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神学院 第三十六章接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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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左右，小小的拘留牢房里就被关了七八个少年犯，他们互相大肆吹嘘着各自的犯罪经历，并丝毫不以此为耻。薇莉塔被针织帽男孩护在角落里，泾渭分明的和那些少年犯划为两个世界。
“这个世界真是太疯狂了。”针织帽男孩在了薇莉塔耳边悄声说道。
针织帽男孩的名字是克里希尔，父母曾在时尚区有一家面包店，父母死于半年前小丑制造的混乱里，因为还不到继承财产的年龄，父母也没有活着的兄弟（他们都一起死在了小丑的烟花里）只能领着救济金在街头游荡。
“哥谭的每个人都很疯狂。”薇莉塔很感谢男孩的维护，哪怕这些虚张声势的小混混她实际上都不放在眼里。
“看到那个染成紫色头发的男孩了吗。”薇莉塔指了指被小混混们环绕的14岁男孩，“他已经因为虐杀小学生上了好几次报纸头条了。”
“天哪，这是真的？可我从来没有在报纸上见到过他。”
“你见过，只不过他的脸部被打上了厚厚的马赛克。”
“那你是怎么认出来的。”克里希尔有些难以理解。
“报纸上只是脸部被打了马赛克不是吗？”薇莉塔指了指紫发男孩的脖子，“那里的纹身从来没有变过花样。”
“这种人应该被关进监狱。”克里希尔斩金截铁的表示。
“未成年保护法不会同意的。”薇莉塔摊手。
“有的时候你不得不怀疑，这个法案到底是对未成年人的保护还是伤害。”
“你现在该感谢它的保护，要不然你现在就会被那些急于结案的警察按上不属于你的罪名扔到黑门监狱去了。”
男孩不敢置信的盯着薇莉塔，嘴巴张张合合半天都没有想出说辞。
“哇哦，我真好奇你是怎么在哥谭街头活下来的。”薇莉塔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呃……捡一捡垃圾换一些零钱，在志愿者那里领取一些救济物品，偶尔排队领一些食品店打烊的处理品。”对于街头的生活男孩有些羞于说出口。
“你没遇到街头斗殴吗？”
“天一黑我就躲在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麦当劳里，到了晚上麦当劳的门口都会有保安。只要阿卡姆的疯子不出来发疯，这片区域还是很安稳的。”
“你真幸运。”
“我是说，等我攒够了钱我会去继续上学，我的梦想是进入韦恩企业上班，我不可能一辈子当一个乞丐。”
男孩有些失落，他看不起这样倚乞讨为生的自己。
“祝你好运。”
薇莉塔低头翻看着手上名片，名片的正面写着乔森*布雷斯的名字和电话号码，这是隔壁光头男人走的时候留给她的，这家伙比她想象中的更早得到了保释。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牢房不够用了，从早上开始就不断的有警察压着犯人进到警察局里，这源源不断的犯人足够把警察局的所有拘留牢房撑爆了。
她翻到名片的背面，白色的卡纸上印着黑色的啄木鸟图案，而在啄木鸟的剪影里隐藏着一个黑色的骷髅。
她突然想起一个有关GCPD的笑话——GCPD，各个黑/帮招新的大型人才市场。
伴随着钥匙开锁的当啷声，实习警员克里斯汀就站在拘留牢房的外面，她指着薇莉塔让她出来一趟。
“有什么事吗？”克里希尔率先站起身。
“这不关你的事，男孩。”实习生微笑着拒绝了男孩。
她转向薇莉塔催促道：“女孩，我们需要和你谈谈。”
薇莉塔跟随实习生来到了警察局一处空闲的审讯室。
一路上她瞥见无数隶属于自己养父的手下被抓进了警局。
在进入审讯室之前，她看到了站在门的警察局局长——詹姆斯*戈登。
这位已经头发花白的局长可是哥谭的一直以来的传奇人物。从他还是一个警员开始就一直在与哥谭的黑暗势力殊死搏斗。在历经恐吓，绑架，暗杀等一系列来自黑帮或权贵的威胁后，这位充满正义的警察局长又经历了女儿被小丑打断脊椎的痛苦。
值得惊叹的是，在历经诸多苦难之后，这个男也没有向黑暗低头，没有像大多数人那样沉沦于对世界的憎恨。
他依然站在公民的正义一方，似乎没什么东西能真正打断他的脊梁。ωww.五⑧①б０.℃ōΜ
即使是站在他对立面的黑/帮在想弄死他之余，也无一不敬佩他的为人，他是一个真正的英雄。
审讯室没有窗户，整个房间都在阴影里，只有桌上开着一盏台灯，灯光直直的照射在薇莉塔的脸上。
“薇莉塔*西多罗夫小姐，我们调查了你，介于你一直不肯配合。”实习生准确的说出了薇莉塔一直隐瞒的姓名，她坐到了薇莉塔的对面的阴影处。
“你的生父不详，母亲艾琳*西多罗夫是苏联移民，纽约时装周的首席模特，曾因吸食过量的大/麻导致精神失常，在阿卡姆精神病院疗养了五年。而你就是她当时在精神病院生下的。”
“然后？”薇莉塔感兴趣的抬眼看了她一眼。
“你的母亲出院后嫁给了你的养父罗德*琼森，他是黑面具手下的小混混，他因为贩/毒和杀人，分别坐了三年和五年的牢。目前在柏丽来区经营者毒/品生意。”实习生继续念着档案上的文字。
“所以？”实习生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所以我希望在之后的询问中你最好不要说谎。你的一切我们都能查到。”实习生看着对面的女孩丝毫没有被揭穿的慌张，她开始变得不安起来。
“好的，我当然会配合。”薇莉塔像身后的椅子上靠了靠，“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实习生绞着手指，肉眼可见的紧张。
“你认识这个人吗？”实习生从档案夹里抽出一张相片摆在薇莉塔面前。
相片里的人正是菲利普*加左纳斯。
“当然知道，今天早上市民广场的新闻里才见过他。”薇莉塔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你昨晚见过他吗？我想听听全部的过程。”
等等。薇莉塔并没有直接开口回答，她先是将自己知道的梳理了一遍。
首先菲利普死于昨晚的坠楼，而今早我们的海/关部长先生为了引出杀害儿子的真凶绑架了警察局长，但是现在警察局长已经回来了。
在这个前提下有两个可能性。
第一，杀害菲利普的真凶已经被加左纳斯先生杀死，加左纳斯放走了作为人质的戈登局长。但是这很不符合这个已经不顾后果一心报酬的父亲的心态，如果她是加左纳斯，一定会先杀了凶手，在杀掉为凶手隐瞒的局长。
第二，所谓的真凶解决掉了加左纳斯，警察局长顺利回来。这里的疑点是到底是谁能从加左纳斯手里解救戈登局长，看看外面被抓进来的鬼貂的成员，养父一定参与了绑架戈登局长的活动。
所以戈登局长能回来一定是第二种情况。
其次既然自己这个无关案件的人也被拉进这里审讯，养父那里一定是出了什么状况，可能是在和营救者搏斗的时候死亡，也可能是身负重伤。警察想从自己这里找突破口。
而昨天晚上自己和养父在普林斯顿酒店面见菲利普的事情目击证者太多，推脱不掉。
“昨天晚上一起在普林斯顿酒店吃过饭。”薇莉塔承认了这一点，“但是吃完饭他就被一通电话叫走了。”
“什么电话？”
“我听得不是非常清楚，大概是关于一个叫做葛罗瑞亚女人。”薇莉塔耸了耸肩，“他很兴奋，几乎来不及和我们道别就离开酒店了。”
薇莉塔打赌，葛罗瑞亚这个可怜的女人一定因为菲利普的殴打来过警局报案，要不然之前也不会上过新闻，并且没有公布施暴者的名字。
“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实习生怀疑的指着薇莉塔的脸，她明显也知道菲利普的施暴癖。
“我不太想说。”薇莉塔别过脸表现出不情愿的样子。
“你别无选择。”
“你们警察都有撕扯别人伤口的爱好吗？”薇莉塔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真的很抱歉。有的时候为了案件能够顺利调查，我们不得不撕扯别人的伤口。”实习生毫无诚意的道歉，“但是你还是要告诉我，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薇莉塔双手捂住脸啜泣着，“原本我的父亲是要将我当做礼物送给菲利普先生的。他告诉我菲利普先生有权有势，只要跟了他就能过上人上人的生活，我也一直这么憧憬着。”
“嗯哼？”
“但是，菲利普先生中途被葛罗瑞亚的电话叫走了，于世这桩生意就这么吹了。”薇莉塔似乎是在实习生的鼓励下继续说着，“父亲很生气，他用台灯狠狠痛打了我一顿。”
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将自己曾和菲利普单独在一起的事情说出来。
“在菲利普酒店里？”实习生望着她。
“是的。”薇莉塔哽咽着。
酒店的房间也是养父提前开好了的，酒店里预留的名单和电话号码也都属于养父。
而酒店房间里的一切也都说明了这仅仅只是一场殴打。
从酒店的方向警察也调查不出什么。
“那之后呢，之后发生了什么？”
“我不想回去，父亲会杀了我。我在罗宾逊公园里过了一夜。”薇莉塔在审讯室的椅子上蜷成一团。
“你为什么会到钻石区？”
“我太饿了，我听流浪汉说钻石区每天都会有好心人发放免费的食物。昨晚父亲好几次痛打我的腹部，当时我已经吐到连胃酸都吐不出来了。”她两眼通红。
“这也是你袭击那位红发女士的原因？”
“是的，我真的是太饿了。”薇莉塔放下双手，她捂着自己的胃部，“我太饿了。”
实习生停下记录的笔。
“如果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话，审问到此就可以结束了。”
她合上了文件夹。
“你知道吗？你让我很不愉快。”薇莉塔看着实习生的眼睛。
“我很抱歉。”实习生微笑着说。
“扣扣”审讯室的门被敲响了，一位年轻的金发女警官从房间外走了进来。
“属于你的时间结束了，后面还有一堆人排着号呢。”女警官表情非常不耐烦，“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女孩，从她那里怎么可能问出线索，你不要再小题大做。这里没什么事情需要你来负责。”
薇莉塔看了看这个女警官又看向了实习生。
哇哦，这可真是不得了。
“请问……你们拥有同一个男朋友吗？”薇莉塔看向女警官开口道。
“什么？”女警官有些懵。
薇莉塔指了指女警官脖子上的项链和实习生的耳环。
“你们都带着同款的饰品。”
她又指了指女警官和实习生的都有一圈红肿的手腕。
“你们的男朋友都有着相同的悻癖？”
“太巧了，就像是同一个人。”薇莉塔歪着头故作天真的问道。
女警官两三步到实习生的跟前，一把拽下实习生耳朵上的耳坠，在她的痛呼声中年狠狠抓住她的手臂，女警官的眼睛都红了。
“你这个贱人！”
她不由分说地一巴掌抽在了实习生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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