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5章 盛宴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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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请问你刚刚说你想要什么？这里信号不太好我刚才没听见！艾迪心如死灰。
他满足不了这个男孩。
艾迪·布洛克，还没能成为全世界最棒的记者，就即将连同他的外星寄生伙伴惨死于臭气熏天无人问津的街头小巷里。原因是他没能给一个武力值奇高的暴躁男孩找来一颗核弹。
他的墓志铭上大概会这样写——艾迪·布洛克，可怜人，下辈子记得做个大人物，能控制核弹发射权的那种。
艾迪还想继续沉默，但现在他脖子上扣着那只手在慢慢收紧，艾迪紧了紧喉咙只得开口。
“对不起，我没有核弹。”
“但是我认识有核弹的人，我可以带你去找他。”
“前提是，你能不能先放我下来，你快把我掐死了。”
艾迪脸上带着献媚式的温和笑容，可心里却没报什么希望。这个男孩诡异的言谈举止和他不可思议的武力值已经在艾迪心里扭曲成了又一个暴|乱式的人物。
但这个男孩听进去了。他思考了几秒钟就松开了扣住艾迪脖子的手。
啪叽一声，艾迪掉到了地上。他趴在那儿，喉咙又痒又疼让他止不住的咳嗽，毒液顺着血管流到这块被粗暴对待的器官上，悄悄治愈着自己的宿主。
“现在你能带我去找核弹了吗？”
不等艾迪舒服一点，男孩的声音又像催命符一样在背后响起，他的语气平淡得像是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
艾迪深吸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他转过身，脸上重新挂起友善又灿烂的微笑。
“当然，我现在就带你去。”
艾迪之前买的东西散落了一地，但这会儿他也只能把它们扔在这。一份薪水要养两个人的贫穷小记者不禁流下心酸的泪水。
艾迪走在前面，他和男孩之间始终保持着十米的距离。
——他说他不习惯和人靠的太近。
原话是“我有‘人群密集社交恐惧交流障碍哮喘综合症’，你靠的太近我就会不太舒服会犯哮喘，所以抱歉你能不能和我保持点距离”。
这简直是最侮辱智商的借口，可男孩居然相信了并且还乖乖的自动往后退了好几大步。
这神经病的行为让艾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个男孩真是浑身上下处处都透露着古怪。他就像个第一次离开家门的幼童，什么都不懂什么也都信，可偏偏脱口都是要找核弹这样的惊悚话题，何况还拥有一脚把毒液踹飞的怪力……
这究竟是从什么神奇地方跑出来的神奇人类啊？
哦，对，是人是鬼都还不知道。
「你在骗他，艾迪。我们根本就没有核弹，你也并不认识什么拥有核弹的人。如果被他了你骗他，你会被他撕成碎片，我也会玩完的。」
毒液突然在艾迪脑子里出声，扰乱了他的思绪。
不公平的地方就在这，毒液能在艾迪大脑里表达他想表达的一切，艾迪却只能通过言语才能与之交流。不然他怎么会用如此蹩脚的谎言骗哥斯拉？
“你说的就好像不骗他我们能活下来一样，而且我也不算骗他。我打算带他去找FBI。他的实力这么强，又一心想找核弹——说不定被抓了之后他真能见到那些知道核弹地点的大人物呢？”
艾迪翻了个白眼，他用几乎只是嘴唇轻微颤动的细微音量解释到。
「你这个“说不准”的概率也太小了。艾迪，你们人类真的是一种十分奸诈的物种，我学到了。」
“奸诈并不是一个褒义词好吗，亲爱的，你要学的还多着呢。”
「切，FBI可不一定能抓住他。」
毒液小声嘀咕了一句，话语里有些意味深长的含义，艾迪几乎身上要起鸡皮疙瘩。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小瞧人类的实力？对，我还想问你，你刚刚怎么那么轻易就就范了？说好的我把他引过去剩下的你来呢？”
「他的身体在释放辐射，和那天海里的那个生物一样。我没有办法，艾迪。」
这话直接让艾迪停住了脚步，身后的男孩差点一头撞上来。
“已经到了吗？”
男孩轻声问，他有一双很大的杏仁形眼睛，这会一眨一眨的，显得有些呆。
艾迪干笑了下，勉强找了个理由。
“呃，不，没有这么快……
只不过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可我却连你是谁都还不知道，我们能不能认识……”
“你不是见过我吗？”
不等艾迪把话说清楚，男孩就打断了他。
“那天你在海岸边扛着个黑盒子——你们为什么总是扛着黑盒子？”
“但总之你肯定看见我了。”
艾迪的表情再次陷入一片空白，他的大脑已经开始混乱，完全没听到男孩话语里不对劲的地方。
“就是我帮你们打架的那天。”
男孩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你们不用谢我。”
艾迪突然像个站不稳的老太太，身子摇摇晃晃抓住身旁的路灯杆才勉强站稳。
“你以为我认得你，所以就来找我要核弹？”
“难道你不认识我？”
男孩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疑惑的慢吞吞地问。
“你那个躯体那么庞大，这个身躯又这样瘦小，究竟谁能认出你啊。”
艾迪气若游丝，虚弱的像个久病缠身的可怜人。
“我以为你和他们一样都能看出来……”
他们是谁？
究竟谁才能看出这种不科学的东西啊？
艾迪不知道该吐槽这句话还是该问这句话里出现的重点信息。他沉默了一会，最终什么也没说。
“……所以你还能带我去找核弹吗？”
所以还是心心念念要去找核弹。艾迪暗叹了口气。
“咳，当然可以，但是现在已经很晚了。在人类的世界，这时候是大家都要休息的时间了。我明天再带你去行吗？今晚你可以先住我家，我会好好招待你的。”
男孩想了想，点了点头。
艾迪转了个弯，朝着跟来时相反的方向往家走。
“所以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我觉得我们真的算是不打不相识。”
艾迪边走边和男孩搭起了话，不知道为什么，在知道男孩就是那个怪兽之后，他反而不那么害怕他了。也许是因为他帮他们打败了可恶的外星入侵者？
“我是哥斯拉。”
“哥斯……拉，哥斯拉，这就是你的名字，哇哦，真酷。”
艾迪反复把名字念了两遍然后恭维到。
人类对新事物的接受能力刷新了毒液的认知，他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人。
「等等，艾迪，你要带他去家里住？先不说你那个乱的像狗窝一样的房子，你不是要带他去FBI吗？你在干什么？你想害死我们！？？？」
毒液在艾迪的大脑里发出一连串的灵魂拷问，但艾迪并没有理他。艾迪现在满脑子都想从哥斯拉口中知道更多关于怪兽的事情，他正站在有关人类起源的新的岔路口，又或者能够警示人类有物种入侵……总之，哥斯拉是一个巨大的宝藏，艾迪这样认为。
但哥斯拉显然给艾迪带来了一种认知错觉，他或许是很呆，还很没有常识，但他是个脾气暴躁的怪兽。
在艾迪谈天说地想要套点有用信息的时候，哥斯拉一脚踢到路边一个垃圾桶上，把它踢到了居民住宅的墙上，垃圾飞了漫天，艾迪目瞪口呆。
“你的话好多像有虫子钻到我脑子里，吵的我头疼。”
哥斯拉看着艾迪认真解释道。
他仍然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样子仿佛并不是在威胁人，但艾迪已经不敢再讲话了。他垂头丧气地走在前面，脚步飞快只想把路边两三个眼神怪异地看着他们的行人远远地甩开。他的背影沮丧且落魄，像一只落了水却还被人训斥的小狗。
*
毒液一直在艾迪的脑子里发出笑声，直到艾迪带着哥斯拉回了家，直到他安顿着暴脾气的怪兽睡到了他唯一的床上，直到他此刻躺在客厅，整个人蜷缩在自己的小沙发里。
艾迪白眼连连，他已经受够了毒液魔音绕耳的笑声了。
“你也让我头疼，毒液。我一开始的确是要把他引到FBI去，但现在我们都知道了，他就是那个怪兽，这不再是普通人类能够解决的事情。如果我真把他带去，如果他与那些特工产生了矛盾，那我就是在害他们了。”
毒液止住了大笑，他直接冒出个头，居高临下地望着艾迪。
「哦，所以你不想害死别的人类，你就选择害死我们？你看看他，你只是说了几句话他就去踢垃圾桶，还把它踢到墙上，你有没有想过他要是踢在你身上会把你变成一摊烂泥？我可没办法修复一摊泥，艾迪。」
“是啊，他能把一只大号的铁皮垃圾桶踢到墙上，那如果他把这一脚踢到人身上怎么办？”艾迪仍然坚持。
“放轻松点，伙计。他没选择踢在我身上，想想看吧，他可是一头比楼还要高的怪兽但没把我一脚踩扁——也许他是一只温柔的怪兽呢。”艾迪故作轻松的语气说，“我保证，就留他一晚，明天我们联系托尼·斯塔克，你知道我以前在纽约做记者，我还是留了几个大人物的电话的。我们让超级英雄来处理这件事，好吗？”
“艾迪，因为怕你把自己害死，我刚刚就偷偷钻出去用你邻居的身体给斯塔克打了个电话。”
艾迪一个鲤鱼打滚猛的从沙发上坐起来。
“什么？你什么时候……”
“那钢铁侠接你电话了吗？”
“没有，电话是一个自称斯塔克保镖的人接的，他说他叫哈皮，然后他说——‘斯塔克先生现在不在纽约，他去视察自己资助的考古队发现的古墓去了。’”
“what？超级英雄们才刚发现了哥斯拉，他居然还有心情去视察古墓！……你没有告诉那个保镖哥斯拉在我们这里吧？”
“当然没说，我随便找了个理由把他打发了。”
“聪明，干得好，毒液。”
毒液得意地扬起一个嘴角扯到耳根的笑容。
“小意思，你们人类还有很多值得我学习的地方。所以……你还有别的什么超级英雄的电话吗？”
还在跟着笑的艾迪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半晌，他有些尴尬的说道，“没有，托尼·斯塔克是唯一一个做超级英雄还做得如此高调的家伙。这些超级英雄们除了发生可能毁灭世界的大事外，几乎不会离开他们的城市。就跟约定俗成的一样，每个超级英雄都有自己的守护城市，老天，他们都不管管那些没有超级英雄的城市吗？那些城市里的人多可怜？”
毒液做出一副思索的样子，随后，他那双只有浑浊眼白的眼睛居然变得闪闪发光。
“哇哦，所以，我们就是守护旧金山的超级英雄！这里就是我们守护的城市！”
艾迪原本轻松的笑容突然僵在了脸上，过了很久他才勉强从嘴角重新扯出一丝弧度。他像是很疲惫了，整个人重新倒在沙发上——
“不，毒液，我们不是超级英雄……”
他的声音低沉像是在喃喃自语。
“这个世界上没有吃人的英雄。”
艾迪翻了个身，把毯子严严实实地盖在自己身上。
“明天我们把哥斯拉送到哥谭，那里是离旧金山最近的超级英雄的城市……我累了，明天见，毒液。”
******
第二日，中国·云南
飞机穿过薄纱般的云层，地面美如诗画的景色全都露出来了。清晨的村庄与山峦都被蒙上了朦朦胧胧的青色。山脚下散落着高低起伏的青瓦房，这时候已经升起了袅袅炊烟。远处的田地里是大片大片黄灿灿的油菜花，给这片冷色的景致添了几分鲜活。飞机飞远了这处村落，翻过一个又一个山头，一泊墨色的江水被群山环绕，江上一人泛起竹排做的小舟，悠然自江面漂远。一群叫不出名字的飞鸟朝江面俯冲下去，又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尾尾掠水而过。
托尼垂眸透过窗子俯瞰下面的景色，莫名想起自己很久以前在拍卖会上见过的一副山水墨画。当时现场的气氛被炒的很热，那副画挂在舞台中央，在它被缓缓拉开卷轴的那一刻，整个会场突然变得安静。
托尼当时正跟一位女郎打得火热，在拍下女郎想要的钻石项链后他就没再注意拍卖会上别的什么东西，只知道最后那副画被拍出了天价。但他还记得，当画作以惊人的价格成交后，他最后看了一眼那画，它仍是静谧且恬淡，仿佛人类的赞美和现场火热的气氛完全与它无关。
这里的景色像那副画，托尼想，他以后想来这儿养老。
希望他能等到那时候。也希望这地方能等到他。
*
飞机降落在草地上。
机舱打开，托尼看见几个人站在外面等他，为首的是那个联系他的罗素先生，他身边还站着一个白人女性和一个小姑娘，看起来像是他的家人。这样一家三的考古组合很不常见，托尼不禁多看了他们两眼。那小姑娘看见他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托尼给她回了一个灿烈的笑。他们身边还有几个队伍的伙伴，其中有两个黄皮肤的人，不知道是中国人还是亚洲别的国家的学者。
托尼跟罗素先生握了手，这位先生有点儿激动，摇着托尼的手连晃了好几下。
“您好，斯塔克先生，我是马克·罗素，非常感谢您对我和我团队的资助。额，我没想到您这么热情，我们没能做过多准备，希望等一会的招待您不会嫌弃。”
“没关系，罗素先生，我不是那么讲究的人，实际上我对你此次的发现非常感兴趣……”
托尼说到这突然觉得有点尴尬，毕竟在人家才说发现了什么自己一个晚上都等不了连夜飞过来的举动是有些急不可耐。
“哦，这个可爱的小姑娘是谁，你看起来很喜欢我，嗯？你喜欢钢铁侠吗？”
于是他转移了话题，他看着女孩激动又有点不太好意思的样子，非常主动地朝她伸出手。
“喜欢，超级喜欢，你拯救了世界，那么多次！所有超级英雄里我最喜欢钢铁侠了。您好，我是麦迪逊·罗素，请问你能给我签个名吗？就签在我的T恤上，我一定会珍藏这件T恤一辈子！”
“哇哦，谢谢你这么喜欢我，我感到非常荣幸。”
托尼脸上带着笑，他弯着腰，在女孩的T恤上写下“愿麦迪逊·罗素小姐一生幸福快乐”的话语，后面还画了一个简笔的钢铁侠，高兴的女孩咯咯直笑。
马克没想到亿万富翁兼超级英雄的斯塔克这么平易近人，他拍了拍麦迪逊的肩膀，脸上带着轻松的表情开了个玩笑。
“斯塔克先生，我女儿这么喜欢您，我都要嫉妒了。”
托尼适时地耸了耸肩，露出一个“我就是这么受欢迎我有什么办法呢”的表情。
马克露出捧场的笑容，接着他揽住身旁的女人的肩膀。
“这是我妻子，艾玛，她是生物语言学家，是负责研究这只远古生物的小队成员。”
“你好，罗**士。”
“您好，斯塔克先生。”
女人身上有一种学者的恬静书卷气，不仅长得漂亮还很有气质。托尼笑着和她握了握手，心里充满对漂亮人类的欣赏，可不知道为什么，她那双漂亮的蓝眼睛里似乎掩藏着某种狂热，让托尼心里莫名有些不安。但他没表现出来，只是在心里默默地记下了这位罗**士。
“这位是芹泽教授，他是生物学领域的权威人物，也是我们这只研究小队的主要负责人。”
“您好，我是芹泽猪四郎，久仰大名了，斯塔克先生。”
托尼挨个与考古队的成员握了手，结果发现这里的成员百分之八十都是生物学家，跟考古狗屁不沾边。他挑挑眉，没把质疑的话说出口。
*
在吃过云南特色的早餐后，托尼就提出了想要去看那个远古巨型虫卵的要求。
马克告诉托尼说他们还未在山体里搭建好观测台以及防护建筑，建议托尼过段时间再去看。
托尼没答应也没拒绝，他只是似笑非笑玩味地看着这只队伍的成员，他们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点抗拒的神情。亿万富翁先生没想到自己随意资助的一支所谓考古小队里居然还藏着不少秘密。
马克看见托尼这个表情也知道自己完全被这位资助人看穿。实际上托尼来得太突然了，他们完全没有时间做什么准备。现在他也只得把托尼带到那个被瀑布掩盖住的远古洞穴中去。
托尼跟在马克身后，他已经换了一身轻便的运动装。而事实证明这绝对是有必要的，他现在处在一片静谧的山谷之中，脚踩在一个个奇形怪状又滑不溜丘的石头上，淌过溪水，又倚靠着山体走在狭窄的峭壁上，而他身侧就是几百米高的悬崖。瀑布的轰鸣声在耳边响起，他只需要一伸手就能触及到动力强劲的水流。
任谁也想不到，这样人迹罕至的险峻悬崖边，一个充满神秘感的洞穴就藏在瀑布背后。这真是巧夺天工的设计，托尼感叹。
而走进山洞，接下来的一切才更加庄严神秘。这个洞穴几乎掏空了整座山体，他们两边的石壁上雕刻着威严的人像，稍矮的巨石上刻画着一个古老民族的传说，这些巨石上几乎每一块都有着人形的生物跪匐在神兽脚下的画面，画中的神兽是人形生物的数十倍大小，它们全部都是一种类似蝴蝶的巨兽。上面还有些托尼从未见过的文字，那是从未在人类历史上出现过的古老字体，似乎是在讲述这个民族的兴衰以及他们所信奉的神明。
托尼一边拍下这些古老神秘的巨石画像，一边跟着马克他们穿过这条黝黑肃穆又弯弯长长的走道。黑暗之中托尼无法计时，终于在绕过一尊巨大的石刻人像，他们的视野豁然开朗。
“GodJesus……”
托尼屏住了呼吸。
一个巨大的卵安安静静地挂在石壁上，托尼几乎能想到里面的生物破开这颗卵后的体型会是何等庞大。
这就是这个神秘种族奉若神明的生物。即使它还没出生，已经能让人感受到它的美丽与强大。
托尼突然很艰难地大口喘着气，他的PTSD发作了，他几乎不能抑制在脑海中上演巨兽破坏人类城市的场面。贾维斯在托尼耳边一遍遍担心地询问，但没有实体的他对自己主人身上发生的一切也只能是力不从心。
马克他们被托尼突如其来的剧烈反应吓到，他赶紧跑到托尼身边扶住这位超级英雄。
托尼努力调整自己，他按照心理医生告诉他的，规律地呼吸，脑海中努力去想象那些美好的画面，想象蓝天、草地、欢笑嬉戏的孩童……
这是不会发生的，我会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我好多了，我会让世界变得和我想象中的一样，托尼想。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脸上出了一层冷汗，但他的呼吸确实平稳了下来。马克仔细观察托尼的脸色，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时，托尼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上写着“布鲁斯·韦恩”。
来得真是时候。
托尼接起电话，但布鲁斯都没给他开口的时间，就把一切一股脑的倒出来。
“托尼，绿灯侠回到了地球，他带来了关于怪兽的消息。”
“他说，哥斯拉早就灭绝了。即使是多元宇宙之中，这种生物也早就不见了，我们得调查这件事，一个灭绝的物种突然出现，这有问题。”wＷω.㈤八一㈥0.ＣòΜ
“哇哦。”
托尼干巴巴地回应，呼吸还没平稳下来。
“你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
“你该来看看，布鲁斯。哥斯拉现在已经不是最主要的问题了，我在中国云南，发现了体型不小于哥斯拉的巨型生物，可能是蝴蝶还是飞蛾什么的……但这不重要。”
“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是，地球上可能并不只这一两只比摩天大楼还要巨大的怪兽。”
布鲁斯没有说话，托尼只能听见电话里的呼吸声变得越来越粗重，但他不得不把话说完。
“如果它们醒来，这也许会是人类的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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