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蒙元也跪了
小袁营缓慢的向东北方的曹县开进。</p>
第二日临近午时，陆桢等一行三十余人折返了小袁营，再无其他的明军追随。</p>
袁时中驻马遥望西南不禁感叹，</p>
“兄弟，这个太子倒是极有心胸啊，如果是你，可放心一兵一卒不派，任由我等进入山东地界，”</p>
“某也不成，如是某掌军，怎的也要派一支骑军尾随在后，否则心中不安，”</p>
宋玉尺摇头道。</p>
‘是啊，骑军，官军此番的辽镇骑军确实厉害，’</p>
袁时中也听闻了滑县、长垣等处，辽镇骑军奔袭而来，一击而中，果然是快如闪电。</p>
步军根本没法追逐阻止，只能吃灰。</p>
“辽镇骑军非是殿下那里最强骑军，”</p>
一个人插话道。</p>
两人回头一看。</p>
只见堵胤锡骑马就在两人十步外。</p>
两人略略尴尬，袁时中打着哈哈，</p>
“堵大人说笑了，辽镇骑军还不是最强骑军，难道是秦军，保定军骑军，”</p>
袁时中对这两军的骑军很是鄙视。</p>
“正是，就连左良玉的骑军也败在闯王老营骑军之下，何处还有强军，”</p>
宋玉尺也不信。</p>
对这些官军骑军战力，他们心里大约有数。</p>
否则临阵怎么决断，对敌人战力判断错误就是构陷自己。</p>
这些骑军中他们公认辽镇骑军天下第一。</p>
实在是流贼们在辽镇骑军那里吃了大亏，被杀了多少人，他们的威名是杀出来的。</p>
“去岁之前，辽镇骑军当属明军第一，不过现在嘛，京营三千营骑军当属第一，辽镇骑军还略有不及，昨日未曾和两位提及，三千营一部已经登陆辽南抚顺、复州，接连击败建奴骑甲，斩杀甚众，如今当属大明骑军第一了，”</p>
堵胤锡傲然道。</p>
他当然骄傲，新军的整训他也是出了力的。</p>
里面有赞画司不少心血。</p>
如今看到三千营纵横辽南，心中当然快意和自豪。</p>
“此事是真的，”</p>
这次是宋玉尺惊诧。</p>
他们这些庶民也知道多少年来，明军在辽东一败再败，很少胜绩。</p>
更甭提什么大胜了。</p>
“此是当然啊，唉，前日和两位将军并非自己人，有些话并不详尽，见谅，”</p>
堵胤锡拱手道。</p>
“好说好说，”</p>
袁时中、宋玉尺还礼道。</p>
他们是大哥别说二哥，谁心里都得小九九，这个乱世，如果轻易信人，早就埋沟里了。</p>
“此番殿下统领京营主力南下，为了平息中原乱局，为的就是一个攘外必先安内，我大明如果内部病入膏肓，如何举国之力攻伐建奴，如何收回我辽东千里江山，然则，最近六年来，每逢中原大乱，匪患猖獗，建奴必定入寇，让我朝廷陷入两场大战中，这也是上番本来剿灭匪患正当时，结果建奴从蓟镇入寇，孙学士不得不统领秦兵入内勤王，放任中原糜烂原因，”</p>
堵胤锡长叹。</p>
当年孙传庭如果不抽调入京，接着被杨嗣昌构陷入狱，最起码秦地是安稳的，而且更有精锐秦兵。</p>
只是因为那次入寇，孙传庭入狱，十面张网的剿匪战略落空，十分痛惜，而随着孙传庭入狱，那支秦兵也星散，秦军如今是出名的软蛋。</p>
“不能吧，建奴算的这么准，”</p>
宋玉尺和堵胤锡掰扯了一会儿，算清，正是如此。</p>
两次都是中原李自成复起攻城略地之时，建奴从宣府和蓟镇入寇。</p>
“蛮狄有这般睿智之人，不可能，”</p>
袁时中摇头。</p>
他不相信，在中原的传说中，蛮狄都是凶残愚钝的吗，只是一味厮杀成性。</p>
“如果蛮狄如此愚钝，蒙元如何占据中原，呵呵，不可信啊，”</p>
堵胤锡呵呵笑着摆手，</p>
“正如太子殿下所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不能只用在中原，当用在建奴身上，殿下研究了建奴所谓王者，上一任王者老奴就如同袁将军所说嗜杀成性，因此百万辽民反抗逃回我大明，那时辽南到处是汉民尸首，千里江山一片腥臊，”</p>
堵胤锡愤怒道，</p>
‘不过，现在的建奴王黄太吉登基后，重用汉官，在辽南屯田，粮秣大增，加上劫掠大明国库充裕，因此对我大明接连胜绩，我等打探清楚后，才晓得建奴依然不同于十年前的老奴时候了，这个黄太吉是我大明劲敌，他一心要入主我中原，’</p>
袁时中和宋玉尺两人聚精会神的听着堵胤锡讲述，这些说辞他们是第一次听到。</p>
他们以往不过是小民，怎么可能站在一国庙堂的高度俯视整个的朝局和外敌。</p>
“殿下和孙学士以为今年李贼三打开封，中原危急，正在此时，建奴必然入寇，和流贼合流，继续吸食大明血肉，更会攻克数十城，百万百姓蒙难，因此，在万般艰难中，殿下决断，调集水师战船近千，京营最精锐的骑步军万余，辽镇骑军数千，共约数万精锐跨海攻击辽南，此乃破釜沉舟之举，为了我大明千万百姓，殿下不惜拿自己前程冒险，出军辽南，”</p>
堵胤锡眼睛湿润了。</p>
他是太明白其中艰险了，如果一个不好，远征军大败，太子被满朝文武勋贵攻讦，只怕失去皇储之位。</p>
其中决断要大毅力，大决心，简直不可想象十五岁的太子承受了多大的压力，简直不可想象。</p>
袁时中和宋玉尺越发的沉默。</p>
到了这时候他们才知道大明窘迫到了何种程度。</p>
“难道那些建奴真的想入主中原不成，岂不是蛇吞象，也不怕撑死，”</p>
袁时中道。</p>
“知晓占据中原的蒙元吧，他们如今跪拜黄太吉，成为建奴臣子，每番建奴入寇中原，他们自为前驱，蒙元当年可以，建奴为何不能，正因为殿下看出了建奴占据中原的野心，所以才着手布局攻伐辽南，”</p>
堵胤锡这话让两人再次涨了见识。</p>
感情过去占据中原强大的蒙元如今被建奴击败了，现在是建奴的走狗。</p>
怪不得建奴几无克制，已经强大了如此地步。</p>
“呵呵，我等井底之蛙了，”</p>
袁时中自嘲一笑。</p>
“正因为殿下以为建奴强大如斯，才要我大明举国之力才能击败之，否则绝无成功的希望，这次为了防止建奴趁机入寇，派出了精锐攻伐辽南，苍天护佑，殿下英明，我远征军一举攻下辽南三城，就连孔有德那个奸贼也被击杀，哈哈，本官没有亲见，不过想想黄太吉那个奴酋脸色定然难堪，哈哈，”</p>
堵胤锡畅快大笑。</p>
袁时中和宋玉尺也纷纷附和。</p>
虽然在中原斗的你死我活，但是对上建奴还是同仇敌忾的。</p>
“而当立首功的当属三千营和登州营，正面击败建奴骑甲，不是我大明第一骑军又是如何，”</p>
堵胤锡得意一笑。</p>
他的性子不愿意故作矜持，该畅快大笑，该得意显摆的时候不藏着掖着。</p>
“听堵大人这番说辞，某倒是想亲眼看看其风采，可惜辽东太远，”</p>
袁时中悠然道。</p>
是男儿谁不想扬威于域外，可惜他在中原。</p>
‘倒也不远，去了辽东的不过三千营一部，三千营大部就在大名府，为了欺瞒李贼和袁宗第，陪同新军步军南下的是辽镇，此战大胜后，他们已经快马加鞭赶来，两日内必到朱家集，’</p>
此时，没什么可隐瞒了，谋略成功，袁宗第大败，堵胤锡和盘托出。</p>
‘想想袁宗第七万人大败，想来新军战力极强，’</p>
虽然心里略有不服，袁时中也不得不称赞一句。</p>
‘能和建奴步骑军战而胜之，当然是天下强军，’</p>
堵胤锡笑笑。</p>
袁时中和宋玉尺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有些想法。</p>
第二日临近午时，陆桢等一行三十余人折返了小袁营，再无其他的明军追随。</p>
袁时中驻马遥望西南不禁感叹，</p>
“兄弟，这个太子倒是极有心胸啊，如果是你，可放心一兵一卒不派，任由我等进入山东地界，”</p>
“某也不成，如是某掌军，怎的也要派一支骑军尾随在后，否则心中不安，”</p>
宋玉尺摇头道。</p>
‘是啊，骑军，官军此番的辽镇骑军确实厉害，’</p>
袁时中也听闻了滑县、长垣等处，辽镇骑军奔袭而来，一击而中，果然是快如闪电。</p>
步军根本没法追逐阻止，只能吃灰。</p>
“辽镇骑军非是殿下那里最强骑军，”</p>
一个人插话道。</p>
两人回头一看。</p>
只见堵胤锡骑马就在两人十步外。</p>
两人略略尴尬，袁时中打着哈哈，</p>
“堵大人说笑了，辽镇骑军还不是最强骑军，难道是秦军，保定军骑军，”</p>
袁时中对这两军的骑军很是鄙视。</p>
“正是，就连左良玉的骑军也败在闯王老营骑军之下，何处还有强军，”</p>
宋玉尺也不信。</p>
对这些官军骑军战力，他们心里大约有数。</p>
否则临阵怎么决断，对敌人战力判断错误就是构陷自己。</p>
这些骑军中他们公认辽镇骑军天下第一。</p>
实在是流贼们在辽镇骑军那里吃了大亏，被杀了多少人，他们的威名是杀出来的。</p>
“去岁之前，辽镇骑军当属明军第一，不过现在嘛，京营三千营骑军当属第一，辽镇骑军还略有不及，昨日未曾和两位提及，三千营一部已经登陆辽南抚顺、复州，接连击败建奴骑甲，斩杀甚众，如今当属大明骑军第一了，”</p>
堵胤锡傲然道。</p>
他当然骄傲，新军的整训他也是出了力的。</p>
里面有赞画司不少心血。</p>
如今看到三千营纵横辽南，心中当然快意和自豪。</p>
“此事是真的，”</p>
这次是宋玉尺惊诧。</p>
他们这些庶民也知道多少年来，明军在辽东一败再败，很少胜绩。</p>
更甭提什么大胜了。</p>
“此是当然啊，唉，前日和两位将军并非自己人，有些话并不详尽，见谅，”</p>
堵胤锡拱手道。</p>
“好说好说，”</p>
袁时中、宋玉尺还礼道。</p>
他们是大哥别说二哥，谁心里都得小九九，这个乱世，如果轻易信人，早就埋沟里了。</p>
“此番殿下统领京营主力南下，为了平息中原乱局，为的就是一个攘外必先安内，我大明如果内部病入膏肓，如何举国之力攻伐建奴，如何收回我辽东千里江山，然则，最近六年来，每逢中原大乱，匪患猖獗，建奴必定入寇，让我朝廷陷入两场大战中，这也是上番本来剿灭匪患正当时，结果建奴从蓟镇入寇，孙学士不得不统领秦兵入内勤王，放任中原糜烂原因，”</p>
堵胤锡长叹。</p>
当年孙传庭如果不抽调入京，接着被杨嗣昌构陷入狱，最起码秦地是安稳的，而且更有精锐秦兵。</p>
只是因为那次入寇，孙传庭入狱，十面张网的剿匪战略落空，十分痛惜，而随着孙传庭入狱，那支秦兵也星散，秦军如今是出名的软蛋。</p>
“不能吧，建奴算的这么准，”</p>
宋玉尺和堵胤锡掰扯了一会儿，算清，正是如此。</p>
两次都是中原李自成复起攻城略地之时，建奴从宣府和蓟镇入寇。</p>
“蛮狄有这般睿智之人，不可能，”</p>
袁时中摇头。</p>
他不相信，在中原的传说中，蛮狄都是凶残愚钝的吗，只是一味厮杀成性。</p>
“如果蛮狄如此愚钝，蒙元如何占据中原，呵呵，不可信啊，”</p>
堵胤锡呵呵笑着摆手，</p>
“正如太子殿下所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不能只用在中原，当用在建奴身上，殿下研究了建奴所谓王者，上一任王者老奴就如同袁将军所说嗜杀成性，因此百万辽民反抗逃回我大明，那时辽南到处是汉民尸首，千里江山一片腥臊，”</p>
堵胤锡愤怒道，</p>
‘不过，现在的建奴王黄太吉登基后，重用汉官，在辽南屯田，粮秣大增，加上劫掠大明国库充裕，因此对我大明接连胜绩，我等打探清楚后，才晓得建奴依然不同于十年前的老奴时候了，这个黄太吉是我大明劲敌，他一心要入主我中原，’</p>
袁时中和宋玉尺两人聚精会神的听着堵胤锡讲述，这些说辞他们是第一次听到。</p>
他们以往不过是小民，怎么可能站在一国庙堂的高度俯视整个的朝局和外敌。</p>
“殿下和孙学士以为今年李贼三打开封，中原危急，正在此时，建奴必然入寇，和流贼合流，继续吸食大明血肉，更会攻克数十城，百万百姓蒙难，因此，在万般艰难中，殿下决断，调集水师战船近千，京营最精锐的骑步军万余，辽镇骑军数千，共约数万精锐跨海攻击辽南，此乃破釜沉舟之举，为了我大明千万百姓，殿下不惜拿自己前程冒险，出军辽南，”</p>
堵胤锡眼睛湿润了。</p>
他是太明白其中艰险了，如果一个不好，远征军大败，太子被满朝文武勋贵攻讦，只怕失去皇储之位。</p>
其中决断要大毅力，大决心，简直不可想象十五岁的太子承受了多大的压力，简直不可想象。</p>
袁时中和宋玉尺越发的沉默。</p>
到了这时候他们才知道大明窘迫到了何种程度。</p>
“难道那些建奴真的想入主中原不成，岂不是蛇吞象，也不怕撑死，”</p>
袁时中道。</p>
“知晓占据中原的蒙元吧，他们如今跪拜黄太吉，成为建奴臣子，每番建奴入寇中原，他们自为前驱，蒙元当年可以，建奴为何不能，正因为殿下看出了建奴占据中原的野心，所以才着手布局攻伐辽南，”</p>
堵胤锡这话让两人再次涨了见识。</p>
感情过去占据中原强大的蒙元如今被建奴击败了，现在是建奴的走狗。</p>
怪不得建奴几无克制，已经强大了如此地步。</p>
“呵呵，我等井底之蛙了，”</p>
袁时中自嘲一笑。</p>
“正因为殿下以为建奴强大如斯，才要我大明举国之力才能击败之，否则绝无成功的希望，这次为了防止建奴趁机入寇，派出了精锐攻伐辽南，苍天护佑，殿下英明，我远征军一举攻下辽南三城，就连孔有德那个奸贼也被击杀，哈哈，本官没有亲见，不过想想黄太吉那个奴酋脸色定然难堪，哈哈，”</p>
堵胤锡畅快大笑。</p>
袁时中和宋玉尺也纷纷附和。</p>
虽然在中原斗的你死我活，但是对上建奴还是同仇敌忾的。</p>
“而当立首功的当属三千营和登州营，正面击败建奴骑甲，不是我大明第一骑军又是如何，”</p>
堵胤锡得意一笑。</p>
他的性子不愿意故作矜持，该畅快大笑，该得意显摆的时候不藏着掖着。</p>
“听堵大人这番说辞，某倒是想亲眼看看其风采，可惜辽东太远，”</p>
袁时中悠然道。</p>
是男儿谁不想扬威于域外，可惜他在中原。</p>
‘倒也不远，去了辽东的不过三千营一部，三千营大部就在大名府，为了欺瞒李贼和袁宗第，陪同新军步军南下的是辽镇，此战大胜后，他们已经快马加鞭赶来，两日内必到朱家集，’</p>
此时，没什么可隐瞒了，谋略成功，袁宗第大败，堵胤锡和盘托出。</p>
‘想想袁宗第七万人大败，想来新军战力极强，’</p>
虽然心里略有不服，袁时中也不得不称赞一句。</p>
‘能和建奴步骑军战而胜之，当然是天下强军，’</p>
堵胤锡笑笑。</p>
袁时中和宋玉尺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有些想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