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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59章 危险边缘

都市极品医神叶辰 风会笑 7666 Apr 23, 2023 10:12:3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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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德殿的暖阁地龙烧的极旺,不似侯府那般,屋里燃着炭火,稍不留神就要将人熏死。初闵行的颈间已然冒汗,他并不避讳,率然脱了外袍,动作夸大,扯了手间一张宣旨做扇状呼啦啦扇着。
  今日坐在堂前的,不止他一个。前朝御史台大夫李鸿溪大人和他的大儿子,白老将军以及北司府君,祝棠二兄弟方从校场进宫,盔甲都还没脱,红缨跟着哥哥一道来,看样子似是和好了。
  一个个都正襟危坐的等着皇上开口,偏是初闵行大胆,公然敞开外衫,口不能言,举手投足都是热了,热的要命。
  元潜闻声抬眼,轻笑道:“朕记得从前在太学,卿家是最怕严寒的,太学的地龙烧的比正德殿还要旺,你还惯常揣着个手炉。怎么如今,还这般不耐热了?”
  “许是急着回家。”祝棠调笑道:“美人在榻,他能不惦记?”
  初闵行状若气恼嗔他一眼,实则心里已是美开花了,眉目间挡不住的洋洋得意,信手捻来一张纸,在上面龙飞凤舞道:“皇上莫要听祝将军编排臣下。臣久居鸿卢寺,后又辗转侯府,无论哪处,都不比皇家供应,早是习惯了。”
  鸿卢寺冷一些,便罢了。要说侯府寒冷,可就另有一番意味。他确实话里有话。元潜方看完,初慎行便鼻息里冷嗤一声道:“罪臣之所,该是如此。”
  初闵行闻言挑了挑眉,将毛笔放下,目光瞥向高位,等着元潜开口。过了许久,才听元潜镇声道:“朕今日诏诸位卿家,是有要事商议。”他在手间摊开一张图纸,几个宫女四周拉扯开。
  他移步龙阶,正站在那图纸前头,手里捏着御朱笔,对着他们勾画道:“西南已经收复,承帝师意,朕月余将遣送十一诸王世子及家眷前往西南,选拔合适的任选至关重要,众卿家可有良策?”
  选便选了,全看皇上心意初闵行建议,旁的人大抵只能看他二人脸色简作答复,没什么良策可言。元潜刚一说完,放眼望去便全是黑黝黝的头颅,心下了然,便又道:“诸位今日便拟个折子呈上来,朕看了再做定夺。”
  西南那一处,朱笔勾上了。
  “缅藏与西南呼应,虽说是极寒极荒之地,而此次看初大帅作为,却也不失为一个军事要地。”点到初慎行,引得初闵行和红缨皆是一个激灵,只是他本人泰然自若,等着皇帝的后话,只听元潜道:“此地的调用,大帅有何高见?”
  自古军政难全。初慎行早年跟随先帝三出西南与缅藏,而后又勤王进京立下汗马功勋,他的尊荣,早就登顶,做个大帅也是无可再封,此后的日子,便少不了质疑和倾轧。初闵行轻松便可拂了皇帝的礼,却难拂去皇帝的疑心,他攥紧了手中的笔,他恨这皇家的冷血无情。
  空气一下没到了冰点。初慎行两指摩挲着腰间的沉沙弯弓,沉吟半晌才朗声道:“缅藏就在此处,无论挨着谁隔着谁,好坏是大巍的江山。皇上到用时,便用得,不用时,也放得。”
  这话说得很明白了,元潜一时哑然。缅藏这地方很不好,坏就坏在它那么差,却又那么难以舍弃。西南人没得到要领,便是没翻过燕山到缅藏去抢粮,初慎行乃至说整个大巍的辎重都在那里,一旦有人要在那里起兵造反,元潜就是神人也回天乏术。
  初慎行这是重拿轻放了。初慎行高是大巍的开国元勋,低是元氏皇家一条忠犬,高低都是他手底下过往的江山,区区缅藏,要也是他不要也是他,要不要却全看元潜,反正他不在乎。
  祝棠适时活络着气氛:“好啊,大帅洒脱!”
  初闵行被他这一吼叫回了神,他从哥哥方才的话里跳出来,瞬然悟得许多真谛。这就是个插曲,后面的事,全然还是照着当初初闵行的计划来安排。新春伊始,朝中许多新贵重臣将在今天的一番决议中走马上任,初闵行从百步长阶缓步走下来,后背站着他高大威猛的哥哥。
  在宫门口,初慎行几次欲开口挽留未得始,初闵行忽然转过头来,对他轻笑道:“哥哥好心胸。”
  这如何说来,夸点什么不好非要夸这个。初慎行眉头紧蹙,在绵密的春雨里冷声道:“你也少编排我。”
  “兄长当真是冤枉我。哥哥并非是不明事理,皇上深谙御权制衡之术多年,自当也是明白。将哥哥放在西南,会是最好的结果。却是我以小人之心度两位君子之腹,将事情想的过于复杂阴暗了。推拒了皇上想要封哥哥为西南王的旨意,让哥哥今日面临着更难以抉择的境地。”
  他没有掏出纸笔,因而一字语句说的极慢。初慎行在蒙蒙雨里分辨他话里的意思,看到最后,他才明白初闵行所为何意。
  “我本意也不在将相。你替我推了去,最好不过,这没什么。只是你......当真要久居侯府吗?”
  初慎行难得如此平心静气的同他讲有关元霁的事,初闵行自是重重看待,他重点头,复又开口道:“天渐转暖了,我早不是从前那般了。”
  “我再杀不得他了,你愿意住就住,少跟我寒酸。”初慎行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要走。初闵行却急拉住他道:“哥哥可否给个实话,如何就突然没那意思了?”
  “皇帝的意思,我得听,况且你以死相逼,咱兄弟二人为个外人走到那么个份上,并不值得。”初慎行脸上一派轻松,初闵行却抓住了话里的漏洞:“皇上的意?”
  “你既要他活,往后的路就难走!”
  初慎行翻身上马,话音逐渐飘远。
  初闵行一落轿,就听到府门内惊天动地的咳喘,大有地动山摇之势。他这会儿又不是扶杨弱柳的样儿了,撇开一众小厮快步往府里走。只见元霁遥遥扶着案几,虾子一样弓起脊背,他咳得重,喘息里难闻见其他,又过了许久,才感觉有人轻顺着他的后背。他迷离抬眼,日已上三竿了。
  “怎么还突然咳起来了”他往元霁嘴边递水,又偏过头对身边的丫鬟问话,那是宫里拨来侍候他的宫女,今天才随着他一道从宫里回来。初闵行的话里隐有怒气,这宫女支支吾吾半天,是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无辜写在脸上。
  元霁小口小口喝水,在初闵行眼里金贵的不行,趁着这个空当儿,彩玉从隔间出来打发了惴惴不安的小丫鬟,将盥洗的铜盆端在初闵行眼前。
  “倒春寒。他不听劝硬要在堂前等你,我有什么办法。那丫鬟你想安排在哪?”
  “你看着放吧。”初闵行心里好似吃了蜜,怒气烟消云散,他手上不住地抚摸元霁的发顶,目不转睛注视着他,呼吸都挨挨蹭蹭的。
  “他要不要喝药”初闵行还是不大放心,还欲开口,就听彩玉嗤道:“你喝的多了,当是什么好东西”
  彩玉说时元霁已昏沉睡了,他是醒太早,和什么病都不沾边。
  她转手扔出一张药单子来,继续道:“今早刘太医来过一次,他身子好了许多,药方上大有删改,你过过目。”
  他哪看得懂,平常查看的紧,都是假把式唬人。回回还得是以身试险,那些个熬给元霁的药,他也喝了不少下肚。
  他这才略讨好似的冲彩玉笑道:“我怎么看的懂?啊对了,你怎么看明白我说话的”
  唇语难学,毕竟人人讲话都不一样。彩玉怔愣一瞬,也觉得奇怪,心里却千回百转怎么刺他:“多亏你懒。”
  初闵行撇撇嘴,不置可否。
  初闵行五日一朝,太学空着,他确实懒,皇帝旨意也请不动他。正德殿的公公来回颠簸,初闵行念他年老体衰,还是不情愿穿了靛青的袍子进宫去,早朝好像听早课。
  他昏昏欲睡。
  “退朝——”
  掌事太监的嗓子尖锐,划过初闵行半梦半醒的脑海。他浑身酥麻的抖了抖,待人潮在正德殿散了,才叫小太监引进殿内。
  “数年之前就是在这儿,父皇定我去留。”元潜要叙旧,旧事重提无限感慨,初闵行却懒得听,眼皮微掀,他占了哑巴的好处,一句话也不肯回。
  元潜絮絮说了一堆,似是也并非要初闵行回应的,他当了皇帝,仍有好些无奈,寻个合适的人尽数倒净了后,他便好说正事。
  “定远侯要了前大学士和老侯爷……”
  初闵行登时精神起来,他挺直了腰板,同身边侍候的奴才要了纸笔。
  只待元潜沉吟片刻道:“帝师想如何”
  初闵行微微错愕。他没想如何,他老老实实答:“臣没什么想法,侯爷要走了人,当然要看侯爷的想法。”
  这是在元潜意料之中的。当初和他商议,初闵行就对元竟和和元成林的去处一笔带过,留了明显的后路。他当时忙着重整朝纲,权且将这二人放在一边,没再管顾,如今时候到了,就要拿出来说事儿,元霁又得是首当其冲。
  初闵行决计不会让任何威胁摆在元霁眼前,便身姿随意地在纸上落笔:“陛下,元侯当年,构陷你我颇多,待元霁更是难堪。他二人总归是个死,有些事儿,注定君王难做,不如叫臣来做。别的不说,定然是要陛下痛快的。”
  这话说的太敞亮了,元潜从来是仁德的名声在外,初闵行话里话外道他是个伪君子,却字里行间不着痕迹,就是要元潜憋着恼。
  他不再看帝王眼色,垂手继续在纸上写:“再者说,侯爷许也不愿再晦气了呢?他混沌许久,难说会不会再看就改了主意。届时再送回大理寺,什么时候斩首都可以。”
  元潜无话可说。他微点头示意,唤来身侧的小太监取来一本册子,晃手道:“太学荒了许久,学生们都急着上学呢。”
  初闵行闻言脸色骤变,心道不好。赶忙插科打诨道:“我做帝师,没有教旁人的道理,好歹等百朝殿住了主子。”
  他掂量着话里的纰漏,不敢再提帝师二字,转言后宫,也是突然发难:“陛下该纳后了。”
  “此事不急,事关外戚,需多方谨慎。朕钟意几家,还得改日同诸位大臣阁老商议过后再做打算。”
  初闵行皱皱眉,坦言写道:“陛下不必事事都同诸臣商量。若是要抓二心之人,这是为时过早。怕的是根本没有,陛下一再试探,恐要伤人心。”
  元潜面色顿了一瞬又恢复如初,他轻笑着站起拢了拢衣袍,什么也没说,挥手差人将初闵行送出宫门。
  侯府的车架不比皇家,小太监想讨好初闵行用碧金大轿迎送,初闵行不肯,干脆拂了,一骨碌爬上自家的破轿子,他动作太快,元霁根本反应不过来。
  “阿霁”他心中蹦出欢喜,还不待转头就迫不及待叫了他的名字。
  元霁愣愣看他,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初闵行索性调转了方向正对着元霁,他喋喋不休许久,磋磨着问了第五遍,元霁才稍反应过一些。
  “你今日怎么来了”——“来接你。”
  他支支吾吾的,嗓音里带着独有的沙哑:“我看靖宣将军常在宫门口骑马相迎。”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元霁哼哼哧哧说不出口,脸先红了大片,初闵行看着着实可爱,俯身就对着元霁的脑壳吧唧一吻,他喉咙里呼噜噜发笑道:“就是,哥哥有的我也得有不是。”
  车辇重重颠簸,初闵行差点一高窜起,元霁本能摁住他,初闵行几乎是嵌在元霁怀里。
  他们互相挨蹭着。
  任谁也兜不住了。可车子不停,初闵行挺着脊背累,索性半伏在元霁肩膀,他弓着身子,呼吸近在咫尺,尽数打在元霁的耳后。
  “……你,你往下坐坐。”
  他身体不再似以往那般迟钝,敏感的几乎吃不消。他没办法,只得让初闵行动一动。
  初闵行也不好受,他扶着元霁的肩膀往下坐,这样一来两方僵持着,更难做。
  好不容易熬到回府。
  彩云在院子里洗晾衣服,两人脸红的不行,她转头就告诉彩玉,以为是受了风。彩玉不乐得看,恨不得自瞎双眼,她恨铁不成钢道:“分明是热的!”
  初闵行饿极了,他将元霁放在榻上便要揉着肚子去跟彩玉讨吃的,刚起身就被元霁拉住了。就见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糕饼,放在初闵行手间,热的发烫,初闵行有些接不住。他鼻子发酸,撇嘴道:“你烫坏了没有啊。”
  元霁的感官忽好忽坏,他一进屋就有点看不清初闵行了。只好猜想着他的意,自说自话:“你走太早,我恐你饿着,路经早市,只能买些糕点给你,我余钱不多。待......待几日吧,我去鸿卢寺买叫花鸡与你。”
  元霁病气的脸上隐隐含笑,是病痛让他变得柔和了。
  侯府早就凋败,元霁打发了大批家眷,一是养不活二是养不熟,杀了也有许多。他变卖了家中值钱的东西,以定远侯这般响当当的名号召敛江湖谋士,大多参差不齐,他一概来者不拒。今年终于没钱了,府里零零落落只剩几个皇上拨来的仆役和一个他捡来的小丫鬟。
  初闵行的靛青袍子忽隐忽现,元霁看不清,索性闭眼——初闵行在给他换药。他腰间的伤结痂了,一块块落下来,露出新生的柔嫩的皮肤。有些却不然,要落不落的痂连带着皮肉,血淋淋的剐蹭着初闵行的掌心——他的手抖得厉害。
  元霁难耐的喘息着,鼻翼沁着薄亮的汗珠,两齿战战。
  他分秒如年。过了许久,他才感觉腰间被放空下来,初闵行为他轻拢了衣袍。被子太厚,初闵行寒冬腊月也要盖薄被子,唯恐压到他。
  他药还没喝就想睡觉,上下眼皮打架,意识逐渐放空。初闵行观察着元霁的神态,小心翼翼的脱他的亵裤。
  “啊?”
  只可惜元霁今天还没喝药,坏就坏在他还没喝药。
  他意识猛然回笼,虚浮的“啊”作一声,两眼半睁不睁,眉头蹙着,好像他初闵行做了什么轻薄他的事。
  轻薄。真荒唐。初闵行霎时静如小鸡,垂首立在一边,元霁的亵裤狼狈的褪在腿弯,他一时都忘了要遮盖一下。好死不死彩云这时候要进来送药,初闵行几乎是疾驰着跑到门前,吓得彩云差点窜起来。
  “少爷,怎么了?还是元......侯爷?”她对元霁从来上心,就是摆不清称呼的问题。初闵行红着脸接过她的药盘,伸手就关上了房门,空留彩云一头雾水。
  元霁将裤子穿好了。他端着药碗,喝药如同饮水,初闵行偷偷看他,脑里琢磨着他一会儿会问什么问题。可元霁什么也不问,他喝完了就睡。初闵行心里说不上的失落。
  他闲着没事还是看药方。
  “帝师可是觉得老臣的方子有什么问题?”初闵行是个外行,反复参透不见道理,便不耻下问,搞的老太医心中惴惴,总以为自己写错了方子。
  【岂敢僭越,我也就瞎琢磨,太医且不要放在心上。】初闵行写完,随手抽了彩玉腰间的帕子给老太医拭汗。帕子递到眼前,那老太医似是想到什么,道:“帝师可是荻城乔氏来人?”
  初闵行刚想摇头,却想起这帕子的来处,转头看垂眸不语的彩玉好一会儿才点头在纸上写道:“太医知道什么?”
  “我早年拜乔氏门下学艺,针灸之术上乘,才可有幸到龙乘座下,略施微薄之力。”
  初闵行只觉得稀奇。前几日那一直跟着红缨的老游医也上门寻亲,说彩玉是他女儿。初闵行旁的不说,特意叫彩玉望一眼相认,可彩玉说他老态癫狂,为和帝师沾亲带故,恐是想发财想疯了,厉声逼退了七旬老人。
  这回又是这么个老太医,因着一个帕子就要攀亲。真按他这般说,万一彩玉辈分比他大可如何说?光是想想就好笑。不过这事初闵行放心上了,安排暗华探查。
  他草草打了马虎眼,最惦念的还是元霁的伤。老太医临出府门前信心满满,道:“帝师,他身子底好,既是活过来了,就没再死的道理。帝师且放心!”他说时花白的胡子浮动,激动起来像喝了假酒。初闵行本是信的,如今却恍惚起来。他将老太医亲手塞进轿子,最后在纸上问道:“他可有说些什么旁的,什么......私密些的?”
  他半个身子探进轿中,彩玉看着他撅着屁股,只想要踹。
  老太医茫然片刻,不太懂那私密其中的含义,略想到初闵行如今和元霁非同一般的关系,不知是得了什么鼓舞胆子更大,索性趴伏在初闵行耳侧:“帝师放心,他身体很好,那方面绝对没问题。”
  初闵行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完全没料到这老头子半百岁数能说出这般话来。他几乎是气呼呼的送走了刘太医。
  他为着上次脱裤子的尴尬,就再也没有在元霁清醒的时候去他房里。百无聊懒晃进关押元氏父子的柴房,却猛然发觉人不见了。他看向闲静在榻喝药的元霁,内心不由升腾起一丝犹疑,当下便唤来了暗雨。
  府上所剩无几的谋士回来了,其中有个易容术超高,进屋时顶着初闵行的一张面皮,险些叫他看出元霁最近异样的端倪。他换回了脸,几人方好敞开了说话,那易容的谋士叫刘瑞——“帝师多疑,今日既没来问责,想必心中已有了周转。”
  “候爷,咱们的人都好说,只是初闵行那几个暗卫颇为棘手,还有他身边的丫鬟......那个彩玉!好生厉害,若不是瑞哥领我们,恐是没办法进这屋里。”
  “就是,候爷,侯府再破败,那也是咱们的地界,怎么还要受他们擎制!”
  几个人又叽叽喳喳好一顿絮叨,嘈乱里就听刘瑞又一次清冷发声:“那个刘太医的药,也权且停一停。”
  他多的不再说,又给了其余人附和的机会。元霁始终皱眉闭口不谈,两眼犹如鹰隼,定神瞧着眼前这个沉静的男子。过了许久,才听他淡言道:“我同他,谁也不信谁。”
  其余人还要再说,被元霁挥手打断:“都下去做各自的事吧,来去辛苦,如无必要,便不必来见我。”
  但他留下了刘瑞。
  “你易容术精妙,改日也教教我。”元霁从枕下掏出一柄小刀,用自己的衣摆轻轻擦拭,“亏得你这一张脸,我做定远侯,你自也当得。”
  刘瑞垂首不语,元霁又道:“我听闻江湖上有名的易容大师,都是妙手回春的隐世神医。刘太医的药方子,我也不大放心,”元霁边说边露出榻沿一道机关,“我喝的药,全撒了。你既是会,不如替我看看。”
  刘瑞在榻沿儿上定了定神,才恭谦道:“侯爷谬赞了,我只是江湖上为躲避追杀而掌握了雕虫小技的宵小之辈,同名医世家绝然无半点关系。不过今后若是能托侯爷的福,成了什么晃人的名医也未可知。”
  “彩玉,你姓什么啊,和我母亲同姓?”
  初闵行吃饭的空当儿潦草问话,彩玉捧着碗筷,眼皮子一掀:“问这些做什么,食不语。”
  他还欲再说,就见了音小和尚由彩云领着来蹭饭。过了年,他长高了些,脑门锃亮,想是二月二剃头去了。
  “阿弥陀佛。小僧拜见帝师。”他空是假把式,腰杆子轻弯个弧度又挺直起来,迫不及待坐初闵行对面拾筷子。都道佛门戒贪欲,这和尚还是小。
  彩云和小和尚上桌,这气氛才没那么拘谨,了音跟着空音没学会什么规矩,来了桌前原形毕露,吃饭不仅要说话还要带着动作,惹得屁股下的椅子咯吱冒声。就听他口里嚼着饭含混不清道:“帝师今日去宫中可好?”
  他话音落,几个人纷纷面面相觑,目光最终又落在初闵行身上。他踌躇间搁了碗筷,缓语道:“我没去宫里。”
  了音也觉出了不对味儿,咽了嘴里的饭菜,凝神道:“帝师没去太医院?”
  “必不是我。”
  彩玉最先反应,急忙道:“你今天去元霁房中了吗?”她怀疑初闵行不说实话,去太医院和去房里,总有一个是初闵行。可惜他一脸茫然,“我今天,去见了红缨姐姐,暗......”他脱口就要说暗华的名字,可暗华暗雨都有他的差事在身,他今天心情好,一路走去的大帅府,除了红缨,谁也不能为他作证!Μ.5八160.cǒm
  这事儿没法儿叫初闵行不上心。府上出了个冒充他的人,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元霁的安危,他猛地拉开房门,给元霁吓了大跳。
  “怎......怎么了?”元霁刚准备要睡,两手解着腰封要脱裤子。
  “我想你了。”初闵行信口胡诌,只字不提有人假冒他的事,“想的打紧。”
  空气沉默数刻,元霁才闷声道:“那你睡么?”他翻身侧过身,给初闵行留出一片空当。他什么药也没喝,感官异常敏锐,就听一片簌簌的脱衣声响过,身侧一沉,初闵行已经躺在他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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