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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0章 病猫不如野猫!

都市之最强狂兵(又名:都市狂枭 主角:陈六合) 大红大紫 10121 Aug 6, 2021 8:29:1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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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筱的眼睛里有未干的泪,所以看什么都像是隔着一层蒙蒙的雾。
  陈冬忆的脸也因此被罩上了滤镜,显得多少有点不大真实。
  不真实的好像黑白老电影里,那些记忆闪回时带着波纹的画面。
  风歇了,但夜没有。
  暗影暖暖落下,在他和她之间。
  高筱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哭,陈冬忆也没有问。
  男人手里还拎着印有超市logo的袋子,大概是买东西时恰巧经过。又无意间发现了女人的一点小秘密,所以选择闭口不谈。
  沉默的陪伴,意外的默契,静谧得如同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
  嗡
  铃声突然划破沉静,高筱的手机再次响起。
  油画活了起来。
  高筱低下头看过去,是领导老常打来了电话。一般在下班之后这个节点联系她,都是工作上面有急事。
  她用袖子囫囵的擦干眼泪,接起了电话长大成人后,连留给伤心的时间都很短暂。
  老常开口时背景音很嘈杂,好像在一个热闹的地方:“小高啊,你要是现在不忙的话,能不能来一趟东直门这边?帮我取一下报告,人家在催了。”
  高筱低声说,压住了声音里的哭意:“好。”
  眼泪渐渐消失,难言的思绪虽然并未跟着一起消退,但也只能被暂时搁置。
  她狠狠抹了一把脸,起了身。
  “我得走了,要去趟东直门。”高筱和陈冬忆解释道,“有点公事要处理。”
  正准备在软件上叫车时,男人开口了:”我也要去那边,可以载你一程。”
  对方估计压根就不顺路,只是在释放善意。
  如果是平时,高筱可能会客气的拒绝。但在这个让人心碎的夜晚,她犹豫了。
  ”一起走吧?“陈冬忆又问。
  高筱最后说:”嗯。“
  车门关上。
  陈冬忆在驾驶位上欠身,从刚刚拎着的塑料袋里摸出一瓶水来。
  “给。”
  高筱道谢接过,喝了一口,润了润有些沙哑的嗓子:“刚刚……”
  解释的话才讲了两个字,就不知道如何继续了。
  其实能让一个快三十岁的人蹲在大街上崩溃大哭,可能性无非也就那么几种,不说大家也都知道。
  但是知道是一回事,说出口又是另外一回事。
  好在陈冬忆打断了她的踌躇。
  “我什么都没看见。”他说,发动了汽车。
  路况不好,奔驰走走停停。
  车里没人说话,过分安静了。
  东直门到了。
  车还没在来福士商场边上停下,高筱已经看到了路边那一大群嘻嘻哈哈的熟悉面孔。
  她立刻知道自己又被骗了。
  “上当了吧,今天第二回!”郑媛媛笑着冲她用手比了个“耶”,表情得意极了,”我就知道不说有工作的话,肯定叫不来你。“
  这种让老常用工作做借口钓人的缺德主意,确实只有郑媛媛想的出来。
  高筱虽然有些无可奈何,但她知道自己不应该生气。因为朋友是纯粹的好心,图个人多热闹而已。
  毕竟谁也不知道高筱刚才经历了什么。
  除了陈冬忆。
  她扭脸看向身旁的男人时,发现对方已经被老常缠住了。
  “陈总,我看您没回我微信,还以为您不来了呢。”老常对高筱和陈冬忆的一同前来表示稀奇,“您怎么和小高在一起啊?”
  再解释下去,势必要带出刚才约定好不说的秘密。
  所以陈冬忆笑了笑:“外面挺冷的,我们进去吧。”
  ……
  这家ktv开张的时间比较早,装修很有几分年代感。金碧辉煌的马赛克贴了满墙,晃成闪亮的灯球。
  老常这只铁公鸡难得拔一次毛,在大家的怂恿下,干脆大出血定了一间豪华大包厢。
  乌央央的人涌进房间,在绕圈的沙发上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快快快来点歌,别浪费时间。”老常一边催促着,一边抢先坐到点歌机边上,呼啦啦点了一满页下来。
  “常总我来了。”郑媛媛从朋友身旁离开,跑到老常那边,留下高筱独自坐在角落里。
  音乐声一响,气氛很快就燥起来了。
  老常是土味爱好者,爱河和酒醉的蝴蝶一首接着一首放,震得灯光都重影。
  “曾经和你一起走过,传说中的爱河。已经被我泪水淹没,变成痛苦的爱河”1
  调子起得太高,这位中年男子唱到最后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大家被逗得直乐,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拍手叫好。
  高筱的脸上虽然也挂着笑,但那个笑容是挤出来的。仿佛和其他人之间隔着一层膜,融不进也走不脱。
  嗡,嗡,嗡。
  兜里的手机贴着牛仔裤震动不停。
  她知道是谁打来的,但是她不想理会。烦闷和感伤在胸中叫嚣着,越演越烈。
  来电的长震停止,很快就变成了微信提示的短震。
  而老常这会儿也换了一首歌,唯一不变的是他的破锣嗓子:“怎么也飞不出,花花的世界!嘿,原来我是一只,酒醉的蝴蝶”2
  一片震动与吵闹中,高筱的目光在包厢内游离,落在了唯一知晓她情绪的人身上。
  陈冬忆坐在靠门边的沙发位上,正全神贯注的听老常嘶吼,好像在好奇人类为什么能发出这样的声响。
  电视mv里的红橙黄绿投下来,在他苍白的脸上映出了一个生机勃勃、有血有肉的俗世,如同歌里唱的那样。
  此时老常终于喊劈了嗓子。
  一个高亢的破音声中,折磨人的土味情歌大联唱结束了。
  气氛一旦安静下来,就开始有好事者冒出头。
  有人撺掇起陈冬忆来:“陈总您也来一首吧,我们想听!”
  “对,我们想听!”
  陈冬忆笑了。
  他摆摆手,低声推辞道:“我唱歌跑调。”
  “跑调我们也爱听!”
  “陈总一定是谦虚!”
  陈冬忆是不打算唱的。
  他指了指自己的手机,示意有电话要接,找了个借口就起身出去了。
  人虽然走了,但场子里的音乐不能停。
  有其他同事从老常手里过麦克,感怀的旋律瞬间响起:“会不会,有一天,时间真的能倒退,退回你的我的回不去的悠悠的岁月……”3
  时间是不能倒退的。
  歌声传进高筱的耳朵里,她这么想。
  小时候也许还会幻想世界上有时间机器,如果考砸了就能穿越回过去,去更改那一张答题纸。但长大之后,连这样的梦都很少做了。
  过去的日子虽然让人留恋,但有些情愫注定要被割舍。既然决定往前走,就不能、也不应该回头。
  兜里的手机又在没完没了的震动。
  而这次她掏了出来。
  屏幕上是无数个未接来电、冗长的道歉微信。
  来得太晚了。
  高筱没有点开信息或者回拨过去。
  她深吸了一口气,彻底拉黑了宋禾。
  做完这个无人察觉的举动之后,高筱好像失去了力气,顺势往沙发上靠去。座位是柔软的,一旦陷进去就像被绵密的流沙吸住一样,让人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郑媛媛点完歌回来了,带着快活的空气。
  她“扑通”一声在高筱身旁坐下,连沙发都跟着震了震:“你怎么不去点歌?”
  震动打破了束缚。
  高筱晃过神,掩饰的笑笑:“有点累了,不想唱。”
  说完她从包里拿出陈冬忆之前给的矿泉水,正准备拧开盖时,瓶子被郑媛媛一把抢了下来。
  光线昏暗,音乐嘈杂。
  郑媛媛没有察觉朋友的异样,笑着说:“光喝水干什么。”
  之后又朝不远处的老常扬起茶几上的酒水单:“常总,咱们要不要加点别的?”
  加点别的,比如啤酒。
  “我同意!唱歌不喝两杯,怎么开得了嗓子呢。”立刻有同事响应。
  “没问题,随便点!”老常刚嚎完一顿,心情极佳,于是豪情万丈的回应。
  酒是个奇妙的东西。
  能耽误正事,但偶尔也能解百忧。
  一瓶下去浑身发热,两瓶下去胃里翻腾。几瓶下去,别说烦恼了,怕是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
  热腾腾的酒精在身体里燃烧,滋味火热的像难解难分的吻。
  陈冬忆觉得自己离开的时间并不算太长。
  至少没有长到让高筱醉倒不醒的地步。
  可他回来时却意外的发现,高筱已经趴在茶几上起不来了。
  “她这是喝了多少?”陈冬忆数了数茶几上寥寥无几的啤酒瓶,一时有些诧异。
  坐在高筱身边的郑媛媛一脸无辜,竖起了三根手指头。
  其实按高筱平时的量,三瓶啤酒绝对不算多,压根放不倒她。
  但失恋的时候,酒量是做不得数的。
  人要是心里有事,或者抱着发泄的想法去喝,几杯就有可能灌到人事不省。
  “不知道她今天怎么了,没喝多少就醉了。不过也许过一会儿自己就醒了。”郑媛媛嘴上这么说着,表情却没有几分把握。
  果然眼瞅要到散场的时候,高筱依旧是一副神游太虚的模样。
  “小郑,要不麻烦你把小高送回去?”老常觉得高筱这样子不像是能独立回家的,于是问道。
  郑媛媛刚要点头,站在一旁的陈冬忆开口了:“我来送高筱吧,我和她顺路。”
  明明是个周四的晚上,高筱家楼下的车位却都被早早停满了。
  陈冬忆转了一圈,愣是没有找到位置,最后只能被迫把车停在了小区外面。
  拉起手刹之后,他扭脸看向了坐在副驾驶位的女人。
  高筱的头朝右偏去,如果不是安全带勒住,这会儿怕是已经倚在了车窗上。
  她安静的呼吸带出淡淡酒气,在不知不觉间填满整个车厢。
  这点特殊的馨香像勾人的手,撩拨心弦,让一滴酒没沾的男人似乎都染上些醉意。
  夜色深沉,陈冬忆在一瞬间有些分神,停下了正在帮高筱解开安全带的手。
  诱惑在心里聒噪。
  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也许就能吻上那殷红的、他肖想已久的唇。
  就和梦里一样。
  但就在这时,高筱动了动。
  她像是被梦魇住似的,不安的从唇齿间流露出“唔”的一声。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男人从梦境中回归现实,蓦地清醒过来。
  陈冬忆深吸了口气,把身子板正,轻轻摇了摇她的胳膊。
  “我们到了。”他说。
  高筱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表情还是醉意盎然:“到哪了?”
  “到你家小区了。”陈冬忆回答,“不过车停的有点远,得走回去。”
  “哦。”高筱点点头,好像听懂了。
  两个人下了车。
  高筱被陈冬忆搀扶着走出一小段雪路,突然停了下来,又灵魂发问:“到哪了?”
  这大概就是醉鬼的神奇之处。你说的她好像都懂,但认真问起来,又是一副糊涂样子。
  陈冬忆隔着羽绒服拉住跌跌撞撞的她,手暴露在冷风里,很快就被冻红了。
  “我们到小区了。”他忍耐着针扎似的寒冷,耐心的说。
  “哦。”高筱嘟囔着。
  好不容易劝着她继续前行,可走了没两步,高筱突然又不老实了,直接就要往地下坐。
  陈冬忆一愣,连忙把她拎了起来:“怎么了?”
  “头晕。”高筱说得含混,“我要坐下。”
  “马上就到家了,再坚持一下。”
  “就不。”高筱和清醒时的她判若两人,死赖着不肯起来,“我现在就要坐下。”
  成熟的大人心里住了一个小孩,喝醉之后跑了出来,只管任性的在雪地上撒野。
  和醉鬼是没有办法讲道理的,只能哄。
  陈冬忆抬脸扫视了一圈,然后顺着她的意思说:“前面有椅子,一定要坐的话,我们去那边坐吧。”
  不远处确实是一块小区空地,平时老头老太太们都在这里跳广场舞。空地边角处有几张长椅,孤零零躺在雪里,等待疲倦的旅人歇脚。
  漆黑的小广场,空荡荡的风,呼吸间是流动的冷。
  高筱却好像精神了些,坐在椅子上晃荡起脚来,只是一开口又是没头没脑的问题:“你今天怎么没唱歌?”
  思路跳得太快,饶是陈冬忆这样聪明的人,也差点没弄明白她的意思。
  他反应了一下才回答:“你是说刚才在ktv里,我为什么不唱?”筆蒾樓
  “嗯。”
  陈冬忆笑笑:“我去接电话了。”
  “骗人,我才不信呢。”高筱对这个借口并不买账。
  今晚没有月亮,所以星星格外明亮。
  整片璀璨的星河映在她的眼中,连任性都让人沉醉。美是最具有感染力的,能把敏感的自尊心与脆弱的防备一同卸下。
  片刻后,陈冬忆低声说:“我不会唱歌。”
  像是怕对方不理解似的,他又补充了四个字:“我听不懂。”
  确实是听不懂,而不是听不到。
  除非万不得已或者别有用心,陈冬忆很少提及自己的这点缺憾。
  从人工耳蜗中听到的世界,和正常人是不一样的。他能够理解歌词,识别音高,但没办法辨认音乐。
  原理太过复杂,向清醒时的高筱解释起来都很困难,更何况是喝醉的她。
  陈冬忆本以为说完之后,对方会继续胡搅蛮缠。
  但高筱并没有。
  她突然动了。
  高筱拉住了陈冬忆的手,轻轻抬了起来。然后抵在了自己的喉咙上,缓慢的拉出长声。
  陈冬忆的指尖随着她的声带一起簌簌震动。
  此时此刻,声音不再是看不见、抓不着的东西。
  音乐从皮肤温热的接触中流淌出来,向四下蔓延,将人淹没在无穷无尽的回忆里。
  一如十年前漆黑的楼道里,那个没有月亮的晚上。
  少女拉着少年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喉间,用清亮的嗓音唱了一首好久不见。
  “我多么想和你见一面,看看你最近改变。
  不再去说从前,只是寒暄。
  对你说一句,只是说一句。
  好久不见。”4
  ……
  在小区的广场,孤独的长椅上。
  高筱突然停下了歌声,笑着开口:“这样是不是就能听懂了?”
  一模一样的问题,一模一样的夜晚,只是隔了十年。
  空气凝滞成团,让人无法呼吸。
  陈冬忆僵硬的感受整个世界重新跌入无声,又在激烈涌来的洪流中醒来,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复杂的情绪交缠着,激动、兴奋、悔恨,还有一些未知的恐惧。
  “高筱。”
  他看向她,有些话几乎马上就要冲出胸口。
  但下一秒,高筱突然松开了他的手,指向了远处:“那有一只狗。”
  陈冬忆愣了。
  他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哪里有什么狗,不过是一束矮冬青。大约是路灯照在上面留下点阴影,形状有几分像动物。
  “那不是狗,是冬青。”陈冬忆下意识解释道。
  “怎么不是狗了,明明就是只柴犬。”高筱才不管他那一套,“小狗狗快过来,姐姐给你买火腿肠吃。”
  陈冬忆不再去试图纠正她,而是把话题扯回来:“你还记得……”
  话到一半又停下,惴惴不安。
  高筱把脸转了过来,迷惑极了:“记得什么?”
  她的眼睛里是纯然的不解,半点做不得假。
  也就是在这一刻,陈冬忆终于清楚地认识到:她刚刚的那些举动,只是因为喝醉了。
  她是真的不记得了。
  她头也不回的往前走,把他一个人扔在了痛苦与悔恨交缠的记忆里。
  “没什么。”陈冬忆最终说。
  汹涌的潮水褪去,在他的独孤世界里留下一片残垣断壁。
  “有点冷。”高筱嘀咕着,哈出一团白气。
  坐的确实有点久了。
  陈冬忆起身拍净了雪,把她扶了起来。
  “我们继续走吧。”他说。
  剩下的路不长,不过三分钟就到了。
  眼瞅分别在即,漫长的夜理应到这里就结束。
  但事实总不会像预想中那么轻松。
  刚走进楼宇的阴影时,就有一个等候着的人影走了出来。
  是宋禾。
  “你不在家也不在公司,去哪里疯了?!还有你怎么把我拉黑了?”
  一连串对高筱的高声质问刚说出来,他就看到了在一旁的陈冬忆。
  “陈总。”宋禾怔住,没想到对方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个地点。
  而陈冬忆冲他淡淡的点了个头,解释道:“刚刚组里聚会,高筱有点喝多了。”
  “辛苦您了,我来扶她吧。”宋禾收回了愤怒的态度,想要伸出手。
  陈冬忆却往前一步,微妙的挡在了他和高筱的中间。
  好像一堵无法穿越的墙。
  “我要把员工安全的送回家,而不是看到她明天出现在社会新闻的版面上。”
  大概是听到了宋禾刚刚咄咄逼人的质问,陈冬忆的语气虽然算不上凶狠,但措辞很严厉。
  “我和高筱就是吵了一架,没什么大不了……”
  陈冬忆慢条斯理的打断了他:“我觉得应该听听高筱本人的意见。宋经理,你说呢?”
  宋禾不吭声了。
  而陈冬忆转向了高筱:“你怎么看?”
  高筱虽然迷迷糊糊,但是一听“宋禾”这两个字,立刻喊了出来:“我不想再见到你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陈冬忆笑了,回过身面对宋禾:“情况好像和你说的不大一样。”
  宋禾被当场戳穿,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试图挽尊:“高筱可能是喝多了,说胡话呢。”
  “既然这样,那不如等她酒醒了你们再聊?”
  宋禾刚要开口,陈冬忆又意味深长的说:“毕竟有些事,急不得。”
  他一向和善的眼睛里有暗意流动,好像深渊从双眸中挣开一个口子,透过孔隙窥探着宋禾。
  陈冬忆在警告他。
  又或者是威胁。
  宋禾瞬间连想到了那份泄密的材料。
  他一下子生出些心虚和退缩对方这么说,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
  和陈冬忆硬碰硬未免得不偿失,但让他今晚就此离开高筱,宋禾也是不情愿的。
  天平在剧烈的摇晃。
  就在宋禾犹豫如何开口时,他的手机响了。
  陈冬忆瞥见了他屏幕上一闪一闪的来电人,是段德兴。
  “喂,段总。”宋禾走开两步接了起来,眼睛却不住的往陈冬忆身上瞟。
  电话里让他现在过去。
  “那个我刚好有点事……”宋禾的话才说了一半,对方已经挂断了。
  啪。
  天平上被加上了一枚砝码。
  并不十分沉重,但足以改变一个决定。
  “高筱,你今天状态不好,我明天再来找你聊。”宋禾最终对昏昏欲睡的女人说,“你先好好休息。”
  之后停顿片刻:“陈总,那麻烦您送她上楼了。”
  陈冬忆点点头,再正直不过的领导姿态。
  短暂的不期而遇以宋禾迟疑的离开告一段落。
  陈冬忆立在原处没动。
  直到对方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他才扶着高筱继续往楼门里走去。
  为了图便宜和交通方便,高筱租住的小区谈不上特别高档。一到深夜,偶尔楼里的电梯还会停。
  而今天就是这样一个夜晚。
  “我不回去这里不是我的家”
  电梯不再运转,陈冬忆只能试着拖高筱走楼梯。才上了几节台阶,对方就拉起长声耍赖了。
  “这就是你的家。”
  “我家不长这样。”
  两个人就此停住,陈冬忆低声问:“你是不想走,还是不想回家?不想走的话我可以背你,我们总不能在楼梯间里过一夜。”
  高筱自己也不知道,晕晕乎乎的摇头:“我要去找他。”
  “你想去找谁,找宋禾吗?”陈冬忆的嫉妒无法克制的翻滚上来,“你们已经分手了,他背叛了你。”
  他心里像被打破了醋瓶子,生怕听到肯定的答案。
  好在高筱并没有说话。
  陈冬忆终于纵容自己扭过脸去,发现她头摇得像拨浪鼓,并且有就此在楼道里坐下的意思。
  ……不是去找宋禾的话,那她是想去找谁?
  这个念头刚刚在陈冬忆脑海中浅显的滑过,就被高筱接下来的动作打断了。
  扑通。
  兴许是接连回答了几个问题,又走了这么一路,醉意已经让高筱的身体达到了极限。
  她一个没站稳,栽到了陈冬忆的肩膀上,嘴里嘟囔着:“这里……不是我家,我不去。”
  长久的安静。
  “你确定?”陈冬忆再次开口,声音是哑的。
  高筱再没有出声,睡着了似的,只有丰满的胸脯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这个夜太过饱满又复杂了。
  复杂到陈冬忆想要放弃一向的隐忍和克制。
  他停了很久,感受着耳旁女人灼热的呼吸,最后说:“那就跟我回家吧。”
  作者有话要说:喝酒真的误事,戒酒吧小高。
  歌词引用自:1爱河2酒醉的蝴蝶3干杯4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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