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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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雨之国去熊之国，会经过草忍村。
鹿原因为是和鼬组队。
所以没有去找重吾和香燐。
倒是装不经易的，在经过草忍村时看了眼。
忍村的围栏建高了，村子里说不上如火如荼，但也能看得出，它正在欣欣向荣。
鹿原知道这是因为自己资金注入的原因，想要维持，还需要继续资金投入。
不管怎样，无为做得不差，一切都在向好。
鹿原也没有去打扰。
期间，鹿原让影分身去了趟赏金所。
货是收到了，但鹿原也旁敲侧击出一件事：的确有人在试图破坏收集任务。
赏金所说完，还安抚鹿原说没问题。
但鹿原却也知道，面具男真的动作了。
之前绝说的并不都是骗人，面具男是真的想要搞破坏。
这隐患，鹿原现在有点不方便去处理。
只能靠赏金所自己顶着。
而同时另一件事，却让鹿原注意力有些被分散了：
他发现鼬对他的态度，平静中带着一种的信服。
与其说是信服。
还不如说是......孺慕？
宇智波鼬现年13岁。
本来是忍界最大豪门的族长嫡子。
却家族一夜被灭，父母被杀，除了一个弟弟，所有亲友尽数消失。
是被他亲手葬送的。
所以他孤独。
他愧疚。
还有迷茫。
前世作品中对这段描述很少，基本就是一句‘一度对自己的选择感到深深的迷茫和矛盾’。
但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煎熬，又是怎样熬过去的。
只有鼬自己知道。
他的表现，在鹿原看来就是：
他愿意依赖自己。
他正在试图依赖自己。
鹿原是穿越者，他能以全知视角去了解鼬。
自从年幼的鼬在战场上见证死亡，迷茫之际被宇智波止水带偏三观，于是他就彻底变成了大义为先的模样。
甚至为此对亲属倒戈相向。
鼬会悔过，证明他知道自己有做错。
忍界和平的大义，绝对不是年幼他能承接的，也不是简单的嘴上说说。
但无论错没错，现在他只能一个人吃苦果。
也只能闷着头，将错就错。
内负家破人亡。
外负间谍重任。
或许过几年，等鼬在日渐孤独中飘荡，在反复煎熬中沉炼，他才会成为将来成熟的宇智波鼬。
但现在他还年轻。
才刚被晓接纳。
鹿原意识到鼬现在的状态后，他第一反应是感叹。
有圣人的心，没圣人的命。
然后第二反应是。
自己非常想要的那枚万花筒，现在正在鼬手里。
难得鼬现在脆弱，要不要趁虚而入。
骗过来？
鹿原想想也是笑了。
就算是脆弱期，宇智波鼬，也不可能轻易被人骗啊。
...
“今晚在这里休息吧。”
鹿原看看渐渐西沉的落日，出声道。
“是，前辈。”
宇智波鼬应了声。
然后主动去收拾柴火，布下警戒。
鹿原习惯如此，只是在原地，打量着四周环境。
这里曾经大概是个小村落。
但现在只剩断壁残垣。
看攀藤苔痕，似乎已经废弃了一些年头。
但那斑驳的痕迹，仿佛还在诉说着当时的惨烈。
不是天灾，是兵祸。
宇智波鼬已经回来了，正站在鹿原旁边，和他一起看着不远处塌墙下的盖骨。
“你见过第三次忍界大战吧？”
鹿原忽然说道。
宇智波鼬猛地转头，旋即又转回去，声音有些不平静：
“前辈，也参加过？”
鹿原轻吐了鼻音：
“嗯。”
总不能说，他当时还未出生吧？
宇智波鼬没有再说话，沉默着一动不动立在那里。
鹿原是开了个头，又感觉两个男的这样沉默站在一起挺尴尬，于是继续开口：
“只要经历过那一幕的人，多少会对战争极度厌恶吧？”
“......”
宇智波鼬没有搭话。
鹿原已经扯了个开头，就不介意继续扯下去了：
“兵荒马乱总是让人沉沦，无意义的死亡让人迷茫，惶惶不可终日的慢慢绝望。”
“...但我不想迷茫，我相信一切都会都答案。”
“...为了更了解这个世界，我开始不断地追求知识，追逐力量。”
“...然后，我有了这双万花筒。”
鹿原声音很轻，如同徐徐晚风。
他没转头，但也知道鼬听得很认真。
毕竟他能听到，鼬的呼吸，变得有点乱。
有了这样的回应，鹿原扯起来就变得更信手拈来：
“...有了力量不代表就能改变一切，反而会面临更多抉择，更多无奈。”
“...心向光明，也意味着要背负更多黑暗。”
“...鼬，你其实也能理解吧？”
鼬依然没有说话。
但呼吸依然乱。
大概正在走内心戏。
鹿原耸耸肩，但明白和鼬玩走心挺不容易的，也决定收尾了：
“...无论是怎样的无奈，如何的黑暗，放任不管只会让情况更糟。”
“...这世人，终究有些人需要为守护而豁出性命。”
“...这世界，终究有些人需要为和平而负重前行。”
哦，单押不错！
鹿原有些得意的转头看向鼬。
却看愣了。
人总有某个时刻，因为某些话而变得脆弱。
宇智波鼬因为这阵微凉的晚风。
因为这几句话。
破防了。
脸依然是平静的脸，脸上却有眼泪在无声的淌。
“抱歉前辈。”
宇智波鼬扭过头，然后整个人向暗处一晃：
“我去检查一下附近的警戒陷阱。”
“......”
沃德...法？
鹿原呆呆看着鼬消失的方向，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
我把宇智波鼬弄哭了！？
这......
不是吧？
我就将你的事迹说点出来而已啊？
不是，这接下来，要怎么相处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