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2章 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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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阳光并不刺眼，温和地穿过窗户洒满整间宿舍，迷蒙之中熟悉的闹钟声音按时响起。
    陆以歌昨晚没睡好，脑袋有点昏沉发紧。周二早晨一二节没有课，她看着愣了会神，最终选择了关掉闹钟继续睡觉。
    没过多久，她就被一连串的消息提示给吵醒。
    怠惰的灵魂从睡梦中被拉回，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她拿起手机想看看到底是谁打扰了她的好梦，但睁开眼睛看到消息后顿时就清醒了。
    “什么，你要来上海？”陆以歌一个振奋，从床上坐起来，立刻给对方回了消息。
    “对啊，我外公七十大寿，全家人一起过来给他过生日。”许路回消息速度非常快。
    许路外公外婆家居然在这边，陆以歌有些惊喜，问他：什么时候。
    许路：明天，不过后天早上就要走了。
    陆以歌：怎么这么匆忙。
    许路：因为要上课啊……我还是请了两节课的假。
    如果他外公生日是周五周六的话还能多呆几天。
    陆以歌：你要来我们学校逛一下吗？
    许路：废话，不然我通知你干嘛，速速来迎接我。
    也是，陆以歌笑着回复：好久不见！
    许路迅速回她：没错！
    陆以歌想了想问：那你明天啥时候过来？
    万一他过来时自己在上课就不巧了。
    许路：我也不太确定，来之前再发消息通知你。
    陆以歌：没问题。
    放下手机，陆以歌心情大好。作为她高中时期最好的两个朋友之一，许路上次同学聚会没来她挺遗憾的，这次有机会能见上一面，绝对是一件好事。
    第二天下午许路给她发了消息，说是下午四点钟过来，时间紧急，只能随便逛一下。
    陆以歌正在上课，不过这节课在四点钟之前能上完，结束刚好过去找他。
    不过就这么点时间，估计也就只能带他去图书馆看看。
    回完消息，她抬头看向黑板。老师刚说完一句话，顿了顿，手伸向了鼠标。陆以歌心道不妙，连忙举起手机，这一次她相机都没来得及打开就翻页了。
    虽然这节课是堂水课，内容简单期末考试开卷，但老师还坚持着最后的倔强，想让同学们认真听课记笔记，因此拒不上传ppt。
    陆以歌只好弱弱地看了眼旁边的人。
    察觉到她的目光，江郁放下笔问：“怎么了？”
    “刚刚那一页你记下来了吗？”
    “记了。”江郁把笔记本推到她这边，看着她笑，“刚刚走神了？”
    “我才没走神，谢了。”
    陆以歌接过笔记本，开始抄那一部分的笔记，看着他那漂亮又不死板的字，她忍不住赞叹了一声，“你的字真好看。”
    江郁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她认真的侧脸，眉眼一弯道：“你每回都这么说。”
    “夸你还不乐意了。”陆以歌停下动作，偏头看向他，“要我怎么说，你的字丑死了？”
    “你可以夸别的。”
    陆以歌认真打量了下他，心里有股念头迅速升起，她连忙扭过头，含糊道：“你人真好看。”
    说完她就有点脸红，上帝原谅她，这就是她的第一反应。江郁心机再深再讨人厌也不能掩盖他长得好的事实，她只是把一个客观事实说出来而已。
    江郁看着她慌乱的样子轻笑了一声，“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陆以歌瞪了他一眼，鬼才信他没听清楚。
    江郁轻轻勾了勾她随意放在课桌上的手指，低声道：“你也好看。”
    “还说也。”陆以歌觉得他真是自恋极了，“我就是奉承你一句，谦虚一点好不好。”
    “哦懂了，我不好看。”江郁冲她眨了眨眼睛。
    陆以歌：“……”
    正准备发作，后面的人突然踢了踢她的座椅，秦佳意凑近她说：“别闹了，老师在看你们。”
    陆以歌心里一惊，连忙坐得端端正正，抬起眼悄悄看向讲台。老师果然在看他们这边，伴随着的还有大半个教室学生的目光。大概是看他们安静了下来，老师收回了视线继续讲课。
    太丢人了，她顿时想把头钻进课桌里面，偏偏江郁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等她调节好心态，再看向黑板时，才发现ppt已经不知道翻了多少页。
    她有些懊恼地看向江郁，他摊开手，表示自己也没记。
    这倒没错，毕竟刚刚他也只顾着和她说话。
    陆以歌讪讪地收回目光，千不该，万不该，她就不应该上课时和他讲话，课间再问他借笔记本不好吗，什么事都没有！
    下课铃声响起，陆以歌扭过头，秦佳意正在玩手机，看到她就抬起眼，“咋了。”
    陆以歌：“佳意，笔记本借我一下，有几处没记下来。”
    秦佳意从抽屉里拿出笔记本，拍到她手上，笑得意味深长，“还好我记了，谁让你们上课**的，被老师警告了吧。”
    “**是什么鬼……”
    “哎，我下次绝对不坐在你们身后，吃狗粮vip坐席，都快吃撑了。”秦佳意挑了挑眉，“以歌你太不厚道了，我把你当姐妹，你却只想给我发狗粮。下次不用帮我占位置了，过你们的二人世界去吧。”
    陆以歌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反驳，耳边就传开了江郁低低的笑声，她连忙和秦佳意说了声谢谢，然后就转过了头。
    她看向江郁：“笑什么。”
    江郁憋着笑，“没什么。”
    “好笑吗？”陆以歌想着还是一肚子火，“都怪你。”
    江郁附和她，“是，都怪我。”
    “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陆以歌把笔记本放到他面前，“罚你帮我抄笔记。”
    江郁翻开笔记本，声音轻得像羽毛一般，“甘愿受罚。”
    “没骨气。”陆以歌嘟囔，想起许路要过来的事，觉得还是要和他说一声。
    “喂，今晚我不和你一起吃饭了。”
    “好。”他都没抬头。
    陆以歌愣了愣，问：“你不问为什么吗。”
    “那，为什么？”
    陆以歌：“因为我要去陪朋友玩。”
    “好。”
    “你不问是谁吗？”
    江郁抬起头笑了笑，“不问。”
    “你确定不问？”陆以歌还是重复了一遍。
    “不问，这是你自己的**，我相信你。”
    不问就不问，陆以歌移开视线。她本来就是本着职业道德和他提一句，省得他以后发现了给自己加戏。既然他也挺敷衍的，她就不用顾虑什么了。
    接下来她认认真真地听了一节课，一下课就立刻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离开座位时江郁拉住了她的手腕，陆以歌皱了皱眉，“怎么了。”
    “等一下。”江郁收回自己的手，很快的把东西塞进书包，“今天怎么这么急。”
    “不等了。”他一松手陆以歌就逃离了教室，只留下声音回荡。
    刚走出教学楼，她就接到了许路的电话，“陆以歌，你在哪啊。”
    他的声音清脆，还是很少年的嗓音。陆以歌立马回答：“我刚下课，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我在一个什么什么广场，有点晕。”
    “我知道了，离我这不远，这就过去。”
    陆以歌挂掉电话，急忙往那边走，没过多久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许路穿着一件浅灰色的卫衣，看起来和以前没太大变化，站在人群之中张望着。
    陆以歌叫了他一声，连忙赶过去。
    许路一看到她就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远远地和她招手，“陆以歌。”
    走到他身边，陆以歌这才发现他已经比自己高了半个头，远处看完全看不出来。
    “你又长高了。”陆以歌踮起脚和他比了比。
    “你怎么和我那些亲戚一样，一见面就长高长高。”许路语气还和以前一样，让她心里仅有的拘束都消失了。
    陆以歌笑道：“谁让你这么大了还在长，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了。”
    “也就一年。”许路不服道。
    “一年之间，你从初中生长成了高中生。”陆以歌扫了他一眼，“你一米九了吗？”
    “没，还差挺多的。”
    “看来是没机会了。”
    “谁说的，过年到现在我长了将近五厘米，所以还能长。”许路用手比划了下自己的身高。
    “那就，加油。”陆以歌握拳给他打气。
    “无聊。”
    陆以歌笑，问他：“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我带你去逛。”
    许路想了一会，说：“图书馆？”
    “就知道你要去那里。”陆以歌领着他向前走，“走吧。”
    图书馆离广场不算远，大概十来分钟的距离。陆以歌一边走着一边和他介绍周边的地方，顺便吐槽学校的怪规定，老师的怪脾气。
    许路一听就跟着吐槽，不得不说很多槽点都是全国互通的。
    他们说着说着就一块笑，陆以歌笑够了就举起手，许路疑惑着睁大眼睛，不明所以。
    陆以歌：“givemefive.”
    许路：“靠，好久不见，你怎么还这么幼稚。”
    说完他就乖乖地和她击了个掌。
    “知己呀。”
    许路嘀咕：“谁和你知己。”
    他们向前走着，很快就到了图书馆门口。
    这里的图书馆也算是全国知名，门口人来人往，许路颇有些新奇地四处看。陆以歌拿出向室友借的一卡通，塞到他的手里。
    正准备进去时，迎面走出来了一个人，是陆以歌的同学。那人看着他们，有些好奇地问：“这是你弟？”
    陆以歌迟疑了会，然后就点头。
    “挺像的。”那人说完就离开了。
    “我居然和你长得像？”许路不可思议道。
    “他没话说乱讲的。”陆以歌拍了拍他，“何况这应该是你的荣幸。”
    “真自恋……”
    陆以歌笑，“不小心被感染到了，走吧。”
    图书馆内部一片静谧，大多数人都在埋头苦学，偌大的室内只有翻书和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安静的氛围让人的呼吸和脚步不由自主跟着放轻。
    许路跟着她从一行行书架中间走过，偶尔停下来翻阅几本书。陆以歌很有耐心，站在旁边安静地等待。
    到处逛后，陆以歌觉得差不多了，就用口型问他：有吗？
    许路正要开口说话，临了意识到正在图书馆，于是就拿出手机把想说的话在备忘录上打出来。
    陆以歌接过来看，许路写的是：我们老师推荐过一本书，说是只有你们图书馆有，我想找找看。
    陆以歌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许路目光炯炯，连忙点头。
    她写道：ok，不过你们学校居然没有吗？
    许路：我找过了，没有。
    陆以歌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两人进系统查询书号，果然有这本书，而且没被借走。
    许路两眼放光，兴奋地冲她眨眼。他眉眼之间还留着藏不住的稚气，和独属于少年人的纯真。
    陆以歌笑了笑，跟着他来到对应的书架寻找。
    虽然目标明确，但找起来还是有点困难。许路蹲下来，一本一本地找，神情十分认真。
    陆以歌走过去，揉了揉他毛绒绒的头发，走到另一边帮他找。
    不一会儿，许路就站了起来。陆以歌看过去，他手里拿着一本手向她挥手，神采飞扬。
    陆以歌也学着在备忘录上打字：要不要帮你借，等你看完了再寄过来。
    许路想了想，眉毛拧在一起，看起来别样的有趣。他写道：算了吧，我这么粗心，要是哪里破了脏了你还要赔，我看两眼就行了。
    陆以歌笑：你也知道你粗心。
    这时刚好旁边有个位置空了起来，他们就坐了过去。许路翻开书开始看，陆以歌就从书包里拿出作业开始做。
    遇到一个难题，陆以歌看了他一眼。许路心领神会，接过她的书看。过了一会就在草稿纸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了一个思路，旁边还写道：这个我们老师讲过，这样写你能看懂吧，看不懂我就看不起你。
    陆以歌看了看，思路豁然开朗。
    不知过了多久，图书馆里的人开始陆续离开，大概是到饭点了。许路把书还了回去，压低声音说：“走吧。”
    陆以歌点点头，和他走出了图书馆。
    一出来整个世界又重新变得热闹，陆以歌想到刚刚那位同学的话，笑道：“姐姐请你吃好吃的。”
    许路白了她一眼，“不许占我便宜，我只比你小三个月。”
    “我请你吃拉面，我们学校的拉面那可谓一绝，不吃就是你一辈子的遗憾。”陆以歌道。
    许路道：“真夸张，不过再晚一点我要回去吃外公的寿宴。”
    “几点？”
    “八点。”
    “八点？”陆以歌惊道，“这么晚你不会饿吗。”
    “还好吧。”
    “那就吃一点，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别替我省钱。”陆以歌道。
    “谁要替你省钱了，要是我有时间，吃食堂都能把你吃破产。”
    “那就走吧。”
    陆以歌带着他来到了食堂，这时候人多，排了很久的队才买到那一家的拉面。
    刚刚的场面还心有余悸，许路擦了擦脸上的汗，感叹道：“这生意也太好了。”
    “那是，美食的力量。”
    许路也有点饿了，就连忙试了试。面条刚入口中他就忍不住赞叹，狂点头道：“真好吃。”
    陆以歌心里很得意，“那当然，我的品味可好了。”
    “为了报答你的一饭之恩，我有东西要给你。”许路说着就去打开自己的包。
    陆以歌笑眯眯的，“厉害了，来之前就预知到我要请你吃饭。”
    “别废话。”许路拿出了两本书，“这是我们老师自己出的书，我觉得很不错，市面上很难买到，送你了。”
    就相当于是学校的内部资料，陆以歌有点惊喜，连忙收了下来，“谢谢。”
    “不客气。”许路吃了一大口面条，腮帮子鼓鼓的，冲她笑道。
    到了饭点，江郁的室友看他今天还在宿舍内，便招呼他，“江哥，吃饭去不去。”
    江郁抬起眼，“去。”
    “今天怎么不和女朋友一起吃了。”其中一位室友打趣道，江郁是他们寝室唯一一名脱单人士，他们可谓是羡慕嫉妒恨。
    江郁淡淡道：“她今天和朋友一起吃。”
    来到食堂，打好饭，有个人突然“咦”了一声，拍了拍他道：“江哥你看，那不是你女朋友吗。”
    江郁顺着他的指引看了过去，陆以歌坐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从这个角度，能看到她洋溢着无比明亮笑容的侧脸。
    而坐在她对面的人，是许路。
    江郁垂下眼眸，默不作声地坐了下来。
    “对面那个男的是谁，江哥被绿了？”这人有点口无遮拦。
    另一个室友连忙制止他继续说下去，“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江郁轻描淡写道：“不用想太多。”
    许路本来正和她讲着话，突然盯着一个地方出神。陆以歌问道：“怎么了？”
    许路又看了眼，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顿了顿说：“你同桌好像在看我们。”
    “同桌？”陆以歌一下子意识到他指的是谁，扭头看了过去，果然看到了江郁投过来的那不咸不淡的眼神。
    人生何处不相逢，陆以歌冲他尬笑了一声，连忙转回头。
    “是他。”
    许路低下头拿筷子随意搅了两下碗中的面条，说：“你们是一对吗？”
    陆以歌犹豫了一会，在熟人面前就更觉得莫名的羞耻。反正最后还要订婚，她咬咬牙就要承认。
    “不想说就算了，我也不八卦。”许路放下了筷子道，“我小姨刚刚发消息，她已经到校门口了，我要走了。”
    “那我送你。”陆以歌站起身。
    “不用了，你吃饭吧。”许路冲她笑了笑，双眼澄澈而明亮，“再见！”
    陆以歌挥了挥手，“再见。”
    希望还能有下次见面吧。
    收回视线时，她又正好撞上了江郁的眼神，隔得老远都感觉到了一阵心慌。
    莫名其妙，明明他们又不是真的情侣，她也没做什么，还提前通知过他，怎么就有一种自己出轨了的错觉。
    不用理他，安静吃饭，陆以歌告诉自己。
    可是她能安静，另一个人倒是安静不下来。江郁走了过来，一言不发地在她对面坐下。
    陆以歌以为他要说什么，可是他却没开口，只是一直看着她，然后伸手抚上了她的脸。
    他的手指温热，触及到的地方，仿佛有一股电流滋生，自上而下，让她身体不禁一颤，酥酥麻麻的。
    天干物燥，这一定是静电。
    陆以歌连忙把他的手扯了下来，道：“好好吃饭。”
    江郁看着她，缓缓移开视线，说：“好。”
    看他这样子陆以歌忍不住低头笑，这个戏精，又在给自己加戏。却看见一双筷子伸过来，夹了炒鸡蛋给她。
    她抬起头看过去，江郁今天打了番茄炒蛋，正在把自己盘里的鸡蛋从中挑出来给她。
    “你喜欢吃。”他不慌不忙道。
    “是。”陆以歌轻声应到，虽说他虚情假意，却也真正做到了无可挑剔。
    接下来他都没再说什么，她想象中的质问都没有发生，他确实从不会为难她。
    吃完饭，江郁终于出声，“我送你。”
    “好。”
    走出食堂，天已经快黑了。夜幕将至，但天边还残留着一抹鲜红绚丽的晚霞。
    江郁拉住了她的手。
    陆以歌没有拒绝，任由他牵着自己向前走。因为她觉得今天应该算是她的错，罪名大概是轧戏了？所以现在要好好配合一下他。
    这条路上有不少情侣都在手牵着手散步，他们混在其中，仿佛就像是一对真正而普通的情侣。
    再往前走人逐渐变少，天完全黑了。
    江郁停了下来，陆以歌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带到了怀里。
    他的怀抱在深秋里异常温暖，她也就没推开。
    “干嘛。”陆以歌的声音有点软。
    “我吃醋了。”他说。
    “你可真直白。”
    “我吃醋了。”江郁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头顶，声音沉闷地重复了一遍。
    “你就装吧。”
    “装什么。”
    “装可怜。”陆以歌配合着搂住了他，“你就知道装可怜。”
    江郁笑了笑，他无法形容自己见到许路那一刻的感觉，却深深地清楚不能再忽视。他所害怕的坚持的在意的都在一瞬间爆发，最后他也分不清，自己的举措有几分真心。
    他以为是责任，却似乎悄悄变了味。
    见他一直不说话，陆以歌抬头看向了繁星遍布的夜空，感叹道：“今晚的星星好漂亮啊。”
    听到她的话，江郁也看向了星空。繁星点点，忽明互暗。
    “确实很美。”他突然很想问一句，“以歌，你会为了我吃醋吗？”
    “梦里什么都有，想看我吃醋，下辈子吧。”她毫不犹豫说道。
    “好，那就我一个人吃。”
    江郁稍微松开了她，随后捧住了她的脸，柔声道：“但是下辈子，你一定要陪我一起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