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时间流速与继续交易

    古人不见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曾宪麟靠在白菜堆上，仰望着六十年前的星空，忽然感慨万千。然后说了一句‘天崩地裂’的话！
    “漫天的星光还没有一块金砖耀眼。”大好的氛围一时间支离破碎。
    其实也别怪他如此俗气，都是被逼无奈啊！
    昨晚进入空间后他开始很高兴，因为牧场的发展速度远远超出了他的想想。
    三十只鸡崽最小的也有一斤重了。据他估计，最多三五天就能收获第一批鸡蛋。
    更不可思议的是有两个兔子已经下崽了，两天的时间，这也太快了吧。
    种种迹象表明，这里面可能有什么他忽略的东西。所以他要做一个实验。
    他把怀表放在了牧场的栅栏外边，然后自己钻进了鸡舍里面。大约二十分钟后，他从牧场里出来，再看怀表，时间几乎没有流逝。
    然后他又把怀表放到农场边缘，自己站了进去。当再次出来时得到了一样的结果。
    此时他才明白，原来空间里也分两个世界。在农场、牧场和鱼塘的范围里，时间的流速比外界要快很多。至于快多少，曾宪麟没有功夫，也没必要去算。
    只有小院以及周围的地方，时间流速才与外界一致。果然是没有调察就没有发言权。
    这个发现让曾宪麟十分懊恼，自从得到空间以来，他从来没有深入了解过。还自以为是的认为已经掌控了空间。
    ‘一声令下’或者‘挥挥手’确实很方便，很拉风。但也可能会错过很多东西。
    比如，咳咳，只是比如啊！把一些仿制的古董放到牧场里一两年，是不是会变成真的？
    就算材质和工艺改变不了，可糊弄糊弄半吊子还是绰绰有余吧！当然了，曾宪麟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咳咳！曾宪麟进入了牧场的一间空房舍中，准备改建改建，放点东西什么的，咳咳！
    这回曾宪麟学乖了，为了保险起见，他又测试了一遍。结果气的他差点把牧场给拆了。因为这间房舍的时间流速竟然和外界一样。
    也就是说，只有房舍里有住户了，时间流速才会改变。牧场里的住户是什么？总不能是瓷器吧！真是一点空子也不给留啊！
    而且曾宪麟严重怀疑，房舍中的住户不同，时间流速也不相同。至于究竟是不是和他猜想的一样，他也懒得测试了。
    还是挥挥手，把白菜萝卜给收了。可让他火大的事情又发生了。放在储藏室的金镏子竟然不见了？
    这还了得？谁有这麽大本事能进空间偷东西？难道是被那个拿着鱼竿勾遍万界的家伙给勾走了？
    曾宪麟赶紧把整个空间给‘扫’了一遍，结果在休息室发现了一个崭新的存钱罐，还是二师兄同款的。
    当他把‘二师兄’倒过来后，从里面滚落了三枚印着山水画的金币，还富裕一个‘转运珠’。
    伸手拿起一枚金币，曾宪麟脑海里出现了一段信息。五克金子一枚金币，十枚金币一块地。
    得！开始氪金了。这麽说那个‘转运珠’就是金镏子剩下的边角料呗！
    十枚金币就是五十克，一块地就是一分地。也就是说增加一亩地需要一斤金子。你当我家是开金矿哒！
    曾宪麟忽然觉得，两亩地真不少，已经满够自己用了。还是老老实实去练功吧！
    今夜曾宪麟练的十分投入，成绩更是斐然。竟然能在‘沙袋阵’中坚持二十多秒了，而且还打碎了三个沙袋，了不起（发泄一下）。
    夜里，曾宪麟梦到自己拥有了一座金山。起床后脑子里满是金光闪耀，这才有了开头儿那句煞风景的‘金句’。
    “小同志，久等了！”
    “没事！欣赏一下漫天金光…星光也不错！”
    曾宪麟从白菜堆上下来，给人家‘装卸工’让道。
    “小同志，这是货款，一共三百元，你数数！”
    “不用！咱们又不是第一次合作了，我相信您！”
    三十张大团结塞进兜里，与刘科长挥手告别。
    其实曾宪麟心里暗暗不爽。这两家厂子的领导真不会做人，和刘科长比差远了。
    人家刘科长第一次见面就送了那么多布和布票，你们却一毛不拔。哼！下次有机会非狠狠的宰你们一刀不可。
    这就是吃惯嘴儿的典型表现。
    曾宪麟看了看表，才五点多，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回家？太麻烦了。去鱼儿沟？算了，好马不吃回头草。
    想来想去还是跑跑步，锻炼锻炼身体。沿着大路跑两个来回天就亮了，再找个早餐摊儿吃点东西，就差不多开市了。
    说跑就跑！还是去鱼儿沟的那条大路。慢跑三五里，再跑回来，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小同志？”
    “卧艹！什么鬼？”
    刚刚跑出几百米，一个黑影从路旁的土坡上站起来，曾宪麟吓得差点没趴下。
    “小同志，是我！”
    曾宪麟紧紧的攥着橡胶棍，慢慢的靠近黑影！
    “我的天哪！阿姨，是您哪！您可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走到跟前，曾宪麟终于看清了，原来是卖给他鸡崽的那位‘老熟人’。
    “不好意思啊，小同志！我这不是着急吗！昨天我就在这等你了一早上，你不是说天天在这锻炼吗？”
    “哎呀！昨天我有点不舒服，没来。阿姨，怎么回事？是不是上次买鸡崽的钱少了？”
    “不是，不是！我是寻思着上次你不是说要猪崽吗？”
    “您家有猪崽？”
    曾宪麟很惊讶！因为虽说农村养猪的不少，可一般不属于个人。等养到一定分量，达到标准后会去交猪，然后会得到一些钱和肉票。
    而且农户养的基本上都是‘肥猪’也就是公猪，不会养母猪。如果是集体分给农户养的猪崽，一般也不会分给母猪。
    最重要的是，母猪农户根本养不起！
    ………………
    “有…有几只！我…我家那人是…是…………”
    “阿姨，不用说了。我不管这猪崽是哪来的！钱货两清之后，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咱们互不相识。”
    有些事曾宪麟不想知道，也不必知道。都在艰难的活着，都不容易。
    “对！对！我家那人也是这麽说的。”
    “那好！猪崽我都要了！什么时候交易。”
    “现在就可以！”
    “什么？你带来了？”
    “昨天就带来了！害的我在村外的小树林里待了一天，半夜才敢回家！”
    “呃！实在对不住了。”
    就凭一个陌生人随口一说，就敢直接送货上门。曾宪麟不得承认，这位阿姨的胆子真大，要是二三十年后说不定真能成事。
    当然，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管她是从哪弄的猪崽，随着时间的推移，暴露的风险就越来越大，也到了不得不卖的时候了。
    “走吧！猪崽就在西边那座破砖窑里，我家那人看着呢！”
    “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将近半个小时，看到了一个破败不堪的砖窑。
    砖窑前有一辆驴车，车上还坐着一个‘车把式’，应该是女人的丈夫。
    曾宪麟把手中的橡胶棍紧了紧，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心一点好。
    “猪崽都在车上呢！另外还有一些鸭苗。”
    走到车前，曾宪麟先跟男人点了点头，然后开始‘验货’。男人没有回应，只是压了压头上的草帽。
    猪崽都被绑着四肢，就连嘴也不例外。总共五只猪崽，大小不一。一看就知道不是一窝的。车边上还有一个框，里面应该是鸭苗。
    “怎么卖？”曾宪麟直接开口问价。
    “鸭苗还是按照鸡崽的价格如何？”
    “呵呵！可以！不过我得把话说在前头。鸭苗的价格肯定比鸡崽低，我之所以还按鸡崽的价格收，是为了回报您对我的信任和两次奔波的辛苦。”
    曾宪麟的意思很明确，便宜我让你占了，但别骂我是傻王八蛋。
    “阿姨承你情了。”
    “那倒不至于！做买卖就是你情我愿。猪崽呢？什么价？”
    “三公两母，五十块。”
    “呵呵！阿姨啊！您这是要宰我一刀啊！现在猪肉虽然供应紧张，但也持续不了多久了。上面早有风声，最多明年秋后，物资就会全面恢复供应。还是您认为这猪崽用不了一年就会出栏哪！”
    曾宪麟的话可不是忽悠他们。虽然‘上面风声’什么的是瞎白话，但其他的都是真的。
    明年秋收，持续数年之久的自然灾害正式结束。而且债也基本还完了，物资供应逐渐恢复。
    至于猪崽，如果没有空间，别说一年，两年都达不到曾宪麟心里出栏的标准。
    这个时代农村养猪喂什么？猪草、泔水，捡的烂菜叶，地瓜秧子。没有饲料，没有玉米面，没有豆饼，当然也没有激素。
    这样的猪靠什么长膘？时间！这个年代养猪，普遍都得一两年。出栏的标准是什么？120斤！不可思议吧！
    两三百斤的大肥猪？有！那得是在国营饲养场或者农场里才能看到。
    “小同志，你说个价！”
    “唉！五只猪崽，四十！”
    “四十？小同志，你再给加点。”
    “呵呵！阿姨，您听说过‘货到地头儿死’这句话吗？再说句不好听的，我就是给您三十，您也的得捏着鼻子认。但我不会那么做，仍然是为了回报您的信任。”
    “行了！小同志既然给脸，咱们就得兜着！”
    男子第一次出声，一锤定音。
    曾宪麟也不含糊，立马掏钱。为了给下次生意做铺垫，他把刚刚到手的货款全都拿出来了。必须要显露一下实力。
    钱货两清后，两口子坐上驴车就要离开。
    “小同志，看你人不错，临走前我奉劝你一句，财不露白。这黑灯瞎火，荒郊野外的，你胆子太大了。”
    “哈哈！谢谢您！可您忘了一句话，艺高的人才会胆大。没有三分三，岂敢上梁山？”
    曾宪麟说完，将一旁那块大石头举过头顶，然后扔出去数米远。把男子看的目瞪口呆，冷汗直流。