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墙倒众人推

　　不过，战长歌所言倒也没有任何的不妥。至少，四周围观众人，基本上都是比较认可他之言的。
　　严川得到战长歌是凶手的消息是一回事，让他当面指证战长歌又是另外一回事，毕竟严川身份特殊，不会轻易露面。
　　再说，看战长歌这架势，就算严川当面指征于他，他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认罪。
　　搞不好，严川还会惹得一身腥，反而不美，得不偿失。
　　“方家主，你指证战长歌就是杀你方家多人的凶手，可有凭证？”方翼脸色不变，转头望向方翼。
　　“华城主，这小子是不是凶手，想必城主心里很清楚，还需要凭证吗？”方翼脸色一暗。
　　战长歌是凶手的身份，明明是城主府之人发现的，怎么现在反过来向他要凭证？
　　“本城主心里清不清楚，你有又怎么知道的？”华安州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令方翼像是吞了只苍蝇般难受。
　　“你若拿不出凭证，战长歌本城主就没有拿他的理由，而且你这还是诬告。”
　　“就是，若是没有凭证，方家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
　　“那凶手，方家不是查了很久都没有查出来吗？现在怎么突然扣到战长歌身上了。”
　　“战家就这一根独苗了，方家这是想赶尽杀绝吗？”
　　“可能是方家看到战长歌恐怖的天赋，将来怕遭到清算，才会生出杀心吧。”
　　“接下来，就要看华城主怎么做了？”
　　众人低声议论，一旁的方翼脸色一阵变幻。
　　“华城主，战长歌之事，你是知情的，今日还要拜托城主府将他拿下，就当时是方家欠城主府一个人情。”方翼传音道。
　　“你也看到了，众目睽睽之下，本城主也难做。”华安州回应道，“枉你一世精明，今日怎么如此糊涂。”
　　“是我小视了这小子。”方翼微微叹了口气，谁能想到，战长歌仅仅六品先天境修为，却能战败他九品先天境。
　　“另外，方家于一个月前，说是陈家杀了王洋，为此方虎带人灭了陈家，此事人尽皆知，长歌在此肯请城主府追查陈家杀死王洋的凭证。”战长歌见方翼嘴唇蠕动，知道他们正在传音交流着什么，立即出言阻止他们继续下去，“若方家拿不出凭证，那么方家就是杀人凶手，城主府是不是也应该还陈家一个公道！？”
　　话音落下，华安州古井无波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战长歌此言一出，华安州就知道方家要遭，此话就犹如一道催命，方翼若处理不慎，恐怕麻烦不小。
　　现在，要看方翼怎么应付了。
　　不过，未等方翼开口，已经有人先议论起来。
　　“没错，上次方家对陈家动手的理由，就是陈家杀了王洋，此事镇子里也有不少人心存疑惑，今日正好华城主在此，请方家拿出陈家杀死王洋的凭证，以正视听。”
　　“对，方家若是没有凭证的情况下胡乱杀人，那镇子里以后岂不是人人自危，方家想杀谁就杀谁，置四方城的律法于何处？”
　　或许是平日里方家行事过于霸道，得罪人不少，这说话的两人，显然跟方家关系不会好，这两句话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
　　“对。”
　　“理应如此。”顿时有人附和。
　　“方家主，听到了吧，对此，你有什么要说的？”华安州脸色略微有些阴冷，看了方翼一眼，自己惹的事，自己解决。若解决不了，那就别怪城主府出手了。
　　“凭证当然是有的。”方翼冷冽的眼神徐徐环视了四周众人，充满警告之色，随后收回目光，望向华安州，说道，“王洋被杀当晚，方家有人赶到，当时王洋尚未断气，弥留之际，他向来人道出凶手信息。”
　　“那赶到之人是谁？王洋当时说了什么信息？”
　　“出来吧，你跟华城主说明一下。”方翼转头，朝一名方家之人说道。
　　“是，家主。”一人近身，向华安州恭敬一礼，“小人方舟山，方家管事，王洋被杀当晚，是小人第一个赶到现场。那晚，小人见到王洋之时，他已经身受重伤，命不久矣。但断气之前，他拼着最后一口气跟小人说了四个字。”
　　“那四个字？”
　　“陈家杀我。”方舟山道，“后来，小人把这句话告知了家主，家主这才命人暗中重点调查陈家，经过细心排查，陈家家主嫌疑巨大，结合王洋指证，方家才最终确定是陈家杀人。”
　　“你们，可还满意？”方翼望向四周众人，最后目光落在战长歌身上。
　　死无对证！
　　这样的凭证，虽然不能令人信服，但也不能被人推翻。
　　“到底是不是如此，恐怕只有你自己知道。不过，拿陈家一族的命，抵王洋一条命，方家还真是霸道！”战长歌讥笑道。
　　“方家行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陈家之事先放一旁，你指证我是凶手，该不会也是陈华、陈弥留之际告诉你们方家之人的吧？”战长歌一脸冷笑，陈家之事你弄一个死无对证出来，那其他的你再弄一个试试？
　　“来，到底是告诉了方家的谁？我们当面对质一下。”战长歌目光环视方家众人，无人敢于他的目光对视。
　　“这…？”灭了陈家后，方翼做了些安排，随便编了一个理由，但是战长歌先前一直是被忽略的存在，这次突然冒了出来，方家根本还没有针对他的任何安排，又能拿的出什么凭证？
　　“先天剑气，战长歌有先天剑气。”倒是另一边的方世雄情急之下想出一个理由，“方家商队，都是死于先天剑气，这便是最可靠的凭证。”
　　“你是不是流血太多，脑子也变得不好使了？”战长歌呵呵一笑，“我会先天剑气，就说我凶手，谁能保证，四方城就我一个会先天剑气？”
　　“先天剑气，万中无一，而且，你因家族之事，仇恨方家，杀人动机也十分充足，你休想抵赖。”
　　“按照你的逻辑，那我来问你，如果有人死在刀气之下，那凶手又会是谁？”
　　“这我怎么知道？”
　　“看起来你脑子确实不够用。”战长歌摇摇头，“明明已经提醒过你了，按照你的逻辑，很简单，只要有人死于刀气之下，那凶手就是方翼那老匹夫！”
　　“你胡说八道。”
　　“不是我说的，而是你！”战长歌看向方世雄的眼神犹如是在看一个弱智，“我有先天剑气，人就是我杀的，这不是你的逻辑吗？不信，你可以问问他们。”
　　“不错，战长歌说得不错，是这个理。”
　　“那日后若是再出现一个修炼出先天剑气得修炼者，岂不是那个人也是凶手？”
　　“对，现在只能说战长歌有嫌疑，但并不能作为确凿的凭证。先天剑气虽然万中无一，但并不是唯一，战长歌在展露出来之前，谁能相信他修炼出了先天剑气？”
　　“嗯，而且谁能保证在场众人之中，就没有人修炼出先天剑气了？他若隐而不发，谁知道？！”
　　“光凭这一点，还不足以证明人是战长歌杀的。”
　　“方世雄这理由未免有些太牵强了，如何叫人信服？”
　　众人这次的议论不再压低声音，清晰地传入方家之人耳朵，方翼脸色铁青，如今眼看着自己战败，这是墙倒众人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