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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五十三章 小聚!

重生之苍莽人生 velver 3807 Sep 26, 2021 7:11:2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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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月二十六日晚,村里的一个老师来到张家,张老师恰巧不在。这老师就与他父母说了:“校长把小张调到另一个村子任教,让他二十七日去原校交接,二十八日到新校接任,三月一日正式接任上课。”父母与这老师寒暄了几句,这老师便起身就走。张父母送出了街门,父母刚反进了院子,他从一条胡同出来,他看到了那个老师的背影,心中猛生喜悦。这老师莫不是从自己家里走出吧,如果是那一定是带来通知了。他高兴地大步往家里走,祈求着但愿如己所想。他不管顾院子里的野狗霸占猪食一直往家里走,为了不暴露是自己所为就故意和父亲往一块凑,希望父亲把他的好消息传给他。父亲还真当作一件希奇的事快速地告诉了他。他高兴地如获至宝。
    他觉得自己像获得解放取得了自由,他又觉得......总之吧,就是那种感觉。自己再也不用到任洁家吃饭了;不用与任洁见面了;不用搭那份人亲了。
    张老师到原校办完了事,就到任洁家告知。谁想他刚把事情说完,岳父就提出让正月典礼。张老师感到很为难,他都没有去想此事,所以也没有个思想准备。这么突然的要求他一时不知怎么答对,只是苦笑着偷看了任洁一眼。任洁灵活地像接那对方扔来的篮球很适时机地与他对视了一下。她略带羞涩,又带着期盼。
    张老师为了不露神色,很快作出了答复。既然婚也结了,典礼不典礼也没啥两样了。只要自己守住自己,典了礼也许更可以推动理想的实现。就随他们去吧,要怎样就怎样吧。他很稳重地答应了,岳父母也就把已准备的日子提出来:“那就定在农历正月二十六吧,老百姓就看个三六九。时间再远了东西就放不住了,回去和你父母商量吧。”
    “行,二十六就订下吧,我回去告诉一声就行了。”张老师喝了一杯水,向岳父母告辞。说:“我得回去了,一号正式上课了,我还得提前去呢!”
    “那就不留你了,路上慢点。”
    “哎!”三个人一起送出了女婿,愉快地望着他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进院。
    张老师带着惆怅把典礼的日子告诉父母,父母也接受了这个日子。只是感觉这日子有些仓促,房子还没有收拾呢,但是为了不给儿子找麻烦,他们只是心里想了想并未向儿子提。年青人对这事不管不顾,他还以为是件小事呢。
    他说完第二天就走了。
    其父母却开始忙乎了,把凉房的东西都弄到了外边仓房的椽檩上。眼看没几天的日子了,打扫干净就开始烧火暖房子了。
    父母各有分工,父亲到处买东西,母亲托媒人到亲家问所需。家里再无人帮忙,小儿,小女都在外地念初、高中。这几天有些累不行了,父亲心痛母亲,就提出把大女儿叫来帮忙。多一个人到底清闲了,况且女儿必竟是新一代人,对母亲的一些做法提出了异议:“一些能不做的尽量别做,买现成的又漂亮又省事。”女儿的一些话把母亲那紧张的心给放松了很多:是呀,这事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到底是老一套,总也跟不上时代。
    正月二十五,家里忙完了所有的事,张老师也回来了,他也没有看到父母为了他有多忙多累,也没有对自己的良心有多大的谴责,而是等待时间为他准备一切。这个下午各种亲戚陆续赶来,这些人把做饭烧水承担了,张母成了掌柜的,安排,吩咐他人各尽其职。
    请电影的,订鼓匠的都给领来了。今晚就演电影,邻近村子的人们闻风而来,人特别多,只能把电影放在街门外边了。张老师与父母并没有出去看,他想着怎样应对媳妇。父母想着怎样安排客人们,此时家里鸦雀无声。
    为了缓解睡觉的拥挤,电影演到凌晨四点多钟。此时,蒸羔的女人们起床了,办事的人睡不着跟着起来了,放映员和鼓匠们还有一直坚持看电影的人们被分流到有空隙的炕上休息了。
    鼓匠们最可怜,不到两个小时就被催起来随喜车娶亲去了。这个时候的天气并不暖和,他们哆哆嗦嗦地上了车,吹着欢快的曲子离开了村子。
    任家这边也起了个大清早,这会儿他们都把羔炸好了,一切安排妥当。快八点了该是喜车来的时候了,人们开始议论了:“喜车该来了。”
    “最好在八点前给来了。”
    “估计也快了。”
    人们说完很长时间,喜车还没有来。坐在炕上的任洁对大家说:“喜车还不来!”
    “哈哈哈!”、“你这急的想走了!”嫂嫂们的一阵哄笑,她如梦初醒,噢,原来这是自己在出嫁,还以为是给别人盼喜车呢。不由得羞了一个大红脸。她也不敢说什么了。紧接着爱说笑的大嫂开腔了:“你也就好像那个傻大女了,站在房上瞭望吧!”又是一阵大笑。
    几个长辈若无其事,其中一个说:“别吵,听,好像有唢呐细吹细打的声音。”笑声戛然而止。果然有人跑进来告诉:“喜车来了。”
    任洁没有任何挑剔很顺利地登上喜车。这车可是这一代新娘乘坐的上档次的喜车――四轮车。档次虽高了一些,但它可不如那大马车舒适。大马车的车厢可以当靠背,路途远了可以缓解疲劳。木头底盘虽不供暖,但可以抵挡风寒,速度慢的坐在上面就像荡秋千一样。这四轮车倒好,若大一个后车厢,坐了五个人,由于速度太快,颠簸幅度大,新娘被振荡的翻肠倒肚,又不能用手去扶车厢,一会儿,一会儿被颠下了坐垫。那传导性能良好的铁皮车厢底盘,普着的一层毡子也被它不断传导的低温,与它“同流合污”了。
    屁股从新褥子上颠下来就知道凉,可以往上挪,那双穿着新鞋的脚知觉灵敏度差了一些,直到冻进来才感觉到。可无论怎么冻也无法伸进那蒙着头的新被子里,因为脚还得用来在外边蹬毡子“搓坡”抵抗颠落的惯性呢。
    任洁有些受不了了,心想:过去人出嫁坐轿子,虽说慢了一些,可新娘子很舒服;以后社会迈进一步,改用马车,赶路的速度快了一些,新娘子的身子多少摆动一些,仍然舒适;如今社会又迈进一步,改用机械化了,速度虽然很快,但新娘子这种难受劲儿实在是受不了。外表上倒是挺体面,挺时髦。这车也许不适用作娶亲。
    自己赶上新时代是好事,四轮车坐人当然也是好事,省事又快捷。可用来娶亲自己认为是一种误用,因为开车的人为了耍新娘故意开的快,为的是看新娘出丑。顾来的车谁还给你留情。她希望快些到吧,可当这种想法一产生,就很快醒悟过来,这是出嫁了,可不像是干别的行路盼快些到。说出来又会被人笑话的。
    大棉被子蒙着头也不知是走到哪儿了,实在是受不了了。任洁正这么想着,听到前边唢呐吹起来了,看来是到了。喜车也不那么起伏了,一定是进村子了。车又像是不走了,猛地身子又是一晃,停下了。看来是到了。
    任洁此时不是高兴着将要扑到爱人的怀抱,而是感到踏实了,自己有了一个好的归宿,以后的日子就无忧无虑了,让父母也安心了。姐姐出嫁母亲带着泪水欢送。自己出嫁母亲则是摆着一副自豪的笑脸。自己终于让父母卸下了沉重的包袱。
    有人掀开了盖头,任洁顺着伸过来的手下车了。按照当地的习俗进家是很困难的,拦的人堵的严严实实,这个人抢一只手套,那个人解一条围巾。罢了,还要推囊着和新郎一起拜天地呢。这才肯放新媳妇进家。
    新娘子歇了一会儿,就有人给端上了洗脸水。任洁按照步骤也轻轻地应付了一下,之后向盆里洒了几个硬币。突然守在炕沿边的一个**岁的小男孩伸手到水盆里抓硬币,也不知道抓了几个,只见他抓了一下就急步往外跑。理应该是归那倒水的侄女所有,却被别人抢走了,这侄女气的放声大哭。因为人家也不大也是个**岁。有一个女人赶紧把女孩搂住并附耳低语,女孩连连点了几下头不哭了,就端着水盆倒去了。
    任洁多么想躺会儿歇息身子,可安着讲究只得不依不靠地坐着。小孩子们各自领着新娘给的糖块走了,见没人闹腾了,一帮老师冲涌着张老师一块进了喜房。他们开始变着法儿玩弄新娘新郎。
    新郎心里有鬼,对触摸新娘的各种嬉法儿不感兴趣,他忸怩起来。但无奈只得顺从这些闹喜房的人们。他丝毫没有那种幸福即将向他一步步走近的感觉,看来他是死心踏地追小杨了。
    婚宴上,长辈们随着新娘新郎的频频点头递上了礼钱,可以开玩笑的弟弟,嫂嫂们也没有多少花样可闹,很快也通过了。最难应付的就是这一桌年轻教师们,各种取笑逗人的谜语,一个出完一个出。又一个人出了一条:肚子大了,裤带短了,打一省会城市名,这个新郎很熟悉,但他不想说,他却遗憾起来,这时的新娘是小杨该多好呀,自己一定会把谜底送上的。也许当自己说出来南京,小杨会感到一阵脸红。看到眼前的任洁他没有一点兴趣,最后干脆劝说开这些同事了,同事们也有些玩尽了他们“库存“的花样也就结束了。
    下午,老师们都走了,近处的亲戚也走了,洞房里只有新娘和一些小孩子。新郎喝醉了,躺在父母那屋正打呼噜呢。
    其他的人也该睡了,父母很着急,母亲对父亲说:“这孩子怎么也喊不醒,你干脆把他扶起来,咱们把他掺过那屋得了。”母亲指着喜房。
    父亲无奈地说:“只能这样了。”俩个人用尽全身力气把儿子给弄到喜房,扶到炕上。
    母亲又像那些不懂事的孩子们说:“该睡觉了。”孩子们全都出去了,母亲把门给关上了。又去安顿别人了。
    任洁怎么也弄不醒丈夫,就帮他把鞋脱掉,往炕里拉了拉,给他身上盖了一张被子。自己也累了,拉了一张被子和衣而睡了。她一觉睡了个大天亮,听到堂屋有人说话就赶紧起来了。她把门开了,婆婆来回路过门口往里偷着看,见儿子原地未动脸色有些不好看。她放下手中的活过来喊儿子:“起吧,看这新郎当的没调的。赶快吃饭送亲的还等着回门走呢。”
    婚礼完毕,还有个回七住八呢。这个讲究是七十年代末改变的,以前是回九住十。随着文化人的逐渐增多,新的发明也多了起来,说是回七住八越过越发。任洁与丈夫从娘家回来,丈夫说是假日已满,就匆忙到学校去了。
    任洁并未感到失落,而是一份真诚的理解,公务在身,身不由己。她反而觉得挺自豪。“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她怀着对未来的憧憬独自完成了这回七住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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