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保护证人

    定简灵和虎鹿兽昨晚在定灵村莫老爷家马厩的地下暗室里窥探了一夜，回到军帐倒头大睡。杜回心里着急，几次到定简灵军帐探望，看到定简灵和虎鹿兽在睡觉，知道昨晚有行动，不忍心打搅，离开了。
    杜回回到中军帐，唤来青呖、迷里和由仁，安排他们三个各率领一百骑，分别到定灵村、都成村和古镇村征集强盗线索去了。
    定简灵和虎鹿兽一直睡到下午申时才起床，简单吃了点东西，来到中军帐见杜回。
    杜回屏退左右，焦急地说：“二位大侠，君上给我的期限眼看着就要到了，目前一个强盗都未抓到，心里着急呀。不知二位大侠几天来可有进展？”
    定简灵向杜回通报了几天来暗访都成村老旺头、夜探定灵村莫老爷家马厩地下暗室的情况，杜回豁然开朗。
    杜回说：“我也怀疑都成村十爷和定灵村莫老爷有问题，可是总找不到证据，这下好了，明天咱们就逮捕十爷、莫老爷，还有非五、非六、非七、非八和非九，将定灵村的三百名强盗和都成村的二百名强盗全都抓了。”
    定简灵说：“我认为时机尚未成熟。根据偷听来的情报，非三被顺一给杀了，现在咱们对非一、非二、非四的藏身处还没有弄清楚，古镇村的秘密还没有揭开，那里可能是最大的强盗巢穴。如果我们现在动手，很可能让一部分强盗逃掉了。你班师后，逃掉的强盗会秋后算账，百姓又要遭大殃。我来时师傅交待‘克日扫除匪患，保证水陆商路畅通’，除匪不尽，如何能保证水陆商路畅通？秦君也会找你的后账的。”
    虎鹿兽说：“定简灵说的对，现在还不是收网的时候，术御的底细也需要摸一摸。”
    杜回说：“可是，两个多月来，一点成绩也没有，给君上的战报都没法写。君上已经派使臣来催问过一次了。”
    定简灵说：“只要在这剩余的二十余天内君上不撤职查办你，总会给君上一个满意的结果的。”
    杜回说：“君上的事，我拿不准，当初君上说给我三个月的时间，可是听使臣讲，术御联合了一些朝中大臣上奏君上，说我无能，三个月时间过去了两个多月，剿匪没有一点进展，连一个强盗都没有抓到，我害怕君上震怒，不等三个月期满就将我给撤职查办了。”
    虎鹿兽说：“将咱们暗中掌握的情报禀报秦君，让秦君心中有数，不就可以解将军之忧了吗？”
    定简灵说：“不可，术御耳目甚多，万一泄露了机密，前功近弃。我们还是暗中加快侦破速度，在万不得已时，我们一起去面见秦君说明情况。”
    杜回和虎鹿兽同意定简灵的意见。
    定简灵说：“将军，有一件事你必须引起重视，就是保护证人。据我探听到的情报，莫老爷有可能请失禾集团手下武林高手刺杀证人达三、方成和捕鱼。胜一家消息没有暴露，暂时安全，但是也不可大意。”
    杜回说：“据我所知，失禾手下目前武功胜过我的只有阿陀迦叶，失禾要想刺杀成功，必然派阿陀迦叶到营中来刺杀达三等。”
    虎鹿兽说：“阿陀迦叶武功天下第二，非惊鸿主人莫能战胜他，如果他来刺杀证人，我们奈何不了他，这怎么办呢？”
    定简灵说：“我有个小计谋可以保证证人安全，还可以麻痹莫老爷和术御，一举两得。”
    当下，定简灵给杜回和虎鹿兽说了自己的计谋。杜回和虎鹿兽连连点头。
    第二天早上，杜回升帐，召集诸将和证人们议事。定简灵和虎鹿兽在坐。
    杜回先问青呖昨天到定灵村征集强盗线索情况。青呖说没有进展。杜回又问莫老爷情况。青呖说莫老爷对剿匪非常关心，还问起达三、方成和捕鱼证人在不在营中，在营中的那个军帐里居住。杜回听了青呖的禀报，心中更有数了。
    杜回又问迷里到都成村情况，迷里说也没有进展。由仁昨天率军去古镇村，由于路远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达三说：“凭我的江湖经验判断，莫老爷不是好人，他在青呖副将处打听我等证人情况，分明有暗杀我等证人嫌疑。我请求将军立即逮捕莫老爷。”
    杜回说：“胡说，莫老爷是术御将军的岳父大人，是自己人，怎么说不是好人呢？即使莫老爷有问题，我也会如实禀报术御将军，请术御将军定夺，我怎么敢随便抓术御将军的岳父大人呢？”
    达三气恼道：“杜回，我心甘情愿给你做证人，就是想让你破案，扫清匪患，为顺一大哥、风二二哥报仇，可是你两个多月来，一个强盗都未抓到，你前怕狼后怕虎，就是个窝囊废，等着蹲君上的大狱吧！”
    杜回大怒，令刀斧手将达三押到营门外活埋了，并令青正监斩。达三怒不可遏，扑上去要和杜回拼命，被杜回在三招之内制服了。达三被捆绑起来押出了中军帐，骂不绝口。青呖和定简灵急忙劝杜回手下留情，杜回不听。
    杜回怒气未消，说：“我杜回虽然窝囊，但现在仍然是巡查将军，达三竟然咒我，不杀他解不了霉气！不杀他整肃不了军队！任何人不得为他说情，任何人不得离开中军帐，继续议事！”
    一会儿，青正和刀斧手回报，已将达三活埋了。在中军帐中议事的方成和捕鱼显得十分惊骇。
    当天夜里，青呖在他的军帐地下捡到了一封信。信是方成和捕鱼给他留下的。信上说，杜回滥杀证人，让他们心寒，他们不是被强盗暗杀，就是被杜回明着杀害，他们逃命去了。待杜回被撤职查办后，青呖副将必然扶正，到那时他们再回来效力。
    由于信的内容涉及到青呖本人的事，因此，青呖没有敢声张。第二天，全营的人都说方成和捕鱼昨晚逃走了。消息禀报给了杜回，杜回咬牙切齿地说：“我若抓到方成和捕鱼一定活埋了他们！”
    青呖看到杜回动不动就活埋人，心里突突直跳，更不敢将方成和捕鱼二人的信拿给杜回看了。
    杜回将青呖唤到中军帐，命令他立即带领一百骑去定灵村征集强盗线索，并且说现在只有青呖副将能够帮助他了。
    青呖走时将方成和捕鱼秘密给他写的信悄悄揣在了怀里。
    青呖到达定灵村，将手下分散到全村去征集强盗线索。他只带着青正等几个亲信匆匆忙忙来到了莫老爷家。莫老爷热情地接待了他。
    青呖向莫老爷讲述了杜回昨天活埋达三的情况。莫老爷半信半疑，青正在旁边绘声绘色地描述了活埋达三的经过。青正说，达三真不愧是条汉子，至死骂不绝口，实在是可惜了。
    莫老爷仍然不完全相信杜回杀达三的事。他说，杜回杀证人，他是真地想蹲秦君的大狱？
    青呖让青正等几个亲信都退下，然后从怀中掏出方成、捕鱼偷偷留给他的信，让莫老爷过目，并说明了情况。
    莫老爷看后，有了八成相信，但是仍然对青呖说：“将军，莫非是杜回在演戏让你看？”
    青呖听了，莫名其妙，表现出不解的神情来。
    莫老爷说：“也许是杜回昏了头。谁不害怕蹲大狱？现在，杜回又看见你接近术御将军，害怕你顶了他的差事，心里憋屈的慌，所以，做出一些超常的荒唐的事，也是有可能的。不过，你不能被他给耍了，回到营中后，你要暗里在营中查一查，看有没有达三、方成和捕鱼的影子。”
    青呖虽然对莫老爷说的话不理解，但是，还是答应了。他是在莫老爷跟前装乖巧，攀莫老爷这个高枝。
    青呖回到营中想起莫老爷的话，在暗中四处寻找达三、方成和捕鱼，哪里有他们的影子？青呖自然在他再次来到定灵村时，将情况给莫老爷作了禀报。莫老爷基本相信了杜回活埋达三，逼走方成和捕鱼的事，也就放弃了请失禾手下武林高手到军营中刺杀达三、方成和捕鱼的想法。
    定简灵的小计谋取得了良好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