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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寒江孤影江湖故人

天狼王传 衣慈 4336 Aug 6, 2021 6:04:27 AM

  堂中以混三郎卫长庆为首的三人几乎同时惊恐地看向了阴素冷,阴素冷却面无表情,变得冷酷至极。
  自从打定了注意来南夏,阴素冷的心早就变得铁硬,杀了两个妓女又算得了什么,在他的人生履历中他杀了太多的人,包括南夏皇帝陈慎,也包括南夏皇帝陈慎的几个结义兄弟。
  阴素冷手上粘满了鲜血,也沾染了人性中最阴暗的一面,一切阻挡他成功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被他视做敌人,也和有了不共戴天的仇恨。
  这两个妓女必须杀,若是将他此行传扬出去,那么南夏朝堂上的重臣会怎么想,会认为他两面三刀吗?
  这是他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他宁愿心变得冰冷,也不愿在利益面前做出让步,他宁愿杀戮众生,却也不愿意失去现在得到的一切。
  阴素冷目光流转在堂中三人惊恐的目光里,然后面色阴鸷地说道:“卫长庆,你可知罪?”
  面对突然来的诘问,混三郎卫长庆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怎么了,为什么有罪?
  混三郎卫长庆怔怔地看了坐在长首的阴素冷一眼,然后说道:“我何罪只有?”
  “值守之时召集妓**乱,坏了官家的名头,这岂不是一罪?”阴素冷冷冷地说道。
  卫长庆不知道如何应对,只是看着阴素冷,而在堂下另外两个镇压司的人却偷偷地露出狡黠的笑容出来。
  镇压司这个衙门,虽然是刑部的下属衙门,但是其手中掌握的职权却不少,总是会有好于钻营的家伙来镇压司办事,其中的好处自然是不会少的。
  而身为镇压司二号和三号人物的两人得到的油水自然少之又少的。
  这混三郎卫长庆一倒台,这两人必然取而代之,一个为正,另一个为副,期间得到的好处,自然落到他们的腰包。
  这两个汉子有些幸灾乐祸,但是又不敢表现出现,毕竟还未到最后一刻,万一这混三郎卫长庆没有倒台,这两人岂不要哑巴吃黄连,要吃哑巴亏。
  两个汉子本想着闷头发大财,只是站立在原地一句话不说,而混三郎却不以为然,只是愣愣看了几眼阴素冷心中就暗暗地想道:“宫中的大太监阴素冷今日突然发难又是为何,来此必然有事相求,此来,必然是想要我效死力。不然怎会阴阳怪气地给我套上笼头。”
  想明白了来龙去脉,这混三郎卫长庆更加有恃无恐,只是跪倒在地面上态度表现得恭顺,而人却朗声说道:“公公小臣纵有什么不恭敬的地方,还不是为了镇压司的兄弟们着想。”
  一听混三郎此言,这本做着春秋大梦的两个镇压司的汉子,当时就交流了一下眼神。
  而混三郎卫长庆却一头磕在地上,“近日来镇压司的兄弟劳苦,小臣见了心中不忍,于是就招呼了两个娼妓慰劳兄弟,还请公公明鉴。”
  这混三郎的臭屁,到真就把堂中两个汉子熏着了,这两个汉子一心上位,却没想到先闻到臭屁滋味,都在心里暗暗叹息道:“咦,这混三郎一张嘴巴到是油滑,会哄骗人嘞。每次用完了娼妓,他还让我们喝刷锅水嘞。”
  阴素冷意不在此自然得饶处且饶人,只是听了混三郎这一套说辞后就频频点头,同时说道:“如此甚好。”
  只待话音一落,阴素冷又转变了话题。
  “卫长庆,你可知道天狼王?”
  混三郎卫长庆说道:“小臣不知道。”
  “今日,我就告诉你天狼王是何许人也。天狼王是前朝旧臣心怀叵测,今日朝中不得不封他为王,不然定会劳民伤财,费劲了力气征讨于他。”
  “但是此人一日不除,定然会危害南夏。”
  “你今日就带着人手去京都郊外埋伏,于半路上将他击杀了。”
  混三郎说道:“喏。”
  阴素冷突然从案几上站起,却不看混三郎,只是信步向大门外走去。
  ————————————
  受到阻拦,陈禹翻身下马,然后其余人等也随着陈禹一同翻身下了马。
  陈禹双拳一抱,虚对着一个守门士兵说道:“小哥有何事?”
  “文牒。”这个守门士兵说道。
  陈禹从怀中掏出文牒,然后递给了这人,这守门士兵接过文牒翻开大致看了一眼,然后就还给了陈禹。
  陈禹将文牒揣好,两个守门士兵撤回长枪,陈禹牵着马带着众人向城门外走去。
  城门洞中的百姓,一看守门士兵放行了,就像是潮水一般拥挤而来,陈禹一行人牵着马,就在人群中缓缓出了城门。
  远处看,城门外的人潮也并不少,不断有人推着小车向城门而来,近处看不少的人拥挤在城门洞外,城门右侧方,一个搭建草棚子的酒家中早就坐满了形形色色的食客。
  “砰”地一声,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吴二全身上。此时这人正举着燧石长枪,朝天空中开了一枪,枪管中的升腾而起的浓烟滚滚向天空飘散。
  “他娘的,乱哄哄的,像是什么,都给老子让开,大夏朝天狼王在此,你们还不知道呢?”
  吴二全开完了燧石长枪,却没有将燧石长枪放下,只是看着震惊中的人群嘶吼着。
  也有乖巧的百姓,只是听了吴二全这吼,便放了下推车,干脆跪倒在车旁,随后不少的百姓陆陆续续跟随跪下。
  一时间这城门外的百姓跪倒了一片,只有城门右侧酒家喧闹的声音没有停止。
  见此,这吴二全才算是收了燧石枪,将燧石枪背在了自己的背脊上,陈禹不作声,只是牵着马儿向前走去。
  一声沉声暴喝,到惊着了陈禹。
  “你这老不死的老儿,三天两头地来偷酒喝,我这小本营生早晚被你喝黄了。”
  石头城的人闻声看去,只见毛草蓬子搭建的酒家中,一个青衫短裤,头包方巾的中年男子揪着一个年纪大约六十岁上下佝偻着身子,白头发稀疏,面容苍老,精神头很矍铄的老人衣领子。
  “莫急莫急……”这老人说着便伸出一只手去,一把抓住了中年老板的双手,“不就是一坛酒吗?我小老儿记下你这一坛酒,以后定然会加倍奉还。”
  这店家却不依不饶,只是瞪着眼睛凶这小老儿时说道:“你这个贼娘匹用什么还?身上这一身酸臭都没人洗,死在了河沟里却没有多看一眼。”
  说着店家凶巴巴的眼神就在老人身上的衣服流转着。
  正如这店家说的,这老人身上的衣服却不招人待见,他浑身上下的衣服破破烂烂,身上补满了花花绿绿的补丁,就是看了这一身衣服,也让人觉得这老人已到了穷困潦倒之时。
  “小哥莫怪莫怪……”这老人连续说了几个莫怪后,就举起另一只手上的酒坛,仰脖喝了一口甘甜的酒水。
  然后说:“我喝一口酒,就将酒还给你。”说着便将酒坛子递给到店家面前。
  只低头看着荡漾着酒花中沾染的油腻腻的油花,店家当时面色就青了,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抡动着拳头,挥拳就向着老人打了过去。
  这老人似是没有防备,只被这拳头打了个结实,老人却也奇怪竟未吭一声,挨了打,人直挺挺地往地面上倒去。
  噗通一声,老人在倒在地面上的那一刻,却不顾及自己,只是死死抱住酒坛子,虽然如此,受此震荡,这酒坛中的酒水也飞溅出酒花出来,洒在了这老人破烂的衣衫上了。
  酒香四溢,老人似是被酒香熏陶了,耸动着鼻孔尽情嗅闻着酒香。
  “好酒好酒……”老人赞美道。
  这店家却急了,只是撒开脚丫子飞奔而来,似是踩踏老人的面孔。
  陈禹见此眉头一皱,就是两世为人,就是他满身毛病,也是见不得老人遭此践踏,不就是一坛老酒吗?
  陈禹急忙松了马缰,纵身一跃而出,一下就跃出数丈,人已到了老人身边。
  这店家却不知趣,在与陈禹同时到了老人身边时,竟然还抬脚就要踹这老人。
  若是让他这一脚下去,依照这老人如此年纪,必定会当场被踩踏至死,陈禹虽无赖,无耻,但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道理,还是明白的。
  只见他面不改色,挥出手,打出了一拳,这一拳拳未到,拳风却已打出,却容不得店家有任何反应的余地,蓝幽幽的拳风直接打在店家的麻穴上。
  “诶呀~”店家叫了一声,然后身子一歪就瘫软在地上,动弹不了了。
  “何苦难为老人,”陈禹低头瞅着店家说,“他的酒钱我都付了。”说完便从怀中掏出一块银子出来,扔在了店家的胸脯之上,然后他信步又向着马儿走去。
  倒在地面上的老人见此,却将头颅探到酒坛中,然后张开口咕咚咕咚喝了几口酒,然后就捧着酒坛着站立起来,边跟随着陈禹走,边说道:
  “小兄弟,今日的酒钱我老儿定会还你。”
  陈禹说道:“不用还了,就当江湖救急。”话间他已回到了马儿的近前,抓住了马缰绳,前马向前走去。
  其余人等跟随着陈禹牵马向前走去。
  然而这老儿却不肯离去,只是边仰脖喝着酒,边跟随着陈禹说道:“欠了人情不还,非我做事准则。小兄弟,你这坛酒我定然会还。”
  陈禹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而吴氏兄弟却烦了,只是瞪着眼珠子看着老人。
  这老人全然不理,只是又仰脖喝了一口酒,然后拎着酒坛子追赶上了陈禹,就在陈禹身侧随着陈禹走时说道:“江湖孤独,遇见江湖人也是一件幸事。”
  “我小老儿不才却要与你这位兄弟交好。”
  这一段到让陈禹惊讶,他本以为这老人不会什么武功,不然不会轻易让店家打倒,如今听了老人的话,陈禹心中却犯起了嘀咕,这老人明明就是说的江湖切口,言下之意甚为明了,却是要与陈禹忘年之交。
  陈禹边牵着马走,边扭头看着老人,由于和老人距离较近,这老人的面容此时甚为的清晰。
  老人面颊如同刀削,面容上的五官虽略显老态,眼鼻口略显风流,想这人年轻之时却也是风流才子,然而在他颚下的花白胡须却甚为的不堪,就像是山羊的胡须一般模样。
  老人只见陈禹瞅他,眉角上突然挑动了一下,随即眼中便泛出精光来了,人却不多说话,只是又目视着前方,拿着酒坛子仰脖喝下一口酒。
  喝完了酒,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寒江孤影,江湖故人。”
  陈禹漠视了他这一句话,翻身上了马,然后双腿一夹马腹,纵马疾驰而去。随后吴氏兄弟等人也翻身上了马,纵马跟随着陈禹而去了。
  很快这老人就被甩在了马儿,然后扬起的尘埃中,却传来陈禹的话:“老人家,若是有缘分,你我再见。”
  这老人轻蔑地看了一眼马队扬起的尘埃,在仰脖喝了一口老酒之后,脚尖儿一点,纵身就跃出数丈之远,然后这才说道:“今生你我就缘,有缘人何必等到来生再相见?”
  一道仰尘从老人的脚下飞扬而起,老人的身影只在扬尘中虚晃了一下,人就隐没在扬尘中没了踪影了。
  陈禹只听了老人的话,就回头看去,却没看到老人身影,只见马队后的扬尘滚滚升腾而起,而这老人却没了踪影。
  “也许他是走了。”陈禹暗暗想后,然后又驾驭着马儿纵马而去了。
  ……
  ……
  想是闹过疫情的缘故,这山上的村落很少有人来,村落因此也荒废了许久,就是因为没有了人烟的缘故,这荒草和树木也就越加放肆地生长。
  要不是村落里住进了石头城的人马,村落有袅袅炊烟升腾而起,这附近景象还真像是一片的蛮荒。
  村落里石头城的人谁也没注意到数里外来了一大队人马,这些人自然就是镇压司混三郎卫长庆带领的人,他们一来到了数里外的小树林就埋伏了起来。
  马儿在树林深处悠闲地吃着草,镇压司的人都蒙着面,浑身黑衣,手举着弓箭躲藏在树干后观察着官道上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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