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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

布衣战神宁北 宁北苏清荷 4230 Aug 5, 2021 10:43:4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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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狭**仄的砖木结构两层房屋,是这条街巷建筑的主流,从旁边围墙围着的地势颇高的王廷保留土地“提兹塔”往下看,就像郊外错落排列的田地一样。塞格德通常绝大多数的粮食和肉类蔬菜都来自王廷直辖的潘诺尼亚各地,但城外仍旧保留了一些田地和牧场,以为传统的左部匈人提供谋生之地,并且防备邮路断绝的特殊情况。
    逼仄房屋们所在街区,靠近旁边“提兹塔”的斜坡上,一栋明显比下面的房屋们质量和层次都好了不少的独立房屋二层,半开的窗户后,一道凝视着下方拥挤着不少人的房屋的视线收回,视线的主人,一个衣着普通、皱纹颇多的中年男人缓缓坐在了窗户后面的椅子上。
    男人是王廷城堡内勤六队的三等仆役,明面上的主要职责是负责大王所在房间走廊的清洁,并更换大王房间蜡烛。
    但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他还是鲁嘉王直属的一个秘密组织的成员,直接听命于这位在外人眼里已经“瘫痪”了的匈人王。他们大多是在王廷工作的外城平民,利用自己的不起眼的优势执行数量很少但很关键的任务。
    今天男人来这座属于王廷一位高级侍官的房屋,是为了监视一个在这条街巷秘密活动的平民俱乐部。他得到的情报显示,今天城内多个目标均出现了明显的反常异动,而据信它们的源头都来自路曜司令的部下。
    这位深受阿提拉王子信任的年轻司令在这座城市建立了旁人难以想象的庞大谍网,包括王廷、教会等重要机构和组织均被路曜的手下秘密监视着。今天早些时候,这些路曜的部下突然反常地在这些目标前提前暴露,或启动了提前布置的“陷阱”,针对的目标甚至包括他们自己在外城的一个据点。男人不清楚这位司令的用意,但很显然,对方并未发现这个只效忠于鲁嘉王的秘密组织。
    男人在人数不多的组织里拥有自行决断的权力,被授权在紧急时刻启动备用通信,将可能的重要情报传递给提前指定的对象。
    他没有犹豫,如同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像,吹响了召唤信鸽的铜哨。
    ............
    外城东部,穆列什河边,一座庞大却堆满杂物、显得脏乱的三层仓库里,一个身材高大的女子伸手抹了把汗,然后随意地在身上搭着的毛巾上擦了擦,就有些急切地打开了手中那卷纸条。
    迅速看完那卷纸条上简短的消息,女子皱起了眉头。但没有耽误时间,她很快就在屋内的火盆里点燃了纸条,回头吩咐另外一名警惕看着门外的女子:“黑蔷薇,城堡有消息来,按夫人指示,通知百合她们,准备撤离。”
    “家庭”的情报传递和执行力都强得好似军队,不一会儿功夫,情报就从前哨仓库传递到了商会本部。再过最多半小时,商会在城内的所有据点都会停止一切采买和施舍,商会高层会按完整手续,安排手下人员以几支大商队的规模出城。最晚明早前,所有商会的主力都会撤离塞格德。
    女人就出生在外城贫民区,她毫无疑问明白,对于那些挣扎在饿死边缘、随时可能冻死在某个隐秘角落的穷苦人来说,商会采买的施舍对他们意味着什么。毫不夸张地说,正是一次次不惜金钱的施舍和帮助,让裴丽尔夫人的势力在这座城市有了近乎王廷一样的威严,得到了一代人的爱戴。这也是女人选择加入“家庭”的直接原因之一。
    但她没有任何犹豫,毫无保留地执行了提前安排好的命令。在“家庭”里,任何疑问和不同意见都可以保留,但夫人的决定就是最终的决定。
    明天过后,已习惯了去山托尔市场后门捡食的穷人们将断绝最后的生活来源,变成一群惶惶不安的惊鸟。
    没有人知道一群失去最后的食物的惊鸟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又或者每个人都知道,只是没有人愿意说出来。
    而教会的一位龙神祭司说,冬天还远没有过去,寒冷还会继续。
    这残忍吗?或许吧,女人不愿意去仔细思考,宁愿像之前一样,相信夫人的判断。这是必要的牺牲。
    这是必要的牺牲吗?
    ............
    外城,下萨蒂瑟姆区,地势较高处的一条背街小巷,一个步履蹒跚、头发花白、皮肤却没什么皱纹的女子穿着一件一看就是东拼西凑而来的破旧缝补衣服,警惕而有些期待的眼神扫了一眼四周,接着裹紧了那件大到拖着地的奇怪衣服,像捧着一件什么东西似的离开了一间仅能略微看出形状的破旧房屋。
    “妈妈,我饿了,昨天咱们捡的那个饼太小了...”声音从女人身前衣服里传来,原来她的衣服里还裹着她幼小干瘦的女儿。
    女人原本不至于靠裴丽尔夫人的施舍果腹,在塞格德西北郊的农场帮一位老爷做事,那位不算吝啬的老爷的酬劳原是够母女俩生活的。可不知为何,那穆列什河的河水突然发生了异变,让周边的农场都被淹没了一部分、毁坏侵蚀了一部分,完全不能耕种,老爷带着家人去了南方避灾,她也丢了工作,立刻就被寄居的旅店赶了出来,带着女儿靠捡食生活。
    女儿接受不了这生活巨大的落差,总是哭闹,可她却总是神情恍惚,痛苦到有些麻木,不知该把这悲惨的生活转变归咎给谁。
    作为一个左部的纯血统匈人,她参加了那个逼仄小巷的俱乐部,主要是为了领取那个俱乐部主人发放的食物,但有几次她也站在门口听了听那几个口若悬河的演说家的话。
    她不认为像她一样的这些叫花子一样的所谓纯血统匈人能够“夺回”城市,不过是给已经足够悲哀的生活又填上了一层悲剧。但上次的聚会里,有人提到了那位全知全能的黑法老,这让已经对七神绝望了的女人颇感兴趣。
    但信仰尊敬七神已经成为了像她一样的纯血统匈人的代代相传的血脉本能,尽管她听清了那位存在的尊名,也没有打算祭祀或向祂祈求。
    很快就来到了她早就无比熟悉的山托尔市场北门,女人找了个平坦干净的地方坐下,把瘦小的女儿揽在腿上,让肮脏破烂但还算暖和的衣服把母女俩裹得更紧了一些。
    “妈妈,我饿...夫人的施舍还没来吗?”小女孩有些等不及,期待又有些怯生生地缩在母亲怀里,低声问。
    女人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己的女儿,只得用那招屡试不爽的办法。“莱波(1),你不是想听遥远的地方的故事吗?妈妈就给你讲好不好?”
    小女孩毕竟还小,很快就被母亲讲的稀奇古怪的故事吸引了注意力,暂时忘记了饥饿。
    也不知这在塞格德做工的女人是如何知道这千奇百怪的瑰丽故事的,她一会儿讲到多瑙河边温暖的南方,这是她前任主人现在的家;一会儿又讲到雄伟壮丽的罗马,说有一座用昂贵的大理石砌成的城市。
    “莱波,你要好好活着,将来跟一个有钱的老爷做事,没准老天赏脸,你能被他什么仆人看上,跟着走南闯北,见见那用大理石修筑的罗马,去一个不会寒冷的地方...”
    女人越说声音越低,似乎也不愿意这么骗自己。但旋即,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也许你真有福气被老爷看中,听说老爷们都在传言西边的故事,说在大地的尽头,在最西边的高卢,在通到天空的巨柱(2)那边,有一片叫大海的地方,它是用最值钱的蓝宝石做的,天使们在里面生活,那里是天神赐给我们的地方...活下去,莱波,去看看未来...”
    ............
    “你和你背后的存在真可怜。”
    穆列什河边,身上和衣服一点都没湿的路曜凝视着仍旧深邃但不再暗红的河水,处理着胳膊上不甚明显的伤口。
    “我的主人,就连此刻不理智的您,都不应该忘记我主展现的神迹。您还该感谢祂的仁慈,是祂宽恕了您一时的冲动,拯救了您的生命,还赦免了这座罪恶之城的人。”他体内不知什么地方,那个熟悉的声音褪去了惯常的戏谑感,颇有几分严肃地发出只有路曜自己能听清的声音。
    “仁慈?”他的声音带着些许嘲讽。“你们真可怜,又真可悲。你们不敢像七神一样,把自己放在阳光下,只能悲惨地躲在河底在山洞里,把自己伪装成什么宝藏,然后盼着有人能被诱惑,成为你们肮脏愚蠢阴谋的帮凶。”他越说越几乎笑出声来,不知是在笑血之石的真正主人的伎俩,还是在笑自己就是那个被诱惑被利用的帮凶。
    他的体内,血之石似乎正准备回答他,路曜就打断了对方的声音。“诶,你用你的能力猜猜看,我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那让路曜熟悉又憎恶的戏谑声音又回荡在他的身体里。“您的目的?您想利用之前的一些布置,故意与我和我主反目,然后用这边的动静掩盖您提前的布置。您用您手下执剑者的试探,用暴露疑点和诱发陷阱的方式,让这座城市里的有影响力的势力在城里出现,并对他们之前忽略的细节警惕起来。而执掌河道的匈人王廷丞相府、神秘而强大的七神教会必然能发现穆列什河异常的实质。届时,无论如何,您阻止河水继续异变的目的都能达成了。”
    路曜本身淡定地微笑的表情僵硬了片刻。他没想到只是寄居而并不能窥视自己内心的血之石居然看破了他的两个计划,更诧异于为何它已经看穿,却还是停止了对河水的进一步污染。
    那个在路曜的意识里以暗红色光球的形式存在的血之石似乎很满意路曜语气和神态的僵硬停顿,问道:“我的主人,您在承受了我主的无穷力量的好处后,又用计谋违逆祂,您难道就不担心遭到我无法支配、只能臣服的伟大力量的反噬和侵蚀吗?您知道的,我并不占有您的意识,因此有些好奇您的想法。”
    又增添了些警惕的路曜闻言笑了笑,任体内涌出的暗红色光芒夹杂着力量让他被划开的伤口自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我不担心?我不怕?怎么可能。我怕冷,胆子小,懦弱,犹豫不决,做事就像个女孩子,即使在平常的匈人里都不算出色的,我怎么可能不害怕你和你背后的存在?”
    他略有停顿,让笑容缓缓在脸上绽开。“只是,我认为你和你背后的存在不会为难我。有时候,我越来越觉得我们是一个整体...”
    路曜的声音被一声惊叫打断,似乎是有人在河边偷听。随着惊叫声传来,映入路曜眼帘的是一个从巷子里阴影中跌倒的男人,吃痛地捂着屁股,惊恐地看着他,像是想随时站起来去告密,又像是用惊惶的眼神求饶。
    路曜认得他,他是外城一位尊贵长老的家仆,仗着与这位长老有救命交情的关系,无恶不作,上个月在外城奸杀了一个十岁的女童,被那长老强行压了下来,连丞相府的监牢都没进。
    这人渣一样的偷听者的眼眸中,对面这位司令的眼神蓦然变得幽深。紧接着,一阵剧痛构成了他失去意识前的最后感觉。
    眼眸发红的路曜此刻任由暗红光芒不断迸发,伸出左手隔空捏断了这人渣的脖颈。
    把这找死的偷听者扔进了河水,路曜看着自己的左手,仿佛从未见过它。
    良久,他叹了口气。“你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因为...我就是你。”
    注1:塞格德民间通行的日耳曼语言里“亲爱的”的意思。
    注2:即赫拉克勒斯之柱,位于现今西班牙南部的直布罗陀和非洲摩洛哥北部的两座海边山峰,两者夹着直布罗陀海峡,是地中海与大西洋的天然分界线。彼时人们认为,这里是支撑天空的柱子,外面就是宇宙的尽头。传闻这里与希腊英雄赫拉克勒斯的伟大功绩有关,即使在匈人王国其故事也广为流传。
    (抱歉抱歉,最近在忙一些事情,上周才更了一次。。。这次本来应该周一更,但是没写完。。。更新送上,感谢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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