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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卖乖也要挨打

天狼王传 衣慈 4963 Aug 6, 2021 6:04:27 AM

  顾倾城没想到绿园竟是一个哑巴,这一点有点儿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愣愣地看着绿园,绿园有所察觉,知道自己失态,只是拿着筷子在案板上画出几个字来。
  “我是绿园,大人有什么事?”
  顾倾城看着粘着肉沫的案板上的几个字,眉头一皱,然后继续说道:“老夫听说,前几日,太后让你通知各宫贵人了。可有此事?”
  “有”绿园又在案板上写下一字。
  “都是什么贵人?”顾倾城。
  绿园拿着筷子在案板上画出几个字。
  “当时有皇后孟京京,然后我又通知了御厨,帮助我告诉各个宫中。”
  绿园虽然成了哑巴,但是脑袋却没坏,她还记得南夏太后萧暖的吩咐。
  顾倾城没说什么,只是背负着双手带着几个仆从向御厨外走了去。
  ……
  ……
  两个宫女去了御医院,叫了一个年老的御医后就回到寝宫,这时顾娇只是搂抱着怀中的瓷枕头咿咿哇哇哼着什么。
  两个宫女不敢上前打断顾娇,毕竟这顾娇是皇帝的女人,她们只是站立在炕边上,低头顺目地瞅着地面。
  老御医坐在炕边上,将身上背着的药箱子放到炕边上,然后瞅着顾娇说道:“小娘娘,老夫来为你诊治来了。”
  顾娇搂着怀中的瓷枕头,痴笑着不答。
  老御医无奈下,只是长叹一声摇了摇头,然后又将炕边上的药匣背起,之后从炕边上站起身,边往外走边说道:“你们两个告诉顾大人,就说老夫来过了,也看了小娘娘了,小娘娘是失心疯,老夫无能为力只能到此为止了。”
  话音一落,老御医就出了寝宫,消瘦的背影就在寝宫窗户口步不大的空间里变成了一个小黑点了。
  顾娇似乎并不知道这对于她意味着什么,只是搂抱着瓷枕头,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痴痴傻傻地笑着。
  两个宫女神色顿时暗淡了下来,只是顿了顿后就肩并着肩头向寝宫外走去。
  ……
  ……
  顾倾城从绿园这里得到仅有的线索,这害顾娇之人极有可能是西蜀公主孟京京,只有这孟京京才有可能嫉妒顾娇,但是因为一个家仆值得得罪西蜀公主孟京京吗?尽管西蜀孟京京年岁不大,只有十多岁而已,但是西蜀公主孟京京的背后势力却不容得小觑,南夏太后会处理她吗?西蜀帝国会不会答应处理西蜀孟京京呢?
  顾倾城脑海里始终在想着西蜀孟京京的事儿,一路上忽略了皇宫的景物,也忽略了遇到的人,只是带着几个仆从来到了西蜀公主孟京京所在的小东宫后,他才不再想整件事情。
  “老臣奉了太后之命,查处顾娇生产一事。”
  进到西蜀公主孟京京寝宫中,顾倾城还是显得老练,他马上给西蜀孟京京跪了下来。
  在顾倾城的心目中,有些事情不可荒废,若是荒废了,极有可能被西蜀孟京京反咬一口,这样他极有可能遭受南夏太后的责难,甚至丢掉官职。
  西蜀公主坐在梳妆台前,诧异地看着跪倒在身前的顾倾城,以及他带来的仆从们,却不知应该说什么。
  而围拢在西蜀京京的嬷嬷们却显得极老练,尤其这井嬷嬷更是热情,只见她臃肿的身材动了一下,然后就笑脸盈盈地说道:“呦,老大人,这是说那里话,小娘娘生孩子,老婆子的小主人可着急了呢?时常在寝宫中念叨,上天保佑小娘娘母子平安,老大人查处小娘娘生产一事,怎么查到我家小主子这里来了?”
  顾倾城缓缓抬起头来,只搭眼儿看了一眼这井嬷嬷,就觉得此人老于事故,绝对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
  但是顾娇生出黑炭死婴儿一事,除去中毒外,还能有什么其他的解释呢?而按照顾倾城的经验,整个事件最大的受益者,就应该是始作俑者,不然这害顾娇的人图谋什么?
  西蜀公主新来南夏皇宫,尚未生下一儿半女,而这顾娇却捷足先登怀了帝王的孩子,西蜀公主不嫉妒,不动杀心,这就有点违反常理了,况且就算这西蜀公主年幼无知,尚且不足虑,她这宫中伺候的婆子可绝对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
  顾倾城还是怀疑西蜀公主,但是却不动声色,只是避而不答井嬷嬷的话,只顾着说道:“老夫只听闻皇后宫中的人去了小娘娘的宫中送了吃食,这才来询问到底送些什么。”
  此言一处,在寝宫中的几个嬷嬷当时面色就变了,纷纷看向井嬷嬷这里,而这井嬷嬷却面不改色,口中说道:“老大人,我家小主子可不在乎什么吃食,只在乎和小娘娘姐妹情谊,我家小主子是吩咐过张婆子去过小娘娘哪儿?”
  话说到此处,井嬷嬷看向西蜀公主身边的张嬷嬷,这张嬷嬷立刻就嘻嘻笑着,将自己的双手扣在自己腹部右侧,虚着顾倾城盈盈虚拜时道:“大人,老婆子心疼着小娘娘呢?可没安害小娘娘的心思呢?”
  顾倾城目光流转在几个婆子面容上,只见几人不是满脸笑容,就是目露觑目,唯独这坐在梳妆台前的西蜀公主孟京京低垂着头颅,面色娇红地看着地面。
  顾倾城心知,若不用刑法,这西蜀公主孟京京身边几个婆子定然不肯说出实情,事情只能在你推我嚷中停滞不前。
  如此,与其费口舌,不如去南夏太后萧暖那里问问,看她是否同意动刑。
  想到此处,顾倾城废话也不再多说,只是敷衍着说道:“既如此,皇后,老夫这就告辞。”说着就从寝宫中站起,向着宫外走去了。
  “你们几个婆子还不快送送老大人。”西蜀公主孟京京看着顾倾城转身走后,目光流转在四个嬷嬷面容上时柔声说。
  井嬷嬷,张嬷嬷,苟嬷嬷,刑嬷嬷一起走到西蜀公主孟京京的面前,双手扣在右腹部下,盈盈虚拜时答道:“喏。”然后就紧随顾倾城和仆从出了寝宫。
  一出了门口,这顾倾城转身躬身双手抱拳,目光流转在几个嬷嬷面容上时说道:“烦请几位嬷嬷,就送到这里,老夫带着仆从还有事情办理。”
  四个嬷嬷双手扣在自己腹部右侧,面对着顾倾城盈盈虚拜,同时说道:“老大人慢走,婆子们不远送了。”
  顾倾城也不再客气,只是转身带着几个仆从就走了。
  几个嬷嬷又回到寝宫中,此时西蜀公主孟京京已坐回到紫檀床上,一看几个嬷嬷走到了自己身前,马上面露焦虑地瞅着四个嬷嬷说道:“如今可如何是好,刑部尚书顾倾城都找到咱们这里了?”
  在来南夏之前,西蜀公主孟京京就提前做好了功课,这南夏朝中的重臣,她早就打听的一清二楚的,这顾倾城是南夏的两朝老臣,在南夏朝中威望甚重,如今他都来了,那么很快南夏太后萧暖也就知道了。
  南夏朝中的任一臣子,西蜀公主都怕,唯独这南夏太后不得不让她忌惮,这南夏太后毕竟是她的婆婆。
  井嬷嬷一见自己小主子乱了分寸,马上陪着笑脸说道:“小主子,你放宽心,凡事都由婆子们承担着,但凡用不着让您有一点操心的地方。”
  尽管这井嬷嬷说得信誓旦旦,但是西蜀公主心中依然无法释怀,要知道此地可不是什么西蜀皇宫,而是南夏皇宫,若是南夏太后一味追究下来,这还真就让人难以承受呢?
  先不说自己承受的压力,就是西蜀皇帝孟勤那一边,恐怕也要被南夏太后责问,如此一来,岂不是要糟糕?
  只是听完了井嬷嬷的话,这西蜀公主孟京京目光依然焦虑地流转在几个嬷嬷面孔上。
  刑嬷嬷和苟嬷嬷平时不什么注意,此时一见小主人乱了方寸,一时间却也显得慌张,而油滑的张嬷嬷就不一样了,她平日里不但嘴巴油滑,而且极其善于专营取巧,此时一听,心中便以有了计较。
  只见她突然跪倒在紫檀床边上,只是仰望着床边上坐着的西蜀公主井嬷嬷,磕头如同捣蒜,信誓旦旦地说道:
  “小主子,事儿是老婆子做下的,一切就由老婆子承担,若是那南夏太后萧暖定要查究,老婆子就担下一切,保管小主子无忧。”
  这张嬷嬷本就是贪生怕死之人,如今说得花哨,目的却只有一个,好像那脱刀计,先拖上一时半会再说,若不然她难道现在就以死谢罪?
  井嬷嬷,苟嬷嬷,刑嬷嬷可不知道这张嬷嬷脑袋瓜子打的什么注意,只知道此时已到了千钧一发之际,这张嬷嬷挺身而出,也算是解救了她们的危难。
  三个嬷嬷皆都惺惺相惜地看着张嬷嬷。
  而这西蜀公主此时却没了主意,张嬷嬷追随她而来,她又怎么能让这婆子现在就死,若是如此,这追随她而来的西蜀宫人,岂不都寒了心?
  一时间,西蜀公主只是从自己怀中掏出手帕,边擦拭着眼角流淌出来的泪水,边期期艾艾地说道:“现如今就是本宫亲自去太后那里求情,也轮不到你这婆子出头冒尖儿的。”
  油滑的张嬷嬷见自己的目的达到,却不说谢谢,马上又故技重施,磕头如同捣蒜,哀嚎着说道:“小主子,老奴就算为小主子粉身碎骨,老奴也愿意,只愿追随着小主子赴汤蹈火。”
  井嬷嬷一见张嬷嬷如此,在心里就暗暗嘀咕,“老不死的东西,此时在小主子面前卖乖,无非就是为了保命,你不愿意死,难道让几个姐妹替你去死?”
  井嬷嬷心思笃定后,扭头冲着就站立在自己身边的苟嬷嬷和刑嬷嬷挤鼓挤鼓眼睛,然后突然掩住双眼,噗通一声跪下来。
  透过手指缝隙,瞅着坐在紫檀木床边上的西蜀公主孟京京哀嚎着说道:“小主子,事儿也有老奴一份,事到如今,老奴怎可让小主子和张婆子两人承担,但请小主子放宽心,”
  此时苟嬷嬷和刑嬷嬷也跪倒在紫檀木床边上,双手掩着眼角呜呜哭泣。
  “老奴,愿意为小主子去死。”
  井嬷嬷这话声着实有点大,响彻屋中,到也将卖乖的张嬷嬷吓到了,她急忙跪爬到窗口,只像是贼一样探出头去,眼神在窗户外流转起来。
  张嬷嬷的心怦怦直跳,只见了窗户外无人,这才好了一些,然后又跪爬到紫檀木床边上,扭头看着井嬷嬷压低声音说道:“姐姐说话小点声,若是外人听到,咱们可都是要掉脑袋的。”
  井嬷嬷一愣,随即看向这张嬷嬷,当张嬷嬷和她目光触及的那一刻,这张嬷嬷马低垂下头颅去。而井嬷嬷似乎并未消气,只是瞪大了眼睛,狠狠瞪了张嬷嬷一眼。
  被这突然来的插曲,弄得心烦意乱的西蜀公主却再也不想与这几个婆子说什么,只说了,“你们下去吧!本宫累了。”就躺在了床上。
  四个婆子见没了乐趣,就先后从紫檀木床边上站立,向屋外走去。
  井嬷嬷当先走着,其余三个婆子紧紧相随。但是这井嬷嬷却怪异,并不往耳房走,只是带着三个婆子进了小东宫的大殿。
  ……
  ……
  大殿中光线并不算明亮,只是朦朦胧胧的,大殿的布置奢华,但是有不端庄,而这井嬷嬷像是以前一样,不坐龙椅,也不往云台上方走,只坐在云台台阶上。
  井嬷嬷冲着就站立在大殿门口不肯往里再走的张嬷嬷勾了勾手指,这张嬷嬷畏难地赶着碎步走到井嬷嬷近前。
  另外两个嬷嬷,刑嬷嬷和苟嬷嬷分别站在云台栏杆左右。
  张嬷嬷只是走到云台下栏杆处,眼光就偷瞄了两人,但是两人就在与张嬷嬷眼神对视的那一刻就低垂下头颅。
  张嬷嬷不肯再走,噗通一声跪倒在云台台阶下。
  “姐姐,我这老婆子也是为了小主子好。所以刚才才碎嘴多说了几句。”
  一见井嬷嬷如此,这张嬷嬷就已知道她定然是动了肝火,只是低着头说完话,就不肯再多说。
  然而这井嬷嬷老脸却已经憋胀的通红,这张嬷嬷是个什么主儿,井嬷嬷再熟悉不过,若是让她信口胡诌而不加以干扰,她定然会窜到天上。
  这井嬷嬷伸出手去,两根手指捏住张嬷嬷的耳朵,就像是提起一颗猪头一般,将张嬷嬷的头薅拽了起来。
  张嬷嬷不得不仰面目视着井嬷嬷,而这井嬷嬷却先不说话,只是挥了另一个手掌,啪地一声就打了张嬷嬷一个嘴巴。
  张嬷嬷被打得机灵,另外两个嬷嬷被突然来的情况下了一跳。
  井嬷嬷目视着张嬷嬷胀红的老脸恨声恨气的说道:“瞅婆娘,若是再在小主子面前卖乖,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话一说完,这井嬷嬷立马松开了张嬷嬷的耳朵,然后从台阶上站起,带着两个婆子扭着大屁股就走出了大殿。
  张嬷嬷回身看着井嬷嬷,苟嬷嬷,刑嬷嬷的背影,怨怒地啐了一口唾沫,然后马上换了一副笑容,满脸堆笑地从地面上爬了起来,边走边说道:“姐姐说的是,以后但凡有事儿,我都听姐姐安排。”
  井嬷嬷没看自己身后张嬷嬷,只是随口嗯了一声,然后推开大殿扇门就出了大殿。
  ……
  ……
  最后井嬷嬷带着刑嬷嬷和苟嬷嬷回了屋却不带张嬷嬷,张嬷嬷却也不能热脸贴冷屁股,只能狐自回了房间。
  井嬷嬷一屁股坐在床边上,刑嬷嬷和苟嬷嬷就大献殷勤,一个在井嬷嬷的身右边揉捏着井嬷嬷肩头,一个在井嬷嬷的身左边锤井嬷嬷的背后。
  “姐姐,”刑嬷嬷说,“今日为何打张婆子?我们姐妹可许多年了?”
  井嬷嬷闭上眼睛,口中低声嗫嚅道:“这张婆子心眼儿坏,怕小主子卖了她,她抢先在小主子面前卖乖,好保住性命。”
  刑嬷嬷面色突然红了,没在说话。
  苟嬷嬷轻啐了一口,然后边锤着井嬷嬷的背后,边说道:“我早就看出张婆子没安好心,原来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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