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45章 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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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老太这一问，让我陷入窘境，不知所措，本来想把这事给瞒过去，没想到让霍老太给直接点破了。吴邪夹在我和霍老太之间，尴尬地干笑了几声，插话问道：“解子是....谁？”胖子和小哥也扭头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回复。
“我适才瞧着他就在对面那个包厢里坐着，你可以现在过去找他，大可不必跟着他们和我较劲。”霍老太在给我发逐客令，可我听起来似乎在劝我马上向解雨臣投案自首，弃暗投明。
我朝他们低声说道：“就是那个含情脉脉地看着吴邪同志的人......得了，太复杂了，回去跟你们讲，生意要紧，生意要紧。”
可胖子却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一听就恍然大悟，接着跟我耳语道：“我就说你怎么那么奇怪，刚刚像魂儿被粉红衬衫钩跑了似的，你俩还真认识啊？”
我支吾着，扯了扯胖子西装的衣角，他才作罢，没有继续问下去，不过看他这样，这件事是没有办法继续瞒下去了。
坐在后面的霍秀秀见了我这怂包蛋地模样，抿住嘴巴偷笑起来，也许是因为霍老太在场，她不敢太放肆，动作没有太大。我真想上去捏捏她的脸蛋，向她抱怨明明朋友在这边受难，她自己还在那边偷笑。
不过好在霍老太没有继续为难我，她的目标还是站在我前面的吴邪。她继续朝吴邪发难，用言语挑衅着他，说吴邪笑起来就不像什么好东西，以及他爷爷是短命鬼之类。
我没有心思听霍老太的挖苦，而是在思索如何给胖子他们解释，还有在想对面包厢里的解雨臣。
想着又一次给解雨臣添麻烦，我在心里给他道着歉：花爷，你可别怪我啊，是这老太太眼太尖。但要是解雨臣在这里的话，说不定会帮我解围，可惜他是在对面，隔这么远也鞭长莫及。
接着，霍老太把话题转向了买卖。扛过刚刚的“羞辱”，吴邪并没有上头，跟老太太叫板，而是选择开门见山，顺着霍老太的话聊起了生意，他道：“其实那东西对我意义不大，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您会出这么高的价钱买它，因为，我正在查一事情，可能和这层情况有关系，您要是告诉我，我这东西就白——”
听了吴邪的话，胖子上前轻轻推了一下吴邪，我懂胖子的意思，他是觉得该赚的钱还是得赚，吴邪也明白了，顺势改了口。我看着胖子那样，心头嘀咕他不愧是京城古玩店的老资格，这商人头脑也是没谁了。不过我觉得霍老太倒也无所谓，只要是她能接受的正常的价格范围即可。
虽然霍家的家底有多少我不知道，但解家我还是知道一点的，这两家应该不会差别太多就是了。即便如此，霍老太在老九门里，不知见过多少大风大浪，真要精明起来，胖子的商人头脑可能还是比不过她的，所以胖子这如意算盘，不一定能打好。
也许是懂了胖子对吴邪的暗示，霍老太看了胖子一眼，但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靠在椅子上，好一副悠闲无所谓的模样，摆了摆手，让吴邪奶奶来亲自找她问样式雷里画的房子的事，反正她们俩以前是发小，正好几十年没见了。
吴邪听了，身体颤了一下，我们几个吴哥的马仔也愣住了，心想这算什么事儿啊，就好比让我奶奶从乡下赶到北京来一样，实在是有点难为人。
吴邪此时的神情比我刚刚还难堪，战战兢兢地让霍老太不要开他玩笑了，可霍老太反而发怒了，正色地告诉吴邪自己从来不开玩笑，而且就这么躺在椅子靠背上，不肯做出任何让步，就是要让吴邪奶奶亲自来。
事情陷入僵局，霍老太把明明很难做到的事作为谈判条件，这种行为在我的感觉中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对方根本就没打算好好谈，故意想把生意谈崩的。可我也想不出他们这么做的原因是出于什么。
胖子把我拦住了，他看到我打算上前，连忙抓住我的胳膊，让我别冲动，然后自己走到吴邪身边，轻声地跟他说：“这老太太赖皮，你也去跟她赖皮呗。”
吴邪一听，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下我和小哥，然后一屁股坐到了霍老太面前的那把空椅子上，这一举动让老太太眉头紧锁，生气地让吴邪立刻从那把椅子上站起来，可吴邪还在那里说着大话，赖在椅子上不起。
我心想完了，这下出事了，霍老太脸色这么难看，怕不是我们闯大祸了。跟吴邪一样，我和胖子小哥他们显然也没有想到霍老太会直接翻脸了，而霍秀秀则把我盯着，让我有点心里发毛。
不是吧，我实在想不通，不就是坐了下椅子吗，怎么这么大的怨气，难道是犯了霍家的忌讳吗？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可真的说不明白了。
霍秀秀站了起来，像是要去外面喊保镖进来收拾我们，就算我们是朋友，也不能放任她去叫人难为我们。
于是我给了胖子一个眼神，示意他把霍秀秀拦下，胖子点了点头，上前一步张开双臂，道：“怎么着，我家少爷坐你们个破凳子你们还有话说，这凳子有啥蹊跷，坐着放屁能是香的？老太太，咱们这是21世纪了，法律不惩罚赖皮鬼，您要是找人撵我们，这做派就差了，我少爷敬老，我可真是臭流氓，等下拉扯起来，把这地方砸了；恐怕对您的声誉也不好，要是伤到您，那就更不好了，您说是吧？”
大概是因为胖子在跟自己奶奶叫板，霍秀秀听了胖子那无赖般的发言后，冷笑一声，告诉胖子那位置可不是想坐就坐的，随即又把目光转向我，责备地看着我。
这让我一下子犯了难，心里暗暗嘀咕着：哎哟，姑奶奶，我的好秀秀，你那样看着我，我也没办法啊，我这么被夹在中间也不好受，再说，明明是你奶奶她老人家要为难我们，现在我也顾不得什么姐妹情深了。
于是我也上前去，和胖子一起张开双臂，试图把霍秀秀拦下来，眼神里都是：想叫人？先过我们这关！
但霍老太忽然摆了摆手，叫住了我们面前正欲过去的霍秀秀，脸上也没有了刚刚那股怒气，而是一种难以言说的神情，总之一句话，这事儿没有这么简单。
她冷冷地看着我们，瞥了一眼吴邪，道：“想坐就坐吧，你这吴家少爷要是能一直坐到四点半，那老太太我就不为难你们了。喏，现在已经要三点了，也没多久，不过呢，我怕你们坐不住啊，还有那个小丫头，我劝你别学你妈逞强了，再让她看看你这向着外人的解家叛徒，不知道她什么心情？你还是带着你的朋友走吧，怎么样？”
这老太太，什么叫学我妈逞强，还说我是解家的叛徒，我一开始就不知道解雨臣也来这里啊，如果我知道，那肯定就跟他了。再者说我现在也跟吴邪他们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这种情况下自然是帮他们的。
虽然我听了霍老太说我学我妈逞强这话，心里十分不爽，但我也没有什么办法，我甚至不知道我妈以前干过什么，会让她这么说我妈。
“我跟解家可没有血缘，几个月前我还不是解家人呢。”话虽然这么说出去了，但我还是有些动摇了，一方面夹在这儿中间实在是有些为难，另一方面，我搞不清楚这老太太到底是什么目的，这让我有些担忧。
吴邪的意思也是要跟霍老太继续赖下去，坚持要坐在这儿，霍老太用手指敲着桌子，一副懒得和我们谈话的模样，说接下来肯定不会无无聊。
接着楼下传来了摇铃声，各个包厢里的灯光也全部关掉了，只留下了中央的那个琉璃大吊灯。
我四周张望着，吴邪还是一脸茫然地坐在那个椅子上，而霍老太则仿佛我们不存在一般，自顾自地喝茶。
胖子则看向我，示意我到栏杆处去望风，我点点头，对面包厢包厢的解雨臣原本坐在那边，漫不经心地看着天花板。
可一转眼，他又靠在栏杆上，观察着我们，见我看见他了，朝我招了下手。
灯光骤熄，这是拍卖会开始的预兆，每个包厢的人都开始激动起来，仿佛在等待一场盛宴与狂欢。
像是静止了一般，我和他望着对方，与热闹的人群脱了节。我盯着对面的解雨臣，差点失了神，借着中央吊灯发出的微弱灯光，我看到他的嘴角闪过一丝笑意。
我朝他作唉声叹气状，顺便还双手合十，摆出知错的姿态，以表示我深深的忏悔。
就在这时，下方台子上已经摆好了展台。我一旁的胖子深吸了一口气，我停下动作，看向他，问道：“胖哥，你怎么了？”
胖子看了看我，又看了下椅子上忐忑不安的吴邪，道：“这毕竟不是胖爷我的主场，还是有点心慌的。”
而吴邪的眼神里，全是：你都这样了，那我还能好到哪里去。吴邪脸黑了下去，待稳住情绪后，继续看着展台。
实在是想不到咱京城胖爷也有心慌的时候，不过也是可以理解的。在这个地方坐着的都是些老/江湖，而且细想下也能猜到，这个饭店的背景不是一般的大，心慌也是正常的。
但我还是让胖子放宽心，并给了吴邪一个眼神，给他加油打气。吴邪收到眼神后，放松了许多，端坐起来看着下面的动静，还朝霍老太嘿嘿一笑。
突然，胖子拉了拉我的袖子，用下巴示意着我看对面的解雨臣，道：“这不内粉红衬衫吗？他是不是在看你啊？让我好好瞧瞧。”
说着，他挤到我前面，还咧起嘴向解雨臣打起招呼来，甚至还给了他一个飞吻。
解雨臣愣了一下，笑得很无奈，但他还是给胖子了一个回应，随后就单手插兜，望着下面，不再看我们。
我轻声调侃道：“指不定他在看你呢，发现自己不止跟吴邪，跟你也认识，万一你是他的某个商业伙伴，有过一面之缘？”
本想借此岔开话题，谁知胖子还真的搓着下巴思索起来，道：“你别说，没准儿还真是，胖爷我在京城，那可是.......”
这时楼下戏台中央的工作人员拍了拍话筒，调试着灯光，我打断了胖子，跟他说要开始了。
胖子跟我都知道，这些工作人员都是新月饭店的服务员，而这里面的拍卖会，也不是什么正规拍卖会，有些东西根本不允许在市面上流通，所以也没法估价，拍卖的物件儿价值几何，全凭个人眼力见。
这也正是这场拍卖会有意思的地方之一，那就是可能你七位数拿下了这儿的古玩，转手就能卖出八位数，甚至更高，因为有些宝贝考古专家都没见过，就和胖子说的那样，这玩儿的就是心跳。
女司仪举起话筒，宣布了拍卖会的开始。一个伙计在进入包厢后，看到了坐在霍老太旁边那把椅子上的吴邪，露出了惊愕的神情，惊叹这个位置好些年没人敢坐了，而霍老太示意伙计拿本花名册给吴邪。
拿到花名册，胖子先翻看了几页，嘴角就开始抽动起来，我连忙凑过去，发现只有一个拍卖品：鬼钮龙鱼玉玺，出自湖南古文县百岩坪。
然后我把花名册递给了吴邪，吴邪看到玉玺的照片，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看向了胖子，接着又把花名册拿给了小哥。他们三人的表情都非常奇怪，吴邪甚至打算让胖子去问问这个玉玺的卖主是谁，但却被霍老太制止了，说胖子根本问不出来，胖子听了不服，而霍老太接着说胖子要是硬要打听，只会让吴邪身首异处。
不过想想也能明白，在这里卖的东西，是不可能让你查到卖主是谁的，按照新月饭店的背景，要是随随便便就让你查到了，上上下下不知要牵扯到多少的人。
那个玉玺被展示了出来，是用陨石的石料制作而成，雕工精致，成色润泽……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是好货。这时伙计给霍老太和霍秀秀他们递来了铃铛，我和吴邪他们却没有，正纳闷时，那伙计递给吴邪一盏巴掌大的小灯笼，暗青色的幕布里有一根小蜡烛。
吴邪下意识地接过那东西，胖子帮他放到了桌子上。就在那一瞬间，我看到吴邪露出了诡异又勉强的笑容，然后朝我僵硬地摇了摇头，我顿时回想起，几周前解雨臣在乡下跟我讲的，张大佛爷点天灯的故事。
饭店伙计把灯挂在吊扣上，我转头看了看那盏灯笼，脑袋发懵，一片空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这玩意儿点了，我们那几个人的积蓄，就算倾家荡产，甚至把内\裤卖了都填不上这钱。
楼下和包厢里的其他客人们都骚乱起来，站着朝我们这边鼓掌，就连解雨臣也是如此，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霍老太抿了口茶，笑而不语，随后幽幽地道：“还不给你的崇拜者致意，这饭店，很久没人敢点这盏天灯了，你也算是给你们老吴家长脸，以后江湖上可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得你吴家小太爷的威名。”
冷汗慢慢从额头冒出，此话一出，不只是我，想必吴邪腿脚也软了吧。我看着吴邪，拍卖过程他整个人都是迷糊的状态，刚才看着外人的热情反应，估计还在纳闷怎么回事。
而一旁的胖子应该也是不知道点天灯意味着什么，在那里乐呵得不行。
解雨臣在对面包厢低头玩着手机，我又感觉到了裤兜里的振动，打开一看，解雨臣发来短信说：行啊，你的朋友挺能耐的，是我小瞧他们了，甘拜下风。
我很无语，现在这种情况还跟我开玩笑，都不知道一会儿该怎么收场，此时的复杂情绪实在是难以平复，我苦笑着，悄悄开起小差，打字回他道：玩儿砸了。
吴邪坐不住了，跟胖子耳语了一会儿，应该是在告诉他点天灯的含义，吓得他一哆嗦，商量着怎么开溜，可这一切打算都被戏台上的旗袍女司仪听到了，她立刻喊四周的伙计朝我们冲过来。
关键时刻，就该扛把子出场了。小哥撑着栏杆，一下子翻到了戏台上，而解雨臣察觉到他的目的，也同样翻下。解雨臣就像个体操运动员一般，动作极为舒展，平稳地落在下面，起身后还拍了拍西装。
解雨臣站起来，扭着自己的手腕热身，眼神凌厉地看着小哥，认真道：“你的对手是我。”小哥没有说话，平静地看着他，站在原处，半步都没有挪过，用动作说明了自己的立场。
这两个对上了，那我该怎么办？情况不容我多想，就先不管了，决定先掩护着吴邪，往人少的地方跑。
而胖子拿起一张凳子，一个人防守着包厢的门，像极了翼德大闹长坂坡。胖子站住阵脚，挥舞着椅子，睁圆环眼，大喝道：“你胖爷爷在此，我看谁进得来。”只身拦住了一个又一个蜂拥而来的伙计，又一把将凳子扔出，砸中了雕花屏风，压倒了那些伙计。
霍老太跟霍秀秀在一旁躲着，看得出来，她们也被我们的举动吓得够呛，老实说我也是。好歹是天子脚下，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大张旗鼓地闹事，很不幸，也很无奈，但一语既出，驷马难追，这次自己，不得不跟吴邪他们砸一次饭店了。
保安开始涌过来，胖子被他们弄得脸上挂了彩，吴邪从椅子上起身，冲到了胖子身边。我给他们打了个招呼，决定去解雨臣那边帮小哥。我既想帮小哥，好让我们全身而退，至少也是逃出去，又不想让解雨臣受伤，所以我去解雨臣那边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我学着电影里的样子，从栏杆下跳下，一下子摔到了地上，差点又来个狗啃屎。我掩饰住自己的狼狈与尴尬，拍了拍身上的灰，跑到小哥身边，小哥见我来了，朝我点点头。
解雨臣看我打算跟他对峙，笑了一下，随即做出一副伤心的样子，哀怨道：“唉，看来你还是选择了别人。”藲夿尛裞網
我突然感觉，解雨臣像极了一个拦路的反派，说话又轻佻，而且对待小哥他们和对我自己完全不一样，仿佛戴上了面具，变成了另一个人。这种情况下，还能这么从容地开玩笑，也只有解雨臣了吧。
我绞尽脑汁想了几句恭维话，可我大脑卡着，实在是想不到了，算是求他道：“好哥哥，我跟朋友们这么惨，你不能放过我们吗？”
解雨臣大笑道：“你知道现在的情况，还打算跟他们闹下去吗？收手吧，大花，外面全是保安。”
乖乖，你也知道现在的情况。不过，这话他说出口，更加有反派的味道了，我忍不住嫌弃地想，他不会已经入戏了吧？但我们已经没办法回头了，只能好好闹一场，想办法逃出去。
我是真的不知如何是好，立即道：“实在对不住了！你看我还有机会吗？”说完，偏头看，已经有几个保安朝我和小哥包围过来。
我和小哥凑成临时搭档，守着自己的站位，冲拳踢腿，撂倒了一个又一个，解雨臣站在人群外，兴致勃勃地看着我们，不知在等待什么。
但那些保安还是对得起他们的工资，爬起来就继续要制服我们。我慢慢往后退，已经闹成这样，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拿起什么就砸，像是成龙进入了家具城。
我边退边丢，嘴里还念念有词：“我扔你的金丝楠木根雕，一百万！掐丝珐琅鱼纹花瓶，老物件，三百万！我看你们还敢不敢上来，再来我砸到你们老板吐血！”
然后抡起一旁的椅子，配合着小哥，跳起来就往保安身上砸去，砸得他们捂着头连连后退。不过毕竟这里的安保系统还是很健全的，肯定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闹事的。打退了这一波保安，还有不知道哪里雇来的大块头外国人。
那大块头挽了挽袖子，抡圆了胳膊就朝我打来，我后退不得，只能举起双手接下这招。那大块头见我一个看起来瘦弱无力的女人接下了他的一拳，眼中满是惊愕，“唔”了一声。
我朝他哼哼一下，和他拉开距离，对于力量我还是很有自信的，要是我的菜刀在身边，这个大块头我还是能打的。
可惜饭店带不进来武器，所以我只能有什么用什么，搬起一旁的青花瓷花盆，扔了出去，大块头扭头就打算闪开，但被一边的小哥一脚踢到了脖子上，大块头应声倒地。
解雨臣摇了摇头，感叹道：“大花，我给你开的那些工资，和预支后几年的奖金，恐怕都够不上你今天的‘消费’。”
我插着腰，喘着粗气，脱口而出道：“那，今天的消费，就由解公子买单！”
这时小哥走向那放着鬼玺的展示柜，打算一拳打碎玻璃，把玉玺取走，还没打中，就被解雨臣一把抓住了手腕，他笑着淡淡道：“这位朋友，这里的东西可不是这么容易就拿走的。”
说着，小哥皱着眉，反手挑开他，打斗一触即发。他们两个人，出手的速度都快到没影，我看得出来，解雨臣对付小哥是绝对没有放水的，小哥见他来意不善，自然也认真起来。
可明显小哥更据上风，几招过手，解雨臣慢慢开始从攻方变为守方，破绽渐露。
这可如何是好，虽然解雨臣的实力不凡，但小哥的打斗能力我也是知道的，我可不想解雨臣受伤，只能暗骂自己现在比渣男都不如，望着四周的动静干着急。
“鬼玺。”小哥格开解雨臣的手肘，朝我的方向说道，他应该是想让我拿到那个东西，于是我冲到展示柜，轮圆了一拳打碎了玻璃，把鬼玺拿在手中，道：“小哥，搞定了。鬼玺在手，我们快溜。”
小哥闻讯，推开解雨臣，从台上跳到了我旁边，我把鬼玺给了他，他拿着鬼玺，仔细观察起来，全然不顾现在的紧迫。
解雨臣半跪在地上，摸了摸脖颈，顺势擦了下脸部的灰尘，嘴边的瘀伤很显眼，他狼狈样子，很让我不是滋味。
我抿抿嘴，还是舍不得看他受伤，跑回到他身边，扶起他，担心道：“你没事吧？”
解雨臣咳了几声，看着我，笑道：“技不如人，没办法。我以为你会头不回的离开，想不到你还是担心我的啊？”
这叫什么话？我一直在担心你好不好？我从西装口袋里拿出纸巾，帮他擦拭着嘴角，道：“回去后我帮你擦点药。”
此时胖子吴邪已经打退一波保安，西服被人扯地乱糟糟的，他们来到戏台子旁边，见我跟解雨臣在一块，吴邪拎着半截椅子腿，一时间没想到会有这种场面，呆住了，而胖子瞪圆一只眼睛，变成了大小眼，指着我道：“就一会儿没看住你！你你你！”
我能理解胖子的惊讶。我扶着解雨臣往前走了几步，解雨臣从衣兜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吴邪，道：“我不拦你们了，给你们个联系方式，什么时候要销赃，打我电话。”说着，指了指小哥手里的玉玺。
胖子上前接过了解雨臣递出的名片后，解雨臣让我快走，我点点头，跟着吴邪他们一路狂奔。
这一路上，有不少要来拦我们的人，还有想逞英雄的顾客，但我们举着鬼玺，佯装要砸烂，他们便都不敢造次，我们就靠着这个免死金牌，逃出了新月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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