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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东宫太子

大明我主沉浮 春风似二月 2411 Aug 7, 2021 8:32:08 AM

    戌时一刻随着太阳的西落,天色也彻底暗谈下来,端本宫庭院内,冷风瑟瑟。
    一个头冠云冠,身着金织蟠龙袍的少年,将举过头顶的书扔到一边,忿懑的踹开殿门,径直躺坐在了官帽椅上。
    “呸,想烫死本宫啊!”
    “换盏凉茶。”
    “啪!”
    “这茶也太凉了吧,你想冻死本宫吗?”
    “贱婢,父皇罚我也就罢了,你也敢如此怠慢我!”
    “奴婢知错了,求殿下恕罪!”
    “你这贱奴一点儿眼色都不带,给咱家滚出去,哎呦殿下您消消气,可别伤了身体。”
    原来当朝太子,因为功课不加,遭到了崇祯皇帝的训斥,如今心情极差,稍有不顺便将一旁伺候的宫女打了一顿。
    内侍李继周见状赶紧上去劝道,这将平息了朱慈烺的怒火。
    “小人,听说最近三皇子立了不少功劳,深受皇恩!”
    “哼,我就说父皇怎么最近看我总是不顺,原来是他,一个毛孩子也想跟我争,反了!”
    “小爷,您英明神武,岂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能比的,不过你也不能让他抢了风头,不是!”
    在内侍李继周的谗言下,太子朱慈烺便开始对他关系本来就一般的同母弟朱慈炯动了歪心。
    在与周围几个亲密宦官的合谋下,有了主意,不是最近保定府瘟疫横行吗。
    明日早朝之时,太子朱慈烺便决定举荐他的三弟朱慈炯前往处理。
    若他治理瘟疫不好,便找个由头奏明崇祯皇帝罢了他的官职,让他继续读书。若他干的好,便在行捣乱,让他出了错,再行罢免。
    当然还有更绝的,如内侍李继周所言,瘟疫肆虐,万一三皇子不幸感染也在情理之中。
    鸡鸣破晓,迷迷糊糊的朱慈炯在三秋的催促下,起得床来就如往常一样赶往皇极殿早朝去了,此时他还不知道有一个“阴谋”正在等着他。
    “儿臣,昨夜深省,已然知道错误,从此定向三弟学习,以为父皇分忧。”
    “皇儿,有如此想法,朕甚为欣慰”
    “还有,儿臣听说最近保定府有瘟疫死灰复燃的迹象,而三弟有治世之才,所以我想举荐三弟前往治理!”
    早朝伊始,平时不发一言的太子此时却好像英明了不少,直接举荐三皇子朱慈炯去往保定。
    “储君知人善用,三殿下亦有辅国之才,真是陛下之福,大明之幸呀!”
    “三殿下有栋梁之才,一入保定,瘟疫定能迎刃而解!”
    “臣等附议!”
    “这三皇子年岁尚轻,朕不如在寻一人,前去。”
    “皇爷,三皇子如璞玉,只有经过雕琢打磨方才能成大器呀。”
    崇祯皇帝认为,朱慈炯年岁尚小,本不忍让其前往,但在一旁太监高起潜“触龙说赵太后”的说辞下,便决定让三皇子前往历练。
    就这样在朱慈炯一脸懵逼的情况下,便被安排到了前线,真是被放在碳火上烤呀。
    虽说无奈,朱慈炯还是带着三秋、娄振、王大彪等先行往保定府去了。
    而做为现代人的他,深知瘟疫严重,便在命人在随行马车上装着大量艾草、酒精、白醋以防万一。
    朱慈炯等人来到靴城前,便有口带白纱的小厮将马车牵引,只见往日繁华的大街人迹罕至,到了保定府大牙门这才从宏伟的建筑中看出城市往日的繁华。
    过了仪门,朱慈炯这才看到了保定总督徐标等人,见过了礼之后,徐标等人连连告罪自己没有出城相迎,朱慈炯表示理解,毕竟当前瘟疫如此严重,也不能为了面子,让地方大员都不要命吧!
    保定总督徐标知三殿下非等闲之辈,当下便把保定十室九空,甚至户丁尽绝的实情告诉了朱慈炯。
    “你向朝廷隐瞒实情,定有苦衷,我便不在追究,不过制台,你以后可不能如此了。”
    “臣,定努力协助三殿下,早日解决瘟疫,不复皇恩!”
    朱慈炯心中暗想幸亏当年自己生物课没打瞌睡,知道一些隔离传染源的方法。否则要真是古代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遇到这种大事定然抓瞎,更别提控制瘟疫了。
    到此朱慈炯也便不在多想,开始了行动,首先令保定府各级官吏在各县、各镇的八角墙上张贴告示,并巡街打鼓。告知乡里不要轻易出门,关闭一切娱乐场所,实行禁出令。
    当然有人会说了,不让百姓出门吃什么,喝什么。朱慈炯早就想过了,野乡村落人口分散且农民自耕自足不必理会,主要是城镇家无存粮,当然这怎么能难倒一个现代人呢。
    当下朱慈炯便从无疫情的江南等人征调粮食稳定物价,再由小吏每日按各家人数分发,以保证失去营生的人温饱无虞。

    而为防有人大发国难财,便使王大彪带人组织专门的监督衙门。后又令三秋带领宫兵建造成片通风的茅草屋子,充做病房。
    控制了传染源后,朱慈炯又奏明了崇祯皇帝跟其要了大量银两,然后购置大量艾草、石灰或醋进行大范围的消毒处理。
    待隔离的人病发,朱慈炯便遣大夫、郎中前去查看,若病症较轻,便统一安排在三秋所建病房中治疗。
    倘若病症极重,便派士兵将其封所,直至其死,便连人带屋舍一齐烧毁,以防在传染旁人。
    时有惨叫哀嚎之声,从屋舍传出,朱慈炯巡视也只是摇头叹息,却并不认为自己错了,毕竟古代医疗条件如此恶劣,他也只能有所舍弃了。
    “奴家病了,知道活不了了,但求各位官爷行行好,将我病轻的小女带出去,给个活路吧。”
    “阿娘……”
    只见一个瓦房内,早就被郎中宣布死刑的,一个中年妇女托着重病的身体一步一步往大门爬去,手中牵着幼女,声音凄惨如丧考妣。
    但守士卒却不为所动,只是待妇女稍微靠前,便用木条将其制止仅此而已。小女孩见阿娘如此,亦是梨花带雨抱着妇女哭个不停。
    “三殿下,你怎么能让士卒如此对待她们。”
    “三秋,我……”
    “她们是病人,不是犯人!”
    “我要救那个小女孩。”
    这一幕恰好为三秋看到,便大声怒斥看守。看守见如此只得道出实情,这不怒气冲冲的三秋,就与朱慈炯理论起来。
    见三秋要抱小女孩,朱慈炯赶急拦住,令郎中给小女孩亲自医治。并与三秋解释如今城内粮食紧张,病重者几乎必死,所以不应浪费物资。
    也承认是他的疏落使病情轻微的女孩子差点饿死,并责令郎中给每户每人仔细查看,防止看出现轻重病人混乱的情况。
    三秋本就不是斤斤计较之人,见实情如此,知三殿下无力救下所有人,也只能低头叹息。
    “三秋,我先走了,这烟呛人。”
    而中年妇女见小女得救当下气绝。一把火开始燃烧房舍,小女孩泣不成声,想将阿娘拉出来,却被士卒拉住。
    房屋倒塌,在烈火中吱呀作响,烟好似熏到了朱慈炯,泪从他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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