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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助饷

大明我主沉浮 春风似二月 2517 Aug 7, 2021 8:32:08 AM

  天色已晚,东暖阁下朱慈炯屏退了闲杂人等,去掉了赤色盘领窄袖衮龙袍,这才躺在床榻上回忆起今日之事。
  如锦衣卫同知李若琏,还有崇文门一众将士,皆受其恩赏从此只需不断笼络,便可为他所用,不过这远远不够。
  即使这千把锦衣卫愿意效死,也抵挡不住李自成的百万大军,而且真到那时,不哗变将他献给李闯王邀功请赏就不错了。
  “自己的心腹卫队,自己的!”
  想到此处,朱慈炯不禁兴奋的直直撑起身板,但不过半息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又惺惺的躺了下去。
  崇祯皇帝本就没有军饷,崇文门检阅这种小事也就由着朱慈炯性子罢了,但建立新军这种动辄就几万两银子的大事,又怎会轻信他这个未及弱冠的孩提之言。
  巨大的信息量在朱慈炯那小脑袋中迸发,不觉间睡意来袭,在梦中竟巧遇前世说书人。
  这次那么真实,少时家乡的老巷囗,柳树下的凉亭,吃一杯茶水给几角钱,便可听那说书人讲评一番,好不惬意。
  正巧这时,讲着北京危难国丈周奎一毛不拔,城破之际竟被闯王手下搜出百万雪花银,真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朱慈炯听的入迷之际,梦境却突然崩塌,一大群人追着杀他,吓的其大叫起身,惊出一身冷汗。
  “三殿下你没事吧!”
  守夜太监见皇子心生梦魇,急赶端着龙洗,拿着蚕丝脸帕上前伺候,而朱慈炯虽被惊吓,但却有了主意,当下心情便是大好。
  清晨的第一缕朝阳散射在黄色的琉璃瓦上,使整个宫门都显的熠熠生辉,一大早朱慈炯便骑着高头大马出了承天门,来了五军都督府北侧二里的锦衣卫镇抚司衙门所在。
  守门的缇骑(即锦衣卫一般军士)见少年穿着华服,腰戴翠玉,骑有高头俊马身份定不简单,当下便也不敢怠慢,赶忙上前行礼,摆上马凳子让贵人下马。
  “带我见你们的锦衣卫同知李若琏!”
  “这是赏你的。”
  记忆的融合,使如今的朱慈炯早已习惯皇室勋贵一惯的处事方式,有恩必赏。而守门缇骑见来人竟直呼从三品同知姓名,当下便更加恭敬,将朱慈炯迎入衙内。
  刚入镇抚司衙门朱慈炯便觉其中戾气极重,来往的各司官职皆有机密在身即使两人迎面而遇也不言语,而衙内东北角更是时不时便有惨叫迭起甚为渗人。
  待进入一会客偏厅,内部景像清静雅致,与厅外区别甚大,可为别有洞天,不过半刻李若琏便赶了过来,敬重之意溢于言表。
  “李同知请起,我来此地是有事相求,还请大人勿辞!”
  “殿下请讲,卑职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若琏在接到调查国丈周奎违法贪污的密令后,当下便安排手下心腹行事。
  朱慈炯见李若琏处事稳妥,是可托付大事之人当下心喜,但却不在停留,离开了镇抚司衙门,回到宫去。
  内廷坤宁宫内葳蕤生香,周皇后在接见了众请安娘子后,身心便有些乏累,但这却仍掩饰不了她那美丽端庄肤如凝脂的国色之姿。
  “众人皆道本宫质厚少文,有恭俭之德,却不知我亦有烦恼之事。”
  原来周皇后在报国寺为三皇子祈福斋戒三日,刚回便得知昨日给父亲周奎五千两“助饷”钱,竟被其吃了二千回扣,现在可真是怒父吝啬,怒其不智了。
  “今闯贼李自成兵马百万,来日北京城破,父亲他后悔,也来不及了。”
  周皇后也是心宽之人,当下不在想琐碎之事,整理了衣裙,便开始了每日的宫务。
  “小爷您下来吧,上面风大别着凉了。”
  见今天大风凛冽,而三皇子却坐在墙头发呆,钟粹宫总管太监娄振赶忙上前,小心的劝这位小爷下来。
  “有主意了,脑子又重新战领思想的高地了!”
  朱慈炯有了主意,便熟练的用手撑着黄色琉璃瓦,脚搭着红墙跟上倒扣的大缸,几个呼吸间便稳稳的落到了地上。
  “走,去坤宁宫,见我母后。”
  心知自己独木难支,难以说服父皇朱由检,朱慈炯便往坤宁宫,充当说客赢得母后支持去了。
  “慢些,小爷您慢些!”
  钟粹宫总管太监娄振拿了披风,便追着给朱慈炯披上了。
  “母后儿臣来了!”
  记忆中他对这个周皇后还是比较依赖的,所以朱慈炯进入坤宁宫内也不做做,像极了他着了年龄应有的样子。
  “皇儿,无恙母后就安心了!”
  “都是母后祈福,感念天地所致。”
  “贫嘴,也学会奉承你母后我了。”
  虽说这位母后在朱慈炯心中记忆深刻,但也终究不如见面来的真实,饶是他早有准备,也被周皇后略施粉黛但却倾国的样貌惊的一愣。
  桌案上糕点丰盛,朱慈炯吃了几块,便开始试探着提起国丈周奎“助饷”之事,周皇后表示甚是无奈。
  朱慈炯便说有解决方法,周皇后见三皇子有如此为国为民之心,当下便表示支持,得到了母后的首肯,朱慈炯便拿着李若琏送来的证据,上嘉定伯府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去了。
  “没钱,真没钱,你看三皇子,你外祖我衣服还打着补丁呢。”
  三皇子刚来周奎本来还是挺开心的,但提到钱脸色立马变了,甚至还将补丁漏给朱慈炯看,真是一点儿脸面都不要了。
  “噢,我的外祖呀,这些是您往来的信件,公文您看一下?”
  “这,你不能这样对我,我要找你母后。”
  “我母后,被您吃回扣之事气的不轻,当下已休息了,不愿见任何人!”
  朱慈炯拿着青花瓷杯饮着西湖龙井,稳坐在太公椅上,神情淡然,气的那国丈周奎,倒在地上,抽泣着好似泼妇一般。
  此时周府众人,也就是朱慈炯的阿奶、舅父、舅母纷纷赶到,劝说周奎不要动怒,也认为三皇子有些过分了。
  “这样吧,我梦中有感,给各位长辈讲了故事。”
  见周府众人皆到了,朱慈炯不急不缓的起得身来,不提“助饷”之事反而卖起了关子。
  “有一周姓人家,借着女婿做官的势力,积累起了百万银两,但突有一日女婿家中遭难,想回来借岳丈钱财,却不料这位岳父视财如命一毛不拔。”
  “最终女婿家破人亡,而周姓人家失去大树庇护,最终为强寇入侵,而那岳父还是一毛不拔,最终老婆,儿子,儿媳相继被杀。”
  “家中钱财还是没有保存下来,最终贫困交加,死无片瓦遮身!”
  朱慈炯说着眼神犀利的看向众人,已近明示,吓的周家妇孺惊恐不已。
  “你说李自成,刘宗敏他们比贼寇如何,像不像吃人不吐白骨的老虎!”
  见众人已有惧色,朱慈炯却没有丝毫放松的迹象,仍是步步紧逼,声色俱利。
  “伴君如伴虎,伴君如伴虎!”
  周奎已被吓得不成样子,声音几近疯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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