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2-人工培育

　　车子开到一个偏僻的林道，木兰撑开镜像空间，将车子带人都拉了进去。
　　莱斯特下车，打量周围的环境，问：“空间技术？”
　　木兰也下车，回答：“空间魔法，镜像空间。”
　　莱斯特开了眼界，对事情的严重性又加深了认识，沉默地等着木兰解释。
　　两人隔着汽车的车头。
　　木兰开诚布公地说：“作为霓虹人，我的最终目的，是帮助霓虹摆脱被米国控制。米国对海外的掌控力，依仗其强大的军事力量。维系这种强势的军事力量，米国政府需要向几大高科技军工业集团采购军备，斯塔克工业、奥斯本工业、汉默工业都是米国政府的武器库。”
　　莱斯特：“既然如此，为什么只针对斯塔克工业？杀熟吗？”
　　木兰：“你怎么知道，我们只针对斯塔克工业。”
　　莱斯特：“我们？”
　　木兰：“你迟早会知道的。因为我和托尼的私人关系，我主张用最温和的方式谋图斯塔克工业，演一出戏让托尼主动关闭武器开发部。所以，不要说我杀熟。”
　　莱斯特：“什么戏？”
　　木兰：“在说具体什么戏之前，容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如果托尼知道，斯塔克工业制造的武器，落入恐怖分子手中，他有多大的概率关闭武器开发部。”
　　莱斯特愁上心头，让他一个励志成为大画家的画廊店主，思考这么尖锐的问题，哪里能立即给出答案。手指敲打车头盖，莱斯特想来好一会，才给出一个不确定的答案：“百分之五十吧。”
　　木兰继续问：“如果再加上，让托尼亲自被自己的武器伤害到呢？”
　　莱斯特上调可能性：“应该有百分之八十。”
　　木兰丢出最后的筹码：“如果再再加上，让托尼被一伙恐怖分子绑架、虐待、禁闭很一段时间，期间被恐怖分子要求制造最先进的斯塔克工业的武器。如此呢？”
　　莱斯特感觉，如果自己再不说百分之百，托尼的遭遇会更加凄惨，于是非常肯定地说：“那就百分之百了。”
　　木兰一拍车头盖，提高音量说道：“那就按照这百分之百的戏来演。”
　　莱斯特有了很不好的预感：“所以，你想让我做什么？”
　　木兰语气轻松：“你来演那个，让托尼被自己造的武器伤害到，伤势却又不致命的抢手，摁，或者炮手。托尼能否保住小命，就看你对武器的把控度，是否精准到能让托尼伤而不死。”
　　莱斯特顿时亚历山大头皮发麻，语气弱弱地问：“你打算在米国动手？”
　　木兰笑了：“当然不，等到托尼去中东为止。”
　　莱斯特不解：“托尼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去中东？”
　　木兰丢出一个人的文档。
　　莱斯特翻看后，先问：“你居然会随身带着这种东西？”后问：“你什么时候知道奥巴代亚·斯坦有问题的？”
　　木兰：“你会读人肢体语言，我懂得看人面相根骨。打最初见过这人，我就看出他脑生反骨鹰视狼顾。”
　　莱斯特：“我能读出你在瞎扯淡。”
　　木兰：“那你就别瞎几把乱问。”
　　莱斯特深吸一口气，认真地问：“我有多久准备时间？”
　　木兰扣扣指甲：“不知道。”
　　莱斯特不解：“不知道？”
　　木兰：“怎么说呢？我和托尼毕竟是朋友，在找到合适的抢手前，我没想过贸然执行计划。你可以亲自求证，去问韦德也好，去中东看看也罢，奥巴代亚确实将斯塔克工业的武器卖给了当地的武装力量。摁，这么说不准确，东西不是奥巴代亚直接卖过去的。但结果是，当地武装力量确实在使用斯塔克工业制造的武器在抵抗米军。
　　现在，被当地武装掌握的斯塔克武器还在少量。可只要反恐战争一日不结束，奥巴代亚的做法就多一天曝光的可能。按照这种趋势发展，在奥巴代亚觉得瞒不住的时候，就是他对托尼下手的时候。按照奥巴代亚的面相，这种人最喜欢用借刀杀人的手段来达成目的。所以我推测，他会将托尼指使去中东，借当地武装来干掉托尼。我的计划，是建立在托尼的良知与奥巴代亚的野心之上。”
　　木兰说话期间，莱斯特两眼炯炯地盯着木兰。等木兰说完，莱斯特却无奈地说道：“我已经分不出你是否在撒谎了。为什么你能在瞎扯淡和说实话之间快速切换？”
　　木兰妩媚一笑：“秘密能让男人拥有致命的魅力。”
　　莱斯特不愿做无意义地争辩，问：“那我具体该做什么准备？”
　　木兰比着手指：“学习使用各种武器；训练适应战场生存；抛去，至少在需要时抛去你身上的文艺气息，起码将你的披肩长发给剪了。”
　　励志当画家的莱斯特很有艺术家的打扮穿着大一号的衣裤，留着如同三井寿般披肩的长发，还用一个红色波浪发箍将头发捋到后背，骚得不行。
　　莱斯特露出为难的表情，他花了半年多才留出这么长的头发，每天还要费一定的功夫来打理，哪是说剪就剪的。刹那间，莱斯特都冒出放弃这项任务的想法。
　　用了莫大的毅力，莱斯特才战胜剪头发的排斥感，问：“你能提供什么帮助？”
　　木兰想到外宅的女孩：“我可以帮你找枪械教练，以你对身体地掌控度，应该很快就能成为一名神枪手。等你对枪械掌握到一定程度，培养出个人喜好后，还可以请托尼帮你量身打造武器。韦德之所以会爽约这次比赛，为的就是挣两把订制手枪的钱。斯塔克工业订制，一把两万，配百发子弹，韦德拿到友情价，打八折。”
　　莱斯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这是人说的话吗？让朋友给自己造枪，再去谋算朋友。
　　为了不被某人的混账思想荼毒，莱斯特干脆去找韦德交自己练枪。
　　看着驾车离去的莱斯特，木兰摆出了高深莫测地微笑。
　　满大人被傅老爷子顶替之后，钢铁侠的诞生就成了一个需要人工培育的项目。木兰最初的想法，是让韦德来当那个抢手，以确保托尼伤而不死，还能躲在小山洞里，靠打铁造出MARK1。
　　所以，莱斯特没有看错，木兰确实在谋算托尼。如今有莱斯特横插一脚，反而是歪打正着。以莱斯特对身体的掌控力，无论是打枪还是射弹，准确度都比韦德高不少。前提是莱斯特有足够的时间来练习。
　　木兰说了实话，既然看出了趋势，那就一切顺水推舟，他确实不打算主动推进这项“人工培育钢铁侠”的计划。按照米军在中东的表现，有奥巴代亚等势力推波助澜，反恐战争或许还会延续十年。
　　毕竟，米军，准确说是潜藏在神盾局中的九头蛇，没打算用斩首战术击杀胡子大叔。而是借用延绵不绝的地狱战争，来向世人传播恐慌。在这一隐形关键因素存在的前提下，反恐战争不把中东打残是不会结束的。
　　离奥巴代亚暴露的时间估计有两三年。木兰相信，莱斯特能在这两三年内成长至需要的高度。
　　这些安排，是木兰经过一定权衡后才决定做的。
　　要是不让托尼“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地经受一番磨练，就无法催生出钢铁侠。
　　没有钢铁侠，让谁冲在最前线去和灭霸硬钢？没有钢铁侠，谁能制造出时间机器？没有钢铁侠，谁能造出承载六枚无限宝石的手套？
　　讨论一道木兰找不出更优解的题目：
　　如果不能彻底扭转奥丁的失败家庭教育，那洛基黑化将不可避免；
　　如果不能制止洛基黑化，乃至更准确地制止洛基跳下彩虹桥，那洛基就极有可能沦为灭霸的带路党；
　　一旦洛基成为灭霸的带路党，势必要在地球上选择一处能源充沛的地方，来开启空间门放齐塔瑞人入侵地球。
　　如果托尼没有造出新元素的方舟反应炉，并将其安置在斯塔克大楼中。怎么确保那一场外星人入侵战，会以纽约为战场？
　　或者换个问法：除了将纽约当做战场外，还有什么其他选择，能让米国吃更大闷亏？
　　真正让木兰纠结的是：是否要当一回“人奸”，让奇瑞塔在米国造成更大的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