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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8章 虚影现,天地变!(6/10)

鬼医神帝 风会笑 11045 Aug 7, 2021 3:10:0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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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高尚突然告诉曹福,公司有人正在下面调查他,调查他是否拿了经销商的贿赂,还问起了和吴晓燕的关系的事情,曹福一听气蒙了,自己做的好好的,为什么又有人整自己,正要发作,想到自己现在位置不一样,做事不能莽撞,更不能有失风度,高尚也是好心,就极尽平和的说:“没关系,我什么也没做,让他们查去,谢谢你了。”不过,一整天心情很不好,在下班的路上,还是很生气,自己努力为公司工作,公司的业绩越来越好,越来越有活力和希望,可是总有一伙人在背后调查你,整你,岂有此理!社会上总有这么一些人见不得别人好,见不得别人比自己优秀,他们没有是非观,只有他们自己的私利和私欲,真是可恶。自己没得罪谁呀,到底是谁在和自己作对?
  回到家里,Nancy看出曹福不高兴,问:“怎么啦?不高兴?”曹福故作镇静:“没事。”Nancy还是看出他有事,心生疼爱,用手轻轻摸摸曹福的脸颊,说:“真的没事吗?愁眉苦脸的。”曹福被感染,放松了,笑着说:“我是谁呀?老总,我有什么事?好着呢。”Nancy释然,就说:“没事儿就好。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啊。”
  过了一会儿,Nancy对曹福说:“我把集体户口转过来了,你也把你和孩子的转过来。”曹福为难的说:“我跟她说过这事,她不同意。”Nancy忿忿的说:“她不同意就不同意?你就听她的?”曹福说:“她不配合就办不成。”Nancy生气,没有说话,曹福瞅瞅Nancy,怯怯的说:“放在那儿也无所谓。”Nancy忿忿的说:“这算哪门子事儿啊,你和我结婚了,还把户口放在前妻那儿,你是没事儿,两边连着,我算什么呀?”曹福说:“这个,这,”Nancy一点儿不客气,命令道:“你给我尽快办过来!”曹福不敢说话,过一会儿,Nancy又说:“浩洋的可以不过来,你的必须转过来!”曹福本来因公司的事就有气,Nancy一命令他,火就冒出来了,大声嚷道:“你,你,”但他没继续说下去,克制住了,因为他知道没有道理能说服Nancy,Nancy看出曹福真生气了,就想缓和一下气氛,说:“不是我强迫你,放在她那儿,我面子上不好看是一回事儿,也不方便。”曹福没再说什么。
  曹福知道打电话办不成事,第二天晚上直接到了他原来农大的家,廖鹭鹭现在住的房子。走进家属区,大门、水泥路、路边的白杨树、苏联式的红砖房子、门洞,上到三楼,一切都太熟悉了,这些都是他原来生活了多年的地方,越接近他的“家”越忐忑,看着门上贴着发旧的福字,是他贴的,端详了一会儿才敲门,里面廖鹭鹭问:“谁呀?”曹福低声回答:“我。”过了一会儿门才打开,廖鹭鹭看也没看他一眼就转身往里走,曹福跟了进去,门口还是那个小的木制鞋柜,掉了一个挡板,他本来想换一个大鞋柜的,还没来得及换,就离婚了;还是那个餐桌和四把木椅子,还是那个42寸的长虹电视,还是那个笨重的黑色皮沙发,平时曹福常坐在那儿看电视的地方,这时正坐着一个男人,只有一件家具变了,换了一个大一点儿的茶几,颜色和以前一样也是深色,他太熟悉了,原来这是自己的家啊,曹福有些紧张、不安,还有些怀念,他坐在了餐桌旁的椅子上,显得局促,局面有些尴尬。沙发上的男人是曹福托朋友给廖鹭鹭介绍的男朋友,大学毕业后,留校做行政,离婚后带一孩子,追廖鹭鹭追的很紧,听说几次要结婚,可不知什么原因还没有结,曹福瞄了一眼沙发上的男人,他也在观察曹福,他以前在学校见过他,只不过没有打过交道,他的心“咯噔”一下,自然而然的升起一股醋意,这个男人就要代替自己原来的位置,在同一张床上,和廖鹭鹭睡在一起,他没有再想下去。廖鹭鹭一直没有说话,曹福只能先开口:“我还是想和你商量一下把我和孩子户口转过去的事。”廖鹭鹭头也不回很干脆的说:“不成。”曹福说:“为什么?”廖鹭鹭说:“不为什么,你转走了,将来与你有关的事,特别是给孩子办什么事儿不方便。”曹福说:“没有什么不方便的,要办什么,我给你办就行了。”廖鹭鹭说:“跑来跑去,太麻烦,就是不方便。”曹福觉得廖鹭鹭有点不讲理了,也说:“你方便了,那我办事就不方便了。”廖鹭鹭带着股气说:“那就是你的事儿了。”曹福没敢直说Nancy要我转过去,仍然以和缓的口气说服她:“你也知道,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把户口转走,请你理解一下。”廖鹭鹭听后声大了,更生气了:“就是不对,还想转孩子户口,亏你想得出来,没门儿!”曹福无奈,只能说:“你这就不讲理了。”廖鹭鹭强硬的说:“跟你这种人就是不能讲道理,你是怎么对我们娘儿俩的,在外边招蜂惹蝶,刚和我离婚就和那个小妖精结婚了。”曹福实在忍不住了,也大声说:“胡说八道,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廖鹭鹭站了起来,吼起来:“你个大男人,还骂人,这是我的家,你给我滚!”沙发上的男人欲站起来,又坐下了。曹福知道她不会给他户口本,再说也没用了,只能边站起来边说“滚就滚”,离开了。曹福在回去的路上,突然感觉不对头,廖鹭鹭对他越来越恨,好像是在故意刁难他,是不是曹福结了婚,她自己还一切不如意,所以生恨,曹福真心希望廖鹭鹭早一点结婚,他心里也会轻松一些。到了家里,Nancy听说没办成,不好气的说:“真窝囊,离了婚还怕她,你就只会欺负我。”曹福两边受气,说多了还会吵架,只能尴尬的苦笑,无言以对。
  曹福正蹲在公司卫生间马桶上,听见外面有人说话:“调查结果有没有?”是Edmond,台湾味儿的普通话。“还没有。”好像是薛崇在回答。“没所谓的啦,一个大陆仔这么威风,在大公司还没见的啦。”Edmond说。“有没有问题没所谓,教育教育他,警告警告其他人。”薛崇说。“杀杀威风啦。”Edmond说。“是不是厕所有人,让人听见了不好。”薛崇压低声音说。“嘘。”Edmond说。他们嘀嘀咕咕走了,听不清楚他们的说话了。
  曹福回到座位,越想越生气,看来这些人是在有意整自己,真是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斗争,就有人为了自己的利益想整别人,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虽然自己没什么事儿,无中生有的冤狱也不少,不能坐以待毙,要有所行动。好多人只知道中国抓政治、抓教育、反**,殊不知外国企业,也很重视,都设有专门的相当于纪检委的政治教育机构,核心价值部门,有常规的培训和教育,更有对违反公司核心价值的处理,只要确认,没有人可以保护你,相对于国内来讲,有些方面有过之而无不及,有时甚至让人有些胆战心惊。所以很少有人去碰高压线,大部分人认为不值得为了蝇头小利毁了自己高收入的职业前程。国外的信誉体系比较完善,一旦信誉出了问题,在社会上很难找到工作,甚至都不能办银行卡,无立足之地,所以很少人会冒险违规违法,久而久之,**的情况较少,这也是国外企业效率较高的一个原因。
  他认为薛崇不可能对他有敌意,既没有利益冲突,又没有得罪过他,他只是在做他的工作。所以曹福第一个找的是薛崇,只是想让他客观公正的对待自己的事,对薛崇说:“最近很忙吧?”薛崇并没有显出很多的不自然,说:“还行。”曹福问:“听说你们在调查我?”薛崇没料到曹福这么直接,略微有些吃惊,口气不是很坚定:“没,有啊。”曹福说:“你不说,没关系,我理解。我这样问你,也不合适。”薛崇笑了,气氛缓和下来,说:“有人反映,我们就要做调查,也是对您负责。曹总,我的为人您是知道的,我会实事求是的。”曹福说:“我相信你,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受到误导。”薛崇明确回答:“一定不会,我是有原则的,要不然我这个job(工作)也做不长,您应该知道,这里的水有多深。”曹福暂且只能相信他,在职场上,有些事情是无法抗击的,说:“我知道。”薛崇走后,曹福想还是要去找找David,只有得到他的支持,自己才不会有问题。正在这时,Jessica过来了,Peter走后,Jessica对曹福的态度早已变好,关系恢复正常,他们没有大的利益冲突,都有需要在一个团队里相互合作,说不上朋友,也不是仇人,就是通常意义上的同事关系,这是职场中朋友、同事、仇人三种关系中最多的一种关系,朋友,仇人都少,同事居多。讨论了一会儿公司的人事问题后,曹福开始吐吐题外话:“你在老老实实工作,规规矩矩做人,从来不去害人,还是有人不满意你,背后整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Jessica朝曹福翻个白眼,耻笑:“你又不是刚出校门的大学生,在公司也有几年了,还能问出这种幼稚的话,这是社会,他们又不是你的父母亲,你的亲人,只要有利害关系的地方,都这样,还有羡慕嫉妒hate(恨)。”曹福点点头:“也是,只要有人的地方,都说学校里单纯,实际上,也一样。”Jessica继续说:“不用着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坦然面对。你又不是第一次被人告。”显然她知道调查的事,因为这种调查一般需要人事部门配合。遇到这种事,Jessica说的对,他和你没有特殊关系,有关部门都会公事公办,这就是公司倡导的职业化精神,这样也好,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当曹福来到David的办公室对David欲言又止的时候,David确说开了:“Iknowyouwanttotalkaboutinvestigation.(我知道你想谈调查的事。)”曹福不想显得太着急,只是淡淡的回答:“Yes!No.(是的,不是。)”David笑了,有些人说外国人没有中国人聪明,实际上老外不比你傻,只不过老外长期生活在规范的社会里,比中国人要认真规矩一些,想的要简单一些,换句话说就是没有中国人想的那么多,那么灵活。David说:“That’sregularwork.Ihavetalkedittothem.Don’two
yaboutit.(那是正常的工作。我已经和他们谈过了,不要着急。)”曹福本来不怕什么,因为他确实没做什么违规的事,但这事让人心烦。在David这儿有了兜底,他就更放心了,说:“No,Idon’t.ThankYou!(不,我不会。谢谢你!)”David愤愤的说:“Idon’tlikethiskindofpeoplewhodonothing,butalwayscomplain,blameandaccuseotherpeople.(我不喜欢什么也不做,总是抱怨,谴责和告发他人的人。)”曹福附和:“NeitherdoI(我也不喜欢。)”David越说越来劲儿:“Icareaboutresult.YouhavehelpedcompanyaXiaopingsaid:whateverwhiteorblackcat,itisagoodcatthatcancatchmouce.(我关心结果。你已经帮了公司很多。***说过:不管白猫黑猫,抓住老鼠的就是好猫。)”公司都在说遇到违反核心价值的事情,坚持原则,严惩不贷,但在实际执行中,是有一定灵活性的,一是官不究民不反,不提到桌面上,就没事,即使有事,有人帮你,也可以解释过去。David就是个可以帮曹福的人,曹福乐了,说:“Wa.YouknowfamousspeakingofDengXiaoping.YouarereallyaChinahand.(哇,你都知道***的名句,你是一个真正的中国通。)”David是典型的实用主义者,继续说:“Anyway,OnceIfindsomebodywhodestroymyteam,Iwillaskthemtoleave.(不管怎样,一旦发现有人破坏我的队伍,我就叫他离开。)”曹福听后很高兴,转而又毛骨悚然,心想,绝对不能跟领导唱反调。不过后来一想,又觉得自己好笑,自己太没有定性和城府了,本来没有的事,有什么可担心的,哪像一个当总经理的人。
  八月底,东北辽宁中北部、吉林中部、西部、黑龙江南部发生了严重的大斑病,万事丰2号品种感病,严重发生大斑病。有些地区的农民把公司告到了政府,强烈要求赔偿。曹福安排桂志浩下面调查一下,两天后,他回来了,满脸的严肃,对曹福说:“情况很严重,下面很乱,必须马上开个会讨论一下,一定要David参加,否则,出了问题,政府怪罪下来,谁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曹福疑惑的看着他,说:“不至于吧?”桂志浩说:“你没去看,没有亲身体会,没挨过农民的骂,一定要开。”曹福还是觉得桂志浩小题大做,就说:“这种情况我们以前也遇到过,我们品种是国家审定的,完全合法,主要还是气候的原因,以前都是找专家鉴定一下,特别严重的地方,给农民一些补偿就可以了。”桂志浩鼓起眼睛说:“可是我们的品种比竞争品种严重,开不开,你定,你是总经理。”曹福早就知道万事丰2号有感病的风险,以前也给Kevin等人提过,他并不想推广这个品种,就说:“开吧,大家好好讨论讨论,看怎么处理,也避免以后出现同样的问题。”
  下午临时召开了一个关于怎样处理大斑病问题的会议。David参加了。首先由桂志浩介绍一下情况,桂志浩把情况大致介绍完后说:“Howdidwedoproductandagronomytrialslastyears?WeevendidnotfindWanshifeng2issosensitivetothedisease.Weshouldn’tdeliverWanshifeng2intheseregionswithseriousdiseaseteamshouldgivecompanygoodsuggestions.Productswhouldbeplantedinrightplaces.(过去几年我们是怎么做品种和农艺实验的?我们甚至都没有发现万事丰2号品种严重感病。我们不应该在感病的区域销售万事丰2号。农艺团队应该给公司提出好的建议。品种要种植在合适的地方。)”曹福觉得桂志浩说的不完全对,他们早已发现了万事丰2号的问题,并给Kevin多次提过建议,也主张不要在病区推广万事丰2号,他是在冤枉他和过去的农艺团队。曹福辩解说:“Youmaynotknowtherealityofouragronomyworklastyears.We,(你可能不了解过去几年我们农艺工作的真实情况。我们,)”桂志浩打断曹福的说话:“Iknow,but,yousee,what’stheresultnow?Dealersshouldhelpus,helpWanshifeng.But,whenfarmerscometothem,somedealerstellfarmersitisWanshifengmeanswedidnotselectedrightdealers.(我知道,但是,你看,现在的结果怎样?经销商应该帮助我们,帮助万事丰,但是当农民找他们的时候,有些经销商告诉农民是万事丰的问题。这说明我们没有选到正确的经销商。)”曹福似乎感觉到今天桂志浩有些不对头,有些感觉到他想在David面前表现他自己,他有见识,有能力,远远强于其他人,特别是强于自己,把自己当成了他向上爬的阶梯,也在发泄对自己的怨气,曹福非常生气,但他还是心平气和的说:“Youknow,mostofourdealersaregood.Fewarenotqualified.Wewillreplacesomeofthem.(你知道,大部分经销商是好的,少数不合格。我们将会撤换他们中的一部分。)”David的脸色变得异常严肃,他了解过去的实际情况,也认为桂志浩说的有些过了,完全否定了曹福的工作,潜意识的意识到他也在否定自己的工作,所以听了同样不高兴。对桂志浩说:“Idon’tcareaboutthepast,Ionlycareabouthowtosolvetheproblem.(我不关心过去。我只关心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桂志浩思索了一会儿,说:“Weneedtocompensatesomeforfarmers’losses.Otherwise,wecannotquelltheangerofthefarmers.(我们需要对农民的损失给一些补偿,否则,我们就不能平息农民的愤怒。)”David更不高兴了,大声回答:“Noway!Itisbecauseofweather,notproducts!(不可能!是气候原因,不是品种。)”David转向曹福,问:“What’syouridea?(你有什么想法?)”曹福胸有成竹,说:“Howmuchshouldwepaytofarmers?Howmanyfarmersshouldbepaid?it’scomplicated.Ifwepayfarmers,It’saverybignumber.Ourproductislegallyregisteredintheregions.Anyway,it’snotourproductissue,itisweatherissue.Wehavesuccessfullyhandledthesimilarsituationbefore.Wewillinvitesomeexpertisesandlocalgovernmentofficialstovisitfarmers’fieldsanddosomeinvestigations.Lettheseexpertisesgivetheconclusion.Chineseseedcompaniesdothesamethingseveryyear.Veryfewcompaniescompensatefarmers.(我们应该给农民赔多少?多少农民需要赔偿?非常复杂。如果我们赔农民,这是个巨大的数字。我们的产品是在当地合法审定了的。不管怎样,不是产品问题,是气候问题。我们以前已经成功的处理过相似的问题。我们邀请专家和当地政府官员参观农民地块,进行检查。让这些专家给出结论。中国种子公司每年都在做同样的事情。极少人会给农民赔款。)”桂志浩动了动嘴,没说出来。David马上接着说:“Goahead!(就这么做!)”曹福说:“OK!(好的!)”
  会后,曹福心里不舒服,想和桂志浩交流一下,把桂志浩叫到了他的办公室。曹福和颜悦色的说:“志浩,这次下去调查工作做得很好,谢谢你了!”桂志浩和曹福本是同学,就是不喜欢曹福这种居高临下的说话,对曹福不服,就冷冷的回话:“没做好,不对你们的胃口。”曹福没有计较,说:“没关系,你最近是不是情绪不太好,是不是有不顺心的事,还是对我有意见?”桂志浩回答:“对你没意见。”曹福说:“有什么意见你可以私下里给我说,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一定改正。”桂志浩说:“你做的很好,我没意见。”曹福继续说:“虽然我们在大学里联系交往不多,但我们是同学,是同学就不一样,有几句话说的好,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下过乡、一起嫖过娼、一起分过赃,关系就不一样,我不会对你有二心。”桂志浩当然听过这些说法,但他见到曹福时心里就觉得别扭,都是同学,不愿意他高自己一等,不服,一直下决心要超过曹福,当然这些他说不出口,就说:“听说过。”曹福说:“你在会上这么一说,现在谁比谁傻,大家都知道你对我有意见,David这个老外都看出来了,让人看笑话,对我们两人都不好。”桂志浩试图解释:“我是对事不对人,不是对着你来的,你们怎么想,我也没办法。这次冒犯了,以后注意。”曹福说:“那就好,可能我和你交流的太少了,这是我的错,我今后继续改进。”桂志浩说:“那就好。”他们谈了一会儿家里的事,就走开了。曹福回想了一下刚才的经过,感觉没有真正说通桂志浩,想通过几个在北京的要好的同学一起吃个饭,进一步融洽和桂志浩的关系,就联系了陈炜明、张松第二天晚上一起吃饭,他们都同意赴约,张松还说很长时间没在一起聚了,曹福该请大餐了。可是当约桂志浩时,他说最近家里有事,太忙,不能去,曹福很失望,也没办法。
  第二天晚上曹福和陈炜明、张松准时到农科院赴约。大家一见面,陈炜明就问张松:“听说你有小三了,还是你的学生?”张松一脸的淫笑:“哪里的事儿,谣传谣传。”陈炜明笑着说:“你可不能闹大发了,家完了,事业也受影响。”张松说:“我这点事儿算什么,小巫见大巫。再说,咋们也没那么傻呀,也就瞎玩儿玩儿。”曹福说:“在大学里,就你走桃花运,还是收敛点儿好。”张松嬉皮笑脸的说:“喳,听大哥的话没错。”席间,曹福问二位:“不知怎么啦,我对志浩一直很好,真心真意,他对我总是疙疙瘩瘩的。这次请他吃饭他也不来。”陈炜明说:“你可能不了解他,他个性强,嫉妒心也强,谁都不服,所以在大学里跟同学交往不多,没多少朋友,这次做你的下属,他心里肯定不舒服。”曹福说:“不管怎么样,我们是同学,不看僧面看拂面,互相照顾,对谁都好。”张松说:“是同学,才这样,是其他人还会好一些。”陈炜明说:“他可能害怕同学笑话。”曹福说:“这事让人很不愉快,我得想个办法改变改变。”陈炜明说:“除非你改变他的性格,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曹福说:“照你这么说,就没办法了?”张松说:“这还不简单,开了算了。”陈炜明说:“就你出馊主意。”曹福说:“那不行,一是不应该,他毕竟还是我的同学;二是如果我这么做了,同学怎么看我,我在同学中也无法混了。”陈炜明建议:“你把他调开,不直接属你领导,也许会好一些。”曹福有所悟:“是呀,可现在适应他的职位不多,想想办法吧。”张松说:“你还真是个大善人,现在的社会,谁管谁呀,他又不是你亲爹娘老子,该怎么着就怎么着,费那个心。”曹福想也是的,现在的社会很现实,情谊都是相互的,不可能永远用热脸去贴凉屁股,本来有个同学可以互相帮助,该多好,遇到了桂志浩这种人,不解决好,还会影响工作和自己的情绪,快刀斩乱麻,又下不了手。他要不是同学,这个问题早解决了。曹福请陈炜明去做说客,陈炜明答应了。后来陈炜明告诉曹福说和桂志浩交流的很好,桂志浩说对曹福没意见,会好好合作。后来的交往虽然没有再起大的矛盾,但还是觉得两人中间隔着一层皮,不交心,只能慢慢等机会解决这个问题了。太熟关系太近的人在一起工作,好是好,要是处不好,更难办。所以社会上有亲戚朋友不能合伙做生意的说法。、、、
  周六,曹福和Nancy到母亲的房子里一起吃午饭,儿子和赵雅静都来了。赵雅静在北京没有亲戚朋友,就把曹福一家人当亲戚走,有时间就到曹福母亲家来玩,帮忙干点活儿,一来二往,母亲就喜欢她了,时间一长不来,还想她。浩洋已上高中,学习比较紧张,来过新房子,但很少来,都是奶奶打电话让他来他才来。曹福想让赵雅静辅导儿子的学习,这次就给儿子打了电话,又给廖鹭鹭打了招呼,儿子这次才过来的,儿子也想来看看奶奶了。正在吃饭的时候,曹福接到了廖鹭鹭的电话:“和你说个事儿。”曹福问:“什么事?”廖鹭鹭说:“我要要回孩子的监护权,你如果同意,我们就把手续办了。”廖鹭鹭刚同意孩子到这儿来,态度还可以,不知什么原因突然来这一招,曹福说:“现在不是很好吗?孩子在海淀读书,大部分时间和你在一起,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事了?”廖鹭鹭说:“你结婚了,那女人对孩子不好,我怕孩子受屈。”Nancy就坐在曹福边上,完全听清了电话里廖鹭鹭说的话,皱起了眉头。曹福赶紧站了起来,走进母亲的卧室,关上门。其实Nancy在努力修复与孩子的关系,几次主动给孩子打电话,还给孩子买了两套耐克运动服和两双鞋子,刚来的时候,都已经给孩子了,孩子也接受了,本来就没有太大的矛盾,孩子对Nancy也没有那么大的敌意,刚才还主动叫了声“阿姨”。曹福从内心里不想把监护权给廖鹭鹭,奶奶常说孙子是曹家的根,曹福或多或少有传统思想,孩子理应由他来管,所以所有孩子的费用都是曹福出的。他还担心,将来如果廖鹭鹭结婚了,据说那个男人性格不好,脾气大,怕孩子受委屈和受到不好的影响,前几天和Nancy聊过这件事,Nancy也认同他的观点。他说:“我现在不能答应你,考虑考虑再说。”廖鹭鹭理直气壮的说:“有什么好考虑的,孩子和母亲一起生活理所当然,天经地义。”曹福马上回复:“那当初孩子怎么判给我了,跟父亲也合情合理。”廖鹭鹭说:“当时孩子小,不懂事儿,答应跟你了,可孩子一直跟着我生活。”曹福知道说不清楚理,就问:“这次浩洋有什么想法?”廖鹭鹭说:“他无所谓,跟谁都成。”孩子长大了,他在父母亲中间很为难,他爱自己的母亲,也爱自己的父亲,不想得罪任何人。曹福觉得最近廖鹭鹭好像是在故意给自己找茬儿,一股怒气往上冒,就说:“我不答应。”廖鹭鹭讥讽他:“是不是做不了主,还要和那个女人商量?孩子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儿,外人没有权利干涉。”后面的话说的很坚决。曹福不想再说了,就说:“我在吃饭,以后再说。”挂断了电话。出来发现,孩子不在座位上了,不知是不是故意躲开了。刚一落座,Nancy就说了:“这事儿不成,我不同意!这样一折腾,我就成了坏人,好像是我容不下孩子,虐待孩子似的,不行。何况这不是事实。”曹福宽慰:“没人这么说,你对孩子很好。”“唉!”Nancy叹口气,说:“真难。”实际上她可能省略了“做人”,或者“做继母”。曹福说:“没事,我不答应就是了。”Nancy说:“什么没事儿,她可以到法院告你,让法院来判。”母亲没听清他们说什么,就问:“说话儿(什么)?”大家没听懂母亲说的话,曹福翻译:“问我们在说什么?”曹福和Nancy都没有回答。赵雅静这才对奶奶说:“廖阿姨想要浩洋的监护权,这边不同意。”母亲没听懂,呆呆的看着赵雅静,问:“监护权干话儿(什么)的?”赵雅静这次听懂了,就告诉奶奶:“浩洋的妈妈想要回照顾浩洋的权利。”奶奶说:“他一直和他妈在一起,都不过来。是她妈引(照顾)浩洋啊。”奶奶显然没理解,赵雅静不知怎么解释,继续说:“反正,反正,就是照顾孩子的权利。”奶奶说:“我晓得,他妈要孩子跟她家姓。不行,孙子是曹家的根,不能给他们家了。”曹福说:“我没有答应。”奶奶情绪低落,自言自语:“跟他妈,不是亲爹,跟他爸,不是亲妈,我孙子遭业(受苦)。”Nancy听不下去了,不怎么顺耳,跟奶奶说:“妈,我对您好吗?”奶奶说:“好。”Nancy说:“孩子跟我们一起,我会对他好。”奶奶说:“我晓得,还是,”曹福说:“不说了,不说了,我会解决好的。”此后,大家没再说这个话题。
  曹福没有答应廖鹭鹭的要求,廖鹭鹭把曹福告上了法庭,要求变换孩子的监护权,曹福成了被告。Nancy笑了:“你想想,你已经是三个被告了,公司有人告你受贿,农民告你坑农,廖鹭鹭也告了你。”曹福一想也是,苦笑着说:“虱子多了不怕咬,这点事算什么,算什么。”后两句还拉的老长。Nancy说:“我老公向来逢凶化吉,没事儿的。”曹福双手一拱,说:“借你吉言,托你的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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