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说亲的真正难点
第一百一十九章：说亲的真正难点
姚阳朴不懂了，小蛇的样貌不就是小蛇最大的问题了吗？
还有什么更难解的方面吗？
姚阳朴疑惑地看着四季海棠，四季海棠向姚阳朴诱导着说道：“就是那个、那个……你知道的哦？”四季海棠觉得姚阳朴能懂。
但姚阳朴一头雾水，反问道：“我知道什么？你什么都没说呢，我知道是什么？”姚阳朴等着四季海棠明说。
“就是那个……”四季海棠依然言语吞吐、语义不明，然后她用指尖亮的发光的指甲，点着桌子，看着姚阳朴说，“你明白了吗？”
“我不明白。”姚阳朴摇摇头，点几下桌子又是什么意思？姚阳朴完全不明白，问道，“你到底是指什么？恕我愚钝，没有见识。”
四季海棠长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说道：“就是下身，下面！你徒弟小蛇下身那样，你觉得怎么找妻子？”
既然说了出来，四季海棠也不再避讳了，说得明白又透彻：“你觉得哪个小姑娘家，能容纳得了你徒弟？”
姚阳朴被问住了，这事，不想不觉得，一想，好像解决不了。
姚阳朴犯了难，这是一个十分难以平静面对的问题。
此时姚阳朴虽然还是看着四季海棠，但是眼神已经飘到了四季海棠眼睛以上，假装镇定地看着她的眉头、额、发，然后沉吟：“这，小姑娘不成，那、那……”
姚阳朴朝着四季海棠，言语停顿了。
四季海棠不由急声说道：“你看我干什么？难道小姑娘不行，我行？”四季海棠说着说着，就气笑了，身上一阵阵地发热。
姚阳朴急忙摇摇头，说：“不是、不是，海棠姐你误会了，我是在思考！——我在想这个事，想这个难题。”
姚阳朴努力的想说出想法，但这实在不容易，以他跟四季海棠的关系，真没到讨论这个，并且讨论到这么具体的地步。
不过想想，这也是为了自家孩子，所以姚阳朴还是想了几点，问道：
“海棠姐，你是见多识广的……小蛇他这属于是奇人异士，世上的奇人异士肯定不只是他自己，就没有个女奇人异士？”
姚阳朴说到这，快速瞥了四季海棠一眼，见她明显是否定的表情，也没回答，于是又说道：“总之，海棠姐您给留意着，难免会有。再者，听闻女人练了那‘房中术’、‘玉女真经’什么的，就身怀绝技，是可以降服任何男人的，既然是任何男人，肯定也包括小蛇了……”
姚阳朴心说，您就不能找几个练过的，或者培养几个？
嘿！为什么要说“几个”，而不是“一个”呢？
姚阳朴又看着四季海棠，希望四季海棠主动开口说给他办这个事儿，然而四季海棠摇摇头，向姚阳朴说道：“你们男人之间，总是爱传这样的瞎话，以此为乐。”
四季海棠说完，嗔了姚阳朴一眼。
“怎么？不是真的吗？”姚阳朴着急问道。
“当然不是。”四季海棠说。
姚阳朴这就不信了，说：“不可能！人都能飞天遁地了，有什么做不到的？什么东西不可以练？哪儿不是越练越厉害呀？”
姚阳朴激动之下朝四季海棠越凑越近，兼之手舞足蹈让四季海棠不安，然后就听“啪！”地一声，姚阳朴脸上挨了四季海棠一个嘴巴子。
姚阳朴的话音戛然而止。
小蛇那儿，放下了手里的一张裸女图，他给自己定的规矩，看裸女图，每次只看一幅，而且学习画技的话，一次最多研究其中的四分之一画幅。
在这个限定里、范围内，小蛇是保持得了平静的。
放下了画以后，小蛇雕了一个妙经石的雕件，弄的是一块拳头大的妙经石，小蛇把它雕成了镇纸。
完成以后，小蛇拿在手里端详起来——自己觉得很好看，跟卖的镇纸一样，当然还更好。
小蛇有些沾沾自喜，自己真是雕什么像什么啊，人才啊！
此时快要到妓院忙起来的时间了，小蛇不够时间继续雕石头、练内功，画作也看过了，不宜多看，小蛇想想，决定再开一个酒鬼刘的箱子，看一眼里面是什么。
从酒鬼刘那儿，他一共拿了四个箱子回来，小蛇尚只打开了一个，这一个已经搅得小蛇的情绪像翻了江，倒了海，因此他怕其他那些箱子里头的东西，比裸女画还惊人，所以小蛇没有随便打开来看。
现在时间不够干别的了，小蛇又觉得自己的定力已经长进了一些，那些箱子也可以试着看看，不管是什么，反正他也只看一两眼。
决定了以后，小蛇充满期待地，伸手拖过一个箱子。
未知的事物总是让人憧憬，打开前不免有些激动，这个箱子，较放字画的那个要轻得多，小蛇打开箱子，见里面是摞放整齐的许多小盒子，因为都在盒子里，并没有一目了然是什么东西。
小盒子的尺寸也不统一，为了稳固不至于移动乱碰，在盒子和盒子之间，垫隔了一些软软的香包。
小蛇拿了正中的一个盒子出来。
打开，里面是一个小小的物件，盒子小，物件更小，但其精美的程度让小蛇震惊了，感觉一股精美绝伦、精巧无比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个物件，是用一枚桃核雕刻的作品，大体呈现贵气的黄色。
桃核雕刻的，是在水中有一座小岛，岛屿上面有一座两层的小寺庙，几株嫩黄叶子的树紧紧贴着寺庙，繁盛的枝叶，向寺庙之中伸展铺散。寺庙后面的小岛边缘，有两条小船。
岛屿很小，只够擎着这座不比民居大的寺庙，和几株紧凑寺庙才容下的树木。
虽然小，但整个物件儿做的精益求精，细微末节都做到了极致。
比如，水面是整体的，波纹却不同，完美而自然。
比如，小岛上的石头不仅大小有异，而且色彩斑驳，并因不同的光线而呈现色彩和明暗的差别，且有凹凸感，严密天然。
以及，寺庙像真正的寺庙缩小了，该方、该尖、该圆、该挑，建筑的一切形状与寺庙外该呈现的图案，都丝毫不差，完备符合。
嫩黄色的树，树叶仿佛是活的一般鲜嫩，蓬松繁茂，片片御风。
小蛇看着这件东西，不免出了冷汗，自愧弗如，想起他第一次雕了纹描彩石后的洋洋自得，内心此时感觉到了无地自容。
跟它一比，自己的雕刻，简直像是猴子性急地咬了一口的桃儿，那叫一个随意、杂乱，而这个才是精美。
小蛇看着，看得出了满头虚汗，从屋里跑出来，他心里十分想马上向酒鬼刘打听，好好打听一下这个作品，打听雕刻这个作品的人的情况。
他还想表达自己对以前那份自得自满、不自量力的认识与后悔，以及以后一定谦虚的决心。
所幸他最后还是忍住了，酒鬼刘现在有酒鬼刘的心事。
怎么能因为自己，而硬去打扰别人？让别人为自己的心情而服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