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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9章国粹·瓷器·景泰蓝

从刷单开始的特殊业务生涯 曲末殇 2464 Aug 6, 2021 5:24:29 AM

  到了明代,苏麻离青依旧是青花瓷最主要的原料,而且也就在郑和下西洋的时候,才从中东带回了产地的消息。
  只是到了明朝中后期,倭寇泛滥,而中东地区形势诡谲,苏麻离青就从中国逐渐地消失了。
  所幸,上天似乎也不忍心看到青花瓷从中国消失。而聪明的中国工匠,很快就找到了替代方案:含钴的石头,经过灼烧之后,也可以当做燃料。
  明朝工匠所找到的替代品,一直延续到了清朝,而陈祎初来景德镇遇到的那次内廷青花瓷烧造,用的就是沿袭自明朝的颜料配方。
  康熙年间,釉下彩主要有三种颜色:红、蓝、青。
  研究过红蓝之后,陈祎将目光投向了青色。
  青色的颜色主演来源于氧化亚铁和氧化亚铜,因此青色的烧制其实跟铜红釉差不多,只不过要比铜红釉要简单一点。
  一氧化碳还原氧化铜,控制一氧化碳的含量,使吉布斯函数大于零,维持可逆反应的方向就可以了。
  而青色的氧化亚铁和氧化亚铜,需要由氧化铁、氧化铜和一氧化碳反应,需要严格地控制反应的进度,否则很容易将氧化铁还原成了铁。
  铜红烧制的时候,还可以通过添加木炭来实现一氧化碳过量,可烧制青色就没那么容易了,只能一遍又一遍地烧制,积累经验……
  转眼间好几年过去了。
  陈祎积累了那么一点经验之后,回到工坊继续摸鱼。
  只是当他回到工坊时,发现了一个问题:这群拉胚的小伙伴拉出来的器胚,都好几天没变样了。
  “小猴子,这都几天了,又不是要卖碗,怎么天天拉同样的器胚?”
  听到陈祎的吐槽,侯姓的年轻中年工匠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回头看了看直挺挺地耸在哪里的陈祎,憨憨地笑了笑:“老黄,这一批是宫里下的任务,要的是不施釉的素胚。”
  “素胚?”陈祎皱起了眉头,想了想,“应该是打算制作珐琅彩了吧?”
  眼下不用施釉的素胚,除了制作珐琅彩也没有地方可用了。
  珐琅彩起源于铜胎掐丝珐琅,也就是景泰蓝。
  要放任务之前,陈祎也就知道个景泰蓝,一种很牛掰的工艺。
  可来到这个时代,见识了釉上彩之后,陈祎算是明白这个牛掰哄哄的景泰蓝是神马玩意儿了。
  景泰蓝是一般都是铜胎的,制作的时候,再用掐丝工艺,在铜胎表面制作纹饰,之后再用釉上彩填充,打磨。
  刚开始,陈祎只是觉得这工艺有点熟悉,可随着对釉上彩认识的不断加深,陈祎总算立起来为什么会有这种熟悉的感觉了:小时候自己喝水用的茶缸子,貌似就是金属胎,外面搪了一层瓷。
  搪瓷!
  陈祎差点没笑抽了!
  可很快陈祎又笑不出来了:景泰蓝这玩意儿,在元朝的时候就已经有了!
  这也就是说,搪瓷工艺在中国晃悠了五六百年,到了建国之后,又变成了高级工艺……
  康熙时期,好事的造办处仿照景泰蓝工艺,发明了珐琅彩。
  虽然造办处将珐琅彩的工艺捂得严严实实的,可陈祎也能从透漏出来的一些信息中分析出一点有用的信息来:釉上彩,复烧的温度不可能太高,皇家器物自然以明黄色为主……
  而根据陈祎所知道的颜料知识:明黄色的燃料只有一种,一水氧化铁,而这种染料着色,需要有铅的配合……
  真正让陈祎觉得惊喜的还是另外一个信息:雍正和乾隆的儿子大都短命。
  陈祎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无心插柳柳成荫的赶脚:就算爷清穿之后没造反,可也从事的是最有技术含量的颠覆活动……
  只是,陈祎的暗喜很快就变成了沮丧:明黄这种低温釉彩,起源于大明朝……
  “我到底是该哭呢,还是该笑呢?”
  既然我大明朝已经没了,咱也应该让大清朝也尝一尝铅中毒的利害。
  虽说抛开剂量谈毒性都是耍流氓,可一想起自己正在用勺子给大清朝掘墓,陈祎还是有点小激动。
  “勺子虽小,可挖的次数多了,也总能变成墓穴……”
  只是,让陈祎有点意外的是,造办处采购素烧白瓷的订单,也就只有这么一两次了。
  而在素烧白瓷运走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官窑都没再接到生产任务,陈祎还以为是自己这只蝴蝶扇起的翅膀终于引起了连锁反应。
  过了一段时间,陈祎才知道,自己有点自作多情了。
  康熙三十五年,也就是一六九六年,康熙三征葛尔丹。
  而在这一系列战役中,一个陈祎熟悉的名字露了头:胤禛。
  “胤禛已经成年了,那离九龙夺嫡应该也没多远了吧?”
  虽然已经知道了九龙夺嫡的结果,可陈祎还是对九龙夺嫡的过程十分好奇。
  陈祎没怎么看过《康熙王朝》和《雍正王朝》,因此对那段时间的勾心斗角没有一丝印象。
  不过,陈祎了解康熙。
  确切地说,黄龙士了解康熙,而陈祎又从继承自黄龙士的记忆里,确认了一个事实:自卑感很而且自尊心脆弱的康熙,很没有安全感。
  而这就意味着一件事:那些在夺嫡中冒头的皇子,注定没有好下场。因为在康熙看来,这些冒头夺嫡的皇子,都在盘算着一件事:盼着自己早死。
  只是,眼下夺嫡的风暴还只是正在酝酿中的气旋,陈祎还有的是功夫研究自己的釉彩。
  第三次雄起的葛二蛋,只是坚持了一年,就被使用了人海战术的康熙给怼死了。
  而我大帝回到家之后,就开始了新一轮的摔杯子、掀桌子活动。
  要问陈祎是如何知道的,光看官窑工匠们的态度就知道了:工作的时候全都带着轻松的笑容,手里的动作看起来也是熟练无比,很明显生产的是以前生产过的物件,监工的李廷禧也整天美滋滋的。
  这时候,陈祎倒是希望碎的是青花大罐了:康熙发火的时候,稍微用点力气,就能砸死一位阿哥了……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内务府大规模采购日用瓷器也就真么一回了,剩下的订单全都是一些比较普通的物件。
  虽然没能见到内务府大规模采购杀伤力巨大的青花大罐,可陈祎也没有多失望:订单少了,也就意味着自己摸鱼的难度小了很多。
  至于随着订单而来的奖金,陈祎从来都没不上过:实验彩瓷烧出来那些试验品,全都让自己以高价卖出去了……
  玩了将近十年釉彩之后,陈祎觉得自己一个人闭门造车已经没有什么意思了,转而将精力投向了拉胚环节。
  陈祎倒是也想研究后世很火的那些木叶建盏,也就是耀变天目盏,可只是浅尝辄止:那些天目盏看样子就知道含铁量很高,根本就不是眼下的烧柴的柴窑能玩得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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