侧的博山炉推到一旁,“为什么会招来五行劫?”
“你说?”白之卿瞥向蒋歆,将问题抛到了蒋歆的身上。
“我说。”蒋歆点了点头,直起身来,转向西门蠃和上官勾陈,“洛峋想要毁掉‘半魂之契’。如果‘半魂之契’的缔约双方解除契约……那么,就会招来五行劫。”
“那可以不解除‘半魂之契’。”上官勾陈皱眉,“为什么要解除它?”
“海族半魂,并非天生残缺。”白之卿正色,沉下声来,“龙族曾为万妖之首……就算东海龙族的嫡系能够接受半魂,其他人,又有几个能接受的?”
“难道我们看着现在的东海出了洛峋这么一个,还不够警示我们的吗?”
“我们难道要等到第二个洛峋出现,亲眼看见他杀上九重天,来到我们的面前,逼迫我们解除‘半魂之契’的那个时候,我们才会去给他们解除吗?”
“……我们都是妖,没有三六九等之分。”
“桃花……”礼白果微微皱眉,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向上官勾陈,“上官,这两次,错的都是你——万年前一代天庭授封也罢,眼下东海叛乱也罢……你总是看不到它们背后的那些。”
“……”
“确实。”西门蠃点头,“现在定海神针已经回到了东海,解除‘半魂之契’并非不可。可……上卿大人,您最初看到的,应该也没有这么多吧?”
白之卿微微摇头,垂下眼叹了口气,“毕方在等。”
“原来如此。”蒋歆看向手边的《生死簿》,“方烨……是在你那边,和一个海族上了《生生世世桃华灼》这一卷桃花简吧?”
“清漪……眼下如何?”白之卿抿了抿唇,轻声问道。
“她一直在地府。”蒋歆直视着白之卿,沉声道,“你说过桃花简有灵。”
“桃花简确实有灵……”白之卿讶然,抬眼看向蒋歆,“可是,这和清漪一直留在地府有什么关系?”
“桃花简保护了清漪。”蒋歆轻轻一笑,敲了敲夹在《生死簿》中的“半魂之契”,“清漪的魂魄是完整的——三魂七魄,不缺一魂,不缺一魄。在‘半魂之契’上,有一条是这样写的——”
“海族需化为半魂,方可轮回转世。”
“所以,清漪才一直留在了地府里面。”
“我想……”蒋歆抿了抿唇,将《生死簿》收好,“等到清漪回来,方烨肯定会来感谢你。毕竟,是因为你的桃花简……才使得清漪不用遭受裂魂的痛苦。”
“我又不要他谢我。”白之卿皱眉,“若不是当年他带来了清漪……桃花简也不会对清漪的魂魄作出保护。”
“那前提也是要你同意他们两个上桃花简——毕竟他们两个是亲自找上门的。”礼白果失笑,“你不同意,桃花简不还是不能保护清漪的魂魄吗?”
“找上门的,我何时有不同意过?”白之卿不悦地看着礼白果,“我不是都同意了吗?”
“合欢。”西门蠃抿了抿唇,抬眼望向白之卿,“你拒绝过合欢。”
“……你还记得吗?”
“我怎么会不记得。”白之卿的声音像是淬了刻骨的毒,“我开口拒绝她之后,就被她押到了二代帝君的面前。那之后……那之后……”
白之卿突然用手捂住了脸,呜咽起来。
“泠羽殿下。”礼白果冷冷地瞥了西门蠃一眼,“道歉。”
“你也许是无意的,但对于桃花而言……这是禁忌。”
“道歉。”
连依旧被礼白果禁言的诗银杏都偏过了脸,看着西门蠃,用力地点了点头。
“就像你不能在我的面前和我提……崔判下凡的时候,他在人间是怎么死的。”蒋歆侧开脸,轻声道,“虽然我知道泠羽殿下极少出门……不甚擅长社交,但,与人相处之道,应该也是知晓的。”
“就像你总是不想别人提起蠃鱼会带来洪水一样。”上官勾陈垂下眼,将目光落到了西门蠃的身上,“去吧。”
“上卿大人。”西门蠃走到白之卿的身前,轻轻抿唇,递上了一封信,“先前……多有冒犯。”
“这是……”白之卿哑然,目光透过指缝,落在信封的署名上,“帝君留在你们那里的?”
“是。”西门蠃微微颔首,起身退后,微微低头,“我想……现在交给上卿大人,是最合适的。”
“多谢殿下……这些年来,还收着这样一封信。”白之卿轻轻抿唇,未干的泪痕还留在面上,“殿下并没有冒犯我——殿下不知我已和合欢解除了师徒契约,自然也不知众人已将合欢当成了一个禁词。”
“我没事,让殿下担心了。”
“你啊……”礼白果皱眉,看向白之卿,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总是这样。罢了,你还要说什么?”
“我想说……”白之卿轻笑,看向洞口的方向,“有人要过来了。”
“哎雪莲!”解语花将一条浑身满是伤痕的长虫往肩上一丢,跑在三个人的最后,“你真确定这这家伙是敖渊!?”
“就凭它和龙角之间的血脉联系!”白君瑜回过头看了一眼背着敖渊的解语花,“你倒是把敖渊再往你身上缠几圈啊!尾巴!尾巴都拖到地上了!”
“太、重、了——”解语花挣扎着把敖渊的身躯又往肩上绕了一圈,“我们还要跑多久——”
“要不是我那时候没忍住这个咳嗽!”雪晴芊懊恼道。
“海底没什么能遮挡身形的东西——”白君瑜喊,“龙宫来的追兵怕是不太甩得掉——”
“就没有被海葵或者珊瑚什么的挡住的那种岩洞可以躲一下的吗——”解语花又把敖渊往上扔了扔,对雪晴芊喊道,“我们也没时间懊恼了啊——”
“这边!”
白君瑜的视野中出现了一大片肆意舒展身姿的海葵。
“这里、应该有地方能躲!”白君瑜停下脚步,向着海葵丛中跑去。
“这里吗?”
解语花和雪晴芊依次在白君瑜的身后停了下来。
“我们、可还没把追兵甩开呢……”解语花哭丧着脸,喘道。
“这里有岩洞。”白君瑜伸手撩开海葵的枝蔓,轻轻抿唇,看向身后的两人,“躲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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