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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89章 好大的口气

霸天龙帝 掌上宝 10196 Jul 7, 2023 11:57:1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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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蕴饶有兴致地打量赵醒归,赵醒归被她看得神色都不自然了:“你干吗这么看我?我哪儿说得不对吗?”
  “不是,我就是觉得……”卓蕴说,“你这个年纪说出这样的话,有点过于老成了,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赵醒归说:“知道。”
  卓蕴:“那你说说,真正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
  赵醒归脱口而出:“就是我爸对我妈那样,我妈对我爸那样。”
  “哈。”卓蕴笑了一声,“你这说了等于没说。”
  赵醒归深深地看着她:“是真的,会有很多细节,你仔细去感受,能感受到的。”
  卓蕴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赵醒归觉得卓老师并未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有些不服气地问:“那你说,怎样才是爱一个人。”
  卓蕴一愣,继而摇头:“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赵醒归提醒她,“你不是有未婚夫吗?”
  卓蕴微微一笑,打了个马虎眼儿:“我觉得吧,没结婚前,一切都只能算喜欢,就算结婚了,也不一定有爱,比如我爸和我妈。”
  还有她和石靖承。
  赵醒归迟疑了一下,问:“你妈妈……会和你爸爸离婚吗?”
  “应该不会,要离早离了。”卓蕴重新翻开赵醒归的物理卷子,“别说了,你继续做题吧,我马上就改完了。”
  赵醒归感觉到卓老师不愿再聊这个话题,也只能趴回桌上拿起了笔。
  四点多时,窗外的天色暗得更加彻底,乌云滚滚而来,没一会儿,“哗啦啦”的雨声便响了起来。
  卓蕴望向窗外,又把视线投到赵醒归的侧脸上,他脸色苍白,却什么都没说过。
  卓蕴说:“赵小归,下雨了。”
  赵醒归“嗯”了一声。
  卓蕴很担心:“你背疼吗?”
  赵醒归垂眼盯着面前的本子:“有一点。”
  很好,还没嘴硬。
  卓蕴劝他:“你去床上躺一会儿吧,别硬撑了。”
  赵醒归倔强地摇头:“不用,我没事。”
  卓蕴没再勉强,只是时不时地去观察他的表情,十分钟后,忍不住说:“赵小归,你要真难受就去休息一下吧,你脸色好差。”
  赵醒归:“……”
  卓蕴叹气:“我不走,会陪着你的,没到时间呢。”
  赵醒归考虑片刻,终于同意了。
  他转着轮椅来到床边,脱掉外套,当着卓蕴的面把自己转移到大床上,看他在床头靠好,用手抓着两条腿将腿摆直,卓蕴才发现,他的腿真的比普通男孩要细一些,藏在宽松的运动长裤下,大腿肌肉瘦弱得有些明显。
  她帮他拉过被子盖上,又往他腰后塞了个靠枕,最后搬过椅子坐在他床边。
  赵醒归被神经痛折磨着,眼睛却一直没离开过卓蕴,问:“卓老师,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
  卓蕴笑着摇头:“不会。”
  赵醒归皱了皱眉,卓蕴问:“很难受吗?”
  “背疼,一阵阵的刺痛。”赵醒归神情恹恹,“我讨厌下雨。”
  卓蕴说:“我也讨厌下雨。”
  赵醒归没再说话,卓蕴起身拉上窗帘,又把顶灯和书桌上的台灯关了,整个房间只余下床头灯幽幽的光亮。
  赵醒归安静地靠躺在床上,被子盖到他胸肋处,卓蕴能看到他宽阔的肩和平坦的胸膛,他穿着白色长袖t恤,双手放松地交握在小腹处,呼吸很慢,一呼一吸间,胸膛小幅度地起伏着,卓蕴对他微笑:“睡一会儿吧。”
  赵醒归却摇摇头:“不想睡,我躺一下就行。”
  上次在卓老师面前睡着后,他尿裤子了,给小少年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这会儿打死都不敢睡着。
  卓蕴看他脸色不好,伸手按按他的额头,没发烧,稍微放了点心,说:“你要是真不舒服,明天就向学校请假吧,身体要紧,这几天都会下雨。”
  赵醒归又摇摇头:“明后天不行,高二年级月底有月考,我拜托老师帮我要了卷子,在教室里做,和他们同步考试。”
  卓蕴不解,问:“这段时间,你为什么不直接去高二上课?待在高一纯粹是浪费时间啊。”
  赵醒归沉默了一会儿,说:“高二的教室全部在二楼以上,我们学校没电梯,我上不去。”
  卓蕴接不下去了,赵醒归又说:“如果我通过了期中考试,还得让某个高二班级搬到一楼去,我也挺不好意思的。”
  “你别这么想,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谁让学校没电梯。”卓蕴知道自己的安慰苍白又无力,将心比心,如果她是那个高二班级的学生,学期中段还要搬个教室,哪怕知道是为了迁就一位身体不便的同学,估计也会和好友吐槽几句。
  赵醒归慢悠悠地说着:“我现在,实验课、计算机课都没去上,因为要去专门的教室,都在楼上。我个子太高了,苗叔背不了我,有几个男同学说要背我上楼,我妈妈不放心,没同意。”
  卓蕴一直静静听着,赵醒归眼睛望向天花板:“我有时候会想不通,为什么医院、办公楼、商场、火车站都有电梯,学校却没有。我会想,是不是没有别的不能走路的学生了,还是说,他们都不去上学了。”
  卓蕴想起以前看过的一则新闻,大概是为了歌颂母爱的伟大和同学间的友谊,说有一位妈妈为了腿脚不便的孩子能上学,从小学开始背他上下楼,一直背到他上高中。
  后来男孩长大了,妈妈再也背不动他,便由男同学们来接力,每天背上背下,终于,男孩顺利地参加高考,考上了一所大学。
  卓蕴当时看了没什么感觉,现在却觉得这则新闻很一言难尽。
  明明,只要学校有一部电梯就能解决这个问题,又安全,又高效,根本不会衍生成一则社会新闻。
  赵醒归隔着被子摸摸自己的腿:“我现在觉得,好像还是长得矮点儿比较好,苗叔他们会轻松很多。”
  卓蕴瞪圆眼睛:“那不行!高个儿多帅啊!”
  赵醒归笑了起来,卓蕴跟着他一起笑,她很放松,问:“小归,你在学校上厕所方便吗?”
  “还算方便。”赵醒归说,“今年暑假,为了我能上学,我爸爸出钱在我们学校一楼男厕所修了个无障碍隔间,装了马桶和扶手,轮椅可以进去,专门给我用。”
  他顿了一下,“我爸爸对我说,我要接受现在的自己,他们已经用尽办法为我治疗了。截瘫,现在的医学也没有办法让断了的神经重新连上,我能做的就是保持锻炼,做好个人护理,尽量减少并发症的发生。医生说我的神经没有全断,说不定哪一天会恢复一点,曾经也有过这样的案例,只是,幸运的人总是极少数,绝大多数人瘫了就是瘫了,好不了的。”
  普通人都会因为阴雨天而心情不好,对赵醒归来说还要加上一份疼痛,所以他的情绪就变得更加低落,卓蕴被他感染,心里好难受,说:“说不定的,也许以后医学会有所突破,你的伤会有办法治疗。”
  赵醒归笑笑:“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等到那一天。”
  卓蕴伸手拍拍他的左手手背:“别乱想,现在科技大爆炸,十年前根本想不到现在的世界会变成这样,你又怎么知道十年后、二十年后,不会有奇迹发生呢?”
  “十年后,二十年后。”赵醒归重复了一遍,突然反手扣住卓蕴的右手,抓得很牢,“十年后我二十八岁了,已经……在轮椅上坐了十二年。”
  卓蕴没有挣脱他的手,任由他抓着,他的手掌依旧很凉,好像碰到雨天,掌温就热不起来。
  他的手指摩挲着卓蕴的手背,视线始终与她相凝:“卓老师,十年后,我们还会有联系吗?”
  卓蕴点点头:“会。”
  看着赵醒归酷酷的脸,像是不太相信的样子,卓蕴干脆抓起他的左手摇一摇:“我保证,一定会。”
  赵醒归眨了眨眼睛,唇边绽开一个浅浅的笑:“卓老师,我会好好活下去的。”
  ——
  秋雨与春雨不同,春雨缠绵淅沥,能滴滴答答延续好多天,秋雨却是下一阵停一阵,雨势时大时小,随着落雨,气温也变得越来越低。
  这是赵醒归受伤后度过的第二个秋冬季,也是离开医院恒温环境后,头一次碰到大幅度降温。
  他没有知觉的下肢血液循环不好,两条腿冰凉,医生说一定要做好保暖,不能再像以前健康时那样任性,所以赵醒归被迫在校裤里穿上了棉毛裤,大概是全校最早穿上的那一个。
  周一、周二,他在高一3班教室里参加高二年级的月考,同学们上课下课,他充耳不闻,就按着考试时间伏在桌上做题。
  平时,赵醒归在学校的生活非常规律,早上八点前到校,第一堂课下课后学校有早操,同学们都去了操场,他会趁机去上一次厕所,也不用赶时间。
  赵醒归喝水向来定时定量,上过那一次厕所后,他就不再喝水,一直等到上午的课全部结束,离开学校前,他可能会再去一次厕所,然后无牵无挂地上车回家。只要离开学校,他就会变得安心,基本不会再碰到出糗的情况。
  可是参加月考就不一样了,每门考试都要花至少两个小时,高一的学生去早操时,赵醒归依旧坐在桌子前做题。
  语文考完后,他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来后立刻开始数学考试。
  为此,赵醒归周一下午都没回家,中午在车上放下靠背睡了一小时,午饭也是让苗叔去食堂买来的。
  周二也一样,早上,等赵醒归考完英语和物理、揉着酸痛的后腰时,班里的同学早已下课,全去食堂吃饭了,教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下午还有最后一门化学考试,赵醒归离开教室见到苗叔,让苗叔去食堂打饭,说自己去一趟卫生间,回来吃过饭就上车睡觉。
  苗叔去了食堂,赵醒归自己转着轮椅往卫生间去,物理考试快结束时,他的身体就已经有了点感觉,知道自己急需小便。
  男厕所离教室不远,需要过一个拐角,赵醒归的轮椅刚在拐角转弯,一个人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把他吓了一跳,当看清那人是谁后,赵醒归的神色就变了。筆蒾樓
  那是林泽。
  林泽一直等在卫生间门口,靠着墙壁坐在地上,看到赵醒归后他一骨碌爬起来,几乎算是挡在赵醒归的轮椅前。
  林泽还是那副邋遢的样子,高,白,胖,头发还有点长,眼睛发红,愣愣地看着赵醒归。
  他动了动嘴唇,艰难地开口:“小乌龟。”
  赵醒归一眼都不想见他,一句话都不愿和他说,自然不会接腔,低头转动轮椅就要绕过林泽,林泽却挪了一步,又挡在他面前。
  “我有话对你说。”林泽声音哑哑的,“给我五分钟,可以吗?”
  赵醒归咬着牙:“我要去厕所,你让开。”
  “就五分钟。”林泽近乎哀求,声音都颤抖起来,“我、我想对你道歉……”
  “让开。”赵醒归脸色已经变得惨白,深深地低着头,不去看对方,“我要去厕所。”
  林泽仿佛听不懂:“小乌龟,我知道你恨我,我知道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赵醒归猛地抬头看他,眼神冰凉:“你再说一遍,你不是故意的?”
  林泽哭了,边哭边说:“我、我没想到你会撞到那个钉子!我……你前面也耍了我好几次,我也摔跤了!我就,我就也想让你摔一跤,就这么简单!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会撞到那个钉子!”
  赵醒归怒视着他:“我前面不是耍你,是你技不如人,我根本就没有犯规。”
  林泽崩溃般地抓着头发:“我知道……可是,我真的摔了几次,对不对?你记得的,对不对?”
  赵醒归身上泛起一阵鸡皮疙瘩,知道不妙,阴雨天他神经很脆弱,真是经不起一丁点的刺激,哪怕是平时控制得还不错的大小便问题,在这样的天气也很容易出纰漏。
  赵醒归冷眼看着林泽:“我不想再和你说话,也不想再见到你,你让开,我要去厕所。”
  他又一次转动轮椅往另一边绕,林泽却又挡住了他,哭叫着:“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原谅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过要把你害成这样!我……”
  “我叫你让开!!”赵醒归怒吼一声,脖子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狠狠地一拍轮椅扶手,“我要去厕所!你让开!”
  林泽还在哭哭啼啼:“赵醒归,我求求你原谅我,是我对不起你,我知道错了……”
  简直是鸡同鸭讲,赵醒归都要疯了,转动轮椅就往前冲,林泽竟伸手来拉他,令赵醒归始料未及的是,林泽居然“扑通”一声跪在了他面前:“我错了,我给你磕头,我求求你放过我……”
  赵醒归又惊又急又怒:“你是不是疯了?”
  林泽膝行着挪到他面前,仰头看他,一张胖脸上涕泪横流,令赵醒归感到恐惧,林泽抓住赵醒归的轮椅轮架,大喊:“你杀了我吧!赵醒归,不如你杀了我吧!”
  赵醒归弯腰去掰他的手:“你松开,我要去厕所!”
  林泽声嘶力竭地喊:“我不想活了……赵醒归,我早就不想活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松手!我要去上厕所!”赵醒归真的撑不下去了,转头大喊,“有没有人?!有人吗?苗叔——”
  苗叔还在食堂,没这么快回来,赵醒归的喊声倒是引来了一个女老师,看到这场面吓一大跳,她试图把林泽从地上拽起来,三个人纠缠了半天,赵醒归才终于脱身,飞快地划着轮椅进了男厕所。
  进入那间无障碍隔间后,赵醒归第一时间去摸裤子,一摸,心就凉了。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尿了出来,校裤,棉毛裤,内裤,外加轮椅坐垫,都已经濡湿一片,还泛着一点气味。
  赵醒归背脊靠在轮椅靠背上,呆呆的一动也不想动,觉得自己好脏,好臭,像个小丑……一路上,也不知道尿液有没有滴到地上,有没有被那位女老师和林泽看到。
  他一点儿也感觉不到,一点儿也忍不住,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个婴儿一样,大白天的会当众尿裤子。
  这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遭遇这样的事?
  他做错了什么吗?
  赵醒归抹了一把脸,才想起手上还有尿渍,他愣了一下,终于彻底得崩溃了,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躲在这样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他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再也不要出去了。
  他狠狠地掐着自己的大腿,毫无感觉,为什么会没有感觉?医生明明说了他的脊髓神经没有全断,难道是骗他的吗?只是为了给他留一点希望,让他不要去做傻事?
  为什么,世上会有截瘫这种伤病?!
  这么残忍,这么辛苦,这么屈辱,这么绝望!
  终身监/禁,不知死期。
  赵醒归沉默地哭泣着,手指挠着墙,掐着腿,哭得全身发抖,气都要喘不上来。
  他想,毁灭吧,就这样毁灭吧!
  他都已经不去想了,以前无忧无虑的生活,点点滴滴的美好,无限光明的未来,他都已经不去想了!
  他很努力很努力地想要活下去,就只是活下去,往前看,接受现在的自己,老天爷还想要他怎样啊?
  林泽是疯了吧?求他放过他?到底是谁要放过谁?
  赵醒归不想再见到林泽,不想再和那个人有一丁点的关系,他没有去报复林泽啊!什么都没有做,怎么林泽还会阴魂不散地缠着他?
  林泽还说他不想活了。
  赵醒归觉得好好笑,他将脑袋靠在墙壁上,带着半身污渍,脸上满是泪痕,低声说:“死,又不难,谁还拦着你了。”
  ——
  苗叔收到消息匆匆赶来时,林泽已经不在了,赵醒归的班主任带着两个男同学守在那扇隔间门外,焦急地对苗叔说:“苗先生,赵醒归不肯开门啊,叫他他也不说话,在里面待好久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苗叔让他们先行离开,等到厕所里没了人,苗叔才去敲隔间门:“小归,是我,外面没人了,你把门打开吧。”
  赵醒归终于肯开口说话:“苗叔,帮我车上拿条裤子来,还有,轮椅坐垫也脏了,帮我拿个备用的。”
  “哦,好,我这就去。”苗叔心疼极了,“小归,你别瞎想,没事的,有苗叔在呢,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苗叔从车上拿来备用的裤子和轮椅坐垫,外加一包湿纸巾,赵醒归开了一道门缝,不让苗叔进门,把所有东西都拿了进去。
  “要不要我帮你?”苗叔说,“天冷了,你小心着凉。”
  赵醒归声音冷淡:“不用,我自己换。”
  他费了很大的劲才在隔间里换上干净的内裤和长裤,又换上轮椅坐垫,把脏了的衣物都塞进塑料袋里,拿湿纸巾一遍遍擦拭自己的手和脸,弄完这一切,才打开隔间门转了出去。
  苗叔忐忑地问他:“下午还考试吗?”
  赵醒归摇摇头:“不考了,我想回家洗澡,我太脏了。”
  回去的车上,赵醒归让苗叔帮他预约一下斯湛医生,问问他下午有没有时间见面,结果斯医生下午约满了,说赵醒归要是急着见面,晚上可以见。
  苗叔把斯医生的话传达给赵醒归,赵醒归想了想,说:“算了,晚上卓老师要来。”
  他把脑袋靠在窗玻璃上,双眼无神地望向窗外,天还在落雨,窗玻璃上满是水痕,他的背依旧在疼,但与刚才发生的事相比,这疼痛实在也不算什么了。
  赵醒归沉默着回到家,沉默着坐电梯上楼,沉默着脱掉一身衣物,苗叔帮他把浴缸放满热水,他又沉默着把自己挪进浴缸里。
  苗叔知道赵醒归的脾气,悄悄地把那些脏了的衣物和坐垫拿去清洗,没有告诉范玉华。
  赵醒归洗完澡,坐着轮椅回到房间,拉上窗帘,关上所有的灯,把自己弄到床上,摸了摸下/身的纸尿裤,拉过被子把自己卷在里头,打算什么都不想,好好地睡一觉。
  一室漆黑,赵醒归在黑暗中缓慢地眨着眼睛,却睡不着。
  心里又泛起一阵委屈,赵醒归吸了吸鼻子,拿过手机,点开自己和卓老师的微信聊天框,去看他们的那张合影。
  是因为卓老师在身边的缘故吗?那一天,太阳下,他笑得好开心。
  赵醒归鬼使神差地给卓蕴发出一条微信。
  【醒日是归时】:卓老师,你在上课吗?
  卓蕴的确在上课,一门无聊的专业课,她和苏漫琴坐在角落里,收到赵醒归的消息,她低下头在桌子底下回微信。
  【zoe】:对啊,你考完了?
  【醒日是归时】:还有一门没考,我回家了。
  【zoe】:因为背疼吗?
  【醒日是归时】:不是
  卓蕴皱了皱眉。
  【zoe】:你怎么了?不开心吗?
  【醒日是归时】:卓老师,我今天被人欺负了。
  看到这条消息,卓蕴又惊讶又着急,她清楚得很,以赵醒归的脾气,要不是被欺负得狠了,是不会来和她倾诉的。
  【zoe】:谁啊?谁欺负你了?
  【醒日是归时】:林泽
  【zoe】:他是不是有病啊?怎么还有脸来找你?他怎么你了?你告诉我!我打不死他个臭混蛋!真的赵小归,我帮你去学校找他算账!我真的恨死他了!
  赵醒归躲在被窝里笑了一下。
  【醒日是归时】:晚上,你来了我再和你说
  【zoe】:你没事吧?
  【醒日是归时】:现在没事了。
  【zoe】:那你在家好好休息,晚上我来看你。
  【醒日是归时】:我今晚不想复习,考了两天试,有点累
  【zoe】:好,那就不复习,我陪你聊聊天。
  【醒日是归时】:你喜欢看电影吗?今晚我们看电影吧。
  【zoe】:去电影院看吗?[惊讶]
  【醒日是归时】:不是,在我房里看,我房里有投影仪,可以看电影。
  【zoe】:行,那就看电影,你晚饭别吃太饱,我给你带好吃的来[调皮]
  【醒日是归时】:好,那我先睡一会儿,晚上见
  【zoe】:晚上见~
  几分钟后,赵醒归还没睡着,卓蕴又给他发了一条微信,是一张简笔卡通画,似乎是画在书本的某个空白页面,画上是一只哭唧唧的小胖乌龟,背着圆滚滚的壳,正在委委屈屈地掉眼泪。
  【zoe】:像不像你?[坏笑]
  【醒日是归时】:我没哭
  【zoe】:真的吗?[坏笑]
  【醒日是归时】:真的
  【zoe】:还有一张,马上就好
  【醒日是归时】:卓老师,你上课这么闲的吗?
  【zoe】:嘿嘿[呲牙]
  赵醒归又等了一会儿,卓蕴把画发过来了,这一次,小乌龟没有哭,而是摊开四个胖爪子,趴在一块圆圆的奶油蛋糕上,正伸着舌头在舔奶油,一脸的满足与享受。
  被窝里的赵醒归被逗笑了。
  【zoe】:可不可爱?像不像你?
  【醒日是归时】:我没这么胖,也没这么馋
  【zoe】:你为何总要质疑卓大师的画功?[生气]
  【醒日是归时】:我没质疑,卓大师画得很好,和我非常像,是一只很帅的小乌龟。
  【zoe】:这还差不多!
  【zoe】:小龟龟,你喜欢吃奶油吗?卓老师晚上给你带泡芙!
  赵醒归舔了舔嘴唇,手指敲着屏幕。
  【醒日是归时】:喜欢  轰轰轰——!!  接连几团像素火焰爆发,将几只“神秘”的身形彻底淹没,在火光中分解为漫天的像素,消散无踪。  林七夜用精神力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对于卫冬的戒备放松了些许,他的精神力扫过前方,确认了几只从墙体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后,迅速的选择最优的突破路径,绕开了它们的围剿。  “你真的不知道别的什么线索了?”林七夜皱眉看向卫冬,“这些东西的数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们迟早会被耗死在这里。”  “这我真不知道……”卫冬苦笑着说道,“我只知道这神社就是一处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过我一开始以为这些只是单纯的石像而已,真的没想到它们居然还能复苏。”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卫冬在进行日本“人圈”毁灭计划之前,专门有研究过这方面的内容,所以能认出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训营可没有学的这么细致,自然也就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但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脑中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知道络新妇吗?”林七夜问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传说中的一种。”  林七夜的双眸顿时亮了起来。  “你想到了什么?”雨宫晴辉疑惑问道。  “那句预言,‘络新妇的石像底端,藏着离开死境的钥匙’。”林七夜认真的说道,“这个地方没有出口,后方还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杀,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这里又有诸多石像复苏……  ‘络新妇’,‘石像’,‘死境’三个要素都齐了,如果那句预言是指向这个情况的话,离开这里的方法或许就藏在络新妇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这个预言的结果是正确的。”雨宫晴辉提醒道。  “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雨宫晴辉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他点了点头,“那就赌一把。”  “把络新妇的样貌特征告诉我,我试着找一下它。”林七夜一边飞奔,一边闭上了双眼。  在雨宫晴辉和卫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络新妇石像的位置,那是一个半身蜘蛛,半身妖娆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从墙壁中破出,身上到处都是密集的蛛网,一双血红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环顾着四周。  只是,她的位置与林七夜等人的逃离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说林七夜想去到那里,就必须回头杀穿那十几只正在穷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当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闪烁】过去,但雨宫晴辉和卫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气,“我们必须要闯过去。”  雨宫晴辉将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闪过郑重之色,虽然他无法使用祸津刀,但自身的刀术功底还在,不至于毫无战斗之力。  而卫冬则从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弹夹,塞进了手枪之中,同时左手握着一枚像素风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险,将银环吐出,说道:  “你开路,我们掩护你。”  林七夜点了点头,“好。”  话音落下,三人同时停下脚步,回头面对那十数只咆哮冲来的日本妖魔,双脚猛踏地面,身形如箭般冲刺而出!  林七夜将右手的直刀甩出,斩向为首的那只妖魔,同时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庞大的召唤法阵再度张开。  一抹白光闪过之后,一只满身绷带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头。  “木木,干活了。”  “嘿咻——!!”  咔嚓嚓!!  木木背后的绷带飞快的松开,一枚枚锃亮的挂载式导弹悬在它的身后,刺目的火光自导弹的尾端喷涌而出,呼啸着飞向身后廊道中蜂拥而来的十数只妖魔。  “卧槽!”  卫冬看到这一幕,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国粹,然后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轰——!!!  三枚挂载式导弹在狭窄的空间内同时爆炸,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周围密密麻麻的房间撕成碎片,汹涌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间淹没了那十几只妖魔的身影。  与此同时,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跃而下,身形急速膨胀成一座巨大的钢铁堡垒,横在了三人之前,将炽热的火浪隔绝在外。  雨宫晴辉是亲眼看过林七夜动用导弹的,但眼前的这一幕对卫冬来说,属实有些超出理解范围了……  抬手就发射空对地挂载导弹?这生猛程度已经堪比会长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钢铁堡垒如气球般缩小,又变成了一个挂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后,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于火浪之间。  几道寒芒自火海中闪烁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经拉满,但依然有几只妖魔自爆炸中存活,这些妖魔的故事传播越是广泛,力量便越强,此刻能够从火光中冲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轻松秒掉的那些杂鱼。  一个手中提着青灯的幻影迎面撞上林七夜,灯盏间的青光大作,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弥漫出无尽的死气,像是拥有生命般,疯狂的钻向林七夜的七窍。  林七夜眉头一皱,正欲有所动作,一声枪鸣便从他的身边响起。  一枚像素子弹精准的击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灯,将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开来,环绕在林七夜周围的死气也随之消散,林七夜转头看了一眼,卫冬正握着手枪,对着林七夜微微一笑。  锵——!  刹那间,一抹刀芒自雨宫晴辉的腰间闪出,在火浪中划过一道圆弧,斩下了那失去了青灯的幻影头颅。  紧接着,又是几只妖魔从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闪出,咆哮着冲向跑在最前面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语,他伸出手,在空气中一按,九道绚丽的魔法阵光辉在他的身前闪烁,一道道穿着深青色护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阵中闪出,向着那些妖魔拦截而去。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阅读最新章节。为您提供大神三久零的无良神明与不存在老婆的恋爱日常最快更新第713章联手对敌免费阅读https://笔迷楼为你提供最快的醒日是归时更新,第27章第27章免费阅读。https://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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