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紧赶慢赶
第一百三十三章：紧赶慢赶
曙光初露，天色蒙蒙。
玉楼雪山的青青景象，透着神秘。
乍一看，看不出玉楼雪山比其他的山高很多。
应该要更近一些，进入山中，能感觉到它的高。
因为南方的山是没有雪的，但它有雪，它又号称没有人上得去，这就应该让人对它的高，有所重视了。
小蛇直朝着玉楼雪山山脚走去。
在山脚的树木掩映里，零星有几处人家，因为白色炊烟的烟柱，小蛇才发现。
走了会儿，小蛇抓到了一只山鸡，于是也升起了火，把山鸡做早饭。
这里的清晨，到处是湿漉漉的，小蛇蛮不容易生起了火，柴湿又尽是冒白烟，烟呛，还总也烤不熟鸡，小蛇心说，若不是怕吓到“酒虫”，他就来一个生吃。
在吃的方面，小蛇向来要求不高，他能分得出美味与否，只是不追求。
鸡在小蛇的不耐烦下，终于是熟了，整体是烟熏火燎的味道。
“酒虫”不吃也不喝，目前为止，只知道它吃酒，有酒就吃，没有酒也可以不食，也许能像龟一样数月不食。
小蛇把鸡吃精光，然后又接着上路了。
山脚处，一块块儿小田被人开垦平整后，种些菜蔬。
地里这么早，也已经偶有一两个人在劳作。
看到人，小蛇就躲着走。
现在的他，背着上山会用的工具，看起来倒也和进山劳作的人相似，并没有人多注意他。
小蛇往正对山脊的方向走，走到进了山，看不到山的真面目时，路很快就陡峭起来，被开垦过的地块也不再出现。
路迅速陡峭，可能又走了不过百步，就发展成了小蛇往前一伸手就触碰得到前路。
小蛇于是都往前抓着树枝，这样走更稳，不打滑。
小蛇对于这种情况还是感到稀奇的，他以前住在群山之间，都没有见过这么快就陡峭难行的山。
几步以后，在一个全是湿草覆盖，缺少石头借力的倾斜处，一根粗麻绳从上面顺下来，系在下面一根粗树的地上部分。
这是有人为了爬这个难行的斜坡，而绑的。
麻绳在外的时日也不短了，风吹日晒，上面有很多断了而竖起的麻丝，很扎手。
小蛇躲着刺一样的麻丝，抓着绳爬上去。
绳子有二十米来长，上头也是绑在靠地面的树干上，过了这条麻绳，再上面就没有树绑着绳子的了。
不过石头也多了，可以踩踏和攀爬。
石头都很大块儿，是开采过的石头，有凿开的平面，呈方形，乱堆在一起，很高。
石头可以爬，但石堆更陡。
小蛇心说，采石头怎么不修路呢？这样多难走，怎么往下面运？
难道是直接往下面扔，或者滚？
小蛇让这个想法一下子吓出了汗，急忙伸长脖子往上方看，怕上面有石头往下滚，砸到他。
幸好，这个事情并不存在，上面很安静，整个山里都很安静，没有在进行采石头的工作。
再一看，他所爬的石堆也不是最近堆起来的，石缝里杂乱的长着各种草，这都不是一个月、几个月长得出来的。
但曾经这里，肯定是来过很多匠人的。
先前那条麻绳，绝不是某个人，为了一个人只一两次走路而设的。
“酒虫”在小蛇脖颈处的黑发间，抱着小蛇的长发，眼睛的两个小黑点儿扫视着周围，好奇又警惕。
它像小蛇肩上带了件袖珍的武器。
当小蛇攀爬时惊起蝴蝶和蜜蜂，只要在一尺之内，就被“酒虫”的须手抓过来，须手射速很快，没见着影已经把蝶、蜂抓来。
另一条须手，立即给蝶、蜂的脑袋上左右开弓地甩了两下，然后观察。
确定它们只有恐惧，没有威胁，才在掠夺了它们身上的花粉后放了它们。
被放开的蝴蝶和蜜蜂，一改常在人周围围绕一下的习惯，马上就飞走了。
小蛇笑了，“酒虫”这套连教训带劫掠的动作下来，带着流畅的美感。
教训，小蛇能理解，蜜蜂是有攻击性的，蝴蝶翅膀的花纹也是表达恐吓之意，所以“酒虫”的敌对也正常。
只是小蛇惊奇，原来“酒虫”不虚弱时，还有如此潇洒利落的出手。
至于劫掠花粉，小蛇比较好奇，是“酒虫”也吃花粉吗？
小蛇向“酒虫”看去。
见“酒虫”在研究花粉，小蛇就没再管了。
等“酒虫”研究出什么，或者以后也吃花粉的话，大概制作出来的酒就有花的香甜了，诞生新的口味。
继续爬了几块石头，上面到头了，没有石块儿。
小蛇翻上去一瞧，差点儿气笑了。
上面豁然开朗，一条笔直的石路横在脚下、眼前。
路有三米多宽，比起小蛇刚才走的没有路，全是攀爬，这路简直给人就是两个字的感觉——幸福。
另一边还有一条玉楼雪山的上山坡，这次的坡是小蛇熟悉的山的那种感觉了，坡度不大，缓慢上升。
原来小蛇刚爬过的不是路，是眼前这条石路的路基，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大石头，而且还陡。
附近乡民看到小蛇爬路基的话，估计是要笑破肚皮的。
放着这么平，这么好的路不走，而爬路都没有的大斜坡，那脑子，指定是有点毛病的。
小蛇踏上了石路。
除了石路，目光所及处，还有小土路从石路上分出去，拐进上坡方向。
小蛇没有急着踏上看似是上山更直接的小土路。
反正这山里的路，大也好，小也好，都是上山，路都是往上走、往山顶靠。
因为没人上得了山顶，所以最终也都要在尽头没路以后，自己开辟。
于是小蛇走上了看似平坦的石头路。
平坦的石头大路走着不累，相当于是蓄力了。
等着没路，小蛇再直冲山顶，发力前进。
马不停蹄地赶至石头路修砌的终点，这里竖着一块石碑，上面写着“万古神山，凡夫莫入。”
几个大字很有些气势。
石路虽然是到头了，但路没有到头，接着石头路往前走，是没用石头修的，但依然成路的土路。
前方也出现了高崖和更为高耸的密林丛草。
碑上的大字并没有对小蛇产生震慑作用，小蛇依旧往前走。
不听话的人显然不少，一条小路始终蜿蜒向前，这都是人踩出来的。
小蛇挤过枝杈交错拦阻的小路，对于方向、对于他在整个山中的位置、高度都不了解，只知路在升高，便是进步。
小路难行，方显大道可贵。
回头想想，那条石头大路，实在难得。
那也是在这密林顽石里一点点修凿出来的，把通天巨障变成坦途，不知付出了多少人力苦功。
虽说小蛇不知道修那么一条路有什么用，毕竟不怎么有人走。
但从他今日之需要上讲，他希望当时的人修的越多越好，希望它修到了山顶，那自己现在走的就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