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5章 无法想到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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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魔空间里。
    墨钥撸着金钥微微皱眉。
    好好的一个阳光少年都让世界意志玩坏了。
    如今杜晓受了意志污染，差不多都要丧失收藏价值了。
    这让墨钥有些恼火。
    金钥察觉墨钥的想法，又在墨钥怀里变回本体。
    “你都还没找到收藏他的办法呢，有什么好生气的。”
    墨钥对这拆台的小猫很无奈，将她变回猫形才道。
    “就在刚刚，我有办法了……可惜了。”
    “什么办法？”金钥微微不爽地摇着尾巴，“还有，你刚才让人家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人家还不知道呢。”
    “你还是自称朕吧……这人家听着难受。”
    “没想到祖神竟然还有这样的癖好？那朕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吧！”
    墨钥面色一黑，捏着金钥的后颈将她提起来……随即又无趣的放下她。
    “罢了，没意思。”
    虽然刻意做着和金钥打闹的姿态，但墨钥知道……自己现在就和演戏无异，是在自娱自乐。
    实际上却没有太大的兴奋和感情波动。
    “那个异世界世界意志破碎的原因也算是真正找到了，那个世界确实是因为天魔才毁掉的。”
    墨钥开始解释。
    “异世界的世界本源里应该被天魔下了暗手，现在这个世界的世界意志也受到污染了。”
    墨钥说到这里，金钥也算是明白了个大概。
    若是当真出现了另一个天魔，墨钥必然会感知到。
    这一点金钥是知道的。
    毕竟墨钥这么多年，又不是从来没遇到过同类。
    天魔之间，似乎有莫名的感应能力，这能力无法隐藏……至少墨钥不能。
    甚至墨钥连自己有没有碰到过能的，他都不知道。
    墨钥碰到的同类……
    有些会把他当做竞争者，然后想方设法去坑他，想让他被世界意志发现；
    有些会把他当合作者，想与他合作毁灭世界，瓜分世界意志；
    有些则懒得理会他，相互之间互不干涉，做着自己想做的事。
    墨钥也因此发现……自己就像是吸血鬼里只喝兽血不喝人血的异类一样，与大部分天魔都不同。
    他们大多走在符合“天魔”这个概念的道路上，稍不同一点的也以利为基准，无情无欲……
    墨钥却像是在“虚度光阴”，咸鱼一般，抱着浏览异界风光的目标，时而还做正能量的事。
    虽然也追求更多的资粮，但也有自己的底线。
    所以墨钥在某些方面比其他天魔更突出，某些方面却有所差距。
    比如说……邪恶。
    毁灭那个异世界的天魔貌似在这方面颇为突出，甚至能远程污染世界意志。
    这能力就是墨钥没能开发出来的……如同不可名状的邪恶者一般。
    而这种受到污染的世界，墨钥曾碰到过……
    那类世界都充斥着负面情绪，灾难笼罩众生，绝望无处不在。
    众生从出生起，每天为了活着挣扎，也为了活着而活着……
    麻木，没有希望。
    这样的世界墨钥很不喜欢，甚至在尝试改变却无果后，升起了毁灭的念头。
    但不等他成功，他就被另一个天魔赶出了那个世界。
    墨钥这才知道……那个世界已经被天魔污染，相当于被天魔获取了世界的坐标。
    那天魔可以随时根据坐标降临，将孕育成型的世界意志吞噬，像是在制作一道美餐。
    想来这个世界也是这样的情况。
    墨钥之前不知道污染是什么，现在倒是想明白了……
    污染就是心魔！
    未知的天魔，应该是在放长线钓大鱼。
    祂向无尽虚空散布充满诱惑力的鱼饵……世界毁灭后的意志碎片。
    这些碎片其实已经被污染……若是哪个“小白”世界意志将这些碎片融合，就会被连带污染。
    之后，被污染的世界意志就会诞生心魔，将那天魔召唤而至。
    这能力衍生自天魔最基础的能力，心魔召唤。
    而墨钥所说的办法，就与此有关。
    墨钥过去也曾向外散播恐惧，试图让除心魔宿主之外的意志诞生心魔，从而获得更多心魔傀儡。
    但是失败了。
    墨钥自然不会在被世界意志发现之前，试验这种办法。
    所以失败的原因，除了是被世界意志更加针对之外……
    也是因为这种办法，只能凝聚出一尊在本世界有效的邪神，无法让其他意志诞生心魔。
    而这邪神虽然能带回天魔界，然而回到天魔界后，就只是一坨存在之力。
    对于能在天魔界汲取无尽存在之力的天魔来说……这东西毫无意义。
    只要墨钥愿意，他甚至能复刻邪神的模板，再填充存在之力制作出无数个。
    试验失败后，墨钥干脆把这一现象当做了天魔的“设定”，认为本身如此。
    还给这个现象取了“心魔契”这个名字，认为心魔契是某位大能定下的设定，也就是规矩。
    天魔每个世界只能签订一次心魔契，只能获得一个心魔傀儡。
    墨钥之所以这么认为，是因为他也可以做到这一点。
    据墨钥所知，规则权柄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只能让墨钥收集默认规则。
    默认规则是所有世界诞生时，自动诞生的规则，也就是物理规则。
    所有世界的物理规则都是相同的……就像同一批生产出的电脑，基础配置是相同的一样。
    到了第二阶段，规则权柄就能让墨钥修改规则。
    比如改个物理常数什么的，就像修改软件的默认设置一样简单。
    但修改程度有限，不能超出极限。
    比方说，可以在同等标准下增加重力或减少重力，但不能把重力这种引力变成斥力。
    因为这种设定规则更改后，世界就会毁灭。
    而到了第三阶段，就能做到这种事。
    这种变化就像是一个普通人，学会了编程。
    而世界则成了一个软件，能随意更改设定。
    规则权柄到达第三阶段，墨钥就具备了毁灭世界的能力。
    把世界比作电脑，他就是木马病毒，能在电脑里添加自相矛盾的规则，使电脑系统崩溃。
    把世界比作生命躯体，他就是癌症，能让世界内的某部份脱离控制，陷入自毁。
    理所当然，世界本身自然也会有防火墙、免疫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