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9-抽取波折

　　在战斗开始前，木兰就躲进了镜像空间，一路跟在百合子十人组身后。看着十位女友英姿飒爽地砍人，虽然离杀人如割草还有一段距离，但木兰还是忍不住很认真地构思，要不要给这女友们换个造型，比如《一骑当千》什么的。
　　一方面，木兰在称呼上老是百合子十人组、百合子十人组的叫，又或者叫某人的排名，总感觉不够亲昵。二来，木百合子十人组无论身高、年纪、还是相貌都有细微的差别，如果配合不同的妆法，应该能做出明显的区分。三来，百合子十人组的战斗风格更像战士，而非潜行者，现在这套夜幕杀手套装显示不出战士的英勇。
　　百合子十人组从南面的长廊式金属建筑发起突击，势如破竹般杀入了城堡监狱。
　　木兰则稍微停下脚步，在长廊式金属建筑里兜兜转转了一圈。他发现内部装饰有些像是录影棚，每个或大或小的房间都摆成一个特定的场景，或是教室，或是公寓、或是酒店、或是小卖部、或是底下停车场、或是医院病房。不同于录影棚的是，这些场景都是封闭式的，没有一个摄像机可以拍摄的区块，就是在一些不起眼的角落安设有摄像头。
　　摁，很像是木兰穿越前流行的，某些美丽主播的小房间。
　　等木兰重新跟上大部队时，城堡监狱里的战斗已经结束。八只雕鸮留在外边警戒。
　　略过那横七竖八的尸体、散落满地的碎玻璃渣滓，木兰来到队友聚集的大厅，走出镜像空间对欧菲利亚说道：“所以，她们就是你不愿意让琴来一趟的原因？”
　　欧菲利亚看着这五个女孩，早就猜到这个臭小子会故意这么问，敷衍地说：“对啊对啊，被你发现了，行吧？！”内心实则是想：还真是歪打正着。
　　木兰一副了然的模样，继续问：“那你打算这么办？给她们找个奶妈和管家，还是把她们送回给艾玛？”
　　欧菲利亚半眯着眼，就这么看着木兰。
　　木兰升起不好的预感，赶紧说道：“喂喂喂，别这么看我。”
　　欧菲利亚自顾自地说：“我记得，你从马利克家族拿，要走的一个马场。”
　　木兰戒备地说：“这种事情，你们迟早要面对的，每拖一天就是一次欺骗。”
　　欧菲利亚撇撇嘴、抬抬眉：“只要再拖个三五年，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木兰知道，欧菲利亚指的是：拖到琴升维至多元宇宙级，就万事大吉。他只要另找理由：“你就不怕我对她们做什么？”
　　欧菲利亚耸耸肩：“她们今年八岁，三五年后，十二、十三。你知道的，我们的女孩发育得很快。”
　　木兰：“喂喂喂，你把我当什么了？我是那么饥不择食的人吗？”
　　欧菲利亚：“是你主动要强调自己管不住下半身。怎么反而怪我指责你。”
　　木兰：“马场不太方便。”
　　欧菲利亚：“不就是三只小马驹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木兰皱眉：“你知道？”
　　欧菲利亚轻哼一声：“琴在将【进化】交给你的时候就猜到，你会用来制造各种奇奇怪怪的雌性生物。没想到的是，你只保留的最开始的三只，其中还有两只雄性。”
　　赛马娘之后，木兰对六种生物试验了【进化】。他曾经搞出过牛头人、狗头人、野猪人、鹰身人、和鱼人，对是鱼人（Murloc）而非人鱼（Mermaid），那种出场“嗷噢噢噢噢噢~”叫的鱼人。
　　这五种被木兰由动物改造成类人型的智慧生物，似乎都演变成魔兽世界的形象设定，没一种符合木兰的审美。木兰因此失去了兴趣，在销毁了不满意的试验品后，不再对其他动物做试验。
　　顺带一提：在多次试验后，木兰拓展出一些配套的魔法，并掌握了粗略控制进化速率的方法。
　　木兰不愿讨论过多改造的结果：“好吧。孩子成长需要父母的关怀。你把她们都放到马场，不和父母相聚，不太好吧？”
　　欧菲利亚神色变得有些阴晦：“有些时候，没有父母的孩子，比有糟糕父母的孩子更加幸福。糟糕的父母就像是一双来自地狱的锁链，随时要将孩子拖入痛苦的深渊。”
　　木兰翻了个白眼：“又是一个将悲剧人生怪罪到原生家庭的~懒人。”同时心里吐槽：又不是你的女儿。
　　欧菲利亚展颜一笑：“哈哈，懒人？多谢你这次口下留情。但是啊，木兰，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可以活得真正自我的。”
　　木兰眨眨眼：“只要思想不滑坡，方法总比困难多。”
　　欧菲利亚双手抱胸：“我实在想不通，你这样的人，是怎么骗到那么多女生的？在女孩表现得软弱的时候，你不该好声安慰安慰我吗？”
　　木兰上下打量了下浮夸的曲线，还有足以叫大多数男人变得轻浮面容，说了句：“女孩？”
　　换来欧菲利亚一顿怒捶。
　　被木兰和欧菲利亚重点讨论的五个女孩，是这家研究所用艾玛的基因克隆出的五胞胎。木兰有时候很不明白，这个时空的黑科技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前世时空的科技，克隆一只羊，核移植二百七十七，只产生二十九个胚胎，成功让十三只母羊代孕，有且只有多莉存活；之后，克隆一只猫，是实验打造了一百八十八个胚胎，只有CC顺利出生长大，一只克隆狗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零点零九···
　　可这个时空，不仅在二战时期就实现人体克隆，还能在两千年左右就玩三胞胎和五胞胎的克隆。摁，还有中红人的前身，纳撒尼尔，那家伙搞出近四百复制体。这绝对不是什么宇宙常数被简化就能解释的，π还是三点一四的无限小数。
　　木兰有种猜测：要么，这个时空的某些科学家，能在一定程度上靠意念影响现实。要么，就是某些超能力者在扮演科学家，将他们的个人能力伪装成学术成果。
　　为了止住被怒捶，木兰只好赶紧转移话题：“你寻找的女孩，是在这些小鬼当中，还是那些护士服里。”
　　研究所里的所有武装力量都被清理，差不多五十人沦为俘虏，抱头蹲在大厅中间。其中孩子占绝大多数，包括那五胞胎；成年人只有六个，都穿着护士服。
　　欧菲利亚上前，从孩子中拎出一个约十岁的小女孩。
　　这些孩子还挺团结的，欧菲利亚在拎人的时候，周围还有好几个小鬼试图阻止欧菲利亚。一个小胖子甚至猛地抱住欧菲利亚的大腿，就准备咬那么一口。
　　欧菲利亚眼明手快，直接一巴掌把那小胖子打晕。
　　木兰对这帮小鬼释放了虚弱无力，避免冲突进一步扩大。
　　被欧菲利亚拎在手里的小女孩，眼神狠狠地来回扫视木兰和欧菲利亚，似乎是要记住这两人的脸，将来好报仇雪恨。
　　木兰看到小女孩刘海下，左眼上的胎记，不由得想起了风华绝代的石榴姐，随口一问：“嗨，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只用狠厉地眼神瞪回来，完全没有自我介绍的意思。
　　“她叫多米诺。”还是丽美捧场。
　　听到这个名字，木兰从行囊里掏出某个仪器，递给欧菲利亚，却又在欧菲利亚接手前，突然收回来，说道：“我们这就算财货两清了吧？”
　　欧菲利亚收回悬在空中的手，点点头：“只要你给的仪器是真的，我们就两清。”
　　木兰得到承诺，才真正把仪器递过去。
　　欧菲利亚也不讲究，拿过仪器，当场找了张能固定身体的床，将女孩绑好之后，就对这女孩的胳膊扎去。
　　但是，等蓝色的天启之血被注射入女孩的体能，下一步就该抽取女孩的能力时。仪器承装天启之血的瓶子居然碎了，而欧菲利亚因为这一突变，下意识地拔出了仪器。
　　木兰走到床边，低头看着欧菲利亚手中的仪器，问：“你太紧张，将瓶子捏破了？”
　　欧菲利亚也低头看着手里的仪器：“我，我哪知道，现在这算什么？换个瓶子还能用吗？”
　　木兰耸耸肩：“值得试一试。”
　　欧菲利亚手忙脚乱地开始在研究所里翻找适合的瓶子，这个房间里没有，就去别的地方找。空等了二十多分钟，欧菲利亚才顶着一头微汗走回来，挥挥手里的仪器，居然真让她找到匹配接口的瓶子。
　　欧菲利亚再一次将仪器扎到女孩的胳膊上，而意外还是发生了。这回是抽取能力的按键失效了。欧菲利亚连连按了十几次都没用。
　　欧菲利亚有些气急败坏，一怒之下差点就摔了手中的仪器。她在最后关头强止住这个冲动的行为，朝木兰质问到：“越前木兰，你究竟搞什么鬼？”
　　木兰则表现出早知如此的模样，指了指被绑在床上的女孩，问道：“她的能力是什么？”
　　欧菲利亚不明所以，安耐住火气，回答：“修改概率，怎么了？”
　　木兰：“那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这个女孩可以修改事件的概率，让她不喜欢、不情愿的事情无法发生。或者说，可以让自己变得好运？”
　　欧菲利亚已经明白木兰的意思，顿时傻眼，问：“那怎么办？”
　　木兰：“你若是想要她的能力，就得让她心甘情愿地将能力转移给你。”
　　欧菲利亚立即看向那群孩子。
　　木兰拍拍床的侧栏，说道：“我个人猜测，她现在的情况光靠威逼是不够的。或许在你使用仪器之前可以。但现在？她的能力已经加强，说不定下一秒床就会因为某颗螺丝掉落而坍塌，她不挣扎就能摆脱束缚。”
　　木兰话音刚落，床立即坍塌，禁锢的绳索随之松动，女孩果真不挣扎就摆脱了束缚。要不是女孩也中了虚弱无力，欧菲利亚还得费一番功夫才能将女孩抓回来。
　　事实如此真切，让欧菲利亚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