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新学期

一封突如其来的格莱美邀请函寄到木兰手上，入选的是弗雷迪的《ERAOFULTROCK》和蔷薇王朝的《ROSARHAPSODY》。木兰以词曲人的身份得到提名，弗雷迪和蔷薇的女孩们也收到了邀请。
木兰在去年暑假就有正式拜访诸夏的计划，还专门请教古一需要顾及的相关事宜，却因为各种接踵而至的事情一拖再拖。
和斯拉夫诸神的谈判定在1月9号，格莱美颁奖日期在2月4号，木兰决定在19号腊八节前启程，黑衣人组织如果很麻烦的话，就等格莱美奖之后再动手。
关于斯拉夫诸神为什么会那么重视冬日之神的神格，木兰已经大概有了眉目。这几天得暂时放下探寻命运的奥秘，专注在筹备谈判的事宜上。
另外就是《天然营养补充剂》需要改良配方。自从蔷薇王朝开始打篮球之后，女孩们平日的能量输出大大增加。
工作日每天早上六点十分起床，八点半上课前完成一个半小时的体能训练。下午三点放学之后，会在篮球社团训练至六点半。晚上七点半至九点半，坚持两个小时的器乐和嗓音训练。十二点睡觉之前要完成当日的功课。
周六半天的课，下午篮球社团训练，晚上做功课。
周日无课，白天要么去录制一些综艺节目、要么充当某些歌手演唱会的特邀嘉宾、要么接受弗雷迪的训练，晚上还要做功课。
这样高强度的连轴活动，若不是有木兰不断在改良《天然营养补充剂》，女孩们的体力还真跟不上。
改良的《天然营养补充剂》比原来的效果更好，总量还增加了300毫升，价格也随之增加。
还好《蔷薇狂想曲》专辑已经将女孩们堆成了小富婆，些许早餐费她们也都付得轻轻松松，这也间接打消了她们对《天然营养补充剂》的潜在疑心。
除了没有加增高剂，木兰每天的早餐也和女孩子们差不多。他今天多做了一杯和自己同款的早餐，推给柯南状的新一，似笑非笑地看了新一一眼。
新一心底暗恨，他最讨厌越前木兰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像看透自己，好像吃定自己，又好像期待自己犯傻的表情，简直讨厌透了。但新一不得不在兰关切的目光中，喝下木兰给自己做的糊状液体。
咦，别说，还挺好喝的，比最初的味道顺口多了。新一稍微没有控制住，就整杯喝了下去。
木兰嘴角一跷，暗道：味道当然有所改良啊，你以为恶作剧就粗制滥造吗？我可是根据女孩们的口味，不断微调了一年多，在保证营养均衡与能量续航的前提下，能达到的最适合味道。
跟阿笠博士送新一去上小学不一样，有丽美八岁上高中的先例，木兰提议让柯南状的新一去上高中。反正鹤峰中学有特招的条件，通过入学测试就行。
柯南状的新一当然不愿去上什么小学，赶紧顺势接受木兰的提议。趁着这学期才开学，尽快通过考试还能赶上这学期。
蔷薇少女们早上有训练，乱马和太郎对小孩子没有耐心，所有就由木兰带柯南状的新一去参加考试。
走在去学校的路上，新一突然问：“话说，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如果几天内解决那个黑衣人组织的话，我为什么还要顶着现在的身份去上学？”
木兰当然不愿意暴露某种情结：起码要让新一保持孩童模样一年，数数这一年内能出几场命案。
于是木兰严谨地道：“如果黑衣人组织真是霓虹三大黑道势力之一，那种等级的组织哪是说解决就解决的，换几任天皇都不见得有用。与这类组织接触，当然要有备无患，提前给你做好身份，也省得你这幅模样下行动不便。”
新一摸着下巴：“为什么我就是不相信你这么正式的解释呢？”
木兰：“那你觉得疑点在哪？”
新一继续摸着下巴：“疑点在你与古一老师的互动，你应该不是古一老师的徒弟，古一老师的身份比你更高，你们却不是上下级的关系。也就是说，我过去对你的能力预估偏低了不少。”
木兰默然：新一解题能力果然很强。
在旁一直不说话的丽美突然道：“新一哥哥，说不定哪天欧尼酱就比你高了一辈哦。”
这话有两层意思。
新一的理解是：木兰的实力已经很强了，说不定哪天就能获得与古一老师对等的身份。
木兰知道丽美真正的暗指：又是在调侃兼试探自己和古一间的关系。
看到新一那果然如此的表情，木兰更加不愿意解释，任由新一胡思乱想
新一继续分析：“所以，哪怕三大组织，你也有能力对付，只是可能需要付出的代价让你不愿意接受？”
木兰摇了摇头，难得说些实话：“新一啊，你或许具备很强的纯逻辑的推演能力，但你对人性的了解，对社会运作的了解还很浅薄。对付任何人、任何组织，思考的都不是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而是能够获得多少利益。有出无进，哪怕出再小，时间久了也会极少成多掏空自身本钱。如果存在非零和博弈的可能，何必要冒零和博弈的风险？如果必定要进行零和博弈，那就需要尽全力成为损人利己的那一方。”
新一：“博弈论？难道你连那样的黑道组织都愿意合作？”
木兰深深看了新一一眼：“二元对立是不存在的，黑道白道区别真的那么大吗？山口组比政府还要亲爱民众。你何必让道德绑架自己？”
新一立刻反驳：“不让道德绑架自己，就是要抛弃所有的道德？”
木兰耸耸肩：“你看，你这就是二元对立，非此即彼。道德既是社会公约，也是自我坚持，既是对社会的认同，也是对自我的理解。在认同社会与理解自己前，强行遵从某种或某些道德，就是被道德绑架。而你这种，则是在尝试用道德绑架我。”
新一的世界观还是太狭小了，面对木兰这番论调，一时间找不到反驳的观点，情急之下有些胡搅蛮缠地说：“我怎么就绑架你了？你连道德都没有。”
木兰摇摇头不解释。
丽美忍不住多说一句：“欧尼酱说得很清楚了，道德是理解自己后的自我坚持，用自己的道德去制约他人，就是一种道德绑架。况且，你对欧尼酱了解多少呢？”
新一也没把丽美当孩子，当即反驳：“你的欧尼酱也说了，道德是社会公约，莫非你们不遵从道德，就是对这个社会不认同。”
丽美和木兰异口同声又理所当然的回答：“啊，对啊。”
争论不欢而散，木兰也乐得新一不来求自己的帮助，不过有些件事还需要让白玫瑰知道，至少新一入读鹤峰这件小事需要白玫瑰帮忙。
接下来的日子木兰照常过，白天上课时自学计算机类与机械工程类的知识，晚上跑去卡玛泰姬研究冬日之神的秘密。
新一就有些忙碌，经常得一人分饰两角，白天得在兰面前演小孩，转头跑去拿蝴蝶结跟兰煲电话粥。下午放学就去卡玛泰姬学魔法，晚餐还得赶回来吃，来回都得麻烦木兰开圈圈小金门。
1月8号，与斯拉夫神族约定谈判的前一天晚上，木兰总算在卡西利亚斯的帮助下，找到了关于冬日之神的秘密。
出租屋木兰的卧室里，丽美有些抱怨：“都怪尼姑法师，如果让我去卡玛泰姬查资料的话，咱们早就知道答案了。”
木兰对卡西利亚斯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小孩子乱说，希望不要见怪。”
卡西利亚斯很尊敬老师古一，这话若是由眼前这亚洲臭小子来说，他一定翻脸。但话是从那个十岁小姑娘嘴里出来，他也不好太计较什么。卡西利亚斯隔着圈圈小金门瞪了那个没礼貌的小女孩一眼，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