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武侠小说 都市极品医神叶辰

第10367章 战启

都市极品医神叶辰 风会笑 7701 May 16, 2023 10:14:28 PM

章节正在手打中..

推荐《与君书》章节阅读:

  初闵行从照顾元霁起就一直睡在外侧,薄弱的胸膛和呼吸挨着他,好像在他身后织了张网,罩着他的安危,也困着他的自由。
  同塌而眠,分衾而睡,他们是真正的同床异梦。
  两人间的距离可以放一碗水。初闵行不确信他睡了没有,不敢贸然上前,他最近几日都是子时待元霁睡沉了才来,今天突然来得早,就只能等。过了许久许久,元霁才感觉背后轻微的挪动,一股子热流随着他的脊骨攀上来,紧接着就是初闵行的大腿和手臂——那是个近乎保护的姿势,潮热的呼吸打在元霁的耳垂。
  子时了。
  刘瑞要他停药,只是想刺探元霁对初闵行的意思,那药好好的,刘太医一片忠心全在其中。他早几年前因为儿子犯了事,被踹下了龙阶,至今也没出头,如今初慎行调他来照顾初闵行,本着提携的意思,他没有不尽心的道理。这初闵行懂,上朝后跟皇帝探讨国事特意提了一嘴。
  “这刘太医当年也是爱子心切。”元潜知道一点,没什么好隐瞒的,既然初闵行想知道,权且当卖个人情。他手中捻着玉黑子,缓声道:“他儿子傍着旁门左道曾投在元成林的门下,参与过一次御前刺杀,任务失败了他当即就被白老将军抓住。刘太医当时年逾七十,他是老年得子,险些叩死在正德殿门口。当时一直主杀的,正是白老将军。”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和哥哥都不曾听闻啊。】初闵行落了子才腾出手询问,他思虑时手上闲不住,棋篓里的白玉子在他的手间劈啪作响。
  “七年前了。大帅还在缅藏,京中的守卫军是白老将军主事,如今的几个大将还没到提拔的时候。”
  元成林早在七年前就已经意图不轨,可一场失败的暗杀没有扳倒他。白老将军是忠臣良将,平民之间杀人尚要偿命,何况天子!初闵行想不明白,继而问【先帝当时为何不杀了他?】
  莫说刘太医人微言轻,七十多岁又怎样,就是刘氏全族来跪叩,诛族也不足惜。初闵行百思不得其解,只听元潜道:
  “刘太医是御前近臣,先帝吃什么药喝什么汤,平素里和谁最亲近说些什么话,他都一清二楚。先生当时任帝师,承的是梁仲博的面。后宫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便他住在帝后的椒凤殿,常在那处过往的人也知晓那儿住了个脔宠。父皇当时已起了诛族的念头,可先生不肯。”
  “欲灭其重,则自毁命也。”初闵行轻轻叹气,无声解释。
  “为着先生,先帝罢手了。他将刘太医唯一的女儿赐婚给一位皇子,便是我。可老爷子并不领情,吃了些药毒坏了脑袋,如今行事略有些疯癫,只记得些早年的事。白老将军也为此悖然大怒,自请削爵,逐渐退出朝堂。送神容易请神难,白老将军这一退,就少有时候再管顾过朝上的事。”
  【皇上,他若是记得些早年的事,我倒也有些事情要说。他上次在侯府诊治时说,师从荻城乔氏,陛下可略知一二?】
  “乔氏是名门望族,太医院一半的太医都是他家族学里的学生,在大巍有“小太学”的美名。谁要入太医院,都得挤破了头在他家求学,也算风光一时。可惜永宜年间随着太子一道落没了。”
  这话说得够含蓄,初闵行不知道当年乔氏和前太子的渊源,他只知道那是母亲越出五服的宗亲。当时杀得厉害,两个逃亡的小孩子成了流民,不知得了谁的指点逃到他家门口,局势危急,险些拉着初氏下水。
  这是更早的事情。
  “当时我和彩云受人指点来到相府,一路上只是吃睡不好,从不曾遇到什么危险。暗中有人送给我祖父亲笔引荐信,又要我开了门便自报家门姓氏,可见是有心人在利用。”彩玉回忆起往事,仍旧沉稳自若,“乔氏的倾覆,早于那场刺杀,这当中的藕断丝连,尽不得知。”
  初闵行还欲说什么,就见暗华如燕般的身姿吊晃在堂前,他敲了敲桌子,将人叫进来。彩玉起身要退,被初闵行摇头拦住了,他口型道:“这事既然和你有关联,就没有退避的道理。”
  说完他又转头对暗华道:“一一说吧。”
  “此人名叫刘瑞,是刘太医的儿子。”暗华说时,就见初闵行眸色一沉,他神色多有不豫,他在他不耐的催促里继续道:“早些年前的刺杀案,他是主使,只身入正德殿,恐苦于人手不够,如若当时元成林已建立现今的暗卫系统,决计不会蛰伏到那般地步。”
  那么多年过去了,他跟着他疯癫的爹,绝不会没有丝毫的机会入宫去再行刺,只要他有心。
  “刘氏世代从刘太医往上第三代才有人为官入仕,且还都是七品的芝麻小官,到了刘太医这一辈,属他承蒙皇恩最盛,却不料被个儿子牵连到此等境地。”
  【他可曾入乔氏族学?】
  暗华自知要问到这里,便干脆点头,开口前却看过一旁的彩玉一眼,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初闵行神色压迫,叫他不得不开口,彩玉也垂眸凝视着他,仿佛要在他身上盯出个洞来。
  这空气里好像只剩他自己在喘息,他听他自己道:“他和乔氏长女乔采玉的交情极好。”
  乔家清廉,天子脚下任职,运筹着大巍的康健,时运极好。永宜四年乔家的主事老爷子得了个女儿,怪了不得。他们好几辈也不得个女娃娃,都高兴地不得了,当时皇上也宠爱,甚至想认个干女儿,最后还是被言官劝罢。乔氏是明眼人,也没接过多的盛宠,当时京中鼎盛的几家笑谈纷纷,说乔氏要出皇贵女了。
  这女孩儿,皇上赐名叫采玉,可太金贵了。
  “世上的事,唯有感情是最不可捉摸,最荒唐的。你对元霁那般,尚且如此。我同他当年,决计好不到要用性命交付的地步。那刘瑞,若是敢来见我,我一眼便能认出究竟是不是当年引我来相府的有心之人。可叹我时过境迁,早不是从前乔采玉,我来到相府,新仇旧恨便全忘了。”
  彩玉虽这般解释,却难抹掉初闵行猜想刘瑞为情而困的动机。他当夜和彩玉攀谈甚久,两人说了很多好像上辈子一样的旧事。熄灯回房早过了子时,初闵行悄悄爬上元霁的床,动作极轻,就是可惜了元霁根本没睡。
  那药里用于麻痹神经的药物早已移除,喝不喝都是一样,可元霁和初闵行都假装不知道似的互相蒙骗,好像这碗药连接着他二人间短暂的关系——喝了药,初闵行才好来;喝了药,元霁才好睡。
  初闵行呼吸太轻,反倒要元霁睡不着,可他又不敢动,初闵行就贴着他的后背。等的时间越久,初闵行的胆子越大,他先是将脑袋抵在他的后颈窝,又伸手攀上元霁的腰腹,那里疤痕交错,显然是没用他给的伤药。
  元霁咬咬牙。初闵行生着无数张面孔,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仍旧没有分清哪个才是他的真面皮。
  偶尔揽镜自照,元霁也从不觉得自己是多么俊美的人,初闵行不该喜欢一个男人,最不该是他。
  然亲吻是真的,怀抱也是真的,不用刘瑞说,他自己偷偷倒掉的汤药也数不胜数,他在每个睡不安稳的夜里凝视着初闵行,他想自己还有什么没有告诉他还有什么值得他惦念
  是了,他仍旧要动那元湛。
  刘瑞是元成林的旧部,为着复仇的私心,即便元成林与元竟和死了,他们曾经制定的计划也仍要完成,埋伏三朝的暗线,就要在元霁的手中顺势而为。Μ.5八160.cǒm
  初闵行聪明,一旦知晓刘瑞的身份,就不会不明白。他有意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是要织个更大的网打捞前朝留下的鱼群,元霁陷在其中,充当的是鱼饵的角色。
  这个想法很让初闵行忧虑。他从没想过要利用元霁,而他实际上如今行走的每一步,都踩在元霁鲜血淋漓的身体上。他利用的,正是元霁难以褪去,摇摆不定的爱慕之心。
  元霁作铒作引,从头到尾都是个制衡。初闵行想要保护他,却让他时刻痛苦,挣扎在进退两难的境地。初闵行头一次感觉到这样的无力,他也曾骄傲过自己天之骄子,是世间璞玉,而面对元霁,他除了欺骗就是利用。
  他是个活脱脱的骗子。
  初闵行在早春忙起来了,他得跟着皇帝下行诸王府邸,成日里挨家挨户的走。那些个世子,有他们同在太学的同窗,也有哥哥那般大的王侯,更多的是十二三岁的小世子,大多都是纨绔行径。初闵行在一顿饭菜的三言两语中挑选,朝中议事阁的大臣和内阁的长老们秉行“三进三出”的原则,一番筛选,耗时几个月有余。
  元潜登基半年的时候,军政两抓。祝棠卸了看顾侯府的差领兵西南,西南王的旧部流寇已全部荡平;十一王世子里选出了五个派遣去西南,初慎行亲自押送。剩余的六个世子极其宗族亲眷流放到大巍各地。祝凛提了军阶,掌管大巍十三洲的军事要务。
  初闵行从那以后就是日日上朝,他不叫人跟着。一直随同他的两个暗卫各有各的差事,每夜都在他案前汇报进程。
  “这个刘瑞,从事实在诡异,主子受帝命常宿议事阁与正德殿,按主子的吩咐,家中的姑娘们并不知情,理当是出入各地都要改换妆容,可他却只在入府时易容。他去皇宫太医院,用的都是本相。”暗雨跪在地上如实禀报,开口前并不顾及初闵行的脸色。
  暗华在暗雨身后张了张嘴,似是有话说,但在看过初闵行一眼后又作罢了。
  初闵行知道他想说什么。
  他在宫里住了半年,要办的事情着实太多。可他这样做,也是要给元霁和刘瑞腾出空间。他仍旧将彩玉留在侯府,告诉她最近繁忙不要挂念。刘瑞顶着他的皮相,却甚少领他的情,说是忙,就是忙,十好几天不回去一趟,暗雨大材小用跟着他,心里没由来烦躁。
  刘瑞不是傻子,他在侯府易容,多半是躲着彩玉。至于皇宫和太医院,易容反倒打眼,但更是说明这两处于他而言,已经到了不需要再易容的地步了。初闵行放了手中凉透的茶盏,两指交替敲打着桌沿,好一会儿才做口型道:“侯爷最近如何?”
  “身量大好了,前几日还在院里拉弓。那弓很沉,百十斤重,是柄霸王弓。据说——”
  初闵行划拉一声打开小竹扇,他挥手打断他,自己无声接话:
  “据说是先帝早征缅藏时,在燕山巨谷下得到的利器。先帝当时受困燕山,数万骑兵陷身巨谷。天色沉浮紫光流泻,先帝在辽旷的雪原上领兵奔驰了数十个昼夜,眼看大势将去,群狼也要围攻他们。先帝的马受了惊,踏蹄下陷,直坠到深谷,一柄闪烁着乌青月光的弯弓压在他的身下。它那样重,握在先帝的手里又是那样轻,它击退了狼群,带领着部队绝处逢生。先帝给它取名乌月沉沙弓,传说谁拉开了它,谁就是天注定的——”
  “主子!”暗华终于听不下了,他昼夜连轴数月,眼睛熬的通红。他厉声打断初闵行,虽是喊的主子,却有些额外的训斥。
  初闵行用扇子遮住脸,噗嗤一声笑了。他挪开扇面,为了让神色各异的两个暗卫看清他的讲话,他继而一字一句道:“谁拉开了那柄弯弓,谁就是天注定的王。”
  他说时神态平平,眼里好像只有他那把扇子。那是他离开侯府缠着元霁给写的扇面,他喜欢的打紧,走哪都揣着,嘴上也口无遮拦,说是将来的当家人随的嫁妆,逢人就说,旁人什么面色他一概不看,他只顾自己高兴。
  “你曾是先帝的近卫,从先帝开辟西南的时候就时刻跟随,当初缅藏那一战,谁拉开了这柄大弓,谁带领残余部队突围,你比我清楚。”
  缅藏一战元稹起了杀心,他想设法斩杀初慎行,那样厉害的人,如果不能跟随他却留下他,终究会成为祸患,初慎行当年,仅仅只有十九岁。
  可人算不如天算,元稹一计不成,反倒将自己陷入困境,他在缅藏只困了两天,这样的具体,可外界为了夸大他的英雄事迹,困了几年的也有。他当时还是秦王,仅是两天时间,就将他的斗志和生欲全部耗光。狼群和人都要进食,那是他们的生死之战,他当时什么也没干,饿的爬不上马背,他就枯坐在雪地里,他等着死。
  “是我哥哥,是他带兵奔袭,是他与狼群厮杀,是他不小心坠入深谷,是他拉开了,民间为了歌颂先帝事迹而夸大其词的,所谓可以指颐天下的,乌月沉沙弓。”
  元稹获救,他骑在初慎行的马背上,初慎行半驮着他,只是驮着一个被狼群吓破了胆的亲王。那柄弓太沉了,他只拉过一次就放在随行的辎重里落灰,沿路的传闻他没怎么听过,他着急回家看爹和弟弟。
  “我哥哥是大巍的开国大将,要说开疆扩土,他的功绩,不少于白氏。他拉开了那样神奇的大弓,他却没有成为天定的帝王,这有什么办法呢,他每一场胜仗,都为他带了无尽痛苦,他一生的荣耀都停留在他拉开弓弦的那一刻!”
  初闵行越说越激动,以至于要激烈的咳嗽,他眉头紧蹙的看着跪在他脚边的两个暗卫,他不是他们的主子,叫久了也会让他们恍惚,他迫切的想要告诉他们最初曾来自哪里,到底谁才是他们真正的主!
  他喘息声未定,无声的话渐渐平息下来:“我爹辅佐天下良主,而当初拉开大弓的人却只能是我哥哥。如今换了我和你们,也是一样。皇帝才是你们的主,我们共同辅佐的是大巍的天下江山,元霁今日拉开乌月沉沙弓,试问要射星星还是月亮!当今皇上就在朝堂稳坐,龙椅上也要雕画“元”的姓氏,左右不过元氏社稷,你们何必要学外面戏子口舌,在此妄加非议!”
  初闵行很少有这样大的情绪波动,他从来都淡淡的。暗雨终于抬起头直视初闵行的眼睛,四年前百朝殿前夜屠,暗卫中只有他目睹了全程。
  暗华还欲开口,指尖被暗雨狠抓了一把。他垂眸低首,确实再没有什么巧言诡辩好说。
  两个暗卫办差,办的是初闵行的差,却要得皇帝的首肯,别的不说,那是元潜从先帝手中接过的擎柱,拿来给他用,看的是“帝师”的薄面。和初闵行这人,一点关系也无。
  初闵行怒,是怒元潜看不清。他当皇帝不在一时半刻,可朝中哪位大臣不摩拳擦掌想要在新帝面前大有作为?十三州各有马场,远在中都也听得见各地校场的马蹄声震天;京畿道的货运流梭在茶道与西南,新选的几个世子就在来去熙攘间学习着管理与运营,有大学士李敬坐镇,不怕他们不成材。初闵行以“帝师梁仲博”的名义广下名帖召集四方贤人志士,寒门也可以入宫去做皇子世子的老师……军政、太学和民生欣欣向荣……这是难得的光复和中兴。
  可元潜坐在高位,却开始害怕了。他怕外戚权倾朝野,以没有心仪后位的人选将后宫一拖再拖;他怕兵权,几次三番在正德殿宴请朝中的几名大将,意欲削兵;他更怕初闵行,怕他养在身后的元侯之子元霁,怕他的眼神,怕他的狠厉,怕他为杀元湛连命都可以不要,怕他拉起那柄象征“天定之王”的乌月沉沙弓。
  “弯弓射大雕。”他在昏暗的烛火里叹气,抬手挑断了烛芯儿,“皇上若当真认为拉开弯弓的便是天命之王,我无话可说。”初闵行摊开掌心,面露失望与无奈。
  元潜在众多皇子中并不聪明,只胜在诚恳,幼年丧母使他极会察言观色,他平淡的长相和性格陈列在一众皇嗣当中,像是涓滴成海,淌进每位辅佐大巍繁盛的老臣的心里。
  可沈彧曾说,如果要立储,他宁可选骄纵不羁的元湛,都不会要这样“完美”的元潜。那场对策深得帝心,却只是他求存之下的表象——成王在时,为君在心。
  元潜捏着初闵行送上的“请辞信”深感疲惫,他抬眼就是金碧辉煌的殿顶,眩晕间回到了多年前的百朝殿。初闵行伶牙俐齿劝退了元候前来围困的家将,他用御赐的小玉扇轻点过他的鼻梁,他笑他道:“殿下要自信啊!”
  殿下要自信啊。
  第二天初闵行照常上朝,说是请辞,还有许多工作没做,他怕沈彧夜里索命,不敢不尽心。他坐在轿子里,手里还捧着前几日春闱中杀出三甲的策论。
  “温琢?”红缨打马经过,银枪顺着日光调开轿帘,见初闵行回看她,才又换回称呼,“帝师好勤勉。”
  她今日涂了口脂,唇瓣开阖间尽是香气,初闵行叫这香味儿熏得没边儿,他懒洋洋将手支在小窗,口型道:“姐姐好雅兴。”
  “驾!”初慎行策马从轿子另一侧驰过,卷起的风吹乱了初闵行额前的碎发,他错愕一瞬,转而震惊,头伸出窗外,初慎行急着进宫,只给他留了个红色披风的一角。
  百官慢悠悠从百步阶往金麟殿走,初慎行的马已经停在了正德殿的殿门。元潜被宫女服侍着穿衣,初慎行去的太急,老太监硬是没拦住。
  “大帅!皇上更衣呐!”
  元潜闻声看过去,初慎行正跪在殿中央。
  “是西南如何了?”元潜皱眉,连饭也吃不进,扶起了初慎行,去金麟殿的路上边走边谈。上朝没法耽搁,好在他起的算早,初慎行兵甲未卸,弓还挂在背后,这样子上朝实在不合规矩,他快手先将臂缚拆下,嘴上不停:“五世子殁了。”
  “人死在小书房,正是‘玩乐’的时候。据府上的杂役说是从西南伶人馆里挑来的名伶,五皇子喜欢的打紧,承欢总有月余。他杀了人,就要服毒自杀,我们抢救了一夜,如今成了哑巴,还是想着死,无论如何是不打算开口。”
  朝中还没有往西南派遣官员。西南王在时,没有官员尚且还需对中都前去核查的官员挨个儿巴结,初闵行和内阁商议管理西南的时候,对下派官员的提议严辞拒绝,就是怕官商勾结。这样的祸患好比蚁穴决堤,是比区区一个西南王兵反严重数倍的。
  最后初慎行去了,满朝对初闵行的非议不在少数,如今又在初慎行眼皮子底下出了这样的事,初闵行站在前位,他顶着冷嘲热讽,他想不清楚。
  “哥哥再仔细说说吧。”下了朝,初闵行打发了侯府停在宫门口的轿子转而攀上初慎行的马背,他轻轻跃上去,坐稳时初慎行方从宫门口出来,见他打着自创的手语。
  初慎行并不多问,他翻身上马,把初闵行圈在身前,日头打在他后背,就听他沉声道:“他倒也不是什么都没说。”
  初闵行闻言偏头,两眼写着惊疑,背后的初慎行面无表情,也不牵缰绳任由着马在街市间奔走。太阳逐渐攀上来,初慎行再高也挡不住了,初闵行一路上一言不发,他什么都不知道,却好像什么都能预见。
  “他说他是乔氏遗孤,事关三朝,我没跟陛下多说。”初慎行将他送回了侯府,言简意赅:“既是乔氏中人,就让彩玉来看看。”
  彩玉就在门口相迎,她对着初慎行遥遥作揖,初闵行自动下马,他不叫人扶着。
  “靖宣将军今日来过。”彩玉接过初闵行随手褪下的外衫,一边往屋内走一边说:“明日便会搬来。”
  说搬就搬,这也不跟他打个商量。初闵行撇撇嘴,自己倒了茶喝,做口型道:“你安排了房间吗?”
  “将军自己选了,在西厢院。说是当姐姐的想和弟弟亲近,住的近些。”彩玉实话实说,也没有当即辩驳那西厢房离初闵行的房间实际最远。初闵行白眼儿翻上天,心想这明显就是来监视元霁的,说什么和他亲近的屁话。
  初闵行和元霁的用膳是错开的。原是因为元霁伤势未愈,昏沉之际还要喝药换药,自然不在一处,大半年日子过去,也成习惯。初闵行用过晚饭就要往元霁屋里赶,他不放心旁人侍候他,尤其怕那小丫头不知轻重。
  喝了药,元霁就在院里练习拉弓,百十斤重的弓擎在他的臂弯,月下映着冷冷的清辉。这样沉的大弓,需要调动全身的力量来运转。元霁的腰腹使不上劲,两臂吃力,拉过一会儿就开始后背前襟冷汗涔涔。侯府才经过两次重兵器的搜刮,所以没有羽箭,自然也不需要箭靶。
  没有箭的弓,犹如没有水的鱼。初闵行停在院门口,影子拉的老长。咻咻的拉弦声撕裂着寂静的黑夜,仿佛要打开无端的缺口。初闵行不知道这场无声的演练会持续多久,他耳边只剩下风声。他眼见着元霁大汗淋漓扯断了弓弦,那种击碎天地般的破裂声鼓吹着他的胸口,连接心脏的地方像是被砸开个大洞——他就快要不能呼吸了。
  夜风猛然吹袭,初闵行的袖袍翩飞而起,漂浮在零落的秋叶里,元霁在纷扬中转头——他们遥远的对望着。
  六月已过半了。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阅读最新章节。
欧巴小说网为你提供最快的与君书更新,第21章第21章免费阅读。https://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
上一章 | 下一章
目录
设置
手机
收藏
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