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与冬兵对话

　　事实正如木兰的推测那样，经过一年的缓冲纾解，五名新晋冬兵的行为依旧攻击性十足，脾气和年轻的狼叔差不多火爆，但至少是普通人能接受的水平。
　　毕竟连最最火爆的狼叔都能变得通情达理，任由一帮霓虹大妈帮忙搓澡，何况只是五名注射超级士兵血清的新晋冬兵。
　　在改造巴基之前，木兰先解除了巴基的洗脑命令，让巴基恢复了正常的记忆。
　　西伯利亚底下基地的一间审讯室里，亮眼的灯光都打在巴基身上，使得巴基只能低着头，看着自己被死死拷在审讯桌上的双手。
　　审讯室被打开，一组单人脚步声走了进来，关掉直射巴基的三盏强灯，印入巴基眼帘的是一名穿着日式男装的漂亮的女孩。
　　“你好，巴恩斯中士，在下越前木兰，有些事想和你聊聊。”坐到巴基面前的是木兰。
　　巴基保持冷静：“你是霓虹人？德军的盟友吗？你们是怎么出现在战场上的？又是怎么俘获我的？从冰水中把我打捞上来的吗？”
　　木兰表现随意：“根据你的描述，我是否可以理解成，你醒来前的最后记忆，是你在执行任务中掉落悬崖。”
　　巴基冷冷地看向木兰：“难道不是吗？”
　　木兰指了指审讯桌上，摆在巴基左手边的录影带播放器和小电视，介绍道：“这上边的是电视机，下边的是录影带播放器。电视机大约是三十年代的发明，你或许曾经接触过。录影带播放器则是近二十年的产品，不知道你是否有印象。它俩和在一起的作用，就是播放过去记录下来的影像。现代人用它们来看电影啊，看MV啊，或者偷窥啊什么的。随着近两年出现的视频网站，这东西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淘汰。”
　　巴基：“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这个录像带播放器既然是近二十年的产品，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更不知道什么电影MV。不过这东西能够偷窥，或许这才是你最想要的吧，你这个矮鬼变态。”说完，还想朝木兰吐一口唾沫。
　　木兰电影里看多了各式审讯场面，哪会中这么低等级的招数，一开始就坐得够远，再稍微退就躲开了射程范围，无奈道：“虽然知道你是在激怒我，好刺探更多的情报，但这方法也太不卫生了。”
　　巴基只是狠狠地骂了句：“狗杂碎。”
　　木兰不为所动，掏出个遥控器，也不用走近就能播放事先放在里边的录像带。
　　录像带播放器开始转动，小电视机闪过一段雪花后也播放出画面。电视里播放的场景，就是冬兵被派去暗杀斯塔克夫妇的现场录像。从一架车祸撞树桩开始，到骑着摩托车铁臂阿童木登场，再到霍华德·史塔克叫出的那声巴基中士，以及最后巴基用抢打掉摄像头的画面。
　　看完录像巴基先是错愕，很快又冷笑道：“拙劣的骗局，这画面里的人根本不是我。以我的枪法，哪里需要凑那么近才开枪？而且，若真是我去杀了华仔的话，我为什么不蒙面？不仅被这所谓的东西录下来，还被华仔直接叫出名字。这种假货，有谁信？”
　　木兰心中暗道：信的人还真不少，连“美钢”CP都破裂了。嘴上却反问：“如果是在你被洗脑之后，没有现在的理智之下呢？”
　　巴基皱眉，冷冷地顶着木兰：“你们这群矮鬼想要将我洗脑？我告诉你们，那是不可能的，我宁可死。”
　　木兰欣喜：“等的就是你这句话。”然后换成俄语：“渴望，生锈，十七。”
　　木兰才念出三个字，巴基便脑壳欲裂，“啊啊啊啊，够了，给我停下。”
　　木兰只是为了给出证据，没有继续念下去。
　　“呼呼呼，你们究竟对我做了什么？”巴基如同一头恶兽，死死地瞪着木兰。
　　木兰表示无辜：“帮你恢复神志？”
　　巴基：“你到底是谁？”
　　木兰：“重新认识一次，在下越前木兰，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出生，现在十八岁。”
　　巴基：“你在说什么梦话？这怎么可能？”语气中半是惊讶半是不信。
　　木兰：“是你做了五十年的梦。就是不知道你的梦境是否留下记忆？”看到能够正常沟通了，木兰重新走进，坐回审讯桌前。毕竟隔着三米聊天有些累人。
　　巴基连续深呼吸，强自平复情绪后，说：“告诉我所有的事。”
　　木兰摊摊手：“我也不清楚所有的事情，只能根据诸多的旁枝末节去推测一个最有可能的故事脉络，不知道你要不要听？”
　　巴基：“你说就是。”
　　木兰：“绕不开的是时间，现在毋庸置疑的是九十年代中，故事却要从你第一次被德军俘虏开始说起。据我们的推论，你在第一次被德军俘虏的时候就已经经历的改造，估计红骷髅的初衷就是，将你洗脑之后再派去和米队厮杀。”
　　巴基不由得回忆地念出美队的名字：“史蒂夫。”
　　木兰看巴基并没什么想添加的，就继续：“可惜他们对你的洗脑工作执行到一半，这个计划被你的好友史蒂夫破坏了。”
　　巴基轻蔑地嗤笑：“可惜？”
　　木兰认真地点点头：“是的，是可惜。如果你知道近五十年来，你在被九头蛇操控的情况下杀了多少人，你就会和我有同样的感叹。你应该会宁愿早早死在好友的手里，也不愿成为仇人的屠刀。所以，是的，可惜，不然霍华德·史塔克也不会死。”
　　巴基被木兰的呛得说不出话来，这也让巴基开始相信，自己或许真做了九头蛇五十年的屠刀。
　　木兰看巴基老实了些，继续：“你应该有跌落悬崖前的记忆，在那之后，你不仅被九头蛇给救了，还被他们改造了，更被他们完成了之前的洗脑工作。于是就有了近五十年的梦游生活，你在梦里杀人数量至少五六百，还都是你曾经的盟友。”
　　巴基：“WTF。”
　　木兰：“嘿嘿嘿，你的左手就是最好的被改造证明。如果你是落到我们国家手里，手臂上就该印上太阳的标识。”
　　这条闪亮亮的机械臂早就亮瞎了巴基的“基眼”。实证在前，很多事情让巴基有了信任的基础。
　　巴基：“既然我落在你们手里，是不是意味着联军输了，我被当成礼物送给了你们？”
　　木兰：“输？不，输的是我们，灯塔丢了两枚大烟花到我们的国土上。而且，你也不是礼物，而是战利品。我们前段时间攻下了这个基地，你就是附带的战利品之一。”
　　“呵呵呵”巴基听到联军赢了，释怀一笑，有闲情问：“灯塔？”
　　木兰撇撇嘴：“米国号称世界闻名与自由的灯塔，实则嘿嘿嘿。”
　　巴基才不会顺着木兰的意思去问“嘿嘿嘿”有什么？：“那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木兰收起嘲讽，坐直了正式巴基：“在你神志清醒的情况下，和你做一笔交易。”
　　巴基也认识到对方的诚意，同样认真地问：“说来听听。”
　　木兰：“我将你送回九头蛇手中，你继续给他们当屠刀，为我的一项计划铺路。”
　　巴基：“我付出了那么多？能获得什么？”
　　木兰：“一次覆灭九头蛇的机会，一次恕罪的机会。”
　　巴基：“我知道的太少，我不能相信你。”
　　木兰：“这项计划的前半段，完全可以在你失去神志的情况下执行，我无需和你这次交流。我们的交易是在你下一次回复神志的时候，你可以根据那时候了解的讯息，决定是否继续和我交易。”
　　巴基双眼一眯，危险地问：“我没有的选咯？”
　　木兰：“你的选择不在当下，而是在未来的某个契机上。哦对了，趁着你还醒着，跟你打个商量，我们把你的右手也改了怎么样？”
　　巴基怒吼：“FY。”
　　木兰笑嘻嘻：“FYbac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