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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5章 猫头鹰铜像

天师神医 抽刀断水 5659 Feb 25, 2022 11:33:5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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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10月
    我按照约定时间,赶场似地见律师。有不听我询问相关法律知识只一味催促当天付全款的;有约好了时间忘了约定让我一等三小时最后也没见到的;有拿不出律师执照的;有看我年轻不懂法还着急就坐地起价的;有派助理在外应付我,自己跟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关在办公室里打情骂俏的;有拿到执照没几年经验尚浅我不敢把易续交给他的;有信誓旦旦说好办好办一听说已经有其他律师先行介入了就转念认为我闹着玩、告诉我女朋友不是家属没有资格请律师的,我还没说我有可能只是个前女友呢!
    那天回家张恒礼在街上遇见我,跟在我后面回家,说我撞了两个老人一句对不起都没说,说资本主义国家迫害了我,尊老爱幼的基本做人道理都不懂了!我有跟人擦肩而过的印象,真不知道自己撞上了人,撞的还是老人。我就想,就算易续在感情上、案件上犯下了某些错误,他会不会跟我一样,不是有意的、不是有心的、甚至不自知呢?按往常的习惯,即使在语气里就能听出张恒礼玩笑似地夸张,我也一定会反驳和解释,不会让自己受一点冤枉。可是这一次我打算沉默,我就想感受感受,在张恒礼面前做了次哑巴、吃了点黄莲,尝到了一点苦。易续在被认定为负心人、杀人犯的时候,是不是等于吃了千倍的黄莲,尝到了万倍的苦?
    第二天晚上我找到一位马律师,我觉得应该就是他了。
    马律师四十岁左右,跟其他两位律师合开了这个律师楼。律师楼在一个比较普通的写字楼里,大概200平米的面积,除了前台接待,其余的面积都隔成了办公室和会议室。跟普通的办公设计不同,这里没有为了美感设计出的落地玻璃窗,在接待处一眼望去,全是扎实的墙和厚厚的门,视线很局促。马律师说,这是为了保护客户**。
    那是晚上八点半,我带着咕咕乱叫的肚子进了他的办公室,他赶忙从茶水间拿了两块蛋糕和一瓶橙汁给我。
    他听完我的介绍,答应尽快去看守所见易续和联系那位律师。在之前见其他律师的过程中,我了解到了一点,网上的收费标准只是指导价格,只有刚拿到执照的律师才会听所谓的指导。想找一个稍有资质的律师,刑事案件的三个阶段,单第一阶段的费用就不会少于两万块。马律师也给了我两种收费方式,一种是计时收费,收费标准为800元/小时。不足一小时的按一小时计算;办理相关法律事项花费在旅途上的时间,折半计算。另一种是按阶段分,侦查阶段,每件收费两万,审查起诉阶段,每件收费三万,一审阶段,每件收费五万元。我选择了第二种方式,先付了侦查阶段的两万元。
    找到合意的律师,心里的石头放下了。黑暗终于被我扯开了一条缝隙,微弱的光线逃进来,若隐若现的形成了一个叫“希望”的小玩意!
    可是心坎上又多了一块砖头。我手上只剩两千不到了,只能应付生活。律师费上哪儿找?
    我决定一步一步来,先凑足第二阶段的三万,易续应该不用走到第三阶段案件就能水落石出了。连第二阶段的三万,也只是保险起见。
    我知道我妈的两条金项链一个金手镯在她衣柜最下面的小抽屉的最里面,十年前偷零花钱用的时候发现的。餐厅酒柜里有爸爸珍藏的一对53度的GZ茅台珍品。我妈说了,她现在不喜欢金子,喜欢花环,我爸喜欢果汁,不再喜欢酒。
    这样做似乎有理有据,但卖掉它们时还是忍不住那忐忑不安又决一死战的心情。一共得了17050块。等易续出来,我找份工作,玩命地挣钱,再还给我爸妈,还双倍!他们也不知道哪辈子缺了德,这辈子有我这号女儿。
    变卖了东西回家,门一开我就喊:“胖子,人呢?”
    张恒礼在阳台上指着自己:“我……我吗?”他转向客厅里的张衣,委屈地说:“她骂我胖子!”
    张衣瞪我一眼:“他不胖,只是占地面积大!”
    张恒礼咬牙切齿地收衣服。
    “张恒礼!”我开始呼唤他。
    “干嘛?”
    “张恒礼!”
    “说啊!”
    “张恒礼!”
    “你再这么怪里怪气地叫我,我从这跳下去了啊!”他把右腿抬起贴在阳台矮墙上。
    “你听不懂这三次呼唤中层层递进的情感吗?”
    他把腿放下来,一甩头:“狗屁!”
    “嘤我鸣矣,求我友声。”
    “说中文!”
    “借我钱,一万三。”我切入主题。
    “借钱干嘛?”张恒礼问。
    “请律师救易续!”我说。
    “易续******有个女朋友!”张衣吼着说。
    张恒礼从阳台上跑进来提醒张衣:“尸骨未寒尸骨未寒。”
    “没钱!”张衣斩钉截铁地说,回头还嘱咐张恒礼:“你也没钱!”
    张恒礼跟狗腿似的,直点头。
    张衣皱起眉头,跟赶苍蝇似地挥挥手,进了厨房。又是这样,每次跟她谈起易续,她都把能瞬间把我当成传染病毒的苍蝇。
    张恒礼两根眉毛也集合到一起,快打结了。我只好苦笑。
    好,算你们狠!
    晚饭时,张恒礼给我夹了几片肉,问:“好吃吗?”
    “你要是借我钱就好吃!”我说。
    张衣把我碗里的肉全夹走:“那你别吃了。”
    这是一个斗智斗勇的战斗。凌晨三点,我起床飘到张恒礼床边,在黑暗中伸出双手,抓住他的脸蛋,他哇哇大叫时我镇定地说:“一万三。”
    张衣闻声而来,在我背上给了一巴掌,说:“你有病吧!”
    我面无表情地飘走,留下一句话:“我要一万三。”
    背后是张恒礼的声音:“吓,吓死我了,差点尿床了!”
    我终于冷静下来,想了想,不能跟张恒礼借钱,他没什么钱,我跟他借一万三,他的生活就要出问题了。
    张衣有钱,她工资六千,生活费一千,每个月剩五千。工作两年,十万肯定存下来了。她还有个货船的项目,这几年有接近二十万的收益,加起来至少有三十万的存款。
    张衣的钱是借不到的,她是只铁母鸡,比铁公鸡还铁。张恒礼的前任女朋友高润曾说:“跟张衣借钱,很难很难,好比让猪飞翔!”
    高润不知道,张衣的钱有个人能借到。
    第二天我回归正常,只字不提钱的事儿,我做了详细的计划,每一个细节清楚地在脑子里影印着。我心一片磁针石,不指南方不肯休,为了易续,势必要一次性欺压两位好友。
    我联系了五个翻译公司,跟他们签了兼职合同,英语每千字100块,德语每千字150块。
    凌晨两点的时候我妈突然一个电话过来,问我,你怎么还没睡?我说我要是睡了还能接你的电话吗?你打电话给我是为了吵醒我?她对我一顿臭骂,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个死孩子,你不给我好好珍惜,我回去捏死你!我定了个闹钟,从今后每晚23::59,闹钟一响,准时关机。
    我没睡是因为获得了两个需要翻译的文件,忙了一个通宵,挣了250块。我翻译的速度空前缓慢,深怕出现丁点错误,以后就接不到活儿了。
    第三天早上我跟张衣一块儿出门,给张恒礼买早餐。这两天张恒礼骗张衣说公司在科技馆做新产品发布,不跟她同路,暂时逃脱了一起早出门的命运。他为了不早起,无所不用其极。
    我回来的时候张恒礼已经起床了。
    “哎呀,真累,真不想起床,要是不用上班就好了!”他伸着懒腰说。
    我点点头:“要是不用醒来就好了。”
    “张衣呢?”
    “上班去了。”
    “我真的好不明白啊!她图什么啊?她为什么要折磨自己起这么早啊?她那个班还有上的必要吗?”
    我把早餐扔给他:“她享受呗!”
    他咬了口油条,说:“我上班就是插科打诨浑水摸鱼,早上最后一分钟起床,踩着点上班,九点开始发呆,十点计划中午吃什么,十二点享受午餐,一点半前看看娱乐新闻,两点思考晚上该吃点什么,凌晨一点还不舍得睡,第二天继续起不了床。人跟人真不同啊!易续靠能力工作,张衣靠努力工作,我靠偷懒工作,你靠……哦,你没工作。”
    我无力反驳,低头垂目地说:“张衣在家呆不住!”
    “你说她怎么那么喜欢出去?”
    “你说易续怎么那么不喜欢出来?”
    “你看你看,你什么事儿都能让易续身上扯。你就这么不厌其烦!”
    “是你先提的易续!”
    “扯点别的!”
    “行!”
    “扯啊!”
    我心里暗喜,终于能顺利走入正题,我说:“我刚才去买早餐,把银行卡给丢了,得五个工作日才能办好新卡呢,这五天我怎么活啊?”
    他喝着牛奶,毫不犹豫地、完全遵循我设计地说:“我借你。”
    “你这么好?”我口是心非地问。
    “怎么办呢?”他摇着头指着我的脸说:“哎,惜佳啊,以前只是脸难看,脸色倒是黑润有光泽,现在脸色比脸还惨!我不能让你更惨了,当然要借你钱。”
    我偷看他翻钱包的身影,然后他惊讶地叫起来:“哎呦,我钱包里怎么只有两毛钱了?”
    “是不是人啊?两毛钱你也好意思借?”我生气地说。
    他抓着脑袋,像小孩头上长了虱子:“可能……可能我忘了取钱了?我……我前天不是……我记得昨天还去超市了啊!怎么……”
    “不想借就明说好吗?”我假装生气地说。
    “胡说什么八道呢?我俩是不借钱的关系吗?当张衣不在的时候。”
    “穷也明说!有多大碗吃多少饭,别说大话!”
    “你这几天的生活费我还是有的!我又不像你一样无业!要不待会儿你跟我一起下去吧,我取钱给你。”
    “我得借一千。”我说:“下午两点有个复试呢,挺好的公司,人家说了,得穿职业装,我没有啊,上午就得去买,职业装多贵啊!”
    “职业装?太好了,你终于不用穿你那条抹布裙了!”他指着阳台上正在微风中摇摆的裙子说:“一听就是个好公司,你一定得进去。别说一千,两千我也借!”
    “张恒礼。”
    “啊?”
    “我问你。”
    “又押韵又押韵!”他边抓自己的手背边说。
    “你能下次给张衣买100的手套给我80的吗?”
    “我能给她买100的,不给你买吗?”他从手背抓到手臂上。
    “那不行!”
    “服了服了!”
    我指着他已经发红的手说:“你手怎么红了!”
    “不知道啊!”他说,”哎呀好痒啊!”
    “快,快去水下冲一冲。”我把他往厨房推。
    “肿了!”他在厨房叫嚷着。
    “哎呀张恒礼,你这个太吓人了!又红又肿,不是中毒了吧?”
    他双眼圆睁:“你给我早餐下毒了?”
    “得有钱买才能下啊!”
    “也是!哎呀,我不知道啊!这不行,像是过敏了。”
    “你赶紧去你们公司吧,你不是说你上次什么什么过敏你们公司楼下的小诊所医生给你调了两块钱的药,涂了一下就没事儿了吗?我这儿有一百块,你赶紧打车去,剩下的吃午饭。晚饭回来吃,我给你做好吃的,面试完回来就给你做!”
    我在心里坏笑,处之泰然。
    “那,那我先走了!哎我手机呢?”
    “还找什么手机,待会儿手就越来越严重了,身体重要还是手机重要?一天不用手机不会死,我会帮你找的,你放心吧,你昨天睡觉前还在玩游戏呢,没长腿,一定在家跑不了!”
    “行!你找到了给我公司打个电话,你知道我电话吧?”
    “当然知道,我越洋给你破公司打过电话啊!”
    “行,我先奔了!”
    他突然又跑回来:“你什么时候出门?”
    “九点吧!”
    他冲着阳台做呼喊状:“老人们,小心啦,叶惜佳要出没啦!”
    我一脚把他踢出门。
    我拿着张恒礼的银行卡,踏踏实实地吃完早餐,再给他打电话。
    “张恒礼你没事儿吧?”
    “没事了。这医生特别行!”
    “没事儿就好,哎呦,担心死我了,你好可怜啊,还痒吗?疼吗?还肿吗?”我温柔得自己都要作呕了。
    “不痒不疼也不肿了。就有点儿红,医生说应该是像上次一样碰到桃子过敏了,可能是我昨天去超市,前面的人在收银台上放了桃子,我的钱包就沾上了。”
    “原来是这样,你以后可得小心。人生啊,就像床底下劈柴,难免磕磕碰碰,看开点啊!”
    “说得我好像想不开一样,我让医生给我配了药,公司、你家、我家都备上。”
    “我待会儿去买瓶医用酒精,给你的钱包好好消毒!你回来以后放心使用!”
    “你今天怎么会这么好呢?”
    “因为要找你借钱啊!”
    “禽兽。”
    “你银行卡密码多少?我借不多,也许一千不到,就买套面试的衣服,这工作要是拿下了,请你吃螃蟹!”
    “这个可以!174984”
    “这密码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特别意思。就是……你也知道啦,我以前那些女朋友都喜欢跟我说‘你去死’,我说‘就不死’!174984就是‘你去死!就不死!’”
    “我早就说了,那些女的一个一个都没眼力价,你绝对活得过王八!”
    挂了电话,我心情愉悦地从厨房橱柜里拿出昨天买好的桃子,这两个桃子被我用张恒礼的钱包擦得哟,都没毛了!还有天没亮时从张恒礼钱包里拿出的185块钱,和他的手机。
    我低估了张恒礼,他卡里居然有两万一千多。我取走了每日限额两万块。张恒礼手机哗哗哗哗收到十条信息,他的手机解锁密码是个Z,我把那手机、银行卡和那十条信息拍了照,图片加文字一起发微信给张衣:我帮易续请了个律师,需要两万块,我没钱,就偷了张恒礼银行卡里的钱,整整两万块呢!他暂时还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了,那个小心脏、那个世界观,如果不破碎不坍塌,我不姓叶你也姓不了张!我反正得易续出来才有钱还,所以,你看着办吧!
    发完后我就关机,我的手机和张恒礼的都关。下午五点,我打开张恒礼的手机,来了一条新的短信:您尾号8147卡17日11:34收入20,元,余额21,元。
    再开自己的手机,二十几条骂我混账王八蛋的。最后一条提醒我删除张恒礼手机上的银行短信。
    阿基米德想撬起地球,需要杠杆。Funny想炒外汇,将一千美金变成一万美金,需要杠杆。我要从张衣手上借钱,需要杠杆。
    张恒礼就是我的杠杆。
    我给张恒礼的办公室拨电话。
    “张恒礼,你的手机找到了。”
    “哦!面试怎么样?”
    “没去,正买着衣服呢,对方来电话说搞错了,我没通过初试。你说我可不可以告他们?你说他们是不是浪费我的表情欺骗我的感情?”
    “衣服买了吗?”
    “没买,所以你的钱没动。”
    “买呀,我求你了!这样吧,你挑一套,只还八折的钱,干脆只还五折。而且明年再还,行吗?”
    “张恒礼。”
    “恩。”
    “问个问题。”
    “能直接问,别压这个韵吗?”
    “你爹妈名字没取好怪我啊?”
    “有屁快……”
    我恢复正经:“我回来那晚上唱KTV,不可能是张衣请的吧?”
    “是她!”
    “用她自己的钱请的?”
    “捡了一钱包,里面有张优惠券!”
    “优惠券一般都是比如说打八折,或者消费500减50,还是得自己花钱啊!她不可能花自己的钱吧?”
    “钱包里除了优惠券还有现金。”
    天苍苍野茫茫,占她的便宜比登天难!
    “晚上想吃点什么?”张恒礼问。
    “不是说好我做吗?”
    “你做的能吃下吗?”
    “不能。”
    他满意地缩了缩双下巴,“想吃什么?”
    “易续。”我说。
    “我不是问你想什么,我问你想‘吃’点什么!”他把“吃”字说得特别重。
    “想易续,也想吃易续。”我说。
    “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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