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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就欺负你了

云落月璃王 神医毒妃不好惹 3678 Aug 6, 2021 5:16:2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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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悦闭上眼,不再有异动。
    林琦站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很轻地道了声:“谢谢。”
    乔悦听着他这声“谢谢”,觉得眼睛酸,费力地把脸转向了另一侧。
    室内重归平静。
    林琦抓着她的手,抬起头看着输液瓶默了片刻,伸手把输液速度调慢。
    在床边坐下,安静看着她。
    输液管里的葡萄糖一滴一滴慢慢流进了乔悦的身体里,时间也随之悄无声息地流淌了过去。
    外面的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输液瓶空了,林琦看着床头的输液瓶,心跟着空了。
    替她拔了手背上的针管,有血从她手背上的针眼里冒了出来。
    起初只是鲜红色的一点,慢慢鼓起聚成血珠,饱满的血珠破裂,顺着她白皙的手背往下滑。
    林琦看着她手背上的血,慢半拍拿起医用药棉,摁住了她的出血口。
    血止住了。
    是时候该放手了,他劝自己。
    松开了乔悦的手,不再看她,起身往门的方向走。
    那晚林琦没有回来,乔悦一个人躺在那个房间里,昏昏沉沉睡了一晚。
    天蒙蒙亮的时候门口有动静,乔悦睁开眼,看到林琦回来了。
    手里提着一个蛋糕盒子,在向她的方向走。
    他喝了酒,坐到她身边的时候乔悦嗅到了一股很浓的酒精味道。
    乔悦的头很痛,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借他的力从床上支撑着坐起,身体绵软,靠在了他身上。
    林琦一手扶住她的肩,低头在她额头上很怜惜地亲了亲。把那个蛋糕盒子放到床上,单手打开。
    是一个小尺寸蛋糕,图案很普通。白色的底,绘了简单的波浪形花边,最上面铺了薄薄一层红色的玫瑰花瓣。
    林琦用牙咬开了装有蜡烛的包装袋,从透明袋子里抓出一根红色蜡烛。
    伸手想要把蜡烛插在蛋糕中间,动作停顿了一下,把蜡烛收了回来。
    “悦悦。”林琦偏过头,低着眉眼看她:“跟我说生日快乐。”
    乔悦耷拉着眼皮看着近处的那个蛋糕,没有给他回应。
    “悦悦。”林琦极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跟我说,生日快乐。”
    无声对峙了片刻,乔悦被他双手用力圈进了怀里。
    他低下头,下巴搁在了她的肩窝里,硌的她肩骨生疼。
    “悦悦,陪我过完生日。”
    他停顿了很久,才终于下决心说出了乔悦一直在等着的那句话:“我会放你走。”
    乔悦一直堵在胸口的那股气终于顺了下去,几乎是在他出声说出这话的同时,眼泪滑出了眼眶。
    林琦要放她走,这个决定对他而言有多艰难。就算他不说,乔悦也能猜到。
    在林琦陪着她一起彻底不再进食的时候,乔悦已经知道了他那时的打算。
    那时的林琦想跟她一起赴死。
    直到乔悦比他先倒下,他才意识到自己不能那么做。他后悔了,他狠不下那个心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
    乔悦也是现在才想明白的,林琦爱她。
    一直都很爱她,比她能想象到的更爱她。
    只是他表现出的爱比常人要偏执得多,一直都没用对方法。
    林琦幼时眼睁睁看着双亲死在了自己面前,那场大火彻底烧毁了他的整个童年。也是从那时起,他开始质疑人类的情感。后来林爷爷,也几乎没给过他任何关怀,只是给他提供了优于旁人的生活条件。
    在情感的世界里,他一直在野蛮生长,全凭本能。没人引导过他,他或许也知道那么做的结果只会是玉石俱焚,可他想不到其他更好的办法来留住她。
    他是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了,才走到了这一步。
    乔悦一想到这点,就觉得心疼。想抱抱他,想告诉他这次他做得很好。
    可她现在太虚弱了,别说是抬手,就连发声都很艰难。
    “林琦……”她嗓子很干,就算用尽全力,发出的声音也只是很轻很轻的气音:“生日、快乐。”
    林琦没听到她的声音,抱着她的臂力加重。缓了会儿,他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没关系的,这样就够了。”
    也不知是在安抚她,还是在安慰自己。
    乔悦忽然觉得,林琦要送走她,比被他锁住更让她难过。
    林琦松开了她,视线落在她盈满泪水的眼睛上,低头吻去她眼角滑出的泪水。
    “不哭。”
    他的手在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了一个东西。
    乔悦的视线转了过去,他手里拿着的是一个打火机,是她原本为金儒鹤准备的生日礼物。
    是林琦抢走的,为自己准备的生日礼物。
    乔悦看着那个打火机,又看了一眼他手里的蜡烛,猜到他想干什么了。心口位置像是被剐了一刀,疼得不能自抑。
    林琦把那根红烛插到了蛋糕上,拿着打火机凑近。他抓着打火机的手在抖,乔悦能清晰感受到他来自心底最深的恐惧。
    他害怕一切跟火相关的东西,却还是想在她面前点燃一根生日蜡烛。
    他想这么做,可乔悦不忍心看他这么做。
    “林、琦……”乔悦想阻止他。
    努力抬起手,却只能升起一个很微小的幅度。
    林琦的注意力和恐惧感都集中在了手里的打火机上,没有感觉到怀中人的动静。
    神经紧绷,拇指从机盖侧面滑下来,抵住边缘。动作停顿了两秒,“啪——”的一声,打火机跳起的火苗在他黝黑的眸光中翩跹。
    他下意识闭上眼,又缓慢睁开了。看着打火机燃起的火苗,抓着打火机的手指收紧。
    乔悦看到他的喉结在频繁滚动。
    “林琦。”乔悦叫他。
    可他听不见,他的注意力集中在了手里的打火机上。
    他把火悬在了蜡烛上,看着火舌一点一点舔舐着那根白线。
    乔悦没办法阻止他,只能在旁边眼睁睁看着他以这样的方式在自我折磨。
    时间被拉的好长。
    蜡烛被点燃,林琦“啪嗒”一下合上了打火机,颤着手把打火机收回口袋。
    “该许愿了。”他看着蜡烛的方向,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攥紧,像是在自言自语。
    “希望悦悦……能把我忘掉。”他在许愿。
    他这次,是要彻底放走她。
    乔悦看着他,嗓子发不出声,只能含着眼泪轻轻摇头。
    她只是想出去,从没想过要在林琦的生命里真正消失。
    他许完愿,弯腰凑近,想要吹灭蜡烛。
    乔悦能感觉到他按在自己肩头的手扣得很紧,他没有办法战胜心理的恐惧。
    烛火摇曳,他一直在尝试靠近,又始终不敢靠得太近。
    几番挣扎,还是没能把烛火吹灭。
    林琦愣怔了片刻,选择放弃。低下眉眼,说了声:“算了。”
    把蛋糕拿起,放在了近处的柜子上。
    侧过身,给乔悦身后垫上枕头,让她可以靠上去。
    林琦一手撑住床沿,盯着她又看了会儿,转身要走。
    乔悦朝他伸手,想拉住他,想跟他说“林琦,生日快乐”。
    他似有感应,步子停了一下,没回头:“我去拿钥匙。”
    乔悦看着他开了门出去,脚步声停在门外。站了许久,他才走远。
    蛋糕上的蜡烛还在燃烧,融化的烛蜡滴了下来。
    乔悦的视线转向了蛋糕上还在垂泪的红烛。
    她不想再让林琦看到让他害怕的东西了,想替林琦吹灭它。
    抱着这样的想法,乔悦看着烛火的方向憋着股劲,用手肘处的力量拼尽全力支撑着身体,一点一点蹭过去。
    终于挨近了,她努力把手伸过去,把住了柜子边缘。
    那个蛋糕的一角露在了柜沿外,乔悦借着床柱的支撑想要坐过去,手腕失力,滑了下来。
    手指恰巧碰到了没放稳的蛋糕底盘。
    乔悦斜倚在床上,看着近在咫尺的蛋糕以很微小的幅度慢慢倾斜,半边移出了平衡区。摇摇欲坠间终于失衡,掉了下来。
    她听到很小的一声“噗”,蛋糕摔到了地上。
    那根蜡烛不知道有没有灭掉,她想着。
    趴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徒剩无力感,只有脑子还能正常运转。
    稍微动一下就已经累到想闭眼就这么睡过去了,乔悦遵从身体本能,闭上眼,想缓口气。
    迷迷糊糊间,嗅到了一股怪味,像是有什么东西烧焦了的味道。
    她的头很疼,很费劲地睁开眼,想看看周围到底发生了什么。
    床单下有灰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她被熏地呛咳了几声。
    床边不知是什么东西被没熄的蜡烛点着了,零星的火苗窜到了垂下的床单上,火势一瞬变大。
    “林……林琦……”
    “林、琦……”
    乔悦使了全力,想要求救,可发出的声音依旧细弱蚊蝇。
    明明林琦都已经打算要放她走了,为什么还是走到了这样的结局?
    她觉得不甘心,很怕自己如果就这么被烧死了,留林琦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他该怎么办?难过地想哭,严重缺水的状态下连眼泪都已经流不出来了。
    火舌近在眼前,周围的温度很高。眼前的画面渐渐有些失真,她现在的身体已经经不起这连番的折腾了。
    意识模糊间,有一个黑影隔着冲天的火光,在向她奔来……
    很久以前,乔悦就知道林琦骨子里是个很冷血的人。他不喜欢这个世界,更不关心任何无辜生命的死活。
    乔悦曾近距离目睹过他真正的冷漠。
    那时的他年岁不大,穿着高中部的校服站在路边的人行道上,目视着蹒跚学步的小奶狗摇着小尾巴摇摇摆摆地向他走了过去。
    转弯处驶来了一辆混凝土搅拌车,在朝小奶狗的方向缓缓逼近。
    就算前一秒那只小奶狗还曾亲昵地舔过他的手指,他依旧能在明明能救它的安全距离内冷眼看着它的生命在倒计时。半步都没往前挪一下,完全没有要救它的打算。
    车子越靠越近,千钧一发间乔悦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地上的小奶狗,想要救它。
    混凝土搅拌车司机看到了人影,踩了急刹。车身太重,缓冲段还在不断往前冲。
    电光石火间,乔悦看到林琦以极快的速度冲到她身前,挡在她和大车之间,曲身护住了她。
    极短暂的时间,没有办法思考、全凭本能行事的一瞬间。林琦的唯一反应,就是以血肉之躯护她的周全。
    这种本能战胜了一切未知的恐惧,他那时并不知道,这样的一种情感到底意味着什么?
    十一岁那年,有个懵懵懂懂冒着点傻气的小丫头无意间闯进了他的世界。在他身边胡天胡地,半点不怕他。他从最初的厌烦,到之后的习惯,再然后的某一天,突然发现自己的视线已经没办法从她身上轻易移开了。
    时过境迁,他再次跨过了心底最深的恐惧,隔开了危险,站到了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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