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3章 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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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莉塔穿着塑料布制的防护服在克里顿大街的巷子里处理着垃圾山。苍蝇在这里肉眼可见的集结成一个庞大的族群。生活垃圾，厨余废料，宠物的粪便堆积成山，从山下渗出许多黄色绿色的**液体，散发着及其恶心的臭气。
她敢打赌，把这些垃圾做成炸/弹投放到战场上去，绝对是无人能敌的生化武器。
在垃圾的缝隙中薇莉塔甚至看到了藏着一具大型犬的尸体，它皮肉全部**，牙齿暴露在空气里，苍蝇的幼虫在腐烂的肉里蠕动着身体。
“恶。”这真是极好的藏尸点，如果杀了人藏在垃圾堆下面，过个十天半个月都不会有人发现。
薇莉塔带着塑胶手套拈起塑料袋，不明的棕红色的恶臭液体就滴滴答答的坠在地面上。
“真是太TM恶心了。”
那股难以言喻的恶臭味，隔着口罩都直冲天灵盖。
从心理医生那里离开之后薇莉塔还是被连续关了好几天的禁闭，直到警局通知孤儿院薇莉塔必须完成社区的劳务惩罚，她才从无休止的禁闭中被解放出来。
“我会盯着你的。”直到最后女护工指着薇莉塔的鼻子这么说道。
啧，装乖没用的话只能恐吓了。
但是现在，薇莉塔只能忍着恶臭拿着铁锹将垃圾铲进身边的垃圾车里，只要想到接下来的半个月里都要干这样的活计就感到一阵阵绝望。
这些必须人力处理垃圾的费用实过于高昂。除非是由义务的社区劳务惩罚，要不然谁都不愿意为了垃圾花那么一大笔钱。
薇莉塔把死狗从垃圾堆里拽出来，这是条黑色的卡斯罗，在城市里的禁养列表里，但现在已经只剩半个身子了，泛着绿色的内脏肠子流了一地。
这该算是什么垃圾？
也许……厨余废料？处理处理还能当肥料用。
薇莉塔拽着狗的前肢将它的尸体扔进属于厨余垃圾的箱子里。
“哇哦，他们居然让你干这个？”
薇莉塔回过头，艾斯塔拉站在巷口，阳光从她背后拥抱着她曼妙的倩影。藲夿尛裞網
她是敦克街的新住户，也是薇莉塔已故养父的继承人的拉美裔女友。
“要不然呢？让我去和那些政/客跳舞？”薇莉塔盖上垃圾桶盖向艾斯塔拉走过去。
“你别过来，拜托了。”艾斯塔拉急忙制止，她不住后退着，“这个味道实在是……。”
“你来就是说这个？”薇莉塔不爽的翻着白眼。
“不不。”艾斯塔拉摆着手，“我是来道谢的，谢谢你提供的资料，让斯坦林在黑面具面前好大一个没脸。你知道的，琼森一死，斯坦林就像得势的疯狗一样想把我们都干掉，对于‘鬼貂’的位置他势在必得。”
“就这样？好的，我收到了，不用谢。”薇莉塔拿起铁锹转身继续铲着垃圾。
“等等，等等。”艾斯塔拉垫着脚踩着高跟鞋不情不愿的进到了巷子里。
“琼森还有什么布置？我不相信只有这么一点。”她捏着鼻子站到了薇莉塔身边，“他一定有着什么干掉斯坦林的后手。”
“我不知道。”薇莉塔头也不抬的从垃圾堆里拽出一团缠在一起的电线，“安迪斯不是琼森的养子吗？琼森有什么布置他应该更加清楚才对。”
“安迪斯知道个屁，琼森什么都不和他说。”艾斯塔拉双手抱臂，“琼森只想更容易的搞到军/火才从无耳猫哪里要他过来。”
“琼森也什么都不会告诉我，要知道我也只是他不重要的养女。”
“怎么可能！”艾斯塔拉有些生气，她挥舞着手臂，“那种绝密的资料，那些警方的暗线，你绝对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薇莉塔抬起头。
“你必须要帮帮我。”艾斯塔拉也顾不得薇莉塔的防护服上沾满了臭水，她抓住薇莉塔的肩膀，“为了得到‘鬼貂’的位置，除去威胁，斯坦林一定会干掉我们，为了我们的安全，我们必须要在他动手之前把他解决掉”
“听着。”薇莉塔挣开了她束缚。
“有危险的只有你们，没有我。我只是一个已经被当做礼物送出去的养女。”
“如果斯坦林知道是你把资料泄漏出去……”
“谁会相信呢？那些资料是你亲手递上去的。”
“你……”
“他只会相信你们得到了琼森全部的势力。更何况……”薇莉塔冷笑，“安迪斯还来自‘无耳猫’，斯坦林已经将你们视作威胁，在他眼里你们已经与当初的琼森无异。”
“你是故意的？”艾斯塔拉突然冷静下来，“你只把一部分无关紧要的资料交出来，让斯坦林没法立刻成为‘鬼貂’头领，你知道他缓过劲来会清算我们，你知道我们会来找你！”
“那只是你以为，我没你想的那么神通广大。”薇莉塔向前走了两步，贴近艾斯塔拉，“比如说，我本来以为安迪斯会自己来见我，这是对合作对象最起码的尊重。”
“就你一个十二岁的黄毛丫头？还想合作？这不可能，你想的太多了。”艾斯塔拉轻蔑嗤笑道。
“的确，我本以为如此。”薇莉塔耸了耸肩，“要不然我也不会把斯坦林的资料给你们了。交给斯坦林以求庇护多好”
“你相不相信，我们有无数种手法撬开你的嘴巴，用哥谭最毒辣的审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艾斯塔拉发出像毒蛇一般吐息贴近薇莉塔的脸，她温热的气息就宛如淬着毒液。
“哥谭有什么黑暗的是我不知道呢，我可是出生在这里，外来户。”薇莉塔毫不相让的怼了回去，“我什么都不会说，等你们落到斯坦林手上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我会在地狱等你们。”
两个女孩互相对视着，谁也不让过谁，空气里充满了□□味，气氛愈发焦灼起来。
“你想要什么？”艾斯塔率先败下阵来，双手插腰拉泄气的向后退着。
“你能给我什么？”薇莉塔放下手中的铁锹。
艾斯塔拉沉默下来，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不在她的预料之内。
“什么都不想付出，这可不是做生意的诚意。”薇莉塔摇了摇头。
“说吧，你要什么。”艾斯塔拉再次妥协。
“我要一半的货源。”薇莉塔大方的说。
“你这是狮子大开口！”
“现在主动权在我手上。”薇莉塔又向前两步，“我这里可是有能让你们从斯坦林的围堵里活下来的筹码。”
“女孩,你要知道，即使是给你一半的货源,仅凭你一人也守不住。”
“这不需要你来操心，在这张赌/桌上，我的手上可不止一张牌可以打。”
“琼森留下来的势力，你不可能全部都能调用！”
“我只要用我能用的那一部分就足够了。”薇莉塔紧紧锁定着艾斯塔拉的眼睛，“你可以回去好好想一想。”
艾斯塔拉交着眉头，在这条充满垃圾的小巷中来回踱步，冷汗浸透了她整个后背的衣服，她一度要踏出小巷阴影的边界。
最终她还是回到了薇莉塔的面前。
“四分之一。”
“你觉得这够买你们的命吗？”
“这是我唯一能给出的价格，再多也没有了。”
薇莉塔抬着头沉默的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要高一个半头的女孩，久久不言语。
“我们只能给出这么多，在多一分我们还不如被斯坦林杀死。”艾斯塔拉急的额头都在冒汗。
薇莉塔沉吟许久。
“四分之一……也不是不行”她故作犹豫，“但是要加点别的。”
“加什么？”艾斯塔拉放弃争辩
“我要文特森，沉默的文特森。”薇莉塔说，“反正对于你们来说他没有用了，他是只忠诚于琼森的狗，你们一定会处理掉他的。”
“为什么是他？”
“他救过我的命，我也想报一回恩情。”薇莉塔说出她的理由。
“就这？”
“在这条道上摸黑走，也只有道义才是唯一的指引了。”薇莉塔笑了，“不知道墨西哥的毒/枭有没有教过你这点。”
“可以。”艾斯塔拉点头，“这些是全部吗？”
“就这些了。”
“那我的要的东西呢？”
“去犯罪巷找一个叫汉斯的老头，在他手上。”
得到想到的信息，艾斯塔拉甩头就走。
“等等”薇莉塔叫住了她。
“这段资料只是让你们暂时拖住斯坦林，真正能让你们保命的东西，得等我收到我要的东西，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和你的姘/头都会死于斯坦林的怒火。”
“我会给你想要的。”
艾斯塔拉踏着高跟鞋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这垃圾成山恶臭熏天的肮脏巷子。
“但愿你……说到做到。”
直到高跟鞋的声音彻底远去，薇莉塔才像被抽取全身的骨头一样瘫靠在垃圾桶上，她喘着粗气已然顾不上垃圾的**气味了。
这是一场豪/赌。
薇莉塔只感到了大脑在嗡嗡作响，肾上腺素成直线飙曾，她双手在颤抖，这种在和死神赌博的游戏，让她已然兴奋到了极点。
她细数着现在手上少之又少可以用的筹/码。
她没有任何的本金，做着空手套白狼的生意。
敌在明我在暗。
没有人知道她有多少牌，也不知道她要会怎么出牌。
只要运用得当都是借刀杀人的好牌。
即使是空头玩家也有赢的可能性，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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