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意外突破

    调整后的调查很快取得了突破，不过突破虽然来自于调查过程，方向和方式却不是赵承风设想的那样，而是源于两个有点意想不到的人物——温玉童和九儿！
    温玉童反映线索的方式其实算是正常的。
    因为她和桃雨绯是梦警局的常客，红盟的绮梦馆也连通了梦网，知道梦警正在排查夜妖线索不难理解，而她正巧想起来了以前碰到过相关情况。
    司天语很干脆地指示赵承风接待温玉童，理由再充分不过，因为他就是负责外勤的。不过从她跳动的眉稍就可以看出来，这姐姐也有点故意搞怪的意思。
    温玉童记得那是一年前的事，在一次慈善志愿者的聚会活动上，她遇到过一个毛妈沙龙的组织，据说就是毛孩子妈妈团队的意思。那是一个由以海外归国女性为主体的动物保护和女权活动群体，以特立独行、作风大胆泼辣闻名。
    因为温玉童本人的作为争议很大，在慈善活动圈子里是个另类的存在，自然也引起了毛妈沙龙的注意。
    所以她们主动找到温玉童试探，想邀请她合作，把她打造成一个升级版的瑞琪儿。双方曾经来往了好长时间，只是后来发现温玉童实在太理想化，而毛妈沙龙除了表面上的慈善行为，还有赢利目的，再加上和海外某些组织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实在走不到一块儿，才慢慢疏远了。
    但在频繁交往的那段时间里，毛妈沙龙的成员为了拉拢温玉童曾经透露过不少特别的信息，诸如人与动物没有区别，女性也可以随意享受、梦境里从事某些活动欢愉度更高且没有疾病和暴力风险、女怀可以组团在梦境中随心所俗之类。
    当时温玉童只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自己更出格的人，但由于个性和心境原因也没去多想，今天听到夜妖家族的事却很轻易地就联想到一起了，所以就拉上桃雨绯前来举报。
    听完温玉童的讲述，这线索简直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赵承风兴奋地直搓手：“多谢玉姑娘还有桃姑娘！你们可是帮我们省了不少力气啊！等会……让我们的女警好好请你们一顿。”看得温玉童两眼疑惑地直眨巴，好像不太明白他为什么那么高兴。
    “哦，失态了！玉姑娘最近业务怎么样啊？”赵承风被她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就没话找话说，但话一出口就想抽自己嘴巴子！
    “业务？承风警官说的是哪方面的业务？”看着赵承风的窘态，温玉童展颜微笑，那一该就像穿透云层的阳光照耀到无风的湖面上，无声而惊艳，让人的心境瞬间明朗起来。
    桃雨绯也凑上前来：“我说警官先生，你不是想和我们童童姐探讨什么话题吧？”
    这俩姑娘已经混熟了，和梦警们说话早已没有畏惧和顾忌！
    赵承风一时无语。
    温玉童微笑着：“其实没什么的！承风警官想知道，我告诉你也无妨。集团那边的业务我基本上不过问，连每月送来的报表都很少细看；红盟店里的业务还是照旧，也不对，是更繁忙了；爱心慈善那方面的业务嘛……”
    说着歪着脑袋看了看赵承风：“实话说，没参与了！家族、集团、大股东和监管方都明里暗里来劝告，还派了几个保镖什么的，虽然我不让她们跟着，但她们总在附近徘徊……为了不给大家添麻烦，我除了红盟和这儿，就真正深居简处了！至于原来的姐妹们，我们之前就是各行其事的，我也没过问她们的事。您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哈哈，没了，没了！”赵承风打着哈哈，心里想着我本来就没想知道什么啊！
    “你们两个丫头什么时候来的？”东方闻莺适时进来解了围。
    “哦，闻莺！我们欠这俩姑娘一顿大餐，你找个时间把这份情还了吧！”赵承风顺势把话题转移开，让东方闻莺带着她们出去了。
    如果说温玉童带来的消息是惊喜，那九儿带来的消息就是绝对的超乎想象了。
    从小丫头一开口，事情就完全超越了赵承风的思维范围。
    当时赵承风正在梳理对那个毛妈沙龙的调查思路，就见九儿神神秘秘地走了进来：“义父，我给你介绍了个美女哦！”
    “什么美女？”赵承风一头雾水。
    “香陌姐姐啊！她就要来打你了！”
    “香陌？……秦香陌？她怎么会来？”
    “因为我告诉她我下山了，我父亲给我找了个义父！”
    原来，作为青川峪的的初始吉祥物和山里的精灵活宝，九儿和景区的形象大使秦香陌不但早就熟悉，而且关系非常密切。秦香陌每次到景区，都必然会去把九儿找过去一起吃住、一起玩乐并教些音乐知识什么的，事实上两人已是亦姐亦师的关系。
    九儿听梦警说可能有案件涉及秦香陌，一下子就有点急了。但她既不想秦香陌出事，也不想给赵承风和东方闻莺若麻烦，想了几天决定让秦香陌自己过来，大家见面说清楚比较好。
    不过她没有对秦香陌透露任何涉案消息，也没直接要求她过来，而是打了个电话，告诉香陌姐姐自己随一个新认的义父下山了，其他什么都没说，但秦香陌听说后就急急火火地赶来了。
    “香陌姐姐可能以为我爹娘被骗了，把义父当成坏蛋了，嘿嘿！”九儿为自己的小聪明得意地笑，接着却变成严肃的样子，“我只能帮义父到这个地步了，有什么事你们当面解决。不过先说好哦，你不能欺负香陌姐姐，不然九儿可跟义父没完！”
    赵承风对九儿神操作惊奇不已，好半天才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转过神来赞扬和安抚了九儿一番，就立刻去找了司天语，把秦香陌要来梦警局的事全部告诉了她。
    司天语惊讶地张着嘴半天不语，好大一会儿才难以置信地笑着摇头：“承风，你确定这丫头只有十二岁？”
    “你自己就可以判断嘛！”
    “小人精啊！长大了还不知道会怎么祸害人呢！你可真有眼光！”司天语回过神来又开始调侃赵承风，“你好像有点怕见你义女介绍来的美女？”
    “是有点怕，不过不是怕秦香陌本人，而是怕浪费一次好机会！”
    “好机会？！什么好机会？”司天语的眼神中颇有深意。
    “排查案情的好机会！以我们之前了解到的情况，秦香陌应该是个很傲气的女人，这次又是带着自己假想的猜疑而来，对我们的调查问话极可能不会配合；而以现在掌握的线索，我们又不可能对她使用强制手段。那样一来，想从她身上得到有价值的信息就难了，说不定还会对以后续调查造成障碍！”
    赵承风知道她在故意把话题往某个方向上扭，就干脆一下子将所有的疑虑讲清楚。
    “这倒也是！”司天语听这么一说也有觉得有点犯难。
    思考了几分钟，又犹犹豫豫地说：“有个办法也不知可不可行……我先试试联系一下！”
    司天语打了个电话，小声地交谈了一阵子，表情明显轻松起来。
    “我们可以试着和她拉关系、谈交情，而不是以官方形式交流，相信那样会比较容易沟通一些！”
    见赵承风有点不明所以，就对他解释：“原系统有个老领导姓秦，是秦香陌的伯父。因为我那次出国执行任务的经历堪称传奇，回来后得到过他多次接见和照顾。虽然后来我离开了原单位，但因梦警工作的特殊性质，和原系统以及老领导仍有诸多联系。这种关系不好对外公开，所以刚才我特意请示了一下，说可以把我的身份还有梦警工作内幕适当透露一点给秦香陌。虽然不一定就能取得她的信任，但肯定有助于减少猜忌。”
    “嗯，有了这一层关系，相处起来可能会变得容易些，即使这次没什么收获，在以后联系中也会逐步取得进展的。”
    “好了，你不用担心什么了，放心地等着和秦香陌的约会吧！”
    “刚才不是说你和她拉关系吗？”赵承风瞬间抓住了重点质疑，连司天语故意用有岐义的词都不管了。
    “哪有？我的意思是和她见个面，消消她的戒心。接待她还有询问线索什么的肯定还是你！别忘了，她得到九儿的消息后就是来找你的，你才更有理由、更有资格和她谈判，或者说你还要解释清楚。”司天语完全是云淡风轻的语气。
    “解释清楚什么？”赵承风还没从司天语刚才的讲述中转过弯来。
    “解释清楚你不是骗子不是坏蛋啊！”
    赵承风风顿时无语，心中暗骂这世上的狐狸精真多，因为眼前这个就笑得像极了一只刚捉到猎物的狐狸。
    不过转念一想，狐狸精见多了也是好事，至少不会再被她们的小把戏给轻易地欺骗过去。
    所以，再见一只那怕很可能是猛狐的狐狸精也没啥好顾虑的了。
    想通了之后，赵承风的表情完全轻松起来，也不管背后司天语狐疑的目光，哼着小曲就去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