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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70章 温柔

都市极品医神叶辰 风会笑 4109 Oct 24, 2021 10:16:5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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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一个大流撞过来,章意的背包被撞散了,肺脏受到了强大的挤压,根本无法呼吸。 也不知过去多久,他的意识越来越浅,仿佛坠入了一个巨大的窟窿。
    远远地他又听见“嘀嗒——嘀嗒”的声音,指针不停地旋转,旋转,音锤在时间长河里机械地摆动,无声无息地吞噬着什么。
    他感觉到一股莫名的熟悉和亲近,仿佛听到了温柔的呼唤:阿意,妈妈在这儿,快过来……
    “妈妈……妈妈,我输了,对不起。”
    “傻孩子,比赛第二,友谊第一,交到好朋友了吗?”
    “嗯,可是我给你丢脸了。”
    “为什么这么想?”
    “妈妈你拿了好多冠军,而我却只拿了季军。”
    “你还小,身体没长结实,再说妈妈让你练拳的初衷只是想让你强健身体,比赛是次要的,只要阿意身体健康,妈妈就很开心啦。”
    “嗯!妈妈你真好,我去告诉爸爸这个好消息。”
    “别去找你爸。”
    “为什么?”
    “你爸忙,别去打扰他。”
    “爸爸怎么总是这么忙?”
    嘀嗒——嘀嗒,呲——呲,车零件的刨削声和指针转动声相互交汇,此起彼伏,灌入他的耳穴,引来嗡嗡的耳鸣。他痛得想要破开脑袋,不断捶打耳穴,口中呼唤着:“妈妈……”
    然而记忆里那个人却离他越来越远,他的身体彻底失去平衡,沉入到海底。
    忽然之间他睁开眼睛,另外一个声音唤醒了他的灵智。刚刚在洋流最汹涌的地方,是谁推了他们一把?徐皎呢!
    他一瞬间清醒过来,双手不停地划水,脚蹼大幅度地摆动,他感觉到来自海水的压力正在减小,身体逐渐积聚了一股力量,但呼吸仍旧困难。他努力平衡耳压,尝试睁开眼睛。
    面镜漏水了,镜面灰蒙蒙的什么都看不见。当他从鼻梁上方一道窄小的细缝,捕捉到一抹清澈的蓝光时,他欣喜万分,这意味着他已经逃过了刚刚那股巨流,被海浪卷到了不知名的地方,但他并没有因此感到一丝轻松,因为他的胸腔还在持续不断地发胀。
    他痛得难以忍受,拼命想要往上,身体的抽搐却阻碍了他的动作。就在他再一次被水流拉扯着往下坠落时,一双手从后面托住他,将二级头塞进他嘴里。
    章意大口地呼吸,将身上最后的力气都积聚到胸口,蹬直双腿,拉住她一起往上游。在跃出水面的瞬间,他甩掉二级头,热烈急切地吻住她。
    徐皎的情况并不是很好,她很狼狈,身上的装备零零散散掉了许多,只剩一个呼吸二级头,气瓶中的含量也几乎告罄。可饶是如此,在刚刚那生死存亡的几米之间,她还是将呼吸器给了他。
    她的潜水衣破了几处,脸上有明显的刮痕,原来被藏得毫无破绽的皮肤暴露于眼前,白得发光的胸口,枣红色丝带若隐若现。
    因为长时间浸泡在海水里,章意的身体冰冷地快要僵硬了,手指关节不停地颤抖,但他还是尽可能的以温柔的姿态捧住她的脸,一遍一遍摩挲她发白的面孔,后来他发现这样不够,远不够让她冰凉的身体回温,让昏迷的她恢复意识,于是他拨开她脸上交叉打结的头发,再一次吻住她,贴着她的面孔不断摩擦,手掌按压她的胸口。
    又过了一会儿,徐皎猛的呛了口水,睁开眼睛。
    她喘了几口气,彻底回到现实当中,动情地与他对视,目光透露着渴望:“章意,我好冷,你可以抱抱我吗?”
    他低下头将她拥入怀里。
    徐皎贴着他的面颊,无声地流着眼泪。她太害怕了,刚才是那样惊险的时刻,她差点以为他们都要死了,好在老天眷顾,她没有死,朦胧的意识里,他好似还吻了她。
    虽然那个吻可能只是为了救她,但她还是情不自禁地哭了。她紧紧贴住他的面颊,冰冷的唇摩擦他的耳鬓,不断在向他靠近,靠得更近。
    章意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在强烈的不安中,一种情不自禁的情绪占据了心房。
    他退开来捧住她的脸。
    徐皎看着他。
    他的手指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珠,一个吻悄然落到额头上,紧接着转移到她泛红的眼角、俏丽的鼻尖,抖动的嘴角以及敏感的下巴。
    她红着眼,被亲到发痒,笑着往他怀里钻,再一次被他紧紧抱住。
    章意喉咙干涩发不出声音,他尝试了几回,只能挤出几个生硬的字眼,于是他放弃了,盯着那轻轻颤抖的唇,再次俯身靠过去。这一次所有感官都变得清晰可以捉摸,他可以感受到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仿佛比蔚蓝的深海还要吸引他,将他拽下去,陷入不可往复的境地。
    他痴迷地捧住她的脸,舔舐她唇瓣的每一寸肌理。
    这时他的声音竟然畅通无阻地跑了出来,他惊喜地发现一起跑出来的还有他的灵魂,正雀跃万分地对她倾诉衷情。
    “徐皎,对不起,你愿意吗?”
    徐皎的眼泪不曾干涸,又再度上涌。天边出现了火烧云,整个海面都被染上了烈焰的色彩,那些云在碧海蓝天中漂移,忽然拖着长长的尾巴坠落在水面,炸出了整片汪洋的火花。
    徐皎遥望着无边无际的大海,抽了下鼻子:“你看。”
    在他停住转过脸的时候,她啄了下他的脸颊,用行动回答了他。
    “好美。”
    这是她有生之年见过最美的黄昏。
    很快,黄昏过后,夜幕来临。
    章意不知道他们现在距离游艇有多远,刚开始他们尽量不再被浪冲走,可是在等待了两个小时没有看到一个人的踪影后,他们意识到现在的位置可能已经超过了搜救范围。
    海水冰冷,他们的身体正在逐渐变得麻木。
    天色彻底暗沉下来之前,他们决定顺浪流漂,希冀能看见海岸。整个海面漆黑一片,只有遥远的海的尽头,泛着微弱的星光。
    他们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失去了方向。
    徐皎的体力在快速消耗中,到最后几乎是被浪推着走,章意一直紧紧抓住她的手,不管浪流多大,被冲到多远,最后都会回到她身边。当又一道巨大的浪花打过来时,两个人都被推搡着向前翻滚。
    就在这时,徐皎的脚背撞上一块坚硬的石头,她抬头一看,在退潮的黑夜里,前面不远处有块石壁露出了尖尖的头。她欣喜若狂,拉着章意跑过去,爬到石壁上面,迫不及待地躺下来,让身体接触到平地,感受那种真实又踏实的肌肤相亲,就此没了力气动弹。
    脱离困境之后,沉浸在寂静的深夜里,就会发现时间走得很慢很慢,同时饥寒交迫的感觉就会越发强烈。徐皎再一次看向手表,发现才只是过去了两分钟。
    她转头看着章意,发现他也正在看她,两个人相视一笑,都转动身体面向彼此。
    “你冷吗?”他的声音很低。
    她不由自主地靠过来。
    章意想笑,也朝她靠近了一些,伸手抱住她。
    其实这种感觉并不舒服,他们的湿衣破了,海水渗透进去,一阵又一阵的寒气钻进皮肤,即便抱在一起也无从取暖,再这样下去可能等不到救援就被冻死了。
    她想了一会,舔了下唇:“你跟我说会儿话吧?”
    要保持体力,也没有水喝,应该尽量少说话,可是不说话就会睡过去,夜里降温不知会发生什么,章意点点头:“我来说,你尽量听着,不要睡着了。”
    “好。”
    “说什么呢?”他想了一会儿,“我给你讲讲50噚的故事?”
    “是这个吗?”她抬起手腕上的表。
    章意点点头。
    “噚源自莎士比亚的名著《暴风雨》中爱丽儿的歌声——五噚的水深处躺着你的父亲,他的骨骼已化成珊瑚。‘噚’字是用来测量水深的单位,于是 Fiechte
    先生便将‘噚’字前面加上了50,为这块表命名……”
    他语速缓慢,讲述着古老的故事,仿佛把人也拉回那个时代。徐皎强撑着困倦,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话。
    “还有劳力士蚝式恒动Deepsea Challe
    ge ,因为被人认定为暴发户品牌,他经常受到一些莫须有的指责,其实在1960年,劳力士DepSea Special作为一块实验性的手表,被安置在里雅斯特号深海潜水器的船体上,下潜至英里深的海底,就已经证实劳力士手表在海底巨大压力下依旧能正常工作的精准度和可靠性,2013年研发的新实验性手表Deepsea Challe
    ge刷新了52年前该品牌在里雅斯特号上所创造的领先纪录,是迄今为止最深的潜水记录保持者……”
    徐皎想起他家里成堆的历史文献,为了修复已经失传的古老工艺所付出的努力,不禁问道:“你有想过吗?未来的某一天,世界钟表舞台会出现一个名叫‘钟情’的独立创制品牌,它会因为你的创造、设计和卓越的研究,同宝珀、劳力士一样创造世界纪录,被记入史册,永远被人铭记。”
    因为这样的希冀,她对江清晨始终怀有复杂的感情,她多么感谢江清晨投资了他,又多么害怕偏偏是她。
    她太小了,想要的和正在做的都是他心里遥不可及的自由。过去他不曾随心所欲,将来更不可能予取予求,严谨的科研态度也让他失去了对幸福的怀想,他从不敢轻举妄动,不管是在光明中,还是在黑暗里。
    “为什么不说话?你没有想过吗?”
    他摇摇头:“可能有过吧,但我不记得了。”
    不切实际的未来,他总怕一旦想起,就会忘记当下的使命。徐皎扁扁嘴:“那AHCI呢?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中国制表人加入这个协会,不久的将来说不定你也可以。”
    “我吗?”
    “是啊,你为什么不幻想一下?”
    “我不知道。”
    可能他想过吧?不过生活留给他幻想的时间总是稍纵即逝,他来不及想,就被拽入了日如一日的工作当中。这份他无比热爱的工作,占据了他生命绝大多数时间,与此同时也蚕食了他的青春年少。
    徐皎不禁有点难过,他在太小的年纪就背负上了传承的使命,都没有好好地为自己活过一场,不曾任性妄为,竟然连幻想未来这种不会造成任何伤害的事都不敢轻易碰触。
    为什么要活得这么累?他明明可以歇一歇,去旅行,去潜水,去自己向往的地方,去谈恋爱,去听演唱会,去到世界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能代表他不负责任,不能表示他抛下了家族和老店,因为他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她要怎么做,才能让那封闭的壳打开得再大一点,更大一点?
    徐皎捧住他的脸,冰凉的温度让他清醒:“反正现在没事做,你幻想一下吧,两年、三年还是五年,某一天你来到瑞士钟表展,里面有一个陈列柜专门为你而留,你把精心设计的作品放到其中,身边来来往往的人都停下脚步,对着它七嘴八舌,用惊艳和惊喜的表情告诉你他们有多喜欢这个作品,你享受着大家的赞誉,温和谦逊地与学者们交流经验,跻身那个你憧憬了很多年的舞台。你之所以从善如流,是因为你发自内心热爱自己的作品,热爱这份职业,热爱这一生都将刻骨铭心的古老工艺,而不是使命、责任,不是别人的希望,仅仅是因为你自己。”
    你必须要抵抗所有来自外界的阻力与压力,才能剥除杂碎的附加,窥见热爱的本心。
    “章意,你不属于任何人,只要忠于你自己。”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不知过去多久,她松开手臂,直起身来。章意伴着她的动作也坐了起来,有些困惑地看向她。她好似正在鼓起勇气,好一会儿才说:“我……我想亲亲你,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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