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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先天造化丹

段氏之再启江湖 大猫懒洋洋 2055 Aug 6, 2021 7:09:30 AM

    殷野王是以一时间竟然呆若木鸡,只觉得扣在自己拳头上的五根手指如铁钳一般,顿时心中心灰意冷知道对方只要再发出一招,便能取了自己的性命。只听见耳边一个人笑道:“殷野王名震江湖,也是条响当当的汉子,今儿个怎么对一个受了伤的晚辈大发邪火,未免太有**份了吧。”说着扣住拳头的五根手指已经松开了。
    殷野王回头一看,恰好与那人脸对脸,鼻尖差点撞在了一起,连忙脚尖点地一下后跃三尺,只见来人年纪大概花甲年岁,戴着金冠一头鹤发,腰间束着金带,身材修长双目有神似乎有紫光射出,却是一位雍容华贵的老道。
    张宇真见着来人“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那人急忙将她抱在怀中,柔声说:“真儿乖,真儿乖,爹爹在这里,别怕,别怕。”
    殷野王和范遥俱是大感惊奇,万万没想到这刁钻古怪的小姑娘竟然是这个老道的女儿,出家人怎么可能娶妻生子呢。
    张宇真在他怀里哭了一通,带着抽泣声说:“爹,您要是再晚来一步,就见不到女儿了,您怎么才来呀,差点女儿就被害死了。”说罢又是一通大哭。
    那人只是柔声安抚,就像慈母哄着婴儿一般。范遥从地上站了起来,神情疲惫之极。一见这老道的身手,心中顿时惊叹无力。以他和殷野王的武功修为,纵然全力对敌,身边周围的风吹草动也逃不过他们的耳目,这老道却仿佛神仙幻化一般的身法,整个武林当中真的就是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张宇真哭了半晌,把老道胸前衣服都哭湿了,这才抬起头说:“爹,您快把这些坏人都杀了,女儿的腿被他们打断了,段大哥为了救我都被他们给打死了。”
    老道眸子中忽然精光四射,扫视了一圈明教中人,殷野王、范遥都不禁栗栗生危。片刻之后,老道眼睛又回复平常,道:“地上这小子就是你说的段大哥吗?”
    张宇真嗯了一声,老道放下张宇真道:“这小子还不错,很好,爹爹先把他给救活再说。”
    张宇真惊喜的说:“爹,您是说段大哥还没死?”
    老道笑道:“要是没有爹爹在此,他是死定了。他要不是舍身救你,我也不会理他。”
    张宇真立马截住话头说:“爹,您少说几句快点救人吧,你要是救不活段大哥,我让你没女儿。”
    老道哼道:“没大没小,这种话也是能随便说的。”语气中倒没有不高兴的意思,显然对张宇真这个女儿非常疼爱,先将手指搭在段子羽手腕的脉上,接着从怀里摸出一颗白蜡封住的药丸,捏碎蜡封之后,从中取出黄豆大小的一颗金丹,塞入了段子羽的口中。接着疾点了他面颊上的“颊车穴”,咽喉的“廉泉穴”,胸口的“膻中穴”,使金丹滚入胃中,重复用手抚摸其胃部,以掌力逐渐化开金丹。
    张宇真见到这颗金丹惊诧道:“爹,您把家里的‘先天造化丹’带出来了?”
    老道摊了摊手说:“这下子你放心了吧,不要说这小子还没死透,就是死翘翘了,也照样能从阎王手里把他的命给夺回来。”
    殷野王抱拳道:“阁下武功超凡,殷某佩服,还望赐教阁下姓甚名谁。”
    老道淡淡的说:“你想问我的名字,是要以后找回场子吧。我的名字本来不愿意对俗人讲,却也不妨告诉你好了。我就是天师教的张正常,你以后要是想找我,到龙虎山上清宫或者京师天师府都可以,只是再想要让我出手却是不能的了,不过到时候有的是人来接着你们。”
    殷野王和范遥相对一视而面露苦笑,这梁子结到天师教上了,看来这件事是很难了断了。
    天师教原本是汉朝时张道陵及其孙张鲁在蜀中所创的“五斗米道”,以符咒为人治病,极具灵验,乡民在其中信教的很多。三国时期,张鲁便以教众割据汉中,朝廷不能制衡,便把汉中太守的位置封给了他,再后来降了曹操也得以封侯。从那时候开始,天师教便已经教众繁多势力雄厚。只是此教以符篆咒水著名,画符捉鬼、除妖、祈雨消灾是他所擅长的,平时极少涉足武林,是以在朝廷与民间颇有盛名,但是武林中人士倒是很少有知道的。民间习俗中相传的手持桃木剑,捏着法诀脚踏天罡步,捉鬼降魔的张天师就是此教的历代教主。
    范遥道:“原来是天师教张教主大驾到此,贵教与我两教虽然并没有私交,但是数代以来也从没有瓜葛,纯属风马牛不相及。不知贵教何以会找敝教晦气,还望张教主赐教。”
    张正常淡淡的说:“那都是小孩子瞎胡闹,本座全不知情。好在小女所伤不重,两位就不必介意了,事情就如过往云烟忘掉算了。”
    范遥见他的年纪也不比自己大,但是在这番话中却把自己和殷野王比作小孩子了。精心布置的大光明顶盗宝,以及他们的千里追杀全成了小孩子的恶作剧。心中一把无名之火燃起,愤愤然的说:“敝教虽然小,总坛重地也不是随便几个小孩子能潜入潜出的。这一次分明是贵教蓄谋已久精心策划,何况还盗走了敝教重宝,张教主岂能推囊给旁人,这段过节又怎么能这只言片语就揭过呢?”
    张正常面色一沉,脸上微露不快之色,道:“本座说不知情就是不知情,你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这点过节不揭过又如何,莫非要本座给你叩头赔罪不成?”
    范遥道:“不敢。张教主言重了。既然教主不知内情,想必是贵教属下擅作主张。还请教主重惩主谋,公之于武林也好以服众人的心。”
    张正常道:“这是我教中的事,赏与罚看得看本教主喜欢与否,又岂能由你来代我下箸立谋。要不是我的属下行事不当,就单凭你们伤害我的爱女,我又岂能让你们活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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