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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盗贼的故事

天狼王传 衣慈 4164 Aug 6, 2021 6:04:27 AM

谁生而为人,愿意有一个卑微的出身?生在富贵显达的家庭,锦衣玉食,谁人不愿意,可是大多数生而不能由得自己做主,赛石迁就是这种人中的一个。
他出生在一个妓院里,他的母亲是一位妓女,父亲是不知道那位的嫖客,正是由于生下了他,那妓院里的老鸨没少唠叨,他母亲不能接待嫖客,又要哺育赛石迁。
赛石迁在老鸨唠叨中一天天的长大,他的母亲又恢复到以往的生活状态中,开始接待来来往往的嫖客。
他母亲不敢给赛石迁取名字,她也不知道赛石迁应该姓什么,只把赛石迁叫小鸨,这所谓的小鸨在事实上,还是因为老鸨看他们母子可怜,多多少少地给与他们一些关照。
赛石迁一天天的长大,也认识了一些和他年纪一般大的孩子,可当这些孩子知道赛石迁是妓院长大的孩子时,他们几乎都一样的叫赛石迁野种,或者拿着石块砸他。
甚至有的孩子的家长,在家里告诫孩子,不让孩子再与赛石迁玩了。
所以到了最后,从一开始拥有朋友的喜悦,再到孤家寡人一个,赛石迁经历了冰与火的考验,也经历了从认识朋友最初的兴奋,到后来的失落。
也就在这时,他才感觉到出身的重要,原来身份卑微,竟然连一个朋友都可以没有的,原来因为自己出生在妓院,竟然可以受人任意的欺凌的。
从**岁起,他就暗暗地立下了誓言,今生今世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要挣足了铜板,将自己的母亲赎出妓院。
然而这又是对他的一种煎熬,每天出不得妓院,有孩子会用石块砸他,他只能呆在妓院里,做一些小活计,为来来往往的嫖客端茶倒水,也好为自己在妓院争取一些吃食。
他看着进进出出自己母亲房间的嫖客,在门口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孟浪之言,他一次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做耻辱,什么叫责任。
于是乎,在三年后的一个深夜,一个瘦小的身影从妓院这里跑了出来,消失在黑色的夜色中。
从此他在江湖上到处流浪,饿了就要饭,渴了,就寻了一处小河沟喝点水。可这样的生活终究是无法满足当初他的誓言,他只是江湖上的可怜虫。
他的心是热的,他的热血从来都没有冷过,他心潮澎湃地想过,要拯救自己的母亲,让她脱离苦海,这样的初心,他从来没有改变过。
一座城成了他一个家,那大街小巷里犄角旮旯里,常常有他的身影,他或坐在墙根底下看来来往往的行人,或蹲在马路上乞讨今天的晚饭。
大多数时间里,没有会注意他,大多数时间里,他只不过是一乞儿,直到有一天这座城市中的孩子反感他了,像是以前他交往的孩子一样会用石块砸他,会三五成群地追逐打骂他,他才会带着浑身的伤疼,落寞的心境离开这座城市,寻找下一个城市。
在下一座城市,他周而复始地遭受同样的苦难,直到当他要离开这座城市时,在城门口被几个南夏士兵拦住,强行抓了壮丁后,他的生活才有了另一种体验。
他成了南夏偏远小城中的一个士兵,每天拿着兵器在城头上来来回回地巡逻,饭是能吃饱了,也有人教授他练武了。
这人是军中的教头,看赛石迁年幼,这才将他收在自己身边,专门伺候自己的日常起居,所以赛石迁学到一身的好功夫,教头善使一双钢刀,赛石迁也善使一双钢刀,教头善于轻功,赛石迁也学会了轻功。可是这教头却是一个良心不正的主儿,每当军中发了俸银,他总是要克扣赛石迁的奉银,于是赛石迁在出徒后,又开始了流浪的生活了。
这一次的流浪生活,多了些神秘色彩,他在江湖上依靠偷盗为生,再也没有了那家的孩子拿着石块砸他的经历,江湖上的朋友更是为他取了名号,赛石迁。
不过在赛石迁的脑海中,至今还记得那个蒙着面纱的年轻女子,就是这个女子,连怎么出手的,他都看不清楚,三下五除二就将他降服了。
到了现在赛石迁还记得这女子冰冰冷冷的话,“我只给你两种选择,一种选择是跟随我闯荡江湖认我为主,另一种选择我立刻就送你上路。”
赛石迁当然知道何为上路,也知道如果做错了选择题,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他选择了后者,成为这个女子的仆人,认这个女子做自己的主人。
在跟随这个女子的日子里,他发现这神秘的女子,具有他想象不到的能量,每当月底,这个蒙面的女子都会按时发放奉银,从此他的腰包鼓了起来,而他对这个神秘女子也越加地感恩戴德,是这个女子在人生中第一次给了他,所要的尊重,也是这个神秘女子在人生中第一次给了他奉银,让他可以完成自己的心愿。
他拿着银子,又重新回到了那个妓院,可那老鸨不冷不热的话却再一次将他刺激了,他的那个做妓女的母亲已经在几年前染上了花柳病死了。
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他的人生再一次陷入到黑暗中,这些年中的努力都化为了泡影。他从这家妓院走时他那失落的背影,仿佛萧瑟秋冬的树叶,在微风中摇曳,在微风中荡漾。
不过在他心里,还是对这神秘女子感恩戴德,是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神秘女子,给了他人生中想要的,更是这个女子给了他从来得不到的,那些在神秘女子身边的人,无不对他客客气气,无不表现得尊重。在他的人生中,第一次有了家的归属感,他又回到这个神秘女子身边,而这女子似乎对他做的一切都有所察觉,但是这个神秘女子从来都不点破。
这让赛石迁体验生活时,又多了一份的爱好。
赛石迁牵着马,腰间挎着双刀,从城门口走出,就和一些下山的百姓一起,缓缓地向着山下走去。
他要将石头城发生的事情告诉那神秘女子,也想在县城中做一些杀富济贫的事儿。每当在神秘女子处出来时,他都会在县城逗留一些时辰,或在酒楼茶室中,或在街道弄堂中,听一些城中的传言,那家妓院的妓女因为年老体衰被顾客嫌弃,那家的富贵人家为富不仁,那家的生活过不下去了,他都大致上有所了解。
……
……
下了山,赛石迁翻身上到马上,纵马向着县城而去。
……
……
孤零零的江湖,只剩下孤零零的他,还有那神秘的女子,来到县城后,赛石迁纵马向着神秘女子的小院落飞奔而去。
……
……
街道上的行人成分复杂,有的是从石头城下来的南夏伤病,有的则是百姓,百姓好一些无非是多看几眼罢了,而那些伤病就有些不好说了,有的人认出了赛石迁,赛石迁在军阵前,挥舞着双钢刀的模样给他们留下深刻的印象。
一搭瞅见了赛石迁,有的伤病就拄着拐杖向着县衙跑去。
逃回来的伤病,只有一个念想,恨不得赛石迁早点死,也好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
……
赛石迁纵马进入到小巷子里,在一处房门前停下来,咚咚敲响了房门。
门里传来稀稀疏疏的脚步声,一会儿房门被打开,一个中年乞丐从门缝中探出头来,左右扫视了一下小巷子里。
小巷子空无一人,只有赛石迁一人一马。
中年乞丐开门,闪身到一边上,然后恭立在门边上说道:“赛石迁来了,主人正等着你呢?”
赛石迁牵马进入院落里,中年乞丐又探出头去,在门外扫视了一下四周,小巷子里空无一人,这时他抓住门上铜首,将门关上,转身跟随在赛石迁身后向正屋中走去。
在赛石迁的脑海中,他这神秘的主人武功极高,就在降服他的那一天,他竟然看不到主人是如何出手的,他也知道自己的主人能量非同一般,什么乞丐,什么军爷,什么小偷小摸,什么江湖大盗……都能被她收入麾下,为自己所用。
赛石迁将马拴在木桩上,然后和中年乞丐一前一后进入到正屋中。
一道镶嵌有绣着蝴蝶恋花的薄纱屏风,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薄纱后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神秘女子的容貌。
神秘女子头戴着一个很小的斗笠,斗笠上披散着黑纱,只能模模糊糊看到的外表,却看不到具体的模样。
赛石迁一站立到屏风后中年乞丐就绕过屏风,走到神秘女子的身前低声耳嘀咕几句。
“你来了?”神秘女子说着,却附在桌面上,看着手中的宣纸。
“主人,属下来了。”赛石迁说道。
神秘女子将宣纸放到布袋中,然后捆绑在信鸽腿上,将手中的信鸽向窗户外一抛,信鸽展开翅膀就飞向了高空。
“有事儿要说?”神秘女子扭头看着赛石迁。
“陈禹率领石头城的士兵打败了南夏士兵。”赛石迁通过屏风与神秘女子目光相对的那一刻,他眼帘低垂下来,瞅着地面上的一块青砖。
“我早就预料到了……他……”神秘女子淡淡地说着,话头却突然被打断,外面传来熙熙攘攘的叫喊声。
“你可看见那腰挎双刀的人进到这个小巷子里来了。”
“军爷,我看到了,那小子确实纵马进来了。”
神秘眉头一皱,然后突然起身抽出腰间的宝剑,“走,咱们杀将出去。”
“喏。”中年乞丐答应着。
但是赛石迁却双手一抱拳头说道:“主人不必劳烦你,我一人纵上房顶走了就是。”
神秘顿了顿,然后说道:“这样再好不过,以免伤了武功不行的弟兄。”
“主人,属下这就告退。”说着赛石迁转身出屋,然后到了门外后纵身就跃上了房顶,身影只晃了几下,就连续在屋顶上纵跃了起来,同时口中大吼道:“爷爷在此有种来抓爷爷。”
这小巷子里的衙役见了屋顶上快速纵跃的赛石迁,无一不抓耳挠腮,依照他们的功夫,怎能又上了屋顶,他们只能在小巷子里看着赛石迁纵走了。
……
……
赛石迁像是一个游魂在屋顶上纵跃了片刻,最后选择一家没人的人家,人却也不进屋中,只是像是蝙蝠一样倒悬在房檐下,默默地等到天色黑暗下,这才再次纵到屋顶上去,在屋顶上连续地纵跃。
此时家家户户已亮起了灯,有钱人家灯火通明,没钱人家烛光摇曳,而唯独这屋顶上却没有半丝的灯光,只有漆黑天空中那一轮明月照耀。
赛石迁的脚尖,就像是蜻蜓点水一样点在房屋顶上,身影纵了几次就向着灯火通明的人家纵跃而去了。
然而每当他脚尖点在瓦片之上时,竟然没发出一点的声音,就仿佛一片枯黄秋叶飘飘忽忽落在瓦片上似的。
……
……
赛石迁缓缓走到房檐下,身子突然从空中跃下,只在空中翻滚了一周,一双手就伸出抓住房檐下的房梁,然后整个人就又像是蝙蝠一样趴附在房檐下。
大户人家的庭院,与普通人家就是不一样,虽然已到了夜晚,大户人家的庭院里,那些提着灯笼人来人往的丫鬟和婢女们依然在各自忙碌着什么,从她们窃窃私语声中却可探出一些端倪。
“小少爷不愿意和我睡,我怎么哄都不行,我这就去找主母去,告诉主母。”
“小姐房中的灯盏打碎了,咱们去换一个。”
……
只待几个丫鬟各自走开,这庭院中才算安静下来,静谧的黑夜里只能听到远处池塘中那青蛙呱呱的鸣叫声,和池塘边上草丛中蛐蛐的鸣叫声交相辉映。
赛石迁的头颅慢慢地扭转了过来,目光扫视了一下庭院中动静,没见一个人影,然后纵身从房檐上跃下来。
他脚尖在地面一点,就稳住了身形,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窗户跟前蹲下腰身。
窗户里细微的声音传入到他的耳里。
“老爷……咱们的孩子……”
“明天……我……钱匣来数数。”
……
赛石迁缓缓站直了身子,从怀中探出一个纤细的竹筒出来,插入到窗户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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