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穿越重生 天狼王传

第7章反其道而行之

天狼王传 衣慈 4221 Aug 6, 2021 6:04:27 AM

    大地隆隆地响起轰鸣声,由远及近越来越近,在黑暗的夜色中,一大团模糊的黑影,从虎口关城门前的远方而来。
    如果耶德海是草原上的雄鹰,那么康图嘟就是草原上的狼,康图嘟不但是狼,而且他还是一头令人厌恶的饿狼。
    他残忍,凶狠,嗅觉灵敏,狡诈。
    ……
    ……
    ……
    康图嘟站立在城头上,眺望着破晓的远方。
    虎口关的地形有些特殊,城门南面,就像是老虎的牙齿和口腔,四周都是山谷,中间地带有一些低矮的丘陵。
    这样的地形并不利于骑兵的纵横驰骋,到很利于步兵的攻城,如果想要坚守虎口关,那无异于比登天还难。
    但是虎口关有非常重要,向北它是通往草原的地点,向南,它是扼守北方和草原的纽带,无论是北周,还是草原素慎人,只要扼守住虎口关,那么无异于掐住了咽喉地带。
    虎口关不能丢,从虎口关再往前进兵也不利于骑兵驰骋,反而有利于北周士兵寻找有利地形歼灭骑兵。
    风雪还未停,整整一个晚上的风雪,将虎口关城门的南方完全覆盖住,远望,前方是被白雪覆盖连绵起伏的群山白茫茫的,近看,虎口关南门前低矮的丘陵和平原只有苍茫的白色。
    康图嘟手捂着拳头,轻轻锤在城墙垛口上,那城墙上的白雪随之飞溅而起。
    一个重大的决定,就在他脑海中慢慢地形成,就因为虎口关南方的地势特点,他决定不再向南进兵了。
    他早就听说过,那北周的皇帝萧综,是一位雄才大略的主儿,这人一定不能容忍,虎口关就这样丢失的,一定会派遣大军再次攻取虎口关。
    如果他率领士兵像是钳子一样扼守在虎口关,那么他一定会拖住北周大量的兵力,而另外两部在赵勤海,耶秃蓝的率领下一定会取得骄人战绩。
    康图嘟凝望远方飘飘落下的白雪的眼神渐渐地凝重。
    “将军,”
    康图嘟回头看去,几个士兵押着一个虎口关的文官,缓缓停在他身边。
    一个士兵说道:“将军,这虎口关最大的官。”
    康图嘟手中的骨朵一挥,一骨朵就砸在这个文官的头颅上,当时就把这个文官的头颅砸得是脑浆迸裂。
    这个文官的尸体,只在原地摇晃了一下,就噗通一声栽倒在地面上。
    而这康图嘟却连正眼儿也不瞅这文官尸体,只是冷冷地瞅着眼前的几个士兵说道:“你们吩咐下去,就说我有命令,从咱们的骑兵中分出几千人马,押送虎口关的百姓回草原。”
    这几个士兵转身便走。
    这时康图嘟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他嚎叫了一声:“妈的。”
    想是这几个士兵和康图嘟熟稔,就听得康图嘟叫,转身面对着他。
    “我有个事儿忘说了,你们给城中的士兵留下百十个貌美的年轻女子,另再挑选几个女子送到我这里来。”
    ————————————
    只是一夜,那长城内外的烽火便已传遍,此时的北周皇帝萧综正站立在宫殿中最高的塔楼上瞭望着。
    从宫殿这个位置看去,那在清冷冷白雪中烽火连天的烽烟甚为的醒目。
    “他们来了,他们到底还是来了。”
    “和亲的队伍安排好了吗?传朕口谕,就说,即日起和亲的队伍就要出发,赵公公,你去通知公主。”
    萧综话音一落,这一直在萧综身边躬身而立的赵公公低沉嗓子诺了一声,然后转身赶着小碎步便走了。
    “阴爱卿,依你之见,北方寇关,我等应该如何啊?”
    阴平之身为北周的兵部尚书,管理和统领全国的兵马,但是面对北方寇关,他还是有些犹豫不定的。
    事儿就在那儿摆着,昨夜发生的事情,连个情况都不太清楚,又怎么做出判断呢?草原那边派出了多少人马,草原那边又有多大的计划,能否罢兵言和,若是能罢兵言和,那再好不过,不过就是使些钱财。
    如果不能罢兵言和,那么面临的困难可想而知,此时正值隆冬季节,天寒地冻,极其难以行军,况且肃慎人的骑兵来如影去无踪又难以捕捉。
    北周皇帝萧综见自己问完话后这阴平之久久不肯说话,就转身看向阴平之,这就使得阴平之心中甚为忐忑。
    阴平之突然跪倒在地,然后匍匐在被白雪覆盖的地面上说道:“老臣愚钝,还请陛下明示,老臣必定依陛下马首是瞻。”
    北周皇帝萧综背负双手昂然而起,而那从塔楼飞檐前飞落的清冷冷的雪花,轻轻飘飘地从他面前滑过。
    “常言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朕今日就反其道而行,朕先用刺客刺杀虎口关守将,然后兵马和粮草在紧随其后,若是刺客失败,那也不无妨,我便亲自督军踏平虎口关。”
    “老臣愚钝,听君一席话仿佛读了十年书。”
    北周皇帝哈哈大笑着,背负着双手向塔楼走去,而一众太监宫女赶着小碎步跟着。
    ————————————
    咚、咚、咚。
    连续几下敲门声响起,正在屋内亲热的阴素冷和公主萧暖皆都一惊。
    这大白天的,是来了公主的寝宫,又是又什么要事要说?
    公主萧暖那柔夷似的手指轻搭在嘴唇上,轻轻地嘘了一声,这阴素冷立马明白公主的用意,便拿了床上的衣服,**着身子从床上下来钻入到床底下。
    “稍等,我昨夜和母后吃酒睡晚了些,等本宫把衣服穿上,我再出来。”
    北周公主萧暖下床,走到衣服架前,取了衣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后这才走到门口,推开门,门外赵公公躬身站着,一见了公主就掉着嗓子说道:“公主大喜大喜呀!皇帝有命,让您即日起就去南夏与南夏国主成婚。”
    公主萧暖面色一沉,却突然又笑了,但是她这笑容怎么瞅都有些勉强。
    “既然是皇兄的旨意,那么本宫自是应该遵从的,赵公公,你回去告诉哥哥,就说本宫即日起就启程。”
    “老奴这就告诉皇帝去。”
    ————————————
    大雪下了几日都未停,只不过从铺天盖地的大雪,变成了现在清冷冷的雪花,雪中人看雪,雪自然很美,殊不知,人看雪中人,雪景更美。
    这几日康图嘟也到清闲,一直躲在衙属中喝酒作乐,先前他吩咐的几个士兵到也乖巧,给他送来了数名虎口关的貌美女子,当然这些女子中有黄花大闺女,也有久经人事的青年妇女,但是这头草原之狼,无论是闺女,还是青年妇女,通通笑纳,这几日他好不快活,便是夜夜新郎,日日饮酒,到把自己的小肚腩又喝出了许多,鼓鼓溜溜地像是圆球。
    此时正值深夜,康图嘟做在衙属上首的位置,他左搂着一年轻女子,右面又搂着一个青年妇女,左亲一下,右亲一下,然而这两个女人到底遭受了什么,这就有些不得而知了,但是从她们现在的梳妆打扮来看,他们过得并不快乐,其左面的年轻女子蓬头面色苍白,而右面的女子则始终低垂着头,她们两人又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每一个人的衣衫都不整,而康图嘟却甚为有意思,仿佛这天下的女子都是这般,他便喜欢得不得了,他完全都不顾及这两位女子的感受,端起酒杯嬉皮笑脸地喝了一口小酒,然后瞅着下首几人说道:
    “探马可派出去了?”
    一个武将打扮的魁梧汉子拿起案几前的一大块羊腿,撕咬了一口后说道:“派出去了。”
    “他们探听到什么消息了吗?”
    “他们没回来,兴许还得等些日子。”
    “那好吧!各位饮酒作乐欢快了,各位就散了吧!等到明日就应该加紧戒备,我料想那北周皇帝必定在近几日大兵攻打我们,恶战还在后头。”
    ……
    ……
    ……
    在清冷冷的雪花映衬中,那城头上一个个火把,就像是雪中的烟火在摇曳着。
    几个鬼魅的身影,像是深夜的幽灵一点点地接近城墙,他们站立在城墙根底下,仰望着城墙上方的景象。
    这城墙上的士兵神情都很萎靡,有的在打盹,有的显然是做在城墙上,只将自己的脑袋露出垛口外。
    这几个黑衣人纷纷从腰间接下飞虎爪,然后抛向了城墙上,有的飞虎爪抓住城墙垛口,有的飞虎爪滑落下来,而一些黑衣人则抓着从城墙上坠落的绳索向城墙上攀爬过去。
    部分黑衣人待重新抓住落下的飞虎爪后,又将飞虎爪抛到城墙上。
    就在这档口,一些黑衣人已爬到城墙上,他们挥着手中的匕首将就近的几个士兵抹了脖子,然后身影隐没在黑暗中。
    而后续蹬上城墙的黑衣人也没恋战先后蹬上城墙,随着黑衣人消失了。
    ……
    ……
    ……
    北周雄主萧综的斩首计划显然是有效的,他主张的反其道而行之,看上去虽然违反常理,但是一旦成功也会有出人预料之外的效果。
    这素慎之兵,挟刚胜之勇,想要纵横捭阖,这显然是不可取的,所谓龙无头不行,蛇无头不动,正是这个道理。
    夜色的掩护下,衙属的围墙外几个黑衣人紧紧贴在墙壁上,头颅却仰望着墙上,墙里面,传来阵阵更夫的敲锣声。
    “天气好冷,小心火烛……”
    待这一声声更夫的敲锣声渐渐地远去,几个黑衣人纷纷纵身上墙头之上。
    他们一个个猫着腰,看着衙属院落里的动静,四周几乎是漆黑一片的,唯有衙属正房内灯火通明。
    为首的一个黑衣人大手一挥,就纵身跳到墙下,其余的黑衣人紧跟着跳下,然后他们猫着腰,赶着小碎步,不发出一点声音地向衙属正房走去。
    这时就在数个房间的拐角处一重重火把的火影从拐角处闪现了出来。
    这个为首的黑衣人突然停住了脚步,身体立刻匍匐在白雪皑皑的地面上,耳朵紧紧贴在地面上的白雪上。
    他眼珠转了转,挥手就做出两个动作,一个动作代表十,另一个动作代表十,也就是先后捂住了两次拳头。
    做完这动作后这黑衣人纵身而起,然后就向着墙根底下的小树林跑去。
    紧接着,其余的黑衣人紧紧跟着,到了小树林后他们或贴附在树干上,或趴在地面上。
    一队外披着皮毛,身穿着盔甲举着火把的士兵,从房屋的拐角处走出,他们神情肃然地走过小树林边上,火把火光渐渐地远去了,直到消失。
    这时几个黑衣人才从小树林中纵身而出,快速向着灯火通明的正房跑去。
    一到了墙根底下,这个为首的黑衣人就将自己的一根手指伸入到口中,然后又用这根手指捅破了窗户纸。
    他搭眼儿一瞅,这屋里面的风光辣眼睛。那康图嘟正衣衫不整地左搂搂右抱抱,而他屋中的几个女人神情皆都木讷。
    然后他先是伸手指了指门口,再指了指窗户,几个黑衣人立马明白了,他们中有两个几步窜到门口,有三个分别守候在了窗户的边缘上。
    为首的黑衣人见此后纵身一跃就破窗而入,而这康图嘟当时就是一愣,然后嘿嘿冷笑数声,废话也不多说,只是先推开身边的几位女子,然后操起床上的骨朵和钢刀迎着几个跳入的黑衣人就纵身跑了过去。
    这三个黑衣人身手也是非常的利落,身形还未稳定之际,他们手中的匕首就飞射而出。
    康图嘟突然停下步伐,手中骨朵和钢刀,轮番护住自己的前胸,一时间寒光闪闪,便把这飞射而来的匕首打散。
    而这三个黑衣人则趁此机会抽出腰间宝剑,纵身跃到了康图嘟身边。
    三人同时出剑,剑影宛若三蓬莲花,直取康图嘟的要害之处,而这康图嘟却也不是什么善予之辈,两手中分别拿着的钢刀和宝剑左格右挡,到也丝毫不落入到下风之处呢。
    一时间刀光剑影连续闪动,三个黑衣人的身形又在不断地变动着,只等着这康图嘟力疲之时,出其不意击杀了这贼子,然而康图嘟却边战边退,直退到几个女子当中这才停下。
    康图嘟虚晃一招,正要取一位黑衣人面门,而这黑衣人却真的中招收剑格挡。
    康图嘟趁此机会,挥舞骨朵就向着自己身侧的一女子脑袋瓜子砸去。
目录
设置
手机
收藏
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