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5章 扶摇直上（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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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里的酒水品类一开始不算多，因为庄臣有调酒的需求以及他要举办品酒大赛的缘故，杰森与阿福往酒馆弄了不少样品。
庄臣一边调酒一边询问莱恩：“莱恩牧师，请你告诉我，当雷蒙德大主教得知外城大乱时的神情是怎么样的？”
莱恩牧师细细回忆一阵，说道：“大主教只是皱着眉，很不高兴的样子。”
“我明白了。”
庄臣端起调酒瓶开始摇晃，又问：“他让你过来，是让我给一个答复是吧？”
莱恩牧师点点头，正想说些什么，庄臣阻止了他，继续调酒。
好一阵之后，庄臣把酒调好，倒了一杯给莱恩：“尝尝，有点烈，慢慢品。”
莱恩牧师不明所以的品了一口，入口的一瞬间就感觉酒水在他嘴里打架，太烈太呛了。
“咳咳，这也太呛了。”
庄臣笑道：“别急，你细品，是不是开始回甘了？”
莱恩牧师愣了一下，好像确实有这个感觉，只有一瞬间的冲劲，很快就在嘴里化成一团，像棉花一样，突然就柔顺起来了。
庄臣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说道：“这杯酒就像如今的外城一样，错综复杂的各类酒水混杂在一块，想让它们调和，就必须先剧烈摇晃。”
莱恩牧师明白庄臣的意思，但他没有多少耐心听这些比喻，无奈道：“庄臣少爷，您还是直说吧，您到底想做什么？”
“我的目的很简单啊，就是发财，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东境港口城市的一句谚语没有？”
“什么谚语？”
庄臣扬起眉毛，目光变得犀利：“风浪越大，鱼越贵！”
莱恩牧师皱起眉头：“庄臣少爷，如今外城的乱局已经严重影响圣教与大主教的声誉，而您却还想着赚钱？”
雷蒙德大主教不缺钱，缺的是一个晋升的契机，所以他并不看重庄臣所提到的收益，只看重庄臣所做的这一切带来的正面影响。
如今王都使者即将到来，以王都使者背负的任务看来，他们必然会加重目前都城的负面影响。
甚至会连雷蒙德大主教也会被至圣所点名，从此彻底失去晋升机会，只能死锁在南境。
“看来你需要学的地方还很多，你回去告诉雷蒙德，外城的乱局，才是他的机会，让他什么也不用管。”
庄臣也不想给莱恩牧师废话了，莱恩的觉悟有点差，怪不得身为雷蒙德的弟子还得负责守门接待信徒。
莱恩对某些方面的觉悟有点差，但对圣光的觉悟很高，听到庄臣的回答，他忍不住站起身来抗议道：“庄臣少爷，您就眼睁睁看着他们打成一团？那些无辜的市民，可怜的百姓，可都是因为你的计划…”
庄臣的目光冷了起来，他盯着莱恩：“莱恩先生，你的话，有点多了，我不太喜欢听。”
莱恩愣了一下，咬了咬牙，转身就走，他本以为庄臣与其它贵族不太一样，现在看来，所有贵族都是蛇鼠一窝，不值得信任。
他们从来不会关注底层，只会关注自己的利益得失！
莱恩越想越气，实在不明白雷蒙德大主教为什么会自降身份跟庄臣这种人合作。
莱恩走后，庄臣又让阿福和古斯出去把刚才他吩咐的事情办了，顺便去一趟莱茵日报那边把计划书拿给欧文。
酒馆内一时间只剩下庄臣与阿卡姆，以及时常躲在后厨的酒馆侍从们。
庄臣靠在吧台的柱子上，看向阿卡姆：“阿卡姆，你觉得目前我的现状最缺的是什么？”
“人手。”阿卡姆环视一圈空旷的酒馆，并提醒道：“一旦我离开，你就会陷入被动，他们或许不会第一时间对你出手，但你手下的人。”
“是啊，不知道第一个出事的，会是杰森还是阿福。”
庄臣长叹一口气，拿起吧台上的雪茄继续叼着，按照他的预测，隐藏在幕后的人，大概率会对他身边的人下手。
除阿卡姆以外，如今跟庄臣走得最近，也时常在外城晃悠的，只有杰森。
杰森大概率会是第一个被打击的目标，其次就是阿福。
只要把庄臣身边的人干掉，哪怕不杀，仅仅是打成重伤，庄臣的布局就会受到极大的阻碍，犹如断臂一般。
庄臣收到外城大乱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件事，这就好比港片电影里那群想要上位的主角们一样，想出头，就必然要付出代价。
“你现在已经进退两难了，庄臣。”
阿卡姆看出了庄臣的困境，他知道如果隐藏在幕后的人敢对庄臣的人动手，庄臣一定有办法让他们付出代价。
可这又如何呢？
庄臣能有几个人用？
幕后那群人又有多少人用？
所谓代价，不过是他们眼里注定要牺牲的筹码罢了。
人家的筹码，远远要比庄臣多得多。
“至少我得稳住东区的情况，黄包车项目加快推进，人越多，眼线就越多。”庄臣暂时没有很好的对策，定下的主要策略还是守住东区这块地盘。
只要基本盘能稳住，庄臣就还有退路。
庄臣想了想，推测道：“他们动手的时间估计会在王都使者抵达都城的那一天，他们想看看，又或者说，某些人想试探紫荆棘的态度。”
王都需要打压南境，也需要看到紫荆棘的态度。
如今庄臣成为了这个出头鸟，他的行动，在某些人眼里，已经代表了紫荆棘大公。
阿卡姆揉了揉脑袋：“我帮不了你，你小心些，今天下午之前，有什么事能让我办的？我给你解决了。”
庄臣呵呵笑道：“有啊，你能闯进罗伯特的伯爵府把罗伯特按在地上揍一顿吗？”
阿卡姆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能做到，我依旧是他的教官，也有权揍他。但现在的你，不配让我出手揍他。”
“那去把旅者酒馆的那个九头蛇骑士杀了怎么样？”
阿卡姆挑了挑眉：“人家又没犯事，并且要杀一个封号骑士，罪过不比杀贵族小，东境方面会立刻向你父亲施压，不要出这种馊主意。”
庄臣正色道：“找他切磋一下，我需要他是受伤状态。”
“可以。”
阿卡姆没有犹豫，肃然道：“你不要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