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3章 震惊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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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狱般的浮世绘上。
    漆黑烈焰熊熊燃烧，岩浆长河里，女鬼与夜叉在交织间发出凄厉哀嚎。
    「桀桀桀，真是美好的身体啊……」
    供奉大殿里，帷幕狂舞，烛光摇曳。
    恶鬼般的贪婪笑声在大殿内幽幽响起。
    这是投影仪投射在神社墙壁上的监控视频，橘政宗显然不知道，自己丑恶的嘴脸已经被纤毫毕现的记录下来。
    此刻他正盘坐在蒲团上，拿出一张张照片，伸出苍老的手，在照片里的男孩女孩身上贪婪摩挲。
    就像是一头饥渴难耐的怪物，哪怕隔着荧幕，都能强烈感受到对方那磨牙吮血的吞咽声。
    画面里，橘政宗翻看着手里的照片。
    赫然都是林夜与绘梨衣之间相处的美好。
    也许是绘梨衣眼中对男孩的爱意与依恋，深深刺激到了橘政宗，这头恶鬼的额头上开始鼓荡青筋。
    那是真正的气急败坏。
    就像是心心念念的猎物被人勾引走了。
    那张扭曲的老脸显得极为可怕。
    因为那并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愤怒表现，而是一种扭曲的、极端的、甚至是歇斯底里的行为。
    风雨中，包括源稚生在内的所有人，以及赶来的各姓家主们，在这一刻都被深深的震动了。
    平日里的大家长橘政宗虽然在与对手交锋的时候，会尽显威严，但面对家族的族人们，这位老人大多都表现的像是一位和蔼长者。
    而且对方深爱着蛇岐八家，为了家族能变得强大，这位老人愿意舍身成仁，必要的时候，更是会像一位真正的武士那样，心怀决意踏上必死战场。
    所以蛇岐八家的每一位族人，包括源稚生，对于橘政宗都是心怀敬意。
    因为他们都认为，橘政宗值得这样的敬重。
    所以在看到橘政宗面临的惨状，内心才会愤怒与悲伤，恨不得将林夜扮演的公卿人杀之而后快，将橘政宗承受的痛苦，在对方身上千倍万倍的讨还回来。
    可如今在看到视频里画面的时候，心中那份敬仰的大楼好像在一瞬间轰隆隆的崩塌了。
    视频里，橘政宗不再和蔼，不再威严，更像是一头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贪恋着这个世界的一切美好，又恨不得将那些美好的事物统统撕碎，然后塞进嘴巴里。
    短短几分钟里，橘政宗将猥琐贪婪的神韵演绎的淋漓尽致，甚至直接将这种形象给升华了。
    族人们在风雨中怔怔看着这一幕。
    他们真的很难想象，一个人仅仅通过某些行为，再配合面部神情，就能让在场观众下意识产生仇恨的感觉，更有种无法言说的恶心感。
    他们真的是要吐了。
    呕！
    ！
    有心理素质稍弱的族人一个没忍住，直接弯腰呕吐起来。
    其他家主虽然都没有说话，但一个个皱起眉头，脸色都很难看。
    视频里的橘政宗，一切的表现都跟个猥琐恶鬼没有任何区别，而且以他们对橘政宗的了解，视频里的老人无论是言行举止还是身份特征，都显示对方正是他们的大家长。
    而且投影的视频上还有时间显示，跟橘政宗在大殿神社进行所谓的祈福时间完全吻合。
    所以并不存在被假冒或是伪装的情况。
    也就是说，这位大家长所谓的去家族神社为绘梨衣小姐祈福，实则是在这里做一些猥琐至极的事情。
    他甚至贪恋绘梨衣的美好。
    这样的行径已经无异于一头真正的恶鬼。
    接下来的视频无疑更劲爆。
    只见橘政宗在看到林夜与绘梨衣两人小拇指紧紧勾在一起的时候，橘政宗的呼吸顿时勐烈急促起来。
    就像是身怀某种急性孝喘的病人复发了。
    老人脸上满是疯狂杀机。
    「林夜，你该死该死该死啊！」
    橘政宗发出嘶吼，声音像是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
    愤怒急需发泄。
    橘政宗跳到大殿里的一座神相前，二话没说，直接将神相推倒，然后蹦到上面来回踩踏，将神相踩得稀碎。
    跟个变态的疯子一样，头发散乱，嘴里不断发出痴语。
    守卫在殿外的族人发现异常，刚要询问，就被橘政宗吼一嗓子而吓退。
    大殿内烛光摇曳，显得非常阴森，橘政宗站在那些被踩碎的神相上，披头散发，状若癫子。
    他弯腰扶着膝盖，不断喘粗气。
    像是一条随时会扑咬人的毒蛇，又像是一头恶鬼。
    总之那可以是这个世界上最凶暴残忍的东西，但唯独不该是人类。
    要说他们的大家长是一个人类，在场蛇岐八家会觉得那就是天大的笑话。
    视频播放到此处，进度条已经走了三分之一，但就是这三分之一，将橘政宗几十年辛苦铺垫的人设崩的一干二净。
    可以说，就算是橘政宗能在这次狂虐中完好无损的活下来，其形象也不可能再回到原来。
    而且这还仅仅只是开始。
    接下来就是林夜扮演的公卿人闪亮登场。
    如果说先前只是摧毁了橘政宗的形象，那么以下发生的事情，是彻底摧毁了橘政宗这个人。
    大戏拉开帷幕。
    北极、西伯利亚、黑天鹅港口、基因实验、龙、世界的王座、邦达列夫、赫尔左格博士……
    两人如故人久别重逢，又像是命运中的宿敌，他们从黑天鹅港口开始交锋与厮杀，再到日本海域上的战斗，浓烈的杀机如犬齿紧密扣合。
    直到图穷匕见。
    两头恶鬼的交锋，在这座大殿里宿命般展开。
    不过在露脸的时候，林夜非常贴心的将镜头沾染了一些血迹，造成播出的画面模湖不堪。
    但接下来无需画面。
    橘政宗的惨叫声、求饶声、痛哭声以及歇斯底里的崩溃呼声，就是世界上最精彩的交响乐。
    可以说在整个过程中，橘政宗，不，准确来说是赫尔左格博士，将一个小丑演绎到淋漓尽致。
    直到对方的十字骨被完美钉射在神社墙壁上。
    至此，视频落幕。
    天地大雨哗哗，整座神社彷佛成为了世界的中心。
    在场所有人皆呆站在风雨中，神情幻灭。
    ……
    「诸位，这场戏如何，刺激不？」
    片刻的沉默后，林夜嗓音沙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