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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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餐厅出来，乔安正准备打车回家，突然被亚瑟叫住，“你有钥匙吗？”
“我爸明天出差，他说他把自己的钥匙给我用，但是晚上回去才给我。”
就算是一前一后出来，但两人站在餐馆外自然隔开一米多的距离，乔安摇头，靠近亚瑟反问，“你不是有钥匙吗？”
“包里，车里。”亚瑟双手揣兜，回答简洁利落。
他的钥匙放在训练的包里，包在汽车后备箱，被周明一起带走了，乔安啊了一声，握着手机的手放了下来，没有钥匙进不去家门，那现在回去也没用。
两人还在吃饭的时候，周明给乔安发来消息，说他要在医院等苏珊，回去可能会很晚，让她和亚瑟不用担心，早点休息。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乔安问。
“我要回宿舍拿点东西，你和我一起去吧。”
亚瑟见乔安不太情愿的表情，给出选择，“还是你想一个人在外面瞎逛？我想你来美国之前应该了解过治安问题。”
乔安答得及时：“去你宿舍，我没意见。”
夜里风大，等车的时候乔安没来由地问了这么一句：“你不会翻窗吗？”
见亚瑟奇怪地看她，乔安解释：“我在想没带钥匙但是可以从窗户爬进去开门。”
亚瑟的表情从疑惑变成了无语。
乔安双手抱着胳膊，说：“好多美剧里男主角不都翻过窗吗，我以为是你们美国男生的基本操作呢。”
“你也说了是电视剧。”
亚瑟站得笔直，双手揣着裤兜，夜风扬起金色发丝，漂亮的眼尾低垂，“其实翻窗很简单，但我不能受伤，这种意外，哪怕发生概率极小，我也不能做。”
乔安哦了一声，在心里给亚瑟贴上比她还惜命的标签。
叫的Uber到得很快，亚瑟想也没想就坐到了副驾驶，乔安动作慢了点，比亚瑟晚一步拉开后座的车门。
“晚上好。”热情的黑人司机看一眼男生，再看一眼乔安，小声问道，“和女朋友吵架了？”
亚瑟没有说话，后排的乔安率先否认：“我不是他女朋友！”
某人的脸色更加难看。
这一点司机也发现了，但在他认出亚瑟后，脸色差到什么地步都不再重要。
“嘿，菲勒！真荣幸见到你，我可是你们的球迷！对了，最近你们开始集训了是吗？什么时候是公开训练日，可以让我们……”
话题瞬间转移到橄榄球上，而乔安对橄榄球没什么兴趣，安静地坐在后排双耳放空，只有一个感觉。
黑人是真有嘻哈天赋啊，那语速好快好快，加上一些南部口音，她根本没法把那些话进脑子，纯粹当BGM在听。
汽车停在学校附近的巴士站边，刚下车，迎面走来几个男生，招呼声远远传来。
“嗨，亚瑟，我们现在去斯宾塞的派对，你也一起？”
“你去的话派对才热闹！我们可以多叫一些妞来。”
“哪里还用特地叫人来，只要一说亚瑟在，就不用愁没有女生来！”
亚瑟双手插兜，看了眼身边听到声音就迅速和他拉开距离的乔安，轻嗤一声，面无表情地拒绝男生们的邀请。
“下次吧，我还有事。”
“嘿，亚瑟，别这么说啊……”站在最前面的卷发男生并不想错过这个机会，还想继续劝说，被身边几个男生紧张地拉住，低声阻止。
“够了，亚瑟说了他不想去，你清醒点！”
其他两人拉住男生往后面推，嘀咕着说就不该让这个笨蛋出门前喝酒，净惹麻烦。
“那下次派对再找你，等球队休息的时候。”
乔安和男生们隔了些距离，站在巴士站旁边就像等车的路人，其他人没注意到她，但她却看完了整幕表演。
亚瑟很受欢迎，这一个结论并不新鲜，下午她在基地前就见识过，甚至更早的时候，在球场那一次，场边是顶着烈日来看他的粉丝，场上是为他打抱不平的队员，但这一晚，乔安还是感受到了一丝不同。
也许是因为这里是校园，而不是球场，亚瑟都没有穿球服，后背也没有背号，除了他是人群里最好看的，身材最高大的，和其他男生相比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同。
但大家还是喜欢他，追随他，甚至有些惧怕他。
因为他是货真价实有着荣誉加身的校园明星。
乔安想，如果她只是DM里一个和亚瑟无关的普通学生，大概也会这样：
一边羡慕亚瑟他们这些校园风云人物光鲜靓丽的生活，一边在图书馆写论文，在宿舍赶due，好不容易有时间，也有机会参加一次派对，就想派对越热闹越好，而怎么热闹呢，最好是有大人物在场。
进入校园，乔安问出下午在周明车里就有的疑问：“这些闪电logo代表了什么？”
一路过来，校园里这种带着黄白色闪电图案的标志不要太多，路边草丛上的围巾挂条，宿舍窗户上的三角旗，无处不在的闪电logo，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哈利波特的书迷影迷俱乐部。
还有一点，乔安知道这不是DM的校徽图案。
“我们球队的logo。”亚瑟看着她，“你不是来过球场吗，我们头盔和球衣上都有这个闪电图标。”
“是吗。”乔安瞥开视线，“那是我没有注意到。”
“DM的橄榄球队就叫闪电队，你对橄榄球没兴趣，所以不知道。”
没有注意到并不是因为对橄榄球没有兴趣，而是当时，她对某位7号球员的脸和身材更有兴趣。
“等等，亚瑟，等等！我好像没有对你说过我不喜欢橄榄球吧？”
“去年，你爸爸问你要不要来看我的训练赛，你说你对橄榄球没有兴趣。”
咳，乔安尴尬地瞥开视线，是去年的话就不奇怪了，她当时一直想着找机会让他生气，让他不爽，刻意说了很多惹他生气的话。
现在看来倒是很成功，毕竟亚瑟一直记到了现在。
乔安：“那会不会太多了，我们一路过来都是闪电的图案。”
“因为这里离体育馆很近，球员宿舍都在这边，很多球员晨跑或者夜跑，都会经过这里。”
乔安了然地点头：“如果每天能感受到别人对自己的支持，那你们比赛的时候一定很受鼓舞，这么多的应援旗帜。”
“的确，知道有人在支持自己，就会非常想努力。”
亚瑟看着乔安，即使她的注意并不在他身上。
走进宿舍楼，乔安好奇的大眼睛依然在东张西望，DM的宿舍没有分男女，所以这里没有什么是她不能看的东西，特别，这里是学校最豪华的单人宿舍，优先提供给了亚瑟这种拿全额奖学金的运动员。
“你不用跟我一起上去。”亚瑟突然停住，抬手指了指一楼大厅的交流区，那里亮着暖黄色的灯，但没有人。
“你就在那边等我。”
乔安点点头，怕她跟上去被人撞见误会带女生回房间？她完全能理解。
另一边，正在房间里看球赛录像的尼尔听到敲门声，不耐烦地朝着门口吼：“谁！没有重要的事就赶紧滚。”
“是我。”
听到亚瑟的声音，尼尔忙不迭地从床上爬起来，连暂停键都忘了按，“你怎么回来了？”
集训期间亚瑟没在学校宿舍待过。
“我房间钥匙呢？”
两人住在隔壁，互相留了一把钥匙在对方那里，尼尔转身从鞋柜上取下钥匙递给对方。
“阿德琳她们不知道从哪里看到你和你那个妹妹——应该是你妹妹吧，她们说看到你和一个亚洲女生在餐厅约会，还问我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你怎么说的？”亚瑟低头开门，语气平淡，对于新鲜出炉的绯闻并不抗拒。
“我说我不是体育报的狗仔，别什么都来问我。”
尼尔双手环胸，宽厚肩膀靠着门框，强壮的背影把门挡住大半，“虽然每次我都这么说，但你一有绯闻，那群人还是会来问我。”
见亚瑟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紫色外套，尼尔嘴角一抽，“你别说你特地回学校是为了拿球队外套，你家里的外套不够你穿？”
“不行？”
“可以，当然可以，但是你家里没有外套吗，跑这么远就为了拿一件衣服？”
尼尔看了眼窗外，天空虽然阴沉，但没有下雨，“这几天白天那么热，也就今天晚上有点凉，但你这么壮，吹点风又不会感冒。”
尼尔喋喋不休，大意就是不明白他们精明的四分卫怎么会做这么浪费时间又没什么收益的事。
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亚瑟没接话，颀长身形靠着桌沿，准备把剩下的几分钟时间浪费掉，手机的荧光照亮他的脸，尼尔终于换了个话题。
“不过阿德琳可以安心了，她要是知道你一个人回了学校，就不会担心你和那个女生是约会……”
“她就在楼下。”亚瑟抬头，瞥了眼放在书桌上的衣服，“外套就是帮她拿的。”
“你带她来学校，还带她来宿舍，你怎么不把她带回房间呢，难怪阿德琳她们要误会，如果我不知道你们的关系，我绝对也会……等等，你还要把自己的球员外套给她穿？”
“我怕她感冒。”
“你竟然还有担心的事？我是说，我去看看她长什么样——”
“给我回来。”
尼尔刚要出门就被亚瑟叫住，“待在这里，你会吓到她的。”
“拜托，我又不是怪物又不是鬼魂，我是闪电的帅哥外接手尼尔，怎么会吓到她呢。”
说是这么说，但亚瑟不允许的事他从来不做。
尼尔不爽地重重往墙上靠，小声嘟囔道，“你倒是挺照顾她的，还说不想和她做家人。”
“是啊。”亚瑟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我的确不太想。”
亚瑟下楼时，乔安正坐在休息区看书，偌大的休息区里只有小小的一盏台灯陪伴她，看到这一幕，亚瑟要下台阶的最后一步缓了两秒。
在打扰与不打扰之间，亚瑟选择了前者，长腿朝着乔安迈去。
“走吧，我刚刚收到信息，他们已经要回去了。”
“好。”乔安刚把打发时间的书放回去，抬头，刮来一阵风，不，是飞来一件外套。
“唔！”
外套不厚，就是普通单层运动衫的布料，背面的闪电图案特别刺眼，但更加刺眼的是7号菲勒的背号，这是亚瑟的球员外套，看清楚的乔安愣住了。
“给我穿？”
“嗯。”亚瑟冷淡地说，“等车的时候，你看起来很冷。”
“谢谢，我没想到昼夜温差这么大。”
乔安拉上拉链，本来就宽松版型的运动外套在她身上更显得宽松，她举起手晃了晃，袖口空空荡荡的。
“Yoho~那个女孩！”
二楼楼梯的暗处传来一道男生的声音，看不到人，只能看到地上的阴影。
“周五晚上有个派对，是凯特那家伙的兄弟会测试，就当帮他一个小忙怎么样？让亚瑟带你一起，我保证会很有趣，很热闹！”
乔安没有马上回答，男生的声音响彻公寓一楼。
“嘿，你不喜欢派对吗？还是你不喜欢音乐，酒精和帅哥？相信我，让亚瑟带你来，你绝对会成为派对的焦点！”
“亚瑟，我要怎么说？他好像误会我们的关系了。”
乔安求救似的看着亚瑟，她该怎么回答，她不认识什么凯特，甚至，她都不知道谁在和她说话，这么热情又让人压力十足。
“他说的那个派对很重要吗？他语速太快，我没太懂他的意思。”
“他是尼尔，球队里少数几个知道我们关系的人，至于那个派对，你也不用担心，凯特想进学校里的兄弟会，需要办派对证明人脉，但他找到尼尔，人数就不是问题。”
亚瑟一提醒，乔安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觉得刚刚的声音有些熟悉，正是她来美国那天在球场遇到的男生，亚瑟就是当着尼尔的面说没有把她当妹妹。
乔安疑惑，那尼尔干嘛还要叫她去派对，还特地说让亚瑟带她，他明知道亚瑟不会愿意，也不欢迎她——
突然想明白什么，乔安弯了弯唇，展开灿烂的笑容对着尼尔挥手。
“谢谢你的邀请，但是我行程太满，没有时间。”
转身，乔安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毫不留恋地走出公寓楼。
亚瑟察觉到乔安怪异的情绪转变，着急地追上乔安，却接到女生退回的外套。
“外套还你，我不要了。”
“乔安？”
常年训练而布满厚茧的大掌一把拉住女生白皙纤细的手腕。
乔安不爽地想甩开这大力的束缚，但根本甩不开，反而被亚瑟抵在墙上。
没有外套，但是有他的肩膀帮她抵挡寒风。
亚瑟低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乔安：“告诉我你为什么突然生气。”
乔安轻喘着气，没有被亚瑟牵住的手孤零零地背在身后，抵着冷硬的砖墙，刚刚有一瞬间，委屈莫名其妙地涌上心头，她避开亚瑟的视线，看向路边昏暗的路灯。
暑假期间，学校里人不多，但不代表没有人，远远的，乔安已经看到往这边走的两个女生。
但是无所谓，她们最多认识亚瑟，不认识她，就算丢脸，也不是丢她的脸。
“那个男生就是我来的那天，在球场听到你说我不是你妹妹的那个人，他明明知道你不喜欢我，连去机场接我都不愿意，还是让你带我去那个兄弟会的派对！他——”
乔安一顿，她差点就收不住怒气，面对尼尔时她明明都藏得很好，但是对着亚瑟，她竟然一点都不想忍耐，就是要生气，就是不想理他。
尼尔提到了兄弟会，乔安看过的美剧不少，对于兄弟会的第一印象，就是一群有钱有势的纨绔子弟聚在一起无事生非，捉弄人，搞破坏的组织。
如果她成为被取笑的对象，那这个笑话最大的始作俑者，毫无疑问就是面前这位，他提供了谈资，是他告诉尼尔，他讨厌她，所以她可以是被捉弄的目标。
“他到底什么意思，是不是想看我被你拒绝，然后笑话我？”
“尼尔他是个想法很单纯的家伙，你不要把他想得太复杂，他没有其他意思，他就是想让派对人多一点，热闹一些。”
亚瑟弯腰，和女生平视，“他不是想让你难堪，不要怪他。”
“那好，那就怪你！你还记得去年我刚来这边，对哪里都不熟，苏珊让你带我去逛逛学校，可你拒绝了。”
那一次和今晚很像，周明带全家外出用餐，苏珊好心地提议让亚瑟带乔安去学校逛逛，当时DM是乔安的梦校，而亚瑟呢，他是DM的学生，每天还要去球场训练，让他做‘导游’最为合适。
但是亚瑟直接拒绝，说他训练很忙，没有时间陪她闲逛。
在苏珊说‘那你可以带她看你们训练，去你们餐厅吃饭’后，他忍不住加重语气。
“不可能，球队不欢迎外人。”
乔安到现在都还记得亚瑟当时冷淡又傲慢的姿态，不想搭理她，不想惹上她这个麻烦脱不了身。
后来气氛越来越僵，乔安主动解围，笑着说，“我也不想跟着他去，亚瑟每天去练习都起得好早，放过我吧，我可起不来！”
她伪装得很好，没有把内心的脆弱流露在脸上，对着亚瑟，也一脸平静，好啦好啦，不用再重复了，她知道他很讨厌她。
但事实是，她当时真的很难过，她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亚瑟那么不喜欢她。
所以委屈其实有迹可循。
一切源头，都是面前这位，因为当着家人的面被他直接拒绝过，所以下意识对麻烦他产生了抵触情绪，说出口，一定又会被拒绝。
那好丢脸，好尴尬。
乔安抬头，发现亚瑟一脸疑惑，似乎早已不记得这样的小事。
“算了，你不记得就算了。”乔安说着，撇过脸去。
可立马又被男人的大手捏着下巴转过来，灼热视线，逼得她和他四目相对。
“你的事我都记得，你可以生我的气，但是你也得告诉我。”亚瑟有些着急，“你当时真的想我带你去球队吗，从早上训练到下午，场外没有遮阳的地方，你要在那里待一天，你也不喜欢橄榄球。”
“想不想是一回事，但你的态度那么冷……”
“那的确是我不好。”
这一点是他的问题，他承认，“去年你刚来的时候，我对你态度真的很差，抱歉，乔安。”
没想到他这么直接道歉，乔安抿唇，没想好要不要原谅。
亚瑟接着说，“所以我后来想补偿你，也带你去了美术馆，观景台，还有……”
那是她去年准备离开前一周发生的事，乔安打断他的话：“那不是都是你自己想去，我刚好顺路跟着你而已吗？”
行，他想去。
亚瑟轻笑，集训期间一周就两天休息时间，他不在家好好休息，一定要在人最多，需要排队的暑假去那些他平时根本不感兴趣的地方。
“看不到那个女生是谁，亚瑟把她挡得死死的……”
听到陌生人的议论，乔安看向那两个往这边走的女生，她们明显认出了亚瑟，一直往他们这边看，乔安有些不自在地抱住双臂，听到亚瑟叫她。
“听话，先把外套穿上。”
他的语气能听出明显的关心，显然就算她突然闹脾气，他也没有生气，只是有几分无奈。
这种听起来毫无底线的容忍，催生出女生心底那股恃宠而骄的劲儿。
“我不要你的外套。”
“你不冷吗？”
“冷也不要你——”
话音未落，乔安直接被亚瑟拉进怀里，但他的目的不是要抱她，而是要让她离开墙边，好让他把外套披在她身上。
好烦，这个男人力气怎么那么大……
乔安难堪地低下头，刚刚亚瑟把她抱进怀里的时候，她清楚听到那两个女生想要压抑却没压住的尖叫。
“他们绝对是在谈恋爱！你没看到亚瑟一直在哄她吗？”
“我看到了，我只是没想到，亚瑟还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乔安叹口气，抬眼看向亚瑟，她今晚和他一起吃个饭被误会，陪他回学校拿东西被误会，现在在宿舍楼下说两句话也被误会。
他不是校园明星吗，按照美剧里风云人物的人设，像他这种家伙，女朋友或者暧昧的女生应该很多，身边的女性朋友也不会少，不至于和女生待在一块就是暧昧关系吧？
但就像现实里不会有人三番两次翻女生窗户，也不是每个风云人物都情史丰富，绯闻女友按周换。
所以，在这突然刮风降温的夏夜，宁静的校园一隅，平日里高冷桀骜，难以接近的金发球员温柔地给一个女生披上自己的球员外套，这一幕被误会实在正常。
“看吧，她们误会我们了。”乔安作势就要把外套脱下还给他。
“你想好。”亚瑟垂眸，声音不冷不淡地‘威胁’，“脱了我再帮你穿回去。”
乔安顿时瞪大双眼，刚刚温柔的亚瑟哪里去了？
“你、你怎么不讲道理！”
“对你，我觉得动手比动嘴有用。”
亚瑟双手插兜，玩世不恭地看着面前气呼呼的乔安。
墨色长发被风吹起，被她轻轻挽在耳后，拉链已经开到领口，锁骨又白又翘，呼吸很急，粉白的鼻尖轻轻抽动，连带着红唇微微张开……
乔安不知道，这一刻的她看在亚瑟眼里，有多么漂亮生动。
喉头收紧，男人眼色暗了下去，庆幸就算别人一眼看破，但她不知道。
不知道他想把那些误会成真，不知道他现在多想亲她，想吻她，想咬她漂亮小巧的耳垂和白皙挺翘的锁骨。
想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