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九章 艰难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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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吵了一架后虽然还是嘻嘻哈哈，但心情终究是受了影响，走到御花园也就不想继续了。随即从故宫北门离开，到景山逛了一圈，还特意跑去看了看崇祯殉国的那颗被倒栽的树，结果什么也没看出来。倒是爬到煤山上，俯视着整个紫禁城，让隐藏在心里的灰暗情绪消散了不少。
    最后霍晶晶领着几人去马克西姆整了一顿法餐，终于让所有人真正的抛开了所有的不愉快，又笑笑闹闹在了一起。至于与刀叉有关的笑话，对于红酒和蜗牛的误解，更是成了这餐饭美好的注脚。临分手时，姬无垢觉得霍晶晶还是可以信任的，就直接将《Twilight》第一部书稿的电子版直接给了她，让她有空看了评估下后续的出版策略。
    周日的时候，姬无垢跟栾婷婷和王晓华商量了下，第一志愿都填了S大附属中学，也就是跟姬无垢兄弟一个学校。第二志愿都填了第十四中学，第三志愿两个人想了半天都觉得其他学校都差不多，就没填，直接选了服从分配。
    姬无垢指导主星上1994年S大附属中学由于报名人数太少，分数线只有556，就算9527世界有偏差，10分应该也差不多够用了。而且还有一个多月，栾婷婷再努力下应该还是可以提升一些分数的。随后随后，又把之前的模拟测试卷中两人错的部分，重点的分析和讲解了一下，就让她们按计划继续去复习了，自己则开始搬运《Harry Potter》第一部的英文版，考虑是否可以把海外发行先整起来。
    转眼到了周一，刚到教室就被大刘老师叫了出去，一起的还有张扬。等到了办公室，大刘老师开门见山的说，“今年全国英语大赛有些变化，7月15日在A国有一场全球学生演讲大赛，分大学组和中学组两个单元，所以这次全国英语高中组个人排名前两名的，将和其他途径选拔的四名成员一起组成代表队。因此，全国英语大赛整体日程提前了。我们A市的比赛提前到5月25日，全国赛定在了6月10日。赛制和评分规则跟之前第三区比赛时是一样的。所以，未来的一周时间依然需要集训。这次区里给请来了专门的老师辅导，两所学校三个队一起进行。你们回去收拾下，之后跟我一起去报道。这次吴副校长是陪同领导，我还是带队老师。”
    “刘老师，我能不能跟上次一样？这个集训我觉得对我其实用处不大，我多背些单词可能效果更好。”姬无垢对这个变化倒是没什么所谓，但对于搞集训就有些反感，但也知道这属于行政命令很难反抗，只是不甘心的小心试探下。
    “其实我觉得也是这样，你的英文至少我应该是指导不了的，考试经验方面，你既然能找到那些题应该也是认识高人的。”大刘老师先是肯定了下姬无垢的主观感觉，接着又说，“不过这个属于行政命令，确实比较麻烦，我可以先跟吴副校长沟通下，以你生病了为由，前几天先不去。如果后面他们问，你就去几天。如果不问，就算了。”
    姬无垢觉得也只能这样了，就点点头同意了，之后张扬回去收拾东西，顺便把姬无垢的也收拾了，而姬无垢因为想用病假的理由，就得尽量少让同学们看见，只得在办公室等大刘老师回来。
    不一会大刘老师回来，告诉姬无垢吴副校长同意了，这周他可以先不去集训，如果需要他安排张扬通知他去的时间。接着张扬也拿着两个书包来到办公室。趁着大刘老师不注意，姬无垢凑近张扬小声对他说，“你今晚来我家一趟，我给你找些题，你平时做。碰到不会的，集训完了来找我。”张扬应了一声，眼睛里多是感激之情，但也没多说什么。
    姬无垢看大刘老师招呼张扬去集合，自己也就不再多停留，回到栾婷婷家，跟他们说了下比赛和集训的事情，表示最近自己最近也不准备去学校了，倒是引得其他三人一阵小雀跃。于是，在栾婷婷家蹭午饭的人，就从三人变成了四人。
    安排三人继续复习后，姬无垢就让小七预测两套市级赛前两个单元的考题，并搬运到电脑里再打印出来，等着晚上给张扬。之后开始搬运《Harry Potter》第一部英文版，间歇的跟三人聊聊天，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到了晚上张扬去走了两套模拟题，姬无垢交代他模拟题只能给安静看，别的人不行，并且周四晚上一定再来一次，后两个单元是需要大量阅读为基础的，他会给他一些范文。
    次日，姬无垢忽然想起来最近不上学的事应该跟霍晶晶说下，免得她找不到自己，就用栾婷婷家的电话给她打了个电话，并把栾婷婷家的电话留给了她，让她有事可以给这里打，就算找不到自己也可以找到七七，让她给传话。霍晶晶那边进展不大，但是《Twilight》她看过之后觉得也是一定能活火的，这本她建议先出英文版，走曲线救国的路线。这让姬无垢又有点无语，就把正在搞《Harry Potter》第一部英文版的事说了，被霍晶晶评价为“执行力很强，就是战略不成熟。”
    一切按部就班的进行着，转眼到了周四，姬无垢已经把《Harry Potter》第一部英文版搬运好了，并跟霍晶晶约好周五她来栾婷婷家去电子版。同时，也把让小七筛选了5篇写作范文和5个命题方向的朗诵稿，准备好了，等着张扬晚上来取。就一身轻松的去看栾婷婷和王晓华最近做的试题。
    这一看还真发现了一些问题。栾婷婷这边，第一个是栾婷婷的卷面还是有点乱，涂涂改改的地方有点多，虽然比之前好多了，而且题目最终都做对了，但对于高强度的阅卷老师来说，这样的卷面很容易影响评分；第二个是栾婷婷似乎也到了之前王晓华那个花非花的门口，反复改的题有点多；最后则是作文里有些时候乱用典，为了提升格调会插一些所谓的名人名言诗词歌赋进去，有些牵强。
    王晓华的问题稍主要是字不好看，有点歪，再仔细看看她的坐姿，本子什么的都是斜着放的，可能对阅卷确实有些影响。之前光顾着看正确性了，这些边角问题倒是没特别注意。于是赶忙把两人叫了过来，对她们把问题分析了一下。之后跟姬无垢交代，下面两周左右，重点就是写字，找到少涂改卷面的办法，以及叮嘱栾婷婷不要犹豫，把之前跟王晓华说的方法又强调了一次。
    “阿正哥，这发现错了不改答题纸也不行啊。”栾婷婷听说自己卷子改的乱，实在觉得没办法。
    “你为什么要改？因为一看自己会做，立刻开始了。做到一半发现，哎呦，有点小陷阱，前面考虑不全面，还好来得及，改。是不是？”姬无垢直接指出栾婷婷涂改多的根源。
    “对啊。”栾婷婷不好意思的承认着。
    “以后先读题，在脑子里先做一遍，觉得没问题再开始写试卷。”姬无垢知道指望栾婷婷短时间内想出答案是不可能的，就直接告诉了她。
    “可那样会时间不够用啊。”栾婷婷有点为难的说。
    “小歪，把七七答题的平均时间告诉她。”姬无垢没问答回他，而是让姬无咎把之前记录的答卷时间说出来。
    “七七，除了语文和哲学之外，平均可以提前35分钟完成试卷。”姬无垢拿出自己的记事本看了一下之后说。
    “你还觉得时间不够吗？”姬无垢问栾婷婷。
    “啊，这么多吗？我每次都担心时间不够用啊。”栾婷婷也被姬无咎说的数据吓了一跳。
    “嗯，小歪，这个阶段就重点训练七七这个方面。”姬无垢不再回应栾婷婷，直接给姬无咎安排了认我。
    “好。另外就是，七七和喵喵的字确实不太行，背诵做题的事情占用还是挺多的，你有什么办法么？”姬无咎应承下任务，帮两个姑娘问了个问题。
    “作文、英语、哲学都需要大量书写，背诵可以改为抄书，一举两得呢。”姬无垢对这个问题早有考虑，顺嘴就给出了解决方案。
    之后又跟几人说了一些控制时间的方法，和书写的格式及注意事项，就让姬无咎带着两个姑娘去继续复习了。自己则开始搬运《Twilight》第一部英文版，毕竟霍晶晶的建议还是应该听的。
    晚上张扬来取范文的时候，跟姬无垢说，集训那边有个老师一直盯着他，每天怪话很多，大刘老师让他明天过去露一面。姬无垢问了下老师的姓名就答应明天去他们去集训。
    等张扬走了之后，姬无垢让小七查了下那个盯着他的老师的资讯，是A市实验中学的老师，姬无垢觉得应该跟之前的区赛有关，也就不再在意。
    第二天，姬无垢在大刘老师的带领下到了集训场地，还没进教室，就听到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这位同学是谁啊？这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
    大刘老师看来人正是那个天天说怪话的，就回了一句，“这位是姬无垢同学，朱老师每天念叨多少次的人，还以为你们很熟呢，没想到不认识啊。”
    “我为什么要认识他。学生证带了吗？核对下身份。别是个冒牌的。”这个姓朱的果然嘴很酸笋，姬无垢没搭理他，看了大刘老师一眼，这事还是应该老师对老师去解决。
    “朱老师什么时候转岗当门卫了？”大刘老师应该也是对他不爽很久了，回话一点都不客气。
    “你什么意思？”朱老师有点炸毛。
    “不当门卫，凭什么拦人核实身份啊？”大刘老师又是一句硬怼回去。
    “你不要胡搅蛮缠！我这是对大家负责。”朱老师开始强词夺理。
    “我可以给你看学生证，但你是谁？”姬无垢抢在大刘老师再次回怼之前说道。这事毕竟还是因他而起，让大刘老师怼的太狠，就算胜利了，领导那边印象也会不好，姬无垢不想给大刘老师带来什么负面影响。
    “我是A市实验中学的朱老师，也是这个集训班的听写辅导老师。”朱老师没想到一个学生敢在这个时候插话，条件反射的回答之后又后悔了，感激补了一句，“老师之间谈话，你插什么嘴。”
    “奇怪了，你不是要看我的证件吗，我这个当事人是空气吗？”姬无垢才不考虑这个对自己充满恶意的人的感受。
    “你……”朱老师被姬无垢顶的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虽然不知道你是不是真老师，但看你年纪大，也应该尊敬你下。既然你说你辅导听写，那我们来比比吧，如果你能赢了我，我就认你是老师，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姬无垢来的目的就是不想参加集训，碰到这么个恶意满满的老师，就更不想了，决定跟他斗一下，争取后面不需要再来集训。
    “你狂妄！”朱老师被姬无垢气的够呛。
    “比么？”姬无垢倒是不急，让他生气本就是姬无垢的目的。大刘老师此时也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姬无垢看着他摇了摇头，他明白这是姬无垢不想他掺合太多，准备用自己年轻不懂事儿把这事自己扛下来。
    “怎么比？今天我要让你知道老师终究是你老师。”朱老师怒极反笑，应下了比赛。
    “既然是听写，也别麻烦放广播了，我们简单点，单词接龙，接下的人，出了读出单词，还要说出中译和拼写，但最后一个字母不拼，谁接不上来谁输。”姬无垢想起之前在主星英语角跟妹子们玩过的小游戏。不过那时是为了泡妞，现在是为了杀敌。
    “好。你先。”朱老师听完规则也严肃起啦，这个玩法却是对词汇量的要求很高，而且还需要熟练度和反应速度。
    姬无垢也不客气，“quartz 石英 Q-U-A-R-T”这个词不算日常用语，但也不算生僻，主要是Z开头的单词相对较少。
    “zebra 斑马 Z-E-B-R”朱老师接的很快。
    “atmosphere 气氛 A-T-M-O-S-P-H-E-R”，“endanger 危及 E-N-D-A-N-G-E”
    ”responsibility 责任 R-E-S-P-O-N-S-I-B-I-L-I-T“，”yardstick 码尺 Y-A-R-D-S-T-I-C-K“
    “……”转眼已经一百多轮过去了，姬无垢觉得两人起码几千个单词的储备粮，这样对下去就没完没了，还是得讲究个策略。
    “aerosol 气雾剂 A-E-R-O-S-O”，“laborer 劳动者 L-A-B-O-R-E”
    “retardants 阻滞剂 R-E-T-A-R-D-A-N-T”，“tadpole 蝌蚪 T-A-D-P-O-L”
    “……”
    又过去了几十轮，姬无垢发现这个给中译和拼写出来的设定有点坑，专业单词也没什么用，等于答案都告诉人家了，只有最后一个字母靠发音还是比较容易猜的。想到这里，姬无垢忽然灵光一现。
    “corps 军团 C-O-R-P”姬无垢找了一个最后一个字母不发音的单词，朱老师接的速度果然慢了一下，“sacred 神的 S-A-C-R-E”
    “debut 初次登场 D-E-B-U”，朱老师这次卡的时间更长了一些才说，“takeover 兼并 T-A-K-E-O-V-E”
    姬无垢觉得策略有效，胜利在望了，“rendezvous 地点 R-E-N-D-E-Z-V-O-U”，朱老师愣了大约半分钟，深深的看了姬无垢一眼，说了句”你赢了“，之后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
    大刘老师对所有人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又指了指教室示意他们进去后，拍了姬无垢肩膀一下，向朱老师的方向追了过去。
    进到教室后，姬无垢自然收到了同学们的重点关照，但也就是拍拍肩膀，竖竖大拇指之类的，并没有过于吵闹。倒是让后面才跟着带队老师进来的十四中A队觉得有些怪怪的。
    不一会大刘老师回来把姬无垢又叫了出去，交代他可以回去了，之后都不用来集训了，有问题他会让张扬传话，就让他快点走。姬无垢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看大刘老师脸色出了有点因为运动产生的红润倒是没什么不正常，也就没多问，直接回了栾婷婷家的小院。
    刚进院子就听到霍晶晶的声音传了过来，”喵喵啊，练字不能光抄书的，还需要个字帖才行啊，你这样，效率太低了啊。谁告诉你练字这么练的？“
    ”阿正哥说的。“王晓华很老实的交代了实情。
    ”这个阿正，乱弹琴。看他回来我怎么收拾他。“霍晶晶这明显带着愤怒的声音再次传入姬无垢的耳中，搞的他忽然就不想进去了，怕被削。可惜朱欣的一句，”阿正来啦，怎么在院里站着不进屋去啊？“打破了他不进去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