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8章 魔帝，何为魔？（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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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是到珠市口了？”彦子瑜看手中陶云圣打来电话赶紧接了。“对，我看见你了，我在你对面。”
彦子瑜看见马路对面有一个小小的人挥了挥手，“我也看见了，马上过去。”说着挂了电话。
“你这是提的什么啊？”陶云圣见彦子瑜手中提了一个袋子便问道。
彦子瑜笑了笑，“这是我自己做的一些点心，比外面的少油少糖。想着给郭老师还有王姨带点儿尝一下。”
听完，陶云圣皱着眉围着彦子瑜上上下下打量了半晌，“你……是哆啦A梦么？怎么感觉你什么都会啊？”
女孩儿听了噗嗤一声笑了，“怎么就哆啦A梦了？我不会的多了去了，只不过你们没发现而已。快别看了，赶紧进去吧。”说着两人进了地铁。
“对了。昨天，你说让我在三庆唱戏，是什么意思啊？”待坐上地铁彦子瑜这才将憋了一晚上的话问了出来。
“就是字面而上的意思啊。你看你本身就是能唱的，八老师的意思呢，是想有个几出戏里旦角儿不够的时候，能让你帮忙顶一下。”陶云圣答道。
“那你们有没有想过，我跑去唱戏，这文场怎么办？”彦子瑜直指问题所在。
陶云圣赶紧回道，“这你不用担心，到时候会有老先生帮忙，也就一两场的事情。再多了老先生也受不住。”
“倒是想得周全。不过你们只听过我唱了三次，就敢让我上台唱戏？”
“温州那两次你唱的不就挺好的？而且我们肯定会提前找老师辅导嘛。怎么可能让你这么直接上呢。再说，你天天在那戏曲学校里耳濡目染，我就不信你不会。”陶云圣一脸笃定。
陶云圣和彦子瑜两人来回倒了三回地铁猜到了沙河高校园，打了辆车直奔玫瑰园，等到的时候正好九点半。
“呀，小崽儿来啦！”王老师一开门儿就说道，“子瑜也来啦！快进来！”
“王姨，好久没见您了！打扰了！这是我自己做的点心，给您和郭老师带来尝一尝。”彦子瑜笑着问好，顺便将手中的东西递上去。
王老师一见赶紧伸手，一边说，“来就来呗，还带什么东西啊。到了这儿就跟自家一样，以后别老带东西来，道儿这么远。小崽儿你也是，怎么不帮着拿一下啊？”
“不怨他，是我非要自己提着的。”彦子瑜摆摆手。
“行了，你别看他比你小，你就护着。好歹是个老爷们儿，怎么能让姑娘拿着东西呢!”王老师笑着责备。
不过是客气的话，彦子瑜也没当真。两个人赶紧进了屋。
“师娘，师父呢？”陶云圣问道。
“知道你们今天要来，这不早就在书房等着了。你们赶紧上去吧。”王老师在一旁指了指，“我给你们拿点水果去。”
闻言，两人赶紧道了谢，直奔二楼的书房。
彦子瑜轻敲两下房门，“师父”，“郭老师”
“进来吧。”得了里头的准许，两人这才开门进去。
“来啦，孩子！坐吧！等我把这两笔写完。”郭老师一边忝笔一边说道。
彦子瑜和陶云圣相互看了一眼，各自在旁边的圈椅上坐下，安安静静看着郭老师写完。待到最后一个字落了笔锋，郭老师将笔在笔洗里涮了涮，架在笔山上摘了眼镜，仔细看了看彦子瑜，“丫头，累瘦了。”
“没有，郭老师，我这几个月还胖了点呢。”彦子瑜赶紧回答。
郭老师不赞同地摇摇头，“姑娘家还是不要太瘦的比较好，身体会顶不住的。我听小崽儿说你在温州还唱了两句？”
“是……只是唱的不好，幸好没耽误戏班的活计。”彦子瑜不好意思地低头。
“我看了视频了，旦角儿的唱我学不上来。但是我会听啊，你这又是打小儿练的吧？听小崽儿说，那出《天女散花》的长绸还是你现学的？”
彦子瑜看看一旁装模作样看向别处的陶云圣，“是，要不是他和八老板指点，我也学不下来。”
闻言郭老师摆了摆手，“你不用说他”说着指了指陶云圣，“这小子在旦角儿上的精力有多少我知道。你这还是有底子才能抄上来就使。算算时间你来剧社也有两年了吧？”
“是，到今年八月正好两年。”
郭老师点点头，“嗯，你也算是陪着麒麟剧社走过最艰难的时间了。马上就大四了吧？以后有什么打算啊？”
彦子瑜被突然这么一问，心点有点打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但还是答道，“嗯……我还是打算继续在剧社拉琴的。平时，做做家教。如果有稳定的工作的话，我就两者兼顾。”
“那，丫头，你考不考虑唱戏啊。”郭老师看着她。
“额？”彦子瑜一愣，回头看向陶云圣，直觉是不是这个人撺掇的郭老师要让自己唱戏，“我…我唱得不好，登不上台面。也就平时自己唱着玩儿。”
郭老师见彦子瑜推辞，复又说道，“我也是唱着玩儿啊。这没有什么，再说又不是让你上来就唱整本整本的戏，小曲小调什么的平时来两句就行。不会的就找小崽儿。”
“就是就是，你就答应师父吧。你都是剧社的老人了，唱得不好还有我们呢。你怕什么。”陶云圣在一旁搭腔。
彦子瑜看看郭老师，又看看陶云圣，点点头“好吧，那要是剧社里掰不开人的时候，请一定提前告诉我一声，我也好提前练练。”
“欸！这就对喽！光拉琴也没意思啊。”郭老师说完有看先陶云圣。“说完丫头我该说说你了，温州回来之后，这几次唱的怎么样啊？”
“师父，我们在温州基本上就很少唱本戏，基本上都是折子戏。回来之后这两次也都是折子戏居多，《荷珠配》念白为主基本也没什么唱的。”正说着王老师敲门进来，给两人递了杯水，二人赶紧站起来接下。
待到坐下，陶云圣继续说道，“我是从温州的时候，觉得我这个嗓子比以前亮了点，就想着能不能唱个成套的试试。所以昨天唱了《鸿门宴》，感觉嗓子能受得住。”
郭老师点点头看向彦子瑜，“丫头，你怎么说？”
“我觉得…他的嗓子确实比两年前更亮了点，平时排戏我有时候会尝试着升一个调让他试试，感觉还可以。”
郭老师点点头，“是这样，我琢么着今年是剧社还是三庆两周年，怎么也得有几场大戏才行。现攒一个是来不及的，我这儿正好趁春节理了理原来的戏本，心里已经有个大概的轮廓了。大概七月吧，想来个大点的戏。”
陶云圣一听迫不及待地问，“师父，这是需要我们干什么呢？”
“现在还没个影儿呢，先和你们说了，你们调好了自己的时间。还有你这个嗓子该练继续练，该养继续养。照这个劲头儿，你这倒仓也就这两、三年的事儿了。”郭老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在那儿之前，你们得商量着演个时间长点儿的练练了。上一次演还是去年的《四郎探母》了吧？”
“是，时间是有点长了。正好我们回去和八老板商量商量，看五月演哪出比较合适。”陶云圣赶紧开口。
“咚，咚”正说着，就听见门响，“爷儿仨别说了，赶紧下来吃饭，小辫儿和九郎也来了。”
三个人见还有人等着，没敢再耽误，径直下了楼。“快去洗手！”厨房传来王姨的声音。彦子瑜听见洗了洗手，直接走进厨房去帮忙。
“王姨，我来帮您吧！还需要几个菜啊？”彦子瑜挽着袖子问道，“诶呦！不用，你赶紧出去，回头再溅你一身油烟子。我这儿就剩俩菜了，马上就得了。去，出去吧，喝口水歇会儿。”
“没事儿，我在家也做饭的。再说郭老师和徒弟们在外面，我也不好在旁边，跟您这儿还能帮点忙。”彦子瑜笑着说道。
“那成吧，这儿还有个配菜没切，辛苦你把它切成丝。”说着将土豆递给她，接过拿起刀在案板上开始切。
“对了，你带来的那是什么？我刚刚尝了一下，甜而不腻还挺清爽，小宝也爱吃，你是怎么做的？”
彦子瑜闻言，一边切一边回道，“您说的应该是桂花水晶糕。做法也简单，取了椰浆和牛奶大火熬了，放入白凉粉或者是琼脂，再根据自己的口味放入蜂蜜或者是白砂糖，融化倒入合适的容器放凉凝固，这糕底就成了。”说着手里的土豆就都切成了片，开始切丝。
“这水晶的部分，则是取了干桂花泡水。然后，再取一点桂花糖放进去熬一下，接着加入琼脂，和先前一样放凉，但是要倒进盛着凝固糕底的容器里一起放凉。等着都凝固了，倒出来切成菱形块儿就成了。”
话音未落，彦子瑜手底下的土豆丝就切完了。王姨一旁看着，暗暗点头。“成了，就这一个菜了。你去吧，顺便把那个菜端出去就成。”
彦子瑜见不再用自己，应了声端着菜放到餐桌上。没一会儿，又进了厨房来端最后一个菜。
“行了，别说了，快来吃饭。”
几个人落了座，赶紧安安静静地吃饭。待吃完饭，郭老师也没再上楼，坐在楼下的沙发上，看着面前的几个小伙子和小姑娘，说道“我最近看网上你们挺火啊。”
几个人赶紧坐直身子，彦子瑜见状也不敢吱声，“别紧张，丫头，我没说你。说他们这几个小子呢。”
说完转头看向自己的徒弟，“网上的话，你们选择着听。对的你们要虚心接受，错的那你们可以不看不听。喜剧人的演出怎么样，你们自己心里明白。不管是相声还是戏曲，总会有人说你这儿不好那儿不好，但是你要让他说出个所以然来，他也未必能说得出来。有蹭热度的，也有真心实意地去批评的。你们心里的拿得住。”
“是，师父。”张云雷在一旁应道。
“但是你们也不能让那些个粉丝左了你们的想法。我看现在迷你们的都是些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有的还在上学，哎呀迷得五迷三道儿的，你们可注意以身作则给那帮孩子做个榜样。”
“师父，您放心我们肯定约束好自己。”杨九郎接茬。
“那就成。这相声是两个人的买卖。别管别人怎么说，你们两个能合作一场，那是缘分。不要因为左一句右一句的话，闹别扭不值当的。”说着郭老师喝口水，叹口气“哎呀，咱们老说说相声好比是两口子。这不是玩笑话，你们就好比一根绳上的蚂蚱，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人出了事儿，另一个也跑不了。”
旁边的陶云圣等人乖乖地听着师父训话，彦子瑜默默低着头尽可能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心道早知道师父训话自己应该找个借口出去的。
“丫头，正好九明跟着小辫儿。现在八队和剧社都在三庆。你在剧社也多帮忙看着点儿。”郭老师转头看向彦子瑜。wＷω.㈤八一㈥0.ＣòΜ
“哎，您放心。”彦子瑜赶紧应道。“成了，我也不留你们了。不然路上该不好走了，正好九郎开车过来的，送你们两个回去。”
“嗐，没事儿。我这就是顺道儿了。”杨九郎赶紧答话。
一行人向师父师娘道了别，杨九郎带着陶云圣和彦子瑜回城里。一路上彦子瑜就问杨九郎关于唐九明的表现，仿佛是一个大家长。逗得杨九郎和陶云圣想笑不敢笑。
快到家时，彦子瑜赶紧向杨九郎道谢，又看向陶云圣，“五月要是定下唱什么，就在群里说一声。我随时都能配合。”
“那成，我找八老师商量商量。定下来，第一时间通知。”陶云圣一声应下。
彦子瑜这才下车挥挥手道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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