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二十八章 见招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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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成功了？”
面对卡洛菲斯突如其来的提问，卡尔起初是有些懵逼的。
但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
虽然不知道卡洛菲斯等一众千子们采用的是何种鉴别方式，但在换了一个灵魂后，那些旧的监控血肉畸变的方式可能也一同随之失效了。
因此，卡洛菲斯才会询问卡尔是否摆脱了血肉畸变。
不过其实卡尔也不知道他是否摆脱了血肉畸变。
除了在爬起来后感到一阵“神清气爽”以及“灵能充沛”外，他对于这具身体依旧还不太熟悉。
而如何鉴别自身体内的血肉畸变是否消除更就无从谈起了。
于是在综合考虑了一番后，卡尔还是选择如实作答。
毕竟想要欺瞒一个智慧渊博的千子学会连长，对于连身体都使不利索的他还是有点困难。
“抱歉，我其实也不太清楚。”
故意摆出了一個尴尬笑容的卡尔，这次属实是本色出演了。
而另一边，卡洛菲斯在听到卡尔的回答后才想起来自己有些唐突了。
有的时候仪器检测的结果也是会出问题的，可这次他偶然间看到的数据简直太离谱了。
哪怕是被称为完美蜕变者的阿泽克·阿里曼，其身体稳定度也才堪堪达到%
而普遍情况下，只要达到95%以上就几乎可以判定受试者永久摆脱血肉畸变影响了。
可这也恰好是，卡洛菲斯感到不可思议的原因。
“100%”
那是多么的讽刺。
有的人生来就在罗马，有的人生来就是骡马。
要不是卡尔套着失忆的debuff，此刻卡洛菲斯甚至都想当场把卡尔解剖了看看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了。
当然，仪器也并非完全可靠。
毕竟能在这种事件中读出100%的身体稳定度，多少有点“错误数据”的成分。
因此在拉着卡尔去做灵能测试的路上，卡洛菲斯又按下了数次开始检测的按钮。
可每一次在检测仪器那长达一刻钟的读条结束后，那个反复出现的100%让卡洛菲斯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一定是终结者动力盔甲上的检测仪坏掉了。
虽然这些死亡守卫送来的小玩意，至今从来没有出过任何问题。
但每次都稳定在100%的数值肯定是有问题的。
因为一个人的身体状态并非一个恒定的数值。
哪怕是卡洛菲斯自己测自己，这个数值也会在83%-85%之间波动。
这是因为所谓的身体稳定度并非直接测量所得，而是间接通过测量精神波动（灵魂）对比后得出的间接数据。
作为学会连长，卡洛菲斯自然早就带头结束了7日试炼。
只不过很可惜，他甚至都咬碎了一颗门牙，也没能在8次大限到来之前顶过95%的稳定线。
而第八次，那无限趋近于0的存活率更是让理智的他停下了脚步。
=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我们懂得什么样的牺牲才有意义=
但为了确定卡尔目前真实地情况，负责任的卡洛菲斯还是把他拖到了一台特大号检测仪面前。
与那些便携式，甚至可以集成在终结者动力盔甲内的小型检测仪不同。
这台由死亡守卫和千子共同研发的灵能状态分析仪，虽然受限于条件无法量产，但其在灵能检测的精度上绝对是碾压级别。
而对于这些机械有着“一眼钉蒸”看破能力的卡尔，轻易地就分析出了其中的原理。
其实非要类比一下的话，其实把这台占了数个房间大小的机器称为“灵能版核磁共振仪”最为恰当。
其核心原理就是，利用灵能之间的干涉作用，刻画出一副受试者体内的灵能网络图。
在此基础上，再根据死亡守卫提供的所谓“完美灵能体对比图”对比受试者体内灵能网道与标准模板间的差距。
最终按照稳定程度，生成相对身体稳定度的报告。
可看着画面上那个所谓的“标准模板”，卡尔算是一头雾水。
（啥玩意，我自己照自己的镜子？）
这要不是100%，那纯属死亡守卫提供的机器出大问题了。
甚至更加讽刺的是，这次100%后面还跟了一串代表检测精度的“0”。
面对如此离谱的情况，卡尔与卡洛菲斯都给直接干懵逼了。
（死亡守卫不是最反对这些灵能玩意的军团么？）
联想到之前，莫塔里安莫名其妙给他的一脚以及莫名其妙出现在完美之城事件现场的死亡守卫。
卡尔总觉得这里面发生了不得了的改变。
在他的记忆中，那场名位于尼凯亚的审判会议上，正是莫塔里安第一个站出来用长篇大论斥责了马格努斯与千子们对于灵能这种禁忌的滥用。
=结合了死亡守卫最新提供的安抚技术=
这句话本来卡尔以为是改变后的死亡守卫，在帝皇要求下提供的一种技术援助。
毕竟千子们的血肉畸变问题最终还是要回归到灵能上，因此全面禁止对于灵能的研究与使用显然是不现实且不理智的。
不过因为后续会议上出现的栽赃，智库依旧被禁止了存在。
因此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此刻的千子与死亡守卫之间的关系绝对谈不上融洽。
可这台放在卡尔面前的宏伟机器彻底打破了他之前的推论。
死亡守卫似乎在某个未知的时间节点内，发生了剧烈的改变。
=纯手工生产自花园世界巴巴鲁斯，赠予同样富有智慧与知识的军团=
那是被雕刻在“灵能版核磁共振仪”内侧的一行条形码似的文字。
普普通通的短短一行文字间，属实是信息量爆炸。
“花园世界巴巴鲁斯？”是什么鬼玩意。
而后面的赠予更是颠覆了卡尔的三观。
显然就目前千子内部的情况来看，如果解释为千子们主动放弃了灵能研究，以此来换取死亡守卫或者说莫塔里安的好感显然是扯淡。
那个和他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标准模板”到底是什么鬼。
死亡守卫又到底发了什么颠？
卡尔不知道。
而比起稍微还有点头绪的卡尔，此刻负责操控检测仪的卡洛菲斯受到的震撼显然更大一些。
此刻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
“这怎么可能…………”
又一次机械性的按下扫描按钮，看着屏幕上再度弹出的100%提示，卡洛菲斯甚至差点忘了这种扫描是会有副作用的。
但那个一直稳在100%的数值，仿佛在嘲笑此刻他手中的那本操作手册。
=每次扫描都可能会造成稳定度下跌%，请谨慎使用=
这属实是给卡洛菲斯整不会了。
啥情况呀，咋回事呀，这不科学（亚空间）呀。
但显然，在重复了十几次操作后，卡洛菲斯不得不承认一个现实----这个卡尔似乎不能按照正常的规则来理解。
如果仪器没有错误的话，那他的意志力绝对已经达到了一个恐怖的水平。
事实上，卡洛菲斯的这个猜测可以说对了一半。
的确卡尔有着远超常人，甚至远超一众阿斯塔特的腐化抗性。
但之所以数值一直稳定在100%其实另有缘由。
你拿本尊自己照镜子，能不一直卡在100%么。
只可惜，此刻的卡洛菲斯显然不知道这个现象背后的本质。
因此面对这种既出现了试炼问题，又达到了试炼最高标准的情况，他只能选择求助于千子首席智库馆长阿泽克·阿里曼。
是的哪怕是卡洛菲斯，也没有成为一名全能战士。
或者说任何一名精力有限的千子都会选择一个专精方向。
这正是千子当中各个学派的由来。
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在有限的时间内互相合作，使得千子整体在马格努斯的带领下达到一个个曾经他们不敢想象的高度。
而显然，作为专精战斗的火凤学派领导者之一，卡洛菲斯在其它方面的造诣就比较有限了。
你要问如何把炽热烈焰用权杖玩出花活的话，那卡洛菲斯自然有着和你聊上几天几夜的资本。
但你要问如何处理7日试炼过程中衍生出来的一系列问题，那他就很难给出完美的解答了。
就像修电脑的偶尔可以兼职修一下宽带与监控一样，虽然大多数情况都是没问题，可当真正碰到那些所谓疑难杂症的时候，还是需要专业人士出来作出解答。
小病自医，大病还是要去医院正是这个道理。
那么在千子内部，谁对于这一类的问题最有发言权呢？
除了此刻选择闭门不出的马格努斯外，最有发言权的估计就只有第一个成功将身体稳定度提升到95%以上，并因此被称为完美蜕变者的阿泽克·阿里曼了。
而这可能是卡尔自被帝皇扔过来后，听到的最好的一个消息。
正所谓瞌睡来了送枕头。
这样一来，他就不需要考虑如何偷偷摸摸润去秘密会见阿泽克·阿里曼。
这给时间本就不充裕的他省去了大量不必要的步骤。
毕竟帝皇每次给他扔来30k的时候，绝对不会给他很久的布局时间。
基本就属于落地就开打，基本流程不会给睡一觉的功夫那种。
因此卡尔有理由怀疑，如果此刻就是原版普罗斯佩罗之焚发生的时间点的话，那么最迟不出明晚太空野狼的舰队就会“如期”抵达战场。
所以此刻其实卡尔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帮手，而非自己一个人和63-19上一样尝试跑去控制武器。
一个人的力量终归有限，那怕是四神附体威能全开的卡尔，再配上这具几乎和他完美契合且灵能爆表稳定的阿斯塔特躯体，依旧无法改变太多的事情。
特别是这次还是奸奇的“坑爹”考验，鬼知道圣数是9的奸奇，会不会在8日之后再藏一副杀手锏。
这都是此刻卡尔所要考虑的问题。
综上，唯一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去找阿泽克·阿里曼。
=我们是普洛斯佩罗的红色巫师，在我们的同伴眼中我们是被诅咒者，这就是我们的命运的结局，在背叛和流血中迎来终结。不......你也许会发现，忍受自己的命运固然高尚，但我更愿意拿起武器反抗它=
从这句阿泽克·阿里曼，拒绝执行马格努斯让他们等死的命令中可以看出，他对于军团是那么爱的深沉。
对于阿泽克·阿里曼来说，千子军团就是他的一切，“军团甚至高于原体”。
当然这一次情况有所不同。
这一次情况正好反了过来。
如果卡尔推测的没有错，那么此刻的马格努斯显然已经几乎全部堕落。
而阿泽克·阿里曼却反而扛起了军团内，对抗血肉畸变的大旗。
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阿泽克·阿里曼这一次到底会选择走上一条怎样的道路？
卡尔不知道，但他此刻需要一个盟友。
而已经成功渡过了血肉畸变抗性测试的阿里曼则是他目前唯一的选择。
至少他在原版历史中，在叛变之后他和升魔版马格努斯闹掰然后被放逐了（堕落版阿里曼）。
如果说与马格努斯背道而驰是一种命中注定的话，那么将这种背叛提早一点也算是一种“命中注定”了吧。
并且更重要的是，卡尔很确定自己手上已经握着阿里曼想要的东西了。
在想要拯救军团这一点上，卡尔和阿里曼的目的是完全一致的。
只要能拯救军团，阿里曼都不介意先原体一步投奔混沌。
那显然，此行阿里曼就是卡尔最有可能拉拢到的盟友。
可问题是，卡尔目前连自己都不知道帝皇打算如何拯救千子军团与马格努斯。
这简直就像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然后帝皇死马当活马医丢给了他。
唯一可以称得上突破口的就只剩，目前尚且生死未知的卡娅一行了。
至于阿巴蛋？
目前除了他的战斗力之外，卡尔对他也没有抱太大的期望。
不过好在卡尔并不需要立刻兑现自己许诺给阿里曼的任何东西。
因为100%的逆天身体稳定度，足够帮他暂时掩盖住虚胖的内核。
只要能暂时唬住一下阿里曼，等到卡尔完全摸清楚帝皇准备如何捞一捞千子们，那阿里曼就真正意义上完全成为了卡尔的铁杆盟友。
至于渴求知识这种“非必需品”需求。
有着机械大典的卡尔，觉得那根本不成问题。
虽然在灵能方面有所欠缺，但这不还剩8本机械大典没拿到手上么。
你要说帝皇出品的机械大典完全没写灵能如何利用，卡尔是不信的。
甚至他有一种猜测，莫非和洛嘉一样，帝皇准备把卡尔捞回去的彩虹小马关到小黑屋里面“反省”个一万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